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看我打量她，並沒有一點的怕羞，眼睛也盯著我看。
我收回了視線，緩緩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慧慧捂著嘴回答道：“哪有這麽直接問女人年齡的啊？”
我已經不耐煩了道：“不能問嗎？”
慧慧看出了我不想和她客套，收到了笑臉，然後委屈地看著溫伯。
溫伯看出我的態度，不是很友善，直接對著慧慧說道：“問你什麽就答什麽就是了！”
慧慧更加的委屈了，然後梨花帶雨地回答道：“35。”
我可沒機會她的委屈，繼續問道：“你老家哪裏的啊？”
慧慧由剛剛委屈，變成了憤怒，再次看向溫伯，溫伯沒看我，也沒看慧慧，隻是低著頭說道：“問你話呢！”
慧慧隻好無奈地回答：“遼寧錦州。”
我沒理會他們的感受，繼續問道：“你哪年來珠海的？”
慧慧看溫伯也幫不到他，隻好繼續回答道：“去年來的。”
我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和溫伯認識不久啊？”
慧慧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溫伯說道：“咱們單獨聊會兒吧？”
溫伯無奈地對著慧慧命令道：“你先出去買點菜，晚上留陳總吃飯！”
慧慧哼了一聲，進房間拿個小包摔門就出去了。
溫伯哎了一聲道：“年紀小，不懂事，別見怪啊！”
我嗯了一聲道：“不懂事不要緊，要是自己人，怎麽都行！就怕不是自己人！”
溫伯終於有點忍不住了道：“我就是找個知冷暖，可以照顧下我的人，不過分吧？”
我皺著眉道：“我說你過分了嗎？”
溫伯冷哼了一聲道：“那你剛剛是什麽意思？”
我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後，答道：“這些問題，你問過嗎？你調查過她嗎？”
溫伯愣了一下，說道：“我都問過了，怎麽你懷疑慧慧有問題？”
我搖著頭道：“我不知道！隻不過，最近我兩個項目，都有人泄密了，我必須得小心點！”
溫伯驚訝地說道：“那和我這裏也沒啥關係吧？我知道你的事，也不多啊！我這邊這點事，也不值得安插個臥底吧？慧慧就是個啥也不懂，隻認錢的小女人！”
我不客氣地問道：“那我問你，最近寶兒讓你交賬本的事，她參與了沒有？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
溫伯很果斷地說道：“沒有！沒有！這事我怎麽可能和她說呢！”
我再次看了看溫伯，溫伯的老臉一紅，低聲地說道：“是沒和她說什麽，就是抱怨了幾句！”
我急忙問道：“你和她抱怨了幾句，她是怎麽說的？”
溫伯回憶了一下道：“她肯定就是順著我的話說唄。”
我再次問道：“你都抱怨什麽了？”
溫伯吞吞吐地說道：“我就說，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到最後還是幫別人打工，誰有錢都不如自己有錢的好，我們這些人就是不如有錢人腦子好用！”
我哎了一聲道：“你可不是腦子不如人！都和你說過無數次了，你就是老板！你的錢就是你的錢，沒人惦記你的錢！你真的覺得，我會覬覦你的那點錢啊？”
溫伯辯解道：“我就是說的氣話，你看看你，現在直接透過我和光頭，教安仔做事，這不就是要取代我嗎？”
我嗬嗬地笑道：“安仔取代得了你嗎？你沒聽安仔是怎麽說的嗎？一天是大佬，一輩子都是大佬！你這要真是個企業，或者能有人取代你，可你這不是啊！再說了，咱們合作的不好嗎？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咱們以前不都是開誠布公的嗎？怎麽現在都不和我溝通了？你有想法，你就和我說啊！”
溫伯哎了一聲苦惱地說道：“我覺得我是真的老了，尤其是開了水果加工廠後，我更是跟不上時代了，什麽什麽都不會，我是真的覺得自己沒用了！越是這樣，我就越害怕，我真的怕被時代淘汰掉啊！”
我苦笑道：“你害怕被時代淘汰，就沒想過怎麽提升自己嗎？”
溫伯搖著頭道：“我都多大年紀了，還能怎麽提升啊？大字都不認識多個，算個數也不準，沒辦法啦！”
我感歎道：“你才多大年紀啊？就算年紀大，也沒到什麽都學不了的年紀吧？再說了，不是和你說了嗎？找人來幫你的，是你不用啊！”
