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分析道:“剩下的45%,我知道你們公司的最元老級別的馬總,馬修閑占了20%,還有25%就是幾個小股東了!我說的對吧?”


    杜詩陽切了一聲道:“這太多人知道了,知道了又有什麽用?你覺得,你能從誰的手上弄到答應我的15%股份啊?”


    我自信地說道:“你爸那裏估計是比較難,馬總的20%可以研究下弄個10%,那小股東的25%弄個5%也應該是沒問題的!”


    杜詩陽撇著嘴說道:“用你說啊,這些我不知道嗎?可你能從馬總那裏弄10%的股份?你知道他和我爸的關係嗎?比親兄弟還親!你覺得他會給我1毛錢的股份嗎?還有你大概不知道那25%的散股,都是些什麽人?都是我家的親戚們,他們基本上從小就不待見我,因為我不是兒子,他們就意識到,他們是有機會接管我家裏的生意!綠水園的曆史,你知道多少?”


    我搖著頭說道:“我沒什麽興趣了解,我又不想對你們公司下手!”


    杜詩陽解釋道:“綠水園是靠2台挖掘機起家的,當時我們家6個親戚,一共湊了8萬塊錢,買了2台二手挖掘機,承包挖掘我們鄉下的4個魚塘。賺了第一筆錢,之後就開始了承包工程,我爸看準時機,用手上的2台挖掘機和自己家的房子抵押,借著140萬,連續兩年一分錢沒收,給當時廣州的龍頭地產珠江地產幹活,這才得到了相應的回報。廣州最早時期的商品房,都是我爸挖的地基。”


    我啊了一聲道:“馬修閑不就是珠江地產的老板嗎?你爸這是吞並了馬總的股份,成就了今天的綠水園啊?這好像有點不道德吧?”


    杜詩陽不悅地說道:“誰和你說的!我爸怎麽可能是那種人,你看到馬總在我們公司20%的股份,就該知道,馬總是早就有隱退之心的,把珠江地產轉變成今天的綠水園,讓我爸將珠江地產發揚光大,這是對我爸的信任!”


    我笑嘻嘻地說道:“說笑而已,你這麽認真幹嘛?”


    杜詩陽反擊道:“我這麽說你爸,你不生氣啊?”


    我還是笑嘻嘻地說道:“不生氣啊!我爸要是有這本事,我也不至於今天這麽拚命啊!”


    杜詩陽哎了一聲:“真拿你沒辦法!那你說吧,你覺得馬總可能給我股份嗎?”


    我嗯了一聲道:“可能,還是非常的可能,據我的了解,馬總現在應該已經,非常不滿綠水園的現狀了,我研究過他,他是個非常老派的人,你剛剛接手綠水園的時候,最不滿意的一定是他,但他也拗不過你爸,還是讓你接班了。現在呢,剛好相反,綠水園在你的帶領下是蒸蒸日上,但隱患也是十分的大,就是你家的那群親戚,那不安分的25%的股份。我沒有說你爸的不好啊,就事論事來講,我自從上次聽說,你的那個什麽哎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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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看了看薛琪,突然不敢說了。


    杜詩陽慘淡地笑了笑說道:“說吧,薛琪都知道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你爸年紀大了,不免很多事有些糊塗了,公司最怕的是什麽,就是兒女情長!可現在呢?就你們山水華城一個項目就看得出來了,馬總做這麽多年地產,怎麽會看不懂啊!他無論如何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杜詩陽點了點頭說道:“你這話倒是說得通,不過最近的董事會上,我就沒看出馬總站在我這邊了,相反,他還有點處處針對我!說我古鎮那邊的項目進展太多緩慢,資金壓的太多。”


    我問道:“那他讚成山水華城的項目嗎?”


    杜詩陽搖了搖頭道:“這個倒是沒有,可也沒反對啊!”


    我嗬嗬地笑道:“相對於你古鎮的項目,山水華城是不是更不靠譜,更進展緩慢啊?資金壓了多少就不說了!明眼都知道,這項目要不是你爸支持,就是個笑話!”


