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賀潔像是在打電話：“老板，這麽晚打給你，也是沒辦法，我們人手真的不夠，您看可不可以從大車間那邊調人過來這邊用啊？不然，我們真趕不上工期的！對，這是我和班森共同決定的！”</p>
之後，班森說道：“是的，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一個星期時間，我們根本交不了那麽多的貨，現在的工人已經筋疲力盡了，給他們加錢，他們都不願意幹啊！”</p>
又是一陣沉默，賀潔才說道：“聽老板的意思，不是很滿意咱們的工作啊！咱們之前就該預估到產量的問題，現在人手不夠，就是咱們兩個工作能力問題了！這本該提前預料到的！”</p>
班森不滿地說道：“這能怪咱們嗎？加大了這麽大的量，和之前預計的翻了一倍，我們已經盡快完成了，現在交貨日期還要提前，這誰能預估到啊！”</p>
賀潔哎了一聲道：“就別埋怨了，老板既然同意了，那明天開始就招大廠的人過來這邊上班吧！”</p>
班森猶豫道：“不是還得和年總說一下，他是不是還得挨個審核啊？”</p>
賀潔果斷道：“管他呢，等他審核完了，交貨日期也到了，他又不用向老板交代，咱們要啊！好了，咱們也回去酒店休息吧，這麽熬，你再垮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p>
我想了想，還是不和他們兩個人一起見麵了，要逐個擊破，於是馬上側身躲到了複印機旁邊，兩個人鎖了門，走出來辦公室。</p>
他們走後，我擰了擰他們辦公室的門，打不開，也不敢逗留太久，就回到了宿舍。</p>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關澤發來了信息，說找到山洞的通往地點，讓我想辦法出去一趟。</p>
於是，我做完了中午飯，就和傑哥請了個假，坐著大貨車出了廠，在鎮子上找到了關澤和喜子。</p>
喜子開車，關澤坐在副駕駛位說道：“我們按照你說的方向找了一圈，在離鎮子10幾公裏的一個鄉上，發現了一家房車製造公司，想都想得到，哪有人會在這裏建個房車製造廠啊？規模還不小呢！車是很多，但沒看到一輛那種紅色的貨拉拉麵包車啊！出來的都是房車！這地方，我們找了一圈，就這裏夠地方收納這些車，其他地方，根本就看不到這麽多的車的！”</p>
車開到了地方，門口就停了很多輛的房車，這種國產房車現在很受歡迎，自駕遊的首選，4，50萬一台，車不寬，也不高，就像一台微型麵包車。</p>
我問關澤道：“你們進去了嗎？”</p>
關澤搖頭道：“我們也是剛剛找到的，就第一時間通知你了！走吧，咱們進去看看？”</p>
</p>
我撇了撇嘴道：“你以什麽理由進去看看啊？買車，也不可能直接來廠家買啊？再說了，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房車賣的啊？你開車都不可能經過這裏啊！”</p>
關澤猶豫道：“那怎麽辦？我偷溜進去？”</p>
我想了想說道：“你先去看一圈，看看這裏守備嚴不？不嚴的話，咱們就進去看看，要是嚴的話，咱們再想辦法！”</p>
關澤嗯了一聲，開了車門，走了下去，喜子有點擔憂地問道：“他一個人沒問題吧？要不，我和他一起去？”</p>
我搖著頭道：“他一個人就行了，人多了，反而麻煩！對了，那個麻花大哥怎麽樣了？”</p>
喜子笑著說道：“還能怎麽樣？屁顛顛地買了車票回家了唄！我估計他心裏真笑遇到了傻子呢！”</p>
我笑著說道：“讓他撿了個便宜，我差點給忘了，麻花車還在廠子裏麵呢，找個時間，我通知你，把車開出來！一會兒，我讓奎哥把錢給你打過去！”</p>
喜子板著臉道：“陳總，你這就是罵我了！你當年借我錢的時候，要是算利息，都幾十萬了，那可是救命錢啊！和這些能比嗎？”</p>
我拒絕道：“一碼歸一碼，你這樣，我以後都不好和你開口了！這次，你幫了這麽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激你啊！”</p>
喜子認真地說道：“黑哥和我說過，你做的都是大事，讓他做，他就做，從來不問為什麽的，他這麽信任你，我有什麽理由不信任你呢？咱就別客氣了！”</p>
這時關澤走了回來，上了車說道：“西南角上有個缺口，可以進去，裏麵沒什麽保安，都是些貨車司機。”</p>