溫伯哼了一聲道：“你是找人來代替我吧？”
我笑道：“就算是找人代替你，也不會找兩個小姑娘吧？”
溫伯切了一聲道：“不是還有個安仔嗎？”
我哎了一聲道：“怎麽就說不明白呢？這麽多年了，怎麽還不信我呢？”
溫伯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是我人老了，變得敏感了，其實我嘴上說，早就想急流勇退，找接班人了，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舍得啊！我害怕，隻要我一退，很多就沒人記得我了！”
我嗯了一聲道：“我不想安慰你，這也是事實，可這和年紀大小無關，我一離開了萬眾，馬上很多人就不買我的賬了，這很正常啊！不要老想著讓別人記住你，隻要你寫不進曆史書，就別指望有人會記得你，永遠給你麵子，誰都不行！與其占著茅坑不拉屎，不如高風亮節地推新人上來，或許還有人會感激你。我說這些，不是讓你讓位，隻是說，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調整自己心裏狀態，想開點，就覺得這都沒什麽了！”
溫伯聽完，豁然開朗道：“是啊，都是我的心態在作怪，我明白了！你叫兩個小丫頭過來吧，我給她們看賬！”
我先是笑了笑，然後再次正色道：“還有件事，我建議你小心點這個慧慧，我雖然不知道她有幹什麽，但絕對不是就衝你的錢來的！”
溫伯不接地問道：“她不衝錢，她為個啥啊？”
我肯定地答道：“這個我還不清楚，一定有問題，給點錢能趕走就趕走吧！”
溫伯不耐煩地說道：“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能自己處理的，我都快入土的人了，還怕老馬失蹄啊？”
我預感到溫伯，這次不會聽我的，從他說話的語氣，我就聽得出來。
溫伯安排了光頭把一堆賬本拿了出來，告訴我這是全部了，水果欄加上海鮮市場，還有罐頭食品加工廠的，全部在這裏。
我看著這堆賬本問道：“這是讓我自己搬上車嗎？”
光頭看都沒看我，溫伯隻好發話吩咐道：“你是不是聾啊？”
光頭這才打開門，叫門外的小弟搬著賬本上車，光頭有點不善地看了我一眼。
我盯著光頭問道：“你對我很不滿意？”
光頭迎著我的目光，不卑不亢道：“不行嗎？你咬我啊？”
我不屑地說道：“我吃素！再說了，我就是要咬你，你也得給我受著！”
然後我看了看溫伯，看他沒動靜，就繼續對著光頭說道：“是不是我哥收拾過你，很不服氣啊？”
光頭冷哼了一聲道：“技不如人，我有什麽不服的？”
我哦了一聲繼續問道：“那就是對我不服了？”
光頭盯著我，毫不猶豫地答道：“是啊，我就沒服過你！溫伯當你像是自己兒子一樣，你卻怎麽對他啊，怎麽和他說話，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我沒對你動手就不錯了！”
溫伯沒說話，這是低著頭喝茶。
我直接走了過去，麵對麵對著光頭，直接用手拍著他的臉，挑釁地說道：“可別忍著啊，動手啊！你動我一個指頭試試！”
然後指桑罵槐道：“自己沒本事，既不讓人幫，也不讓人說！都蠢到家了！”
光頭忍不住了，隨手就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煙灰缸，要往我頭上砸，隻不過剛剛抬起的手，被小黑一把給抓住，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握住光頭的手腕，平靜地看著我。
光頭的手被控製住了，全身都跟著僵硬了起來，想掙紮，卻怎麽也掙脫不掉。
溫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我說道：“阿飛，不用這樣吧？”
我哦了一聲道：“是我要這樣的嗎？他都要動手了，你卻屁都不放一個，現在問我，要這樣嗎？”
溫伯哎了一聲道：“他也是一時衝動！”
光頭是不想溫伯低聲下氣地求我，衝著門外大吼了一聲，慧慧馬上開門帶著樓道裏的幾個人，衝了進來。
光頭嘶吼著：“動手啊！”
幾個人猶豫了一下，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溫伯大吼道：“滾出去，都他媽的給我滾出去！”