    杜詩陽不明地說道:“那為什麽馬總不反對呢?”


    我分析道:“這就跟當年他無法反駁你,接班綠水園是一樣的道理啊!既然無法反對,就也隻能默默接受了!這樣的情況下,你不覺得馬總會幫你嗎?現在是馬總加上你,對付你們家的親戚,和一個搖擺不定的你爸!還是有勝算的!”


    杜詩陽終於露出了笑容道:“什麽事,讓你這麽一說,都變得那麽的簡單!”


    我聳了聳肩道:“世上的事,本來就很簡單,隻是人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魯迅先生不是說了,世上本沒有路,走的多了,路自己就有了!”


    耀陽切了一聲道:“那是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薛琪笑著說道:“顯得你學問大是吧?小學課本你沒少背吧?估計也是罰抄的!”


    耀陽竟然無恥地說道:“哈哈,還真讓你猜對了!就會背小學課本,多一點都超綱了!”


    我們三個人一起哈哈大笑。


    袁誌遠的的烤羊已經好了,叫我們過去吃。


    現在古鎮的環境可不想以前那樣,到處是鋼筋水泥,一期工程已經初具雛形了,雖然已經是冬天了,但在一個小院子裏麵,一樣的宛如春天。架起的爐子,旁邊一個高大上的火爐,散發著熱氣,加上香噴噴的烤羊香味,迎麵撲鼻而來。


    一個穿著一身雪白戴著了一尺多高白帽子的大廚,正在給羊刷油,餐具已經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好在餐桌上,餐桌還鋪好了白桌布。


    我愣了一下問道:“這是烤羊啊?還是西餐啊?”


    袁誌遠無奈地低聲說道:“這都是耀陽臨時叫我加上的,多餘啊!都是這麽油的東西,一會兒就得弄髒了,都不知道咋想的?咱們又不是啥講究人!”


    我用嘴向薛琪撇了撇,袁誌遠這才點頭道:“明了,明了!”


    坐下來,杜詩陽感慨道:“你還記得當時,咱們同學第一次也是這樣吃的燒烤!你還笑話我說,說我崇洋媚外,明明是吃個火燒,硬要說成漢堡包!你看看你現在怎麽樣了?不一樣,半洋不土的!”


    我搖著頭,也沒解釋道:“我那時沒錢,肯定是那麽說了!現在有錢了,怎麽可能不擺譜啊!”


    薛琪看了看耀陽,耀陽仰頭看著天空,似乎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大廚一片一片從油滋滋的羊身上,片下美味可口的羊肉下來,放在我們的盤子裏。


    杜詩陽很熟練地拿起刀叉,插了一片蒜,小蔥,蘸了一點甜麵醬抹在一張薄餅上,卷起來後,放進了嘴裏,吃的很優雅。


    我在一旁撇著嘴說道:“你這是吃北京烤鴨啊?還是羊肉啊?有你這種吃法嗎?”


    杜詩陽撇著嘴說道:“你還真是老土啊!北京烤鴨這吃法,就是跟人家新疆人學的,不過新疆人是饢中間夾著羊肉,後來被演化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懂裝懂了吧?”


    我也試著她的樣子,像模像樣的拿起了刀叉,不過怎麽也不能像她那樣,熟練了用刀叉把餅卷起來,一氣之下直接下手,一邊吃,一邊解釋道:“這玩意就得下手才吃得香!你看看草原上的漢子,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這才過癮啊!”


    他們也不理我,還是斯斯文文地吃著羊肉,隻有趙德柱學著我,用手卷著薄餅大蔥羊肉大快朵頤。


    我們正吃著,說笑著,保安帶著三個人走了過來。


    保安到了我們麵前,低聲和袁誌遠說了幾句話,袁誌遠皺了皺眉,走到那三個人麵前說了些什麽。


    然後,我就看到中間那個領頭人,一把推開了袁誌遠走到耀陽身邊,很沒禮貌地問道:“你是這項目負責人吧?”


    耀陽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道:“是啊,有事?”


