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訂費了我不少時間,他是個謹慎的人,每個細節都扣得十分的細致,奈何就是專業知識還是弱了點,他也不去請教專業人士,還是被我鑽了空子,在最終一票否決勸權這一條上,他沒有想到,總體來講,他就是有公司決策的參與權和經營權,其他的還是在我手上。


    這一係列的工作做完後,我的九洲海產食品集團就算正式的成立了,法人是曾哥,他持有公司51%的股份,原來的老板持有49%,盡量他賣了手上51%的股份,但根據市場的估值,他的公司不值什麽錢,拿到的錢還是不夠還清銀行的貸款,於是在我的慫恿下,又將25%的股份賣給了我,我同意如果將來他手上有錢了,我會優先考慮再把股份賣回給他,當然這隻是一句空話。


    其實很多事情,隻要你敢想,敢去做,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從曾哥的構想到我們最後的實施,不過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時間,我們就擁有了一家屬於自己的食品貿易公司,準確點說,是食品集團。因為我們不光是做銷售,還自己生產製造。


    下一步就是造勢,做宣傳,這個我在行,電台的廣告是必不可少,阿發和秦歌的節目投資是必要的,這麽火的節目廣告的效果一定是好的,每天他的節目,都是重複的播放。


    浪漫豪情,我們的酒家迎來了第一批真正的食客,這裏麵有國內著名的美食專欄評論家,國家旅遊雜誌的總編,美食家,這些都是耀陽的關係,多年混跡娛樂圈,不是白幹的,還是積累了些人脈,這些美食家倒是也十分給麵子,評價都是很高,誇得我們天上有,地下無的。本就是非文化物質遺產的傳承人殷師傅親自掌勺,加上我們酒家之前的名氣,果然名聲鵲起。


    這裏還特意強調了下,我們食品的新鮮程度,和一些外麵根本吃不到的海鮮,但凡聰明的酒家老板,就會看到商機,不用我們去找,就有人找上門來,和我們洽談進貨的事。


    很快本市的各大上檔次的酒樓,就和我們開始預定海鮮,這深夜海鮮是有季節性的,一年最多是三次可以吃到這麽好的海鮮,所以預定的人十分的火爆,一些人還特意拖關係找到我,希望我能給預定上。


    這一天,一群自稱食品監督局的人來我們酒家吃飯,吃完飯買單的時候,殷師傅還是很會做人的,知道這是縣官,能不惹就盡量不惹,就打了個最低的折扣,但這些人應該是吃慣拿慣了的,根本就不領情,其中一個帶頭的科長,很囂張地強調著:“我們是食品監督局!你清楚我們是管什麽的嗎?”


    殷師傅明白他們的意思,但來我們酒家吃飯的,就連董總都是要記賬的,何況是他們,已經打了個最低的折扣了,殷師傅還拿出了一條芙蓉王給他們,就這樣他們還是不是很滿意,一再強調讓我們發開票,說要拿回去報銷。殷師傅就沒太理他們,給他們開了發票,就送走他們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這群人哪可能就這麽容易被打發了,不但沒吃到霸王餐,還自己掏了錢,他們怎麽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了,沒兩天就過來找麻煩了,剛好我不在。


    進來一群穿著製服的人,就要進我們廚房,說要檢查衛生。我之前就和酒家的人說過,絕對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入廚房,這涉及到食品安全問題,要有人故意使壞,投毒什麽的,後果不堪設想。就沒讓他們進去。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愣說我們暴力抗法,阻礙執法人員正常執行公務,還沒查呢,就要讓我們停業整頓。


    本來我們就新到一批海鮮,這一停業整頓,我們的海鮮就得都臭了,根本就沒聽他們的,繼續營業。


    這天中午,兩輛包麵車直接停在了我們酒家門前,呼呼啦啦地下來一群人,什麽話都不說,上來就是要直接貼封條,酒家裏還有客人都被嚇了一跳,殷師傅哪是能這麽受氣的人,這邊貼那邊他就直接撕了,雙方就對峙了起來。我到現場時,殷師傅和一群廚師都準備抄家夥了,我急忙攔住他們。


    和這群執法的人問道:“請問,哪位時帶頭的領導?”


