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住勝男說:“你急什麽?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咱們的行蹤,看看再說。”


    我和勝男躲在車裏,看到劉子然在和一個胖子握著手,說著什麽。那個胖子不就是赤山電機廠的白政委嗎?我猜到了劉子然來這裏的目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顯然比和當初見我時,熱情的多,這個也不難理解,畢竟級別不一樣。


    我記得老馮說過這個白政委,胃口很大,能不合作,盡量不要合作,怕以後出事。心裏想著,這劉子然是不是惹火上身啊。看劉子然和白胖子走了,我和勝男也開著車,走了。


    勝男問我:“他來這兒幹什麽啊?”


    我回答道:“還能幹什麽,幹革命唄,和咱們沒關係,咱就別理會他了,當他是個屁放了就是。”


    勝男打了我一下說:“你的形容詞能不能幹淨點?接下來咱們去哪呢?”


    我想了想說:“要不咱們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回去找個地圖,閉著眼睛點,點到那兒,就去哪兒,好不好?”


    勝男高興地說:“好啊,好啊,不過咱們還是找一張中國地圖吧,別找世界地圖了,太大了。”


    我笑著說:“好,好,要不找個廣東地圖?”


    回到招待所,我們的想法很快就落空了,點了幾次,一次直接點到一個青海不知名的大山上,看了半天沒找到一條路,一次點到大海裏,最後研究來研究去,決定去雲南。


    說走就走的旅行,其實沒想象中那麽容易,勝男是個什麽都不操心的人,我則剛好相反,凡事都要有計劃的,做好旅遊攻略,旅遊路線,看看天氣等等,我在一邊苦逼地坐著功課,看著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電視的勝男說道:“您老人家,是一點不操心啊?至少過來一起參詳一下,雲南這麽大,去哪好啊?”


    勝男嚼著一隻雞腳,嘴裏露出了其中兩隻,像個僵屍一樣,望著我說:“信不信我咬你啊?”說完,我沒笑,她自己到先笑起來了。


    我一邊做著功課,一邊念叨著:“命苦啊,找個傻老婆,傻透腔的那種!”


    大理一月的天氣還是比較冷的,我和勝男一下飛機,就一人買了一件時髦的大衣,我和勝男說:“咱也得打扮下自己,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按說咱兩本來是一對金童玉女的,走到哪都是萬眾仰慕的焦點,現在可好,剛剛我下飛機的時候,連掃地大媽都不多愛看我一眼,我本來挺自信個人,現在都變得哪人少往哪去。還有你啊,一個女孩子,整天素麵朝天的,該打扮的,也打扮打扮,雖然現在有人要了,也別太自信,外麵的花花草草太多,你要是一個不留神,說不定老公就給人搶去了。”


    勝男不以為然地說:“誰敢搶?我不一腳踢飛她,我老公也敢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有啊,你啊,我可警告你,雲南的小姑娘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水靈,你給我小心點,眼睛要一直盯著我看,要做到目不斜視,敢看花花草草的,我讓你變成失明人士!”


    我們去到大理,剛好趕上陰雨天,已經下了快一個星期了,冬雨寒的有點刺骨,作為一個南方長大的東北人,我還是比較怕冷的,天氣不好,去哪都沒興趣了。勝男到是玩心大盛,拿起我的攻略看來看去的,哪都想去。


    我耐心地和勝男解釋道:“現在下雨,咱們去哪都不方便,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先找個地方租輛車,然後,先在附近轉一轉,等天氣好點再去其他地方。”


    勝男在酒店裏實在待不住了,隻好由著她,找了家當地有名昆蟲店,滿足下她的胃。


    進去一看,店的門口擺著各式各樣的蟲子,好多見都沒見過,我小聲對勝男說:“聽說這邊的蠱很厲害的,據說吃了可以讓人為所欲為,我到是不所謂,給人中了蠱,對我為所欲為一番,我還賺了,可你呢?你還是別吃了,我吃完後,告訴你下味道。”


    勝男瞪了我一眼,開始點到:“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這個,每樣來一斤。”


    我急忙對著服務員說:“她和你開玩笑呢。”然後拿著菜單給勝男看,說道:“這個的蟲子都是按兩算的,你以為你是青蛙啊?這的蟲子貴的很,雖說咱現在有錢,可也別一頓就吃光了。”


    勝男點了點頭說:“也是,那就兩頓吧。”


