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老大嗯了一聲道:“我上次從上海給他老人家帶回來的藥,沒效果嗎?”


    冰姐急忙說道:“好用啊,不過,就是解決一時問題啊!不說了,我去安排了,不能讓你們就這麽幹坐著啊!是吧?”說完,扭著水蛇腰走了出去。


    費老三看著冰姐的背景,咽了下口水,笑嘻嘻地說道:“這身材是越來越有味了!”


    費老二急忙給老三使了個眼神,看了看旁邊的服務員,低聲說道:“你不要命了!這話以後千萬別再說了,那老家夥可是個醋壇子!”


    費老三切了一聲道:“這些服務員又聽不懂,都是高麗棒子!”


    兩人看我不解,笑著和我解釋道:“這些服務員都是朝鮮那邊過來的,啥也聽不懂!要不是有紀律不允許她們……我早就……你看她們這長相,這身材……真是……”


    我露出一幅男人都懂的表情,笑著說道:“我還奇怪呢,咱們這小地方,怎麽會有這麽多美女呢!”


    費家兄弟一聽,是通道同人,哈哈大笑道:“現在知道了吧?別看我們這種小地方,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什麽玩的都有,還不太被約束!”


    我哦了一聲,很有興趣地問道:“是嗎?還真是世外桃源啊!這邊怎麽和化工廠那邊差別那麽大呢?”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


    我也不好再問了,就等著上菜了。


    費老大拎著茶壺,給我倒了一杯茶說道:“陳總,我看你一個南方人,來這裏還挺適應這邊的氣候啊?不容易啊!”


    我楞了一下說道:“我也算是個南方人嗎?我媽可就是長春人啊!我就是在長春出生的!”


    費老大哦了一聲,奇怪地問道:“你是東北人?你不是南方人嗎?曹總我認識很久了,他的老板我也很清楚的!你不是萬眾的老總嗎?”


    我皺了皺眉道:“老曹連這個都和你說了?”


    費老大急忙說道:“曹總也是無意中提起的,我和曹總的關係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他兩兄弟起家的時候,就是我們兄弟幫忙的!那時候還是街邊上,那個大鍋熬瀝青膏呢!”


    我噢了一聲道:“是嗎?那還真是多年交情啊!那我也沒啥好瞞你的了!我給老曹的廠,接到了一個很大的工程,要做很多年的!光供材料都是上幾千萬的!就是他的原料成本太高了,我看不行了,再不幫他,他的廠子就沒錢賺了,這趟來,先上你這裏看看,然後還得去大慶和盤錦!”


    費老大很真誠地說道:“這事我知道,中標後,我就聯係過老曹,他說得聽聽你的意見,你沒同意!這次來,讓我們兄弟好好盡盡地主之誼,不管能成交不,都希望能交陳總這樣的朋友!”


    我嗯了一聲道:“好,隻要價格公道,我會認真考慮的,我也不想跑來跑去的!”


    費老大哈哈大笑道:“這個你放心,這一片沒有比我價格還便宜的了!我也不是想靠這麽賺錢的,隻是這麽多工人要養,我也得維持住這廠子的運作啊!”


    我意外道:“沒看出來,費總還是個有良心的企業家啊!”


    話一說完,幾個人同時哈哈大笑。


    我沒明白他們為什麽笑,費老三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大哥算什麽企業家,這些工人……”


    費老二瞪了老三一眼,嗬斥道:“閉嘴老三!”


    我也不想知道,猜都猜到了多少,這樣的廠子根本就沒必要維持,不是想直接賣了這個廠子,就是在等那片地升值,可要想等到這鬼地方值錢,估計也太難了吧?


    菜沒看見上來,倒是兩個廚師端著一口大鍋,走了進來,中間的石桌竟然伸出一個灶台來,大鍋被架在了上麵,然後就聽到了風箱聲音,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燒的灶台,大鍋被燒得滾燙。


    掀開鍋的一瞬間,我聞到了很濃鬱的肉香味,不是羊肉,也不是肉羊。


    我很好奇這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香,吃我雖然說不上是行家,可東西是真沒少吃,天南地北,地上爬的,水裏遊的,天上飛的,不能說基本都吃過,但大多數的我還是知道的,可這鍋裏的東西,我還真是猜不到!