    一個中年禿頂男人走了出來,我剛想上去打招呼,他卻指著身後的一個年輕人說道:“這是我們監督局糾察大隊的嚴科長。”


    我不悅地說:“你不是,你這麽興師動眾地走過來幹嘛?”


    中年禿頂氣憤地說道:“要你管,你是幹什麽吃的?”


    我回答道:“我就這家酒家的負責人,你們這是執的哪門子法啊?什麽理由要封我們的店啊?”


    後麵的嚴科長走了出來,拿出一張單子說道:“我們接到群眾舉報,你們這裏涉嫌食品安全衛生問題,勒令你們停業整頓,你們不聽,現在我們強製執行!”


    我伸手要那張單子看看,嚴科長沒給我,我好奇地問:“你不該給我看看嗎?”


    嚴科長聲色俱厲地說:“先停止營業再說,這個會給你們看的,現在趕快清理現場,你們的人都留在原地,誰也不準動,我們要進行現場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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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哼了一句說:“我現在質疑你的執法權,現在先把你的什麽停頓令給我看看,然後再說其他,你們說調查就調查啊?你們知道我停業一天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嗎?如果,我們沒有問題,這損失誰承擔?”


    嚴科長指著我說道:“你們這已經是第二次阻撓我們正常執法了,你知道你是什麽行為嗎?”


    我據理力爭道:“你們執法也要有理有據的,你說你們接到舉報就要我們停業整頓,你要是一天接一個舉報,那我是不是要天天關門啊?”


    嚴科長解釋道:“我們接到舉報,肯定是要來核實調查的,可我們來核查時,你們根本就不配合調查,而且給你們下了整改令,你們還繼續經營,我們隻好強行勒令你們停業!”


    我看了看殷師傅,殷師傅知道這次他衝動了,低下了頭。


    我微笑著說道:“嚴科長,他們可能對你們執法程序了解的不清楚,有些誤會了,你看可以通融一下不?歡迎你們調查取證,但能不能別讓我們停業呢?”


    嚴科長知道我認慫了,高聲地說道:“既然已經下了整改令了,就沒辦法了,你們早幹什麽去了?調查是肯定要的!”


    我點著頭說:“肯定配合,那您看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整頓完開業呢?”


    嚴科長一本正經地說:“那得看調查結果,你們整頓的怎麽樣?如果舉報的屬實,那就不是簡單的整頓了,我們還要罰款!”


    “罰!一定要罰!不過如果舉報不屬實呢?耽誤我們的正常營業,那這損失?”我知道這嚴科長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整我了。


    嚴科長嚴肅地說:“不屬實就最好了!你們就正常營業就是了!”


    我哼了一聲說:“正常營業?我是問這段整頓時間的損失!”


    嚴科長打著哈哈說道:“有則加冕,無則改之就是了,這也是對你們食品安全的一次教育!好了,別說了,我們現在開始調查取證了!”說完,一揮手,這群如狼似虎的執法人員,衝進了大廳,開始全方位的調查取證了。


    我叫下麵的人記下了,兩輛麵包車的車牌,讓他們搞清楚,到底是什麽部門的。經過兩個小時的調查,要拉走我雪櫃裏麵的全部冰凍海鮮,還要去魚缸裏撈魚。殷師傅忍不住了,攔在魚缸前麵說道:“你們這麽撈出來,?魚不全部死光了,這些魚你們知道值多少錢嗎?還有你們這些冰凍的,你們什麽措施都不用,要是壞了,你們還調查個屁啊?再說,等你們送回來,我們還怎麽用啊?”


    一個執法人員喝道:“這不是你該管的!讓開!”說完推了殷師傅一下,我心裏一涼,想起完了。殷師傅脾氣上來,不得動手弄出人命來啊!


    結果卻出乎我意料之外,殷師傅一下子倒地,痛苦地喊道:“打人了,執法人員打人了!暴力執法!”


    我差點笑出聲了,壯得像頭牛的殷師傅,就這麽被人一推就倒了。我馬上反應過來說:“你們快去拿速效救心丸,殷師傅有心髒病的!”