    那人夾著一個手包,梳著三七分粉亮油光的分頭,穿著一套不太合時宜的西裝,裏麵的白襯衫已經變成了黃色,皮鞋倒是擦得可以反光。


    那人笑嘻嘻地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耀陽哦了一聲道:“門口有袋垃圾,你隨手幫忙帶出去就行!”吃完,繼續吃著手中的羊肉。


    那人後麵的兩個人也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怒憤地說道:“你TM的使喚誰呢?存心的是吧?”


    耀陽愣了一下,看了看罵人的人,拿著手上的叉子,指著他說道:“我TM的的願意使喚誰就使喚誰?在我的地方,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過來找罵的啊?還是皮癢欠揍啊?趕快滾蛋,沒看我們這兒吃飯了,看著你們就倒胃口!”


    分頭呦嗬了一聲道:“兄弟,說話別那麽衝,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吧?”


    耀陽撇著嘴說道:“知道,之前不是有人來過了嗎?就是想和我這兒收點保護費,對吧?”


    分頭笑了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好辦了!打算怎麽給錢呢?是月結和日結呢?”


    我好奇地問道:“還能日結啊?天天上來收啊?你們不累嗎?”


    三個人同時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沒理我,繼續和耀陽說道:“一看老板就是爽快人,我們這邊的環境,你們外地來的,可能不太熟悉,窮山惡水出刁民,得到我們的保護後,就不會有人來找你們毛病了,花錢買平安還是好的!”


    我愕然道:“這位大哥,你就這麽光明正大地過來收保護費啊?國家特許的嗎?我要是一個電話出來,估計警車就得在門口等你們啊!”


    三個人看了看,然後哈哈大笑道:“兄弟年紀也不小了吧?怎麽還這麽幼稚啊?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啊,報警啊!看看警察怎麽說?”


    分頭說完,看是惡狠狠地盯著我說道:“你看看警察保不保得了你?”


    我不屑地說道:“就算警察保不了我,你知道我們這工地上有多少人嗎?都是靠我們吃飯的,一句話估計你們不但走不出去,爬著都未必出的去!”


    分頭切了一聲:“借你個膽子,你都不敢!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什麽人?公檢法都有我們的人,你前腳報警,後腳就有人告訴我!”


    一直埋頭不語的趙德柱突然來了一句:“告訴你什麽啊?和你講道理嗎?要不要我給你講講道理啊!?”


    分頭愣了一下,呲著牙笑道:“今天還碰到硬茬子了,一個個都怕我啊?還要和我講道理!兄弟們,看來今天不敢他們點教訓,他們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啊!叫人!封了他們的門!”


    另外兩個人,一個人作勢打電話,另一個勸道:“大哥,不太好吧?都是街坊鄰居的,要是叫上百十號人堵了他們的們,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看就算了吧,他們估計不知道咱們的實力!”


    分頭猶豫了一下,叫打電話的先別打,然後再次轉向我們說道:“今天我就不搞那麽大動靜了,想好了,下次我再來可沒那麽客氣了!”


    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身後,已經站著一堆人,早把他們圍了起來,趙德柱笑著說道:“別下次啊,錢都沒收呢,幹嘛和我們客氣啊?我們都等著你叫人呢!打電話,趕快叫人!”


    分頭一愣,再看看身後的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們,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嘴上卻還是說道:“兄弟山水又相逢的,做事別那麽絕,你敢不敢放我們走,我立馬就叫人去!”


    趙德柱哦了一聲道:“行啊!估計你電話是欠費了吧?還得親自去動員啊?那我就叫我這幫兄弟跟著你去叫人,人叫到了,再回來,你看看咱們是文鬥還是武鬥!”


    分頭顫顫巍巍地問道:“這個還分文鬥和武鬥啊?”


    趙德柱嗯了一聲道:“我剛剛要和你講道理,你不聽,現在說給你聽!文鬥就是文明點,你站著不動,讓我們揍你一頓就完事兒!武鬥呢,就是我們群毆你一頓,然後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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