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家夥的樣子，都說得挺誠懇的，可我才不會信他是想幫我呢？</p>
午夜時分了，沒人來管我們。</p>
肥雪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p>
折騰了小半天，我也是實在餓了，不情願地打開了他的冰櫃，雖然我很不情願，生怕一打開後，裏麵都是什麽人體器官的變態東西，可還好，裏麵都是一袋一袋的速凍食品和飲料。</p>
我拿出了一包速凍餃子，找了半天弄出來一個鍋，接了水，在電磁爐上燒了水，把餃子煮好，吃了起來。</p>
肥雪聞著味就醒了，還坐了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我吃，有些不好意思地哀求道：“能不能也給我一個嚐嚐啊？”</p>
我看了看他，夾了一個放在他的嘴裏，把他給燙的啊，一直吐著舌頭。</p>
我笑著說道：“你這是沒日子吃了是吧？”</p>
肥雪笑嘻嘻地說道：“我那裏麵還有冰啤酒，你拿出來喝啊，能不能也給我一罐！”</p>
我想了想，拿了兩罐，插了個吸管在裏麵，放進了他嘴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他那享受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被我手腳都綁了起來，坐在電椅上的人。</p>
肥雪這人還是挺樂觀了，還和我再次聊起天來：“兄弟，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啊？我看你也不像是很能打的？肯定不是打手，可也不像是做生意來的！來我們這裏做生意的，沒你這麽坦坦蕩蕩？”</p>
我不解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麽就看出我坦坦蕩蕩了呢？”</p>
肥雪解釋道：“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直接弄死我了！他們可不會和我聊天，也沒你這麽心慈手軟，我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殺過人！殺過人的人啊，眼睛裏早就沒了光，不像你，眼睛裏還炯炯有神，看樣子就是對生活還充滿了渴望，充滿了希望！”</p>
我嗬嗬笑道：“你是想看看我的另一麵是吧？那很容易得很！”</p>
肥雪急忙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永遠保持住一顆善良的心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啊！我們已經做不到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p>
我切了一聲道：“你說這麽多，無非是不讓我殺你而已！放心，我肯定不會殺你的，至少是不會自己動手！”</p>
肥雪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不會殺我的，我一點都不擔心！”</p>
我哦了一聲道：“你是吃準我不會傷你是吧？那你可就想錯了！”</p>
肥雪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的！我早出來了！你連嚇唬人都不會！”</p>
我手又放在開關上，肥雪這次沒害怕，而是說道：“我是挺怕電的，可能這就是我的報應吧，你來吧！”</p>
我撇了撇嘴道：“開始和我來這套了是吧？”說完，就按下了開關。</p>
不過就一秒鍾，我就停了下來，肥雪已經沒之前那麽狼狽了，而是澹定地說道：“你原來連折騰人都不會啊！”看我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他隻是笑了笑道：“兄弟，你真不行，被我看穿了吧，這也沒啥的，你放了我吧，我知道你真不能把我怎麽樣，你到不是不敢，而是心軟，這是天生的，沒辦法的！”</p>
我是懶得理他了，坐下來抽著煙，想著明天該怎麽應付其他人？</p>
肥雪這會兒卻來了興致道：“哎，你就是個普通人，對吧？你說你一個普通人，怎麽會來這裏呢？旅遊？賭錢？還是你有毒癮啊？你要是有毒癮，你得趕快戒了才行啊！那玩意比賭癮還害人啊！我就沒見過吸了毒能活太久的！你要是有賭癮呢，我就勸勸你，人生你有多少時間去賭啊，你拿青春賭明天，賭得卻不止是明天，還有後天和大後天，當你不勞而獲的時候，你就會對賭博生產依賴性！”</p>
他滔滔不絕起來，還真是非常的能說，說得我是實在煩了，瞪著他說道：“你他媽再說一句，我就開著開關不關了，把你電成燒豬為止！”</p>
肥雪看了看我嚴肅的樣子，喃喃道：“我是看你無聊，你要是真不喜歡，我不說了就是了！隻是來我這裏的，都是我審訊人，一般沒說幾句，人就不行了！現在難得，換掉了位置，我想著多配合你一下而已！”</p>
我不耐煩地說道：“你把嘴給我閉上就當配合了！”</p>
肥雪終於不說話了。</p>
我想著眯一會兒，看了半天，才緩緩問道：“你平時在這兒怎麽睡覺的啊？”</p>
肥雪打著哈欠，指著那邊的手術台回答道：“在那兒上麵啊！我那個櫃子裏有氣墊，你拿出來鋪上，裏麵還有被，你睡吧，睡醒了，估計也有人要把你提走了！”</p>
我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問道：“他們要把我提到哪裏去?”</p>