    費老大看出了我的疑惑,介紹道:“這是我們這裏的特色,離這裏三十公裏,有片山林,那裏麵各種野味,最多的就是山豬和穿山甲,還有一種很難抓到野生的畜生花豹子,這玩意耐寒,跑得還快,長期在山林的生活,那肉賊鮮,賊勁道兒!”


    我好奇地問道:“吃玩意兒不犯法吧?我還第一次聽說,豹子可以吃呢!”


    費老大笑著說道:“那是因為抓不到啊!這小東西不大,像小豬崽那麽大,跑的奇快,還很機靈,也凶狠的要命,讓他抓一下,就是一層皮沒了。咬人也疼,以前不知道多少獵戶死在他手上啊!”


    我啊了一聲,驚奇地問道;“那你們是怎麽抓到它的啊?”


    費老大看了看鍋裏麵的肉,說道:“這個你也就別問了,總之我們有辦法,再等一會兒,這肉啊,一定要熬透了才好吃,不然吃不動!”


    我看著這鍋裏被熬的乳白的一趟肉,多少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這玩意到底能不能吃,要是國家保護動物,吃了可就犯法了!


    終於可以起鍋了,服務小姐本來想過來幫忙撈肉的,被費老大拒絕道:“你們不懂那個部位好吃,分豬肉你們在行,這玩意你們真不行!”


    說完,撈了一塊,也看不出什麽部位,放在我碗裏說道:“就這塊,我們都管這塊叫做主心骨,在大腿和心髒中間的位置,特別的爽口,你試試!”


    這肉被熬成了乳白色,看起來挺有食欲的,如果說是豬肉,羊肉,哪怕是鹿肉,我都敢吃,可這豹子肉,挺起來真嚇人,一想到他在山林中奔跑的樣子,我就有點心虛,笑嗬嗬地說道:“那既然是主心骨,肯定得你吃了,我吃不合適,不合適!”然後就夾到了他的碗裏。


    費老大不肯,硬是要拿給我,我又補充了一句道:“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這我不敢造次,這塊你來,我自己挑。”說完,我就自己動手挑了一塊最小的,放在嘴裏品嚐了一下,別說,還真是好吃,不知道他們醃製過的,還是在鍋裏煮的,肉還有一股五香味,很入味,又帶著一些中草藥的味道。


    我讚不絕口道:“好吃,真不錯!”


    費老大得意地說道:“這就是第一道菜,你慢慢吃,好戲在後麵呢!”


    然後就看到女服務員端來了一盤肘子,我有些不屑地看了看。


    費老大解釋道:“以為是豬蹄吧?不是,這可是熊掌!”


    我吃驚地看了看說道;“這玩意,你們這裏也有?”


    費老大嗯了一聲道:“有啊!我們這山林子裏,啥都有!到處都是寶啊!人參滿地跑啊!這裏麵就有啊!沒敢放太多,怕你虛不受補!”


    接著又是一道地道的東北菜,一大盤的蘸醬菜,新鮮的蔬菜,水菠蘿,黃瓜等等,我又好奇地問:“這大冬天的,哪來的這麽新鮮的蔬菜啊?”


    費老大得意地說道:“大棚啊!我們這裏有蔬菜生產基地,一年四季都是常溫的,要不是地裏的土不行,隻要你想吃的,我們都能種!”


    我感歎道:“我還是真是見識淺薄了!也太厲害了,你們!這可不少錢吧?”


    費老大用手一抹大嘴說道:“錢是啥?錢是王八蛋!有錢不花,留著以後燒給你啊?”


    我讚同道:“這話說得中肯!就是說嘛,咱們就得想開點!”


    冰姐悠悠地從門外麵,拿著一瓶酒走了進來說道:“什麽想開點啊?讓誰想開點啊?”


    我笑了笑道:“都想開點!人活一世,圖得是什麽?逍遙快活!”