    有人馬上心領神會地跑了進去,一會拿了一瓶速效救心丸出來,我暗罵道,是不是傻啊?不會真拿吧,這玩意兒吃了,會不會死人的?


    我拿起藥,把殷師傅扶了起來,使了個眼神,殷師傅心領神會,接過了藥,他會錯了意,想都沒想就吃了進去。然後摸著自己的胸口,哎呀的叫著。


    這一下嚇到了,剛剛推他的人,一時間都站著不敢動了。


    但要想就這麽蒙混過關是不大可能的,很快他們就嚷著離開。


    殷師傅馬上又大喊大叫道:“打完人,還搶東西,你們是土匪嗎?不能走,報警啊!”


    然後其他人跟著起哄,場麵變得十分的混亂。


    嚴科長還是見過大場麵的,一聲大喝:“都給我閉嘴!“然後對著殷師傅說道:“誰打你了?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不過就是輕輕地碰了你一下。這些東西都是物證,我們帶回去有什麽問題?我們一向是這麽辦案的,有問題,你可以直接去和我們上級投訴!”


    接著一聲令下,一群人開起車揚長而去。


    我是恨得牙根直癢癢,他是成功惹到我了。


    轉過頭和曾哥,殷師傅說道:“這是故意整咱們啊!這事沒完,我整不死他們,都記錄下來沒?”


    曾哥點了點頭說:“耀陽就是怕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所以一早就安裝了監控,所有的地方都有監控的,我現在就去拿錄像帶,我當時開龍蝦基地的時候,這種人我遇多了,要不就不整,要整就得整死!無憑無據的就拿走咱們這麽多東西,和搶有什麽區別?”


    我嗯了一聲,想了想說:“現在報警,就說不知道怎麽來了一群人,搶了咱們的東西,就跑了,咱們全程都有監控的,車牌也有,看看他們怎麽處理?”


    警車來了,看到我們這麽一群人,都被搶了,無法置信地說:“你們這麽一大堆人,光天化日的也能被人搶了?為什麽當時不報警,現在人都跑了,你們才報警!”


    殷師傅可憐巴巴地說道:“他們很凶的,還打了我,我們就是平頭老百姓,我們也怕啊!”


    一個片區民警哼了一聲說:“你們是平頭老百姓?別以為我不知道,康士威是怎麽跑的?就是看你們還比較老實,才沒來找你們。老實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兒?”


    一提到康士威,我就有點心虛,殷師傅倒是跟沒事兒人似的,坦然地回答道:“誰是康士威啊?我們可不認識。剛剛來了一群穿製服的人,進來就說什麽衛生監督處的,然後拿走我們很多的食材,那些都是很珍貴的,價格昂貴,現在都被他們搶走了,所以,我們才報警,希望政府能為我們主持公道!”


    一位領導模樣的說道:“那你詳細說下具體情況,我們做一份筆錄。”


    曾哥拿著錄像帶準備遞給我警察,我暗暗地攔了下來,曾哥明白了我的意思。


    筆錄做完,民警看了看四周的監控頭說道:“你們這裏有監控的,錄像帶呢,我們看看。”


    我笑著說道:“我們這就是個擺設,沒有錄像的。”


    民警為難地說:“那事發經過,我們也無法確定你們說的是不是事實啊?這樣吧,你們等我們消息,我們調查完,會給你們一個答複的!”


    我們等了兩天,也沒等到警察的消息,就自己去派出所詢問。


    答複給我們的結果是,目前還無法立案,因為涉及到職能部門執法,不能算是違法行為,派出所也無權對這樣的事情處理,要移交上級部門處理。


    曾哥有點生氣地說:“既然你們無權處理,那為什麽不早點給我們結果,如果我們不來問,是不是你們永遠不會通知我們啊?”


    這派出所民警態度也不好,很生硬地說道:“如果不予立案,就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搞清楚,你們報假案的性質,他們這能算搶劫嗎?你們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被人家職能部門給查了,你們就報警,當我們警察都是傻子啊?耍我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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