我嗯了一聲道：“走，進去看看！”</p>
通過了缺口，走進了廠子裏麵，看到一台台的房車都停放在那裏，很多司機閑著，三三兩兩的打牌，喝酒，像是一個二手車交易中心，又像是一個的士司機下班後交班的場景。</p>
趁沒人注意，我們走到了生產車間裏麵，裏麵幹的是熱火朝天的，我們終於看到了紅色的貨拉拉，原來他們正在改裝，把原本紅色的貨拉拉都改造成了房車。</p>
我驚訝於他們的計劃，這得多大的工程啊，先是挖山洞，在改造汽車，把所有車都改造完，再統一上路，而不是一台一台的走，他們到底是要幹什麽啊？</p>
知道了車是怎麽回事兒後，我們離開了車廠，我和他們商量道：“他們還有一個星期的交貨時間，貨是應該都沒運走呢！找個人看著這裏，一發現他們有要出發的動機，就馬上報警，不管能不能抓到他們，也得讓警察知道這事。</p>
喜子嗯了一聲道：“我去找人，我還有幾個小兄弟靠的住的！”</p>
然後我對著關澤說道：“你今天就蹲在化工廠門口，盯著那三輛豪車，看看他們在哪裏落腳，然後回來接我，我今晚就去匯匯他們！”</p>
我回到了工廠，準備了晚餐後，自己睡了一會兒，折騰了一個晚上沒睡，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了。</p>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11點了，傑哥拍了拍我道：“累了吧？這活不好幹吧？你睡吧，宵夜我們都準備好了，一會兒讓他們兩個去送就行了！”</p>
我不好意思地擦了把臉道：“不用，不用，忠哥和寶哥也累一天了，我都睡了這麽長時間了，我去就行了，你們都休息吧！”</p>
傑哥關切地問道：“你能挺得住不？”</p>
我笑著說道：“挺得住，就是剛開始有些不習慣，沒事的，傑哥，你們都忙一天了，都是洗洗睡吧！”</p>
我推著車，又來到了辦公區，送了宵夜，我就在原地等著他們下班，一樣的時間，人開始陸陸續續收工了，最後的班森和賀潔上了車，我馬上給關澤發了信息。</p>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關澤回信息給我：“找到地方了，你想辦法出大門吧！”</p>
我跟在一輛大貨車後麵，趁司機去開出門條，竄到了貨車尾部，翻上了貨車，車剛開出大門，我看沒保安注意，就跳車找到了關澤。</p>
一路開車，到了鎮子邊上的一棟三層小樓，就是做民房，有院子，院子裏麵停了兩輛車，我認出了是賀潔和班森的。</p>
關澤指了指二樓亮燈的房間說道：“女的進了左邊，男的進了右邊，這屋子好像就他們兩個人！另一個不住在這裏，我跟了他們兩個，那個沒去跟！”</p>
我嗯了一聲道：“行吧，我爬進去看看，你在外麵幫我盯著！”</p>
房間的燈關了，我開始爬進了院子，沒走大門，順著陽台就爬到了右邊的房間，夏天，他們沒開空調，陽台門開著，借著月光，我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仔細看過去，那人沒睡，也正盯著我呢，我不時間多想，第一時間撲了過去，捂住了他的嘴說道：“別叫，是我！”</p>
那人掙紮了兩下不動了，我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沒惡意的，知道你身上有槍，你別動啊，我就是找你談談的，之前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要是同意，你就點點頭，不同意，你也別叫，我轉身就走，沒想傷害你的！”</p>
那人點了點頭。</p>
我慢慢地鬆開了手，再仔細看了她一眼，嚇了我一跳，不是班森，是賀潔。</p>
賀潔幽怨地望著我，輕輕地說道：“沒想到這麽長時間了，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地點再見麵！”</p>
我都傻眼了，關澤明明說的是左邊是女的，右邊是男的啊！</p>
我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p>
賀潔倒是很澹定，看了看我的手。</p>
我才發現，我的手隔著被子在按在她的胸部，我急忙收回了手。</p>
賀潔坐了起來，下了床，我警覺地問道：“你想幹什麽？”</p>