    蟲子生的時候,看起來挺可怕的,可做成食物,就變得看起來有食欲的多。大多是用油炸的,幹幹的,吃起來說不上有多美味,但也不難吃。一向大膽的勝男,剛剛自信滿滿的,可吃的時候,就真不敢了,我告訴勝男:“你別想它們活著的時候的樣子,你就把它們當成食物來看,就不怕了,就是蛋白質,沒事的。”


    勝男閉上眼吃了一口,這一吃就停不下來了,我們吃了一半,服務員才拿來一盤菜葉子說,這是給我們包著吃的,我沒好氣地說:“你不如給我打包走,都吃完了,你才拿上來。”


    服務員瞪了我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牌子,牌子上寫到:“敬愛的顧客,本店的蟲子菜,應等上來後5分鍾再食用,最為佳。”服務員解釋道:“剛炸出來的蟲子,沒有放一下冷了吃著脆,我們以為你們會看牌子,所以,等菜齊了再上的。”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嘴硬道:“那是不是用手抓著吃啊?”


    服務員搖著頭說:“當然不用了,用筷子啊!”


    我攤開手說:“那你還不拿筷子給我們。”


    服務員又指了指桌子上的筷子籠,我是徹底地無語了,臉通紅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勝男笑著說:“丟臉丟大了吧,別管他,他今天出門沒吃藥,謝謝您啊!”


    服務員很有禮貌地說:“請慢用。”


    由於之前丟了臉,結賬的時候,我一個勁兒抱怨道:“這蟲子比金子還貴,吃什麽大的啊?”


    服務員很有禮貌地說:“都是我們喂養的,全部是吃桑葉,絕對不任何化肥,和殺蟲劑!”


    我沒好氣地說:“肯定沒有了,要是有殺蟲劑,你還養個屁的蟲子啊!”


    服務員微笑著,沒答話。我走出去的時候,回頭望著服務員說:“我記住你了。”


    回去的路上,我們被歌聲吸引進了一家酒吧裏麵。


    歌曲其實一般,但聲音卻十分的幹淨,很有特點,酒吧的舞台上,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帥哥,拿著把吉他正在彈唱著:“是不是對生活不太滿意很久沒有笑過又不知為何既然不快樂又不喜歡這裏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不知不覺我就被歌聲吸引了,同時也覺得歌詞寫的十分的動人。


    勝男依偎在我身邊,我們兩個就這麽聽了一晚,可能是因為下雨的緣故,也可能是旅遊的淡季,酒吧的客人寥寥無幾,到最後,就剩我和勝男兩個人了。勝男每聽完一首,都不停地拍著手掌,台上的小帥哥,點著頭向我們致謝,酒吧老板也很會做人,送來了2杯雞尾酒請我們喝。


    老板問我們從哪來,怎麽這個季節來?


    我簡單了和他說了下,老板還介紹了幾個好地方給我們,讓我們去玩。


    第二天,我們去了少數民族白族的居住地,白族的居住地有專門供遊客參觀開放的地方,沒什麽特點,看得出現代建築的痕跡,問了當地人,我們決定去一些真正的白族人居住的地方。


    我本想找個當地的導遊,怕去到少數民族的地方,規矩比較多,不小心破了人家的規矩,再被抓起來,就得不償失了。勝男到是毫不在意地說:“咱們老老實實的,多看少動沒事的。”


    就這樣,我們兩個去了白族人真正居住的地方。本想著不知道怎麽和他們溝通呢,結果這裏的年輕人,各個人都講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白族人十分的好客,知道我們是遠方的客人,特意來感受白族文化的,直接帶我們進了村子。


    白族的人建築比較的講究,有點像北京的四合院,門庭家家都建的十分美觀大氣,家家門庭處都有精美的雕花,房子都是石塊砌成的,嚴絲合縫,大多數以白色為主。和他們身上的衣服一樣,全都是白色。


    基本家家裏都有一口井,井水清甜冰冷。進到房裏,才知道他們沒有人們想象那麽落後,家用電器一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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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有遠方的來客,他們的族長親自邀請我們去他的家中做客。


    族長請我們喝茶,我注意到他斟的茶隻斟了一半,我猜想是茶倒七分滿,空餘三分情的道理吧。


    族長的漢語不好,旁邊的年輕人翻譯說:“我們待客三道茶,一苦,二甜,三回甘,你們可以細細的品一下。”


    族長問我們從哪裏來的,我回答他說,廣東。族長即刻表示,他去過廣州,去那裏的民俗文化村表演,他覺得廣州很好,有機會一定再去。勝男說,下次去,我們一定盛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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