幾個人看著受製的光頭，還是不想走。
溫伯跺著腳叫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麽？你們要氣死我嗎？”
慧慧急忙跑到溫伯身邊，挽著溫伯的手臂關心道：“你動這麽大的氣幹什麽啊？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就是了，走，我扶你進屋！”說完，拉著溫伯就往房間裏麵走。
我眯著眼看著慧慧從我身邊走過，對著溫伯說道：“你可想好了，是身體重要還是兄弟情義重要？”
溫伯停了停身形，但被慧慧用力地拉了一下，還是走進了房間。
隨著溫伯房間門的關上的一刻，光頭再次喝道：“動手！”
幾個人再次衝著小黑奔了過去，我在一旁根本就沒擔心，還像沒事人似的看熱鬧，突然聽到小黑喊了一聲：“小心！”
等我反應過來，就覺得身體一麻，整個身子往下墜，連手都太不起來了，小黑一下子就竄到了我身後，抱住我往地上的身體，一腳踢飛了一個小子手上的電擊槍，在他還沒衝過來之前，就踢倒了他。
釋放出來的光頭，活動了一下手臂，餓狠狠地吩咐道：“往死裏弄！”
我本以為就是光頭手底下的幾個人，我都認識，有多少本事，我心裏有底，小黑又在這兒，我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可當我被電擊後，清醒了一點後，我就意識到，這根本就沒有那麽簡單，也不是什麽臨時起意，這是有預謀的，要在這兒弄我啊！
幾個人見和小黑近身搏鬥，根本討不到一點便宜，即使還有我這個累贅，也依然讓他們拿我沒辦法！
但很快我就看見，另一個陌生臉孔又拿出了一把電擊槍，射向小黑，小黑很輕鬆躲了過去，然後幾乎以常人看不見的速度，撲向那幾個人。
倒地的聲音，幾個人幾乎同時倒地，隻有光頭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著身邊的小黑，簡直是欲哭無淚！
小黑沒理會他，而且扶我站了起來，低聲說道：“這一看就是想試試你實力的，有備而來啊！”
我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光頭麵前問道：“溫伯叫你幹的？還是你自己想這麽幹的啊？”
光頭在發抖，他知道小黑的手段，知道我對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也是不會手軟，閉著嘴不肯回答。
我看著地下呻吟的幾個人，找了一個是光頭的人，蹲下問道：“你不是跟安仔的嗎？怎麽也跟著他們害我啊？”
那人忍著疼痛回答道：“他們說你們要造反，想要治治你，讓你別太那麽囂張！安哥不肯，被他們關起來了！我也是沒辦法，你放過我吧！求你了！”
光頭破口大罵道：“孬種！”
我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你就不是孬種了啊？我就是懶的動你這樣沒腦子的人！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這時溫伯一手扯著慧慧的頭發，一手推開門，裝作大病初愈的樣子，狠狠地說道：“飛仔啊，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她指示的，還給我水裏下了藥，讓我迷迷糊糊的，你沒事吧？你沒事就好！”
我聽後哈哈大笑，仿佛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道：“虧這你都想的出，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就是因為我剛剛問她的話？她也挺厲害啊，這麽短的時間，就說服光頭這個傻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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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伯一臉怒氣地說道：“是啊，女人嘛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以為你要對我不利，也是心疼我，哎，都是我的錯！”