肥雪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一般從我們這裏提走的，大部分和死人也沒什麽兩樣了，直接給扔出去吧！有知覺的，就繼續審問唄，然後該負什麽責任，就負什麽責任就行了！”</p>
我好奇地問道：“我就問你一句，有人從你們這裏活著走出去的嗎？”</p>
肥雪想了想回答道：“有啊，給錢就行了！不過，拿的給好多錢，還得上麵真同意了才行，你這我覺得比較難，除非人真不是你殺的，另外我還得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真的很有錢，那你也得謹慎點，不然等你交了錢之後，他們一定會把你當成水魚，直到榨幹你為止！”</p>
我不解地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麽辦？給錢還是不給啊？”</p>
肥雪馬上說道：“要給，但就給一次，而且告訴他們就這麽多，再想要沒了！”</p>
我還是不解地問道：“你們這邊可是製造毒品的基地啊，你們怎麽還會缺錢呢？不應該啊，你們不是各個都應該富甲一方嗎？”</p>
肥雪呸了一聲道：“富甲一方個屁啊！現在的毒品都運不出去，買家也很少！主要是原材料漲價，原來進貨的貨源本來就少，單一，一旦被查出來，就沒來源了！那還怎麽製毒啊？”</p>
我更加地不解道：“你們要什麽原材料啊？自己種不就完了！你們有這麽大片地，想怎麽種就怎麽種，還沒管你們！”</p>
肥雪搖頭道：“那你就錯了，這地方常年下雨，你沒看到都在種水稻嗎？養什麽罌粟的，根本不活！你以為他們沒種過啊，可根本種不起來！他們現在缺原材料缺的厲害，聽說好不容易弄來了一批，還被人給攪和了，為這事，不少人受了懲罰，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原材料，不過，我覺得就比較難了！”</p>
</p>
我問道：“為什麽呢？有錢不就行了嗎？”</p>
肥雪有些不屑地說道：“有錢也不行了！以前和別人做生意，就是一直不老實，人家交了貨不給錢，要不就扣一部分，甚至直接拿成品去抵貨款，那誰願意啊？就這樣，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上遊的供應商。導致了最後，都沒人願意和他們合作了！他們的銷量近幾年也不行了，以前精度純，濃度高，供貨也及時！不管是東南亞還是非洲，歐洲還是南美，都有固定的大客戶，你再看看現在，非洲的客戶早就斷了，運輸不過去，到了索馬裏海域，海盜就搶，沒人敢往那邊去；東南亞的馬六甲海域，也是海盜最猖獗的地方，運輸風險很大，不是萬噸貨輪，沒有護航艦的，都不敢經過啊；歐洲和南美運輸成本太高，查的也非常的嚴格，所以也沒什麽客戶了！”</p>
我啊了一聲問道：“要你這麽說，你們這個製毒村不是已經失業了嗎？”</p>
肥雪哎了一聲道：“所以啊，現在除了賭場的收益，什麽都幹啊！目前看來，販賣器官和詐騙是最賺錢的，公司上麵也很重視，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了，反觀這些販毒製毒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們下麵這些做渠道的，日子就更加的不好過了！聽說，都要把他們並做給賭場裏麵了！”</p>
我哦了一聲道：“現在這販毒集團也開始集團多元化了，這是要優化產業升級，合並重組是吧？”</p>
肥雪驚訝道：“是啊，是啊，好像那天開會的時候是這麽說的，這次開會，肯定就是討論這些的，不然再這麽下去，好大一批人就得餓死了!原來最賺錢的項目，現在成了拖後腿的了，上頭肯定不滿意，得那人開刀，就算你不搞定周扒皮和花仔榮，我估計上麵也得動他們，早死了還不用受折騰也挺好的！就怕因為這次的事，會有人借題發揮，剛好可以當作他們業績不好的理由了！”</p>
我笑了笑道：“你們開大會，就是討論誰的KPI完成的不好，誰的業績不行啊？”</p>
肥雪嗯了一聲道：“這有什麽不行的啊？我們嚴格起來說，就是一個經濟利益集團啊！大家都分工明確，相互協助！”</p>
我噢了一聲問道：“那你們的組織架構是怎麽樣的啊？你告訴告訴我唄？”</p>
肥雪盯著我看了半天，才回答道：“什麽是組織架構啊？”</p>
我撇了撇嘴道：“就是你們從上到下，都有什麽機構部門，都誰是領導？”</p>
肥雪噢了一聲道：“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你不會是差老吧？你要是的話，來我們這裏可是白搭，別說你就帶了幾個人過來，你就是帶一支軍隊過來，我們都不怕的！外麵的人都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我們這裏麵的人犯罪證據，隻要邁出去一步，就有人會來抓我們的，抓到了就是槍斃的！可那有能怎麽樣呢?隻要他們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了！我們在這裏的一切都是合法的，都是經過當地政府同意的，就算是國際刑警過來，他們也是一樣束手無策的！</p>
我們這裏曆史上爆發過兩次戰爭，是大型的戰爭，第一次是好多年前，這賭場開了不久，這裏原本的地方勢力過來搶地盤，當時他們以為，我們這裏都是些賭場的保安，根本就沒在意，想著把這裏洗劫一空，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裏那時候的武裝力量，都可以給政府軍隊對抗了，更何況隻是一個地方性勢力，雙方開火，他們很快就被壓製了下去，最後被來了個團滅！據不完全統計，當時死了近400人！</p>