賀潔沒理會我，走到了陽台門前，輕輕地把門關上了，轉頭對我說道：“這裏不太隔音，你說話動作小點聲！”</p>
我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你不害怕，不驚訝嗎？”</p>
賀潔澹澹一笑道：“不驚訝啊！我那天在辦公室就好像是看到你了，隻是不太敢相信，你會來這裏！”</p>
我啊了一聲問道：“那是是預計到我會找到你了？”</p>
賀潔搖頭道：“沒有，我那天還是不是很認定，給我送下午茶的是不是你，直到我吃到你的做菜，我才覺得，那天我看到的不是錯覺，直覺告訴我，你就在這裏，你早晚回來找我的！可沒想到，你要找的人是班森，而不是我，你既然知道我在這裏，你為什麽不先來找我呢？”</p>
這讓我有點無言以對，隻好解釋道：“這麽久不見了，我都不知道你變成什麽樣了？”</p>
賀潔有些淒涼地說道：“變成什麽樣，還能比班森更差嗎？你信任班森都不信任我嗎？”</p>
我一時語塞，半天才說道：“再怎麽說，你爸和你哥都是因為我沒的，我……”</p>
賀潔歎了口氣道：“自作虐不可活，他們有這樣的下場，和任何人都沒關係，我不怪你！”</p>
然後我們又沉默了一下，我抬頭看了看她，打破了沉默說道：“你……沒怎麽變啊，就是清減了點，過的怎麽樣？”</p>
賀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才發現自己隻穿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裏麵什麽都沒穿，下意識地用手擋在了胸前，然後又覺得有些多餘，放下了手，嬌嗔道：“你是說我胸變小了唄？”</p>
我急忙低下頭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p>
賀潔也意識到了自己說話的問題，然後問道：“你怎麽過來這裏了？不會是來找我的吧？”</p>
我搖著頭道：“我都不知道你在這裏，怎麽也想不到你會在這裏，幫馬總做事啊！衛華敗了，你完全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怎麽又攪了進來呢？”</p>
賀潔有些痛苦地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唄！我從踏入這個商圈之後，就由不得自己了！”</p>
我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衛華沒給你留下錢嗎？你自己不是也一直賺錢的嗎？我想你自己賺的錢，也夠你花一輩子的了吧？再不行，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呢？你知道我欠你的啊！”</p>
賀潔搖頭道：“你欠我什麽？是我們都欠你的！這都是命，我認了！”</p>
我勸說道：“你認什麽命啊，萬事不還有我嗎？你現在就可以和我離開這裏，你想怎麽重新開始都行，你要錢，我給你投資，不想投資，我直接給你錢，至少夠你一個人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啊！”</p>
賀潔哼了一聲道：“你憑什麽給我錢啊？你打算養我啊？你包小三，也不會找我這種殘花敗柳啊！”</p>
我皺著眉道：“你又不是沒用賺錢的能力，我給你投資，你做什麽不行啊！”</p>
賀潔嗬嗬笑道：“我知道你賺了很多錢，我替你高興！可你的錢就是你的錢，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p>
我不想放棄，繼續勸說道：“可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嗎？你在助紂為虐啊！你做的這些事可都是犯法的啊，要掉腦袋的啊！馬總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衛華怎麽沒的？不都是我的原因啊，他成為了馬總的棄子啊，他根本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我和馬總談過的，他眼中沒用的人，就不再是人！”</p>
