我誠懇地說:“林總,你這太讓我受寵若驚了,感謝您對我們公司的信任,未來的日子,我將會全心全意為盈科服務,做到極致。”


    林家生點了點頭說:“我放心,我知道你會的,我主要是對你放心,也對老馮放心,這老家夥雖然嘴不好,脾氣不好,但公事上一點不馬虎。”然後又對著肖武說道:“肖總,我叫你一起上來,就是也隨便通知你一下,萬眾肯定是我不二的選擇,但一些規格的線,我們也會選擇你們用的,大家相互配合,錢是大家賺的,我直接叫你上來,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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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武很爽快地說:“我理解,我覺得這樣做無可厚非,合作嘛,都是互惠互利的,相互共贏的。”


    然後,我們一起下樓吃飯,盈科在操場上搭了灶台,請來了廚師,現場搭夥做飯,炒菜,氣氛搞得很好,我叫林老坐在我身邊,低聲地和他說:“你打個電話給老馮,問問給盈科的錢,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財務弄錯了,要不是10萬,現在都不好要了。”


    林老走開了,回來的時候,在我耳邊小聲地說:“老馮在財務看到你申請的2萬塊,說太小氣了,所以,就給你加了8萬塊。”我這才放心,叫林老坐在吃飯。


    林老還是比較知道分寸的,就站起來說:“我去後麵找張桌子吃吧,你這裏都是領導。”誰知道剛要走,就被林家生叫住說:“林老,是吧,就坐這兒,老馮以前來盈科的時候,就是你開車,現在又給他徒弟開車了,都是老熟人,別客氣,快坐。”林老也隻好硬著頭皮坐在了我身邊。


    我解釋道:“林老可不是我司機,他現在是我們公司運輸部的經理,我也求了很久才把他叫來的。”林老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衰仔,別瞎說。”


    酒桌上,我沒怎麽喝,因為林家生要到處去敬酒,就簡單地喝了幾口,到是肖武一個勁兒勸酒。


    快結束的時候,肖武和我說:“聽說,你們公司馬上獨立核算了,正式脫離萬眾集團了,這可是好事,到時不得給你股份啊,你可搖身一變成了公司股東了。”


    我愣了一下,因為我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老馮,王總由始至終也沒提過給我股份的事,肖武不說,我還真沒想過,可他一說,我不免有些失落,公司的很多核心問題,我還是沒有參與進來。


    就應付地說道:“我是沒聽說啊,我就是個打工的,哪敢往股東上邊想啊?”


    肖武似乎替我打抱不平地說:“不能吧,這樣,要是他們沒給你股份,你過來我這兒,我讓10%的股給你。”


    我心動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理智,我知道這10%的股份,可不是那麽簡單的,肖武看中的是我的能力,還是我的人脈關係,我的客戶群,這些都是未知之數啊。


    於是感激地說:“肖總,您太客氣了,感謝您對我的抬愛,我想以後一定有機會的。”


    我和林老將近晚上9點才到珠海,林老接了個電話,和我說:“老馮,找咱們兩個有急事,過去下。”


    林老開到一間茶樓,上了二樓,一個包間裏。一桌麻將,坐著4個人,王總,李總,莫珂和老馮。


    林老也沒顧忌,直接問老馮:“找我倆啥事?”老馮笑著說:“李總,有事要走,現在三缺一,你說急不急?”


    林老直接丟了一句老馮,然後坐在老馮身後,看他的牌。


    我坐在李總身後,李總正猶豫要打哪張牌,我指了指其中一張,李總打了出來。老馮哈哈大笑,然後推了牌說道:“胡了!”李總用手打了我一下說:“你怎麽裏外不分啊?幫老馮害我!”


    我笑嘻嘻地說:“我是咒他賭場得意,情場失意!”李總笑罵著說:“我可是記仇的,阿飛,你可小心點。”


    說完拿起包說,我得走了,晚了我就遲到了。老馮打趣道:“去約會吧?我就說阿飛是用心良苦吧,讓你情場得意的,苦了我們這位好同誌,還被你誤解。”李總瞪了老馮一眼,笑著走了。


    空出的座位,老馮叫我上,我看著虎視眈眈地林老,那裏會不知道他手早就癢了。全公司都知道林老的愛好,喝酒,抽煙,打麻將。我拉著林老坐下說:“我打牌慢,跟不上你們,還是林老來吧。”


    林老上來就熟練地碼著牌問:“廣東麻將吧?什麽風?”