我冷哼了一聲道：“當然是你的錯！這錯還不小呢！第幾次了？你還真夠可以的！”
我收回了視線，緩緩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慧慧捂著嘴回答道：“哪有這麽直接問女人年齡的啊？”
我已經不耐煩了道：“不能問嗎？”
慧慧看出了我不想和她客套，收到了笑臉，然後委屈地看著溫伯。
溫伯看出我的態度，不是很友善，直接對著慧慧說道：“問你什麽就答什麽就是了！”
慧慧更加的委屈了，然後梨花帶雨地回答道：“35。”
我可沒機會她的委屈，繼續問道：“你老家哪裏的啊？”
慧慧由剛剛委屈，變成了憤怒，再次看向溫伯，溫伯沒看我，也沒看慧慧，隻是低著頭說道：“問你話呢！”
慧慧隻好無奈地回答：“遼寧錦州。”
我沒理會他們的感受，繼續問道：“你哪年來珠海的？”
慧慧看溫伯也幫不到他，隻好繼續回答道：“去年來的。”
我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和溫伯認識不久啊？”
慧慧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溫伯說道：“咱們單獨聊會兒吧？”
溫伯無奈地對著慧慧命令道：“你先出去買點菜，晚上留陳總吃飯！”
慧慧哼了一聲，進房間拿個小包摔門就出去了。
溫伯哎了一聲道：“年紀小，不懂事，別見怪啊！”
我嗯了一聲道：“不懂事不要緊，要是自己人，怎麽都行！就怕不是自己人！”
溫伯終於有點忍不住了道：“我就是找個知冷暖，可以照顧下我的人，不過分吧？”
我皺著眉道：“我說你過分了嗎？”
溫伯冷哼了一聲道：“那你剛剛是什麽意思？”
我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後，答道：“這些問題，你問過嗎？你調查過她嗎？”
溫伯愣了一下，說道：“我都問過了，怎麽你懷疑慧慧有問題？”
我搖著頭道：“我不知道！隻不過，最近我兩個項目，都有人泄密了，我必須得小心點！”
溫伯驚訝地說道：“那和我這裏也沒啥關係吧？我知道你的事，也不多啊！我這邊這點事，也不值得安插個臥底吧？慧慧就是個啥也不懂，隻認錢的小女人！”
我不客氣地問道：“那我問你，最近寶兒讓你交賬本的事，她參與了沒有？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
溫伯很果斷地說道：“沒有！沒有！這事我怎麽可能和她說呢！”
我再次看了看溫伯，溫伯的老臉一紅，低聲地說道：“是沒和她說什麽，就是抱怨了幾句！”
我急忙問道：“你和她抱怨了幾句，她是怎麽說的？”
溫伯回憶了一下道：“她肯定就是順著我的話說唄。”
我再次問道：“你都抱怨什麽了？”
溫伯吞吞吐地說道：“我就說，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到最後還是幫別人打工，誰有錢都不如自己有錢的好，我們這些人就是不如有錢人腦子好用！”
我哎了一聲道：“你可不是腦子不如人！都和你說過無數次了，你就是老板！你的錢就是你的錢，沒人惦記你的錢！你真的覺得，我會覬覦你的那點錢啊？”
溫伯辯解道：“我就是說的氣話，你看看你，現在直接透過我和光頭，教安仔做事，這不就是要取代我嗎？”
我嗬嗬地笑道：“安仔取代得了你嗎？你沒聽安仔是怎麽說的嗎？一天是大佬，一輩子都是大佬！你這要真是個企業，或者能有人取代你，可你這不是啊！再說了，咱們合作的不好嗎？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咱們以前不都是開誠布公的嗎？怎麽現在都不和我溝通了？你有想法，你就和我說啊！”
溫伯哎了一聲苦惱地說道：“我覺得我是真的老了，尤其是開了水果加工廠後，我更是跟不上時代了，什麽什麽都不會，我是真的覺得自己沒用了！越是這樣，我就越害怕，我真的怕被時代淘汰掉啊！”
我苦笑道：“你害怕被時代淘汰，就沒想過怎麽提升自己嗎？”
溫伯搖著頭道：“我都多大年紀了，還能怎麽提升啊？大字都不認識多個，算個數也不準，沒辦法啦！”
我感歎道：“你才多大年紀啊？就算年紀大，也沒到什麽都學不了的年紀吧？再說了，不是和你說了嗎？找人來幫你的，是你不用啊！”