之後，班森說道：“是的，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一個星期時間，我們根本交不了那麽多的貨，現在的工人已經筋疲力盡了，給他們加錢，他們都不願意幹啊！”</p>
又是一陣沉默，賀潔才說道：“聽老板的意思，不是很滿意咱們的工作啊！咱們之前就該預估到產量的問題，現在人手不夠，就是咱們兩個工作能力問題了！這本該提前預料到的！”</p>
班森不滿地說道：“這能怪咱們嗎？加大了這麽大的量，和之前預計的翻了一倍，我們已經盡快完成了，現在交貨日期還要提前，這誰能預估到啊！”</p>
賀潔哎了一聲道：“就別埋怨了，老板既然同意了，那明天開始就招大廠的人過來這邊上班吧！”</p>
班森猶豫道：“不是還得和年總說一下，他是不是還得挨個審核啊？”</p>
賀潔果斷道：“管他呢，等他審核完了，交貨日期也到了，他又不用向老板交代，咱們要啊！好了，咱們也回去酒店休息吧，這麽熬，你再垮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p>
我想了想，還是不和他們兩個人一起見麵了，要逐個擊破，於是馬上側身躲到了複印機旁邊，兩個人鎖了門，走出來辦公室。</p>
他們走後，我擰了擰他們辦公室的門，打不開，也不敢逗留太久，就回到了宿舍。</p>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關澤發來了信息，說找到山洞的通往地點，讓我想辦法出去一趟。</p>
於是，我做完了中午飯，就和傑哥請了個假，坐著大貨車出了廠，在鎮子上找到了關澤和喜子。</p>
喜子開車，關澤坐在副駕駛位說道：“我們按照你說的方向找了一圈，在離鎮子10幾公裏的一個鄉上，發現了一家房車製造公司，想都想得到，哪有人會在這裏建個房車製造廠啊？規模還不小呢！車是很多，但沒看到一輛那種紅色的貨拉拉麵包車啊！出來的都是房車！這地方，我們找了一圈，就這裏夠地方收納這些車，其他地方，根本就看不到這麽多的車的！”</p>
車開到了地方，門口就停了很多輛的房車，這種國產房車現在很受歡迎，自駕遊的首選，4，50萬一台，車不寬，也不高，就像一台微型麵包車。</p>
我問關澤道：“你們進去了嗎？”</p>
關澤搖頭道：“我們也是剛剛找到的，就第一時間通知你了！走吧，咱們進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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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了撇嘴道：“你以什麽理由進去看看啊？買車，也不可能直接來廠家買啊？再說了，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房車賣的啊？你開車都不可能經過這裏啊！”</p>
關澤猶豫道：“那怎麽辦？我偷溜進去？”</p>
我想了想說道：“你先去看一圈，看看這裏守備嚴不？不嚴的話，咱們就進去看看，要是嚴的話，咱們再想辦法！”</p>
關澤嗯了一聲，開了車門，走了下去，喜子有點擔憂地問道：“他一個人沒問題吧？要不，我和他一起去？”</p>
我搖著頭道：“他一個人就行了，人多了，反而麻煩！對了，那個麻花大哥怎麽樣了？”</p>
喜子笑著說道：“還能怎麽樣？屁顛顛地買了車票回家了唄！我估計他心裏真笑遇到了傻子呢！”</p>
我笑著說道：“讓他撿了個便宜，我差點給忘了，麻花車還在廠子裏麵呢，找個時間，我通知你，把車開出來！一會兒，我讓奎哥把錢給你打過去！”</p>
喜子板著臉道：“陳總，你這就是罵我了！你當年借我錢的時候，要是算利息，都幾十萬了，那可是救命錢啊！和這些能比嗎？”</p>
我拒絕道：“一碼歸一碼，你這樣，我以後都不好和你開口了！這次，你幫了這麽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激你啊！”</p>
喜子認真地說道：“黑哥和我說過，你做的都是大事，讓他做，他就做，從來不問為什麽的，他這麽信任你，我有什麽理由不信任你呢？咱就別客氣了！”</p>
這時關澤走了回來，上了車說道：“西南角上有個缺口，可以進去，裏麵沒什麽保安，都是些貨車司機。”</p>