    打了一圈後,王總一邊打牌一邊說:“年底公司就正式脫離集團了,手續基本上辦齊了。”話剛講一半,林老站起身來對著我說:“飛仔,你來替我兩把,我上趟廁所。”林老很識趣,知道這時候自己該出去了。


    我坐下來聽王總繼續說:“公司將以股份製的形式成立,咱們可能有個大股東加入,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聽到股份,我心裏一喜,心想這次到是沒背著我談論,估計能有我一點股份吧?


    老馮打了一張牌說道:“沒聽你提起呢?是誰啊?”


    王總沒有回答,而是問我:“阿飛,我給你的三份合作意向書,你辦得怎麽樣了?”


    我心中一凜,完了,事情辦完了,忘和王總匯報了,平時一般都是直接和老馮說下,不是什麽大事,很少直接找王總匯報的。可現在是他把三份合作意向書給我的,還親自囑咐了一遍。


    我急忙回答道:“啊,北京的建國偉業已經發貨了,量還不小;河南鄭州電工集團的也發貨了,隻是價格很低,不過,他們後期有特種線,可以平均下;另外成都的,我沒做好,請領導批評。”


    聽我說到成都,老馮剛想插話,王總沒給老馮機會,直接說:“成都的不用管他,那家夥進去了,不做就對了,他是我老婆弟弟的小學同學,本來就不務正業的,我也是沒辦法。”說完,推倒了麵前的牌,胡了。


    然後接著說:“北京的劉晟可給我打電話,不停地誇獎你,說你給他公司出謀劃策,讓他公司起死回生,說我有這樣的手下,是撿到寶了。”


    我沒從王總的臉上看到任何誇獎我的意思,我知道這次我做過界了,忙說:“我當時也是有病亂投醫,想著做進去,就胡亂說了些有的沒的,誰知他還真信了。”


    王總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沒事,你做的很好,以後多和他們北京那幾個聯係著,對你,對公司都有好處的,他們那個圈可不是誰想進,都能進的。”


    我注意到王總先是說的對我,然後才是對公司,我知道他是話裏有話,我隻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麻將局淩晨一點結束,林老拉著我和老馮回家。車上老馮說:“王總對你在北京的事,有想法,找個機會,我和他說說,都是為了公司,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我有點不解地問:“王總有啥想法?我在北京就是認識了幾個公子哥,也是沒辦法的事,不至於吧?”


    林老突然來了一句:“丟,以後不和你們打麻將了,不上不下的。”


    搞得我和老馮哭笑不得。


    老馮沒理林老,說道:“估計和這幾個公子哥有關,我也不太清楚,這時候很關鍵,你自己小心點,可別出什麽錯。”我嗯一聲。


    勝男回來了,我早早就開車去了白雲機場,在出門口焦急地等待著。航班到了,人都出來的差不多了,才看見勝男和一個男人在爭著拿一個行李箱。快走到門口了,我以為是搶行李呢,可想想不至於這麽明目張膽吧?就走了過去,聽見勝男對著那個男人說:“你走開吧,不用你幫,我男朋友就在門外等我呢。”


    那男人還是不放棄地說:“沒事,太重,我幫你拎!”


    我沒在猶豫,直接跨過欄杆,來到了勝男麵前說:“你終於回來了,行李給我吧。”說完,直接搶過行李箱。


    那男人上下打量著我,我也打量著這個男人。


    這男人標誌的五官,高高的鼻梁,深邃地眼睛,幹淨利落的平頭,修飾過的胡茬,顯得很有男人味。身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加上他自身勻稱的身材,西裝顯得十分筆挺。


    他意味深長地對著我笑了笑說:“你就是男男的小男朋友啦?你好,我叫劉子然,大家都叫我jack,我是男男的發小。”說完,伸出手來。


    我很沒禮貌地沒有去伸手,而是拉著了勝男說:“外麵壞人多,以後自己出門小心點。”


    勝男似乎並沒覺得,我沒禮貌,相反,她憋住笑拉著我的手說:“本以為沒多少東西的,誰知道收拾收拾就一大堆,打包了5個箱子,我都托運過來了,這個箱子是必用品,必須得拿過來。”


    我幫勝男拎著箱子,兩個人手牽手地走出了大門,剩下劉子然一個人站在那兒發呆。他很有風度,既不惱怒也不生氣,而是默默地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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