溫伯哼了一聲道：“你是找人來代替我吧？”
我笑道：“就算是找人代替你，也不會找兩個小姑娘吧？”
溫伯切了一聲道：“不是還有個安仔嗎？”
我哎了一聲道：“怎麽就說不明白呢？這麽多年了，怎麽還不信我呢？”
溫伯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是我人老了，變得敏感了，其實我嘴上說，早就想急流勇退，找接班人了，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舍得啊！我害怕，隻要我一退，很多就沒人記得我了！”
我嗯了一聲道：“我不想安慰你，這也是事實，可這和年紀大小無關，我一離開了萬眾，馬上很多人就不買我的賬了，這很正常啊！不要老想著讓別人記住你，隻要你寫不進曆史書，就別指望有人會記得你，永遠給你麵子，誰都不行！與其占著茅坑不拉屎，不如高風亮節地推新人上來，或許還有人會感激你。我說這些，不是讓你讓位，隻是說，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調整自己心裏狀態，想開點，就覺得這都沒什麽了！”
溫伯聽完，豁然開朗道：“是啊，都是我的心態在作怪，我明白了！你叫兩個小丫頭過來吧，我給她們看賬！”
我先是笑了笑，然後再次正色道：“還有件事，我建議你小心點這個慧慧，我雖然不知道她有幹什麽，但絕對不是就衝你的錢來的！”
溫伯不接地問道：“她不衝錢，她為個啥啊？”
我肯定地答道：“這個我還不清楚，一定有問題，給點錢能趕走就趕走吧！”
溫伯不耐煩地說道：“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能自己處理的，我都快入土的人了，還怕老馬失蹄啊？”
我預感到溫伯，這次不會聽我的，從他說話的語氣，我就聽得出來。
溫伯安排了光頭把一堆賬本拿了出來，告訴我這是全部了，水果欄加上海鮮市場，還有罐頭食品加工廠的，全部在這裏。
我看著這堆賬本問道：“這是讓我自己搬上車嗎？”
光頭看都沒看我，溫伯隻好發話吩咐道：“你是不是聾啊？”
光頭這才打開門，叫門外的小弟搬著賬本上車，光頭有點不善地看了我一眼。
我盯著光頭問道：“你對我很不滿意？”
光頭迎著我的目光，不卑不亢道：“不行嗎？你咬我啊？”
我不屑地說道：“我吃素！再說了，我就是要咬你，你也得給我受著！”
然後我看了看溫伯，看他沒動靜，就繼續對著光頭說道：“是不是我哥收拾過你，很不服氣啊？”
光頭冷哼了一聲道：“技不如人，我有什麽不服的？”
我哦了一聲繼續問道：“那就是對我不服了？”
光頭盯著我，毫不猶豫地答道：“是啊，我就沒服過你！溫伯當你像是自己兒子一樣，你卻怎麽對他啊，怎麽和他說話，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我沒對你動手就不錯了！”
溫伯沒說話，這是低著頭喝茶。
我直接走了過去，麵對麵對著光頭，直接用手拍著他的臉，挑釁地說道：“可別忍著啊，動手啊！你動我一個指頭試試！”
然後指桑罵槐道：“自己沒本事，既不讓人幫，也不讓人說！都蠢到家了！”
光頭忍不住了，隨手就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煙灰缸，要往我頭上砸，隻不過剛剛抬起的手，被小黑一把給抓住，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握住光頭的手腕，平靜地看著我。
光頭的手被控製住了，全身都跟著僵硬了起來，想掙紮，卻怎麽也掙脫不掉。
溫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我說道：“阿飛，不用這樣吧？”
我哦了一聲道：“是我要這樣的嗎？他都要動手了，你卻屁都不放一個，現在問我，要這樣嗎？”
溫伯哎了一聲道：“他也是一時衝動！”
光頭是不想溫伯低聲下氣地求我，衝著門外大吼了一聲，慧慧馬上開門帶著樓道裏的幾個人，衝了進來。
光頭嘶吼著：“動手啊！”
幾個人猶豫了一下，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溫伯大吼道：“滾出去，都他媽的給我滾出去！”
幾個人看著受製的光頭，還是不想走。