我嗯了一聲道：“走，進去看看！”</p>
通過了缺口，走進了廠子裏麵，看到一台台的房車都停放在那裏，很多司機閑著，三三兩兩的打牌，喝酒，像是一個二手車交易中心，又像是一個的士司機下班後交班的場景。</p>
趁沒人注意，我們走到了生產車間裏麵，裏麵幹的是熱火朝天的，我們終於看到了紅色的貨拉拉，原來他們正在改裝，把原本紅色的貨拉拉都改造成了房車。</p>
我驚訝於他們的計劃，這得多大的工程啊，先是挖山洞，在改造汽車，把所有車都改造完，再統一上路，而不是一台一台的走，他們到底是要幹什麽啊？</p>
知道了車是怎麽回事兒後，我們離開了車廠，我和他們商量道：“他們還有一個星期的交貨時間，貨是應該都沒運走呢！找個人看著這裏，一發現他們有要出發的動機，就馬上報警，不管能不能抓到他們，也得讓警察知道這事。</p>
喜子嗯了一聲道：“我去找人，我還有幾個小兄弟靠的住的！”</p>
然後我對著關澤說道：“你今天就蹲在化工廠門口，盯著那三輛豪車，看看他們在哪裏落腳，然後回來接我，我今晚就去匯匯他們！”</p>
我回到了工廠，準備了晚餐後，自己睡了一會兒，折騰了一個晚上沒睡，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了。</p>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11點了，傑哥拍了拍我道：“累了吧？這活不好幹吧？你睡吧，宵夜我們都準備好了，一會兒讓他們兩個去送就行了！”</p>
我不好意思地擦了把臉道：“不用，不用，忠哥和寶哥也累一天了，我都睡了這麽長時間了，我去就行了，你們都休息吧！”</p>
傑哥關切地問道：“你能挺得住不？”</p>
我笑著說道：“挺得住，就是剛開始有些不習慣，沒事的，傑哥，你們都忙一天了，都是洗洗睡吧！”</p>
我推著車，又來到了辦公區，送了宵夜，我就在原地等著他們下班，一樣的時間，人開始陸陸續續收工了，最後的班森和賀潔上了車，我馬上給關澤發了信息。</p>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關澤回信息給我：“找到地方了，你想辦法出大門吧！”</p>
我跟在一輛大貨車後麵，趁司機去開出門條，竄到了貨車尾部，翻上了貨車，車剛開出大門，我看沒保安注意，就跳車找到了關澤。</p>
一路開車，到了鎮子邊上的一棟三層小樓，就是做民房，有院子，院子裏麵停了兩輛車，我認出了是賀潔和班森的。</p>
關澤指了指二樓亮燈的房間說道：“女的進了左邊，男的進了右邊，這屋子好像就他們兩個人！另一個不住在這裏，我跟了他們兩個，那個沒去跟！”</p>
我嗯了一聲道：“行吧，我爬進去看看，你在外麵幫我盯著！”</p>
房間的燈關了，我開始爬進了院子，沒走大門，順著陽台就爬到了右邊的房間，夏天，他們沒開空調，陽台門開著，借著月光，我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仔細看過去，那人沒睡，也正盯著我呢，我不時間多想，第一時間撲了過去，捂住了他的嘴說道：“別叫，是我！”</p>
那人掙紮了兩下不動了，我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沒惡意的，知道你身上有槍，你別動啊，我就是找你談談的，之前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要是同意，你就點點頭，不同意，你也別叫，我轉身就走，沒想傷害你的！”</p>
那人點了點頭。</p>
我慢慢地鬆開了手，再仔細看了她一眼，嚇了我一跳，不是班森，是賀潔。</p>
賀潔幽怨地望著我，輕輕地說道：“沒想到這麽長時間了，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地點再見麵！”</p>
我都傻眼了，關澤明明說的是左邊是女的，右邊是男的啊！</p>
我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p>
賀潔倒是很澹定，看了看我的手。</p>
我才發現，我的手隔著被子在按在她的胸部，我急忙收回了手。</p>
賀潔坐了起來，下了床，我警覺地問道：“你想幹什麽？”</p>