    冰姐拍著手道:“說得好!我就喜歡和灑脫的人做朋友!這大哥,看起來就氣度非凡的,費哥,也不介紹下啊?”說完,也不用讓座,自己就拉了張椅子,往我身邊靠。


    逼得奎哥隻好往旁邊退,空出個位置給冰姐。


    費老大臉色難看,但還是客氣地介紹道:“我南方的一個朋友,陳飛!”


    冰姐知道費老大不願意說,就更是好奇了,直接問我道:“那陳哥是做什麽的啊?”


    我看了看低著頭的費老大,含混地答道:“小本生意,不提也罷!”


    按理說,這樣回答了,再問就是沒禮貌了,可冰姐似乎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繼續問道:“具體是幹什麽的啊?”


    我有些不悅地說道:“什麽都幹!”


    冰姐聽出了我的耐煩,笑著說道:“就是倒爺了唄?現在都叫貿易公司,不簡單啊!”


    我哦了一聲道:“還行,混口飯吃!”


    氣氛有些尷尬,冰姐主動開了酒說道:“三十年的陳釀,陳哥平時喜歡喝點白的不?”


    我笑著說道:“別叫我陳哥吧?我年紀沒你大吧?”


    冰姐臉一下子就紅了:“這個不按年齡算的,再說了,那你有這麽不解風景,這麽直接說出來,討厭!”說完,嫵媚地在我身上打了一下。


    我本能地躲了一下。


    費老大拿過酒瓶看了看,說道:“哎呦,冰姐你這拿的可是鼎爺的好酒啊?這……”


    冰姐大大咧咧地說道;“鼎爺這身體,現在也喝不了酒了!咱們喝,來,都滿上!今天不醉不歸啊!”


    費老大先給我倒了一杯,又給冰姐倒了一杯,然後倒了一杯給自己。就把酒瓶遞給了老二,老二又給其他人都倒上了,一瓶就沒了,我心裏想,這怎麽不醉不歸啊?二兩杯,這酒一人一杯酒沒了。


    我知道東北人喝酒都很豪爽,雖然不至於一口二兩,但我估計也就是兩口幹了。


    我一點都沒猜錯,冰姐馬上就端起酒杯說道:“那就我喧賓奪主一下了,來我這裏,我就先提一杯!遠方的客人,能來我們這裏,簡直是蓬蓽生輝啊!在座的呢,都是我哥哥,做妹妹的,就先幹為敬了!”


    我還是低估了她們的喝法,冰姐一口就把二兩酒幹了,喝完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看的我目瞪口呆,酒量好的,我沒少見,但像她這樣的女人,喝得這麽快的,我還是真少見。


    費老大也不說話,一口就幹了,像是生著悶氣,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接著就是老二,老三,也不含糊,直接幹了。


    看的我們都傻了眼,小黑傻嗬嗬地說道:“費哥真是好酒量啊!那我先幹了!”說完,一杯下去了。


    奎哥和柱子撇了撇嘴,跟著喝下去。


    剩下我一個人端著酒杯發呆,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幹了一杯,這杯酒下肚,我差點直接昏過去,我才想起來,自己是有高血壓的啊,不能喝酒,這不是要我命嗎?這才第一杯啊,我後悔剛剛自己怎麽不多吃點東西呢。


    冰姐看出了我的酒量不太行,夾了菜給我說道:“趕快墊墊,這酒比較衝,但不上頭的,你放心喝!”


    我頂著喉嚨的腥辣說道:“不是上不上頭的問題,這酒不但辣,度數還高,我酒量本來就不行,喝得這麽快,我實在有些吃不消!”


    費老大哈哈大笑道:“陳總,是個實在人啊!那行,你今天就喝一斤,多了我們也不逼你!”


    我啊了一聲道:“就喝一斤?我已經就趴下了!真不行!半斤,我最多喝半斤!”


    冰姐煽風點火道:“男人哪有說自己不行了!半斤那是喝酒嗎?這可不成,最少一斤,你喝多了,就在姐這裏住下了,我伺候你也行,不喜歡,姐這裏多得是漂亮妹妹,喜歡那個你隨便挑!”


    這話說得很隨便,我微笑著說道:“我是身體不太好,最近得場大病!”


    費老大哈哈大笑道:“在座的,誰沒點病啊?還都不是什麽小病!老三那一身的傷,給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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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想都不想地脫下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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