溫伯跺著腳叫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麽？你們要氣死我嗎？”
慧慧急忙跑到溫伯身邊，挽著溫伯的手臂關心道：“你動這麽大的氣幹什麽啊？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就是了，走，我扶你進屋！”說完，拉著溫伯就往房間裏麵走。
我眯著眼看著慧慧從我身邊走過，對著溫伯說道：“你可想好了，是身體重要還是兄弟情義重要？”
溫伯停了停身形，但被慧慧用力地拉了一下，還是走進了房間。
隨著溫伯房間門的關上的一刻，光頭再次喝道：“動手！”
幾個人再次衝著小黑奔了過去，我在一旁根本就沒擔心，還像沒事人似的看熱鬧，突然聽到小黑喊了一聲：“小心！”
等我反應過來，就覺得身體一麻，整個身子往下墜，連手都太不起來了，小黑一下子就竄到了我身後，抱住我往地上的身體，一腳踢飛了一個小子手上的電擊槍，在他還沒衝過來之前，就踢倒了他。
釋放出來的光頭，活動了一下手臂，餓狠狠地吩咐道：“往死裏弄！”
我本以為就是光頭手底下的幾個人，我都認識，有多少本事，我心裏有底，小黑又在這兒，我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可當我被電擊後，清醒了一點後，我就意識到，這根本就沒有那麽簡單，也不是什麽臨時起意，這是有預謀的，要在這兒弄我啊！
幾個人見和小黑近身搏鬥，根本討不到一點便宜，即使還有我這個累贅，也依然讓他們拿我沒辦法！
但很快我就看見，另一個陌生臉孔又拿出了一把電擊槍，射向小黑，小黑很輕鬆躲了過去，然後幾乎以常人看不見的速度，撲向那幾個人。
倒地的聲音，幾個人幾乎同時倒地，隻有光頭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著身邊的小黑，簡直是欲哭無淚！
小黑沒理會他，而且扶我站了起來，低聲說道：“這一看就是想試試你實力的，有備而來啊！”
我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光頭麵前問道：“溫伯叫你幹的？還是你自己想這麽幹的啊？”
光頭在發抖，他知道小黑的手段，知道我對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也是不會手軟，閉著嘴不肯回答。
我看著地下呻吟的幾個人，找了一個是光頭的人，蹲下問道：“你不是跟安仔的嗎？怎麽也跟著他們害我啊？”
那人忍著疼痛回答道：“他們說你們要造反，想要治治你，讓你別太那麽囂張！安哥不肯，被他們關起來了！我也是沒辦法，你放過我吧！求你了！”
光頭破口大罵道：“孬種！”
我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你就不是孬種了啊？我就是懶的動你這樣沒腦子的人！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這時溫伯一手扯著慧慧的頭發，一手推開門，裝作大病初愈的樣子，狠狠地說道：“飛仔啊，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她指示的，還給我水裏下了藥，讓我迷迷糊糊的，你沒事吧？你沒事就好！”
我聽後哈哈大笑，仿佛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道：“虧這你都想的出，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就是因為我剛剛問她的話？她也挺厲害啊，這麽短的時間，就說服光頭這個傻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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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了一聲道：“當然是你的錯！這錯還不小呢！第幾次了？你還真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