賀潔沒理會我，走到了陽台門前，輕輕地把門關上了，轉頭對我說道：“這裏不太隔音，你說話動作小點聲！”</p>
我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你不害怕，不驚訝嗎？”</p>
賀潔澹澹一笑道：“不驚訝啊！我那天在辦公室就好像是看到你了，隻是不太敢相信，你會來這裏！”</p>
我啊了一聲問道：“那是是預計到我會找到你了？”</p>
賀潔搖頭道：“沒有，我那天還是不是很認定，給我送下午茶的是不是你，直到我吃到你的做菜，我才覺得，那天我看到的不是錯覺，直覺告訴我，你就在這裏，你早晚回來找我的！可沒想到，你要找的人是班森，而不是我，你既然知道我在這裏，你為什麽不先來找我呢？”</p>
這讓我有點無言以對，隻好解釋道：“這麽久不見了，我都不知道你變成什麽樣了？”</p>
賀潔有些淒涼地說道：“變成什麽樣，還能比班森更差嗎？你信任班森都不信任我嗎？”</p>
我一時語塞，半天才說道：“再怎麽說，你爸和你哥都是因為我沒的，我……”</p>
賀潔歎了口氣道：“自作虐不可活，他們有這樣的下場，和任何人都沒關係，我不怪你！”</p>
然後我們又沉默了一下，我抬頭看了看她，打破了沉默說道：“你……沒怎麽變啊，就是清減了點，過的怎麽樣？”</p>
賀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才發現自己隻穿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裏麵什麽都沒穿，下意識地用手擋在了胸前，然後又覺得有些多餘，放下了手，嬌嗔道：“你是說我胸變小了唄？”</p>
我急忙低下頭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p>
賀潔也意識到了自己說話的問題，然後問道：“你怎麽過來這裏了？不會是來找我的吧？”</p>
我搖著頭道：“我都不知道你在這裏，怎麽也想不到你會在這裏，幫馬總做事啊！衛華敗了，你完全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怎麽又攪了進來呢？”</p>
賀潔有些痛苦地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唄！我從踏入這個商圈之後，就由不得自己了！”</p>
我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衛華沒給你留下錢嗎？你自己不是也一直賺錢的嗎？我想你自己賺的錢，也夠你花一輩子的了吧？再不行，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呢？你知道我欠你的啊！”</p>
賀潔搖頭道：“你欠我什麽？是我們都欠你的！這都是命，我認了！”</p>
我勸說道：“你認什麽命啊，萬事不還有我嗎？你現在就可以和我離開這裏，你想怎麽重新開始都行，你要錢，我給你投資，不想投資，我直接給你錢，至少夠你一個人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啊！”</p>
賀潔哼了一聲道：“你憑什麽給我錢啊？你打算養我啊？你包小三，也不會找我這種殘花敗柳啊！”</p>
我皺著眉道：“你又不是沒用賺錢的能力，我給你投資，你做什麽不行啊！”</p>
賀潔嗬嗬笑道：“我知道你賺了很多錢，我替你高興！可你的錢就是你的錢，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p>
我不想放棄，繼續勸說道：“可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嗎？你在助紂為虐啊！你做的這些事可都是犯法的啊，要掉腦袋的啊！馬總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衛華怎麽沒的？不都是我的原因啊，他成為了馬總的棄子啊，他根本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我和馬總談過的，他眼中沒用的人，就不再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