第二次，是第三任的總統拉桑上台，他奉行的是自由民主，要堅決打擊犯罪，他上台後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要搗毀製毒村，想著搗毀了製毒村，就能拿到賭場的經營權，增加國民收入。可這次他們錯的更加的離譜，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一開始來軟的，讓昆巴家族進入政府機構，擔任政府要職，放鬆警惕，放棄對製毒村的保護，昆巴也的確是猶豫了，當時撤走了他的軍隊，可政府軍萬萬沒想到的是，製毒村的人會和他們正麵火拚，一點都不慫，連火箭炮都用上了，硬是對持了兩個多月，政府軍一點便宜都沒占到！而且，政府機關的人天天有人被刺殺！最後，連拉桑總統在一次演講的時候，都被亂槍給打死了，昆巴再次回到了製毒村和公司合作，隻不過，條件已經沒以前優厚了，昆巴心裏也知道，公司也不是好惹的，他自己都開始害怕了！那一次都死了快上萬人！”</p>
我噢了一聲道：“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公司誰是老板，誰說的算？”</p>
肥雪猶豫著回答道：“這個我哪裏可能知道！我知道的層麵就是我老大是刑訊組組長，這些部門的領導是埃森，在往上麵，就是傳說中的杜先生，可誰也沒見過，都是聽說的，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起人，還是他們編造出來的！”</p>
我皺著眉問道：“你是誰你們的老大其實就是埃森是吧？那個外國人？”</p>
肥雪嗯了一聲，有些意外地問道：“你也知道埃森？你認識他？還是你見過他嗎？”</p>
我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也沒見過，不過我聽說過他！聽說他很厲害，辦事一項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p>
午夜時分了，沒人來管我們。</p>
肥雪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p>
折騰了小半天，我也是實在餓了，不情願地打開了他的冰櫃，雖然我很不情願，生怕一打開後，裏麵都是什麽人體器官的變態東西，可還好，裏麵都是一袋一袋的速凍食品和飲料。</p>
我拿出了一包速凍餃子，找了半天弄出來一個鍋，接了水，在電磁爐上燒了水，把餃子煮好，吃了起來。</p>
肥雪聞著味就醒了，還坐了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我吃，有些不好意思地哀求道：“能不能也給我一個嚐嚐啊？”</p>
我看了看他，夾了一個放在他的嘴裏，把他給燙的啊，一直吐著舌頭。</p>
我笑著說道：“你這是沒日子吃了是吧？”</p>
肥雪笑嘻嘻地說道：“我那裏麵還有冰啤酒，你拿出來喝啊，能不能也給我一罐！”</p>
我想了想，拿了兩罐，插了個吸管在裏麵，放進了他嘴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他那享受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被我手腳都綁了起來，坐在電椅上的人。</p>
肥雪這人還是挺樂觀了，還和我再次聊起天來：“兄弟，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啊？我看你也不像是很能打的？肯定不是打手，可也不像是做生意來的！來我們這裏做生意的，沒你這麽坦坦蕩蕩？”</p>
我不解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麽就看出我坦坦蕩蕩了呢？”</p>
肥雪解釋道：“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直接弄死我了！他們可不會和我聊天，也沒你這麽心慈手軟，我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殺過人！殺過人的人啊，眼睛裏早就沒了光，不像你，眼睛裏還炯炯有神，看樣子就是對生活還充滿了渴望，充滿了希望！”</p>
我嗬嗬笑道：“你是想看看我的另一麵是吧？那很容易得很！”</p>
肥雪急忙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永遠保持住一顆善良的心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啊！我們已經做不到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p>
我切了一聲道：“你說這麽多，無非是不讓我殺你而已！放心，我肯定不會殺你的，至少是不會自己動手！”</p>
肥雪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不會殺我的，我一點都不擔心！”</p>
我哦了一聲道：“你是吃準我不會傷你是吧？那你可就想錯了！”</p>
肥雪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的！我早出來了！你連嚇唬人都不會！”</p>
我手又放在開關上，肥雪這次沒害怕，而是說道：“我是挺怕電的，可能這就是我的報應吧，你來吧！”</p>
我撇了撇嘴道：“開始和我來這套了是吧？”說完，就按下了開關。</p>
不過就一秒鍾，我就停了下來，肥雪已經沒之前那麽狼狽了，而是澹定地說道：“你原來連折騰人都不會啊！”看我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他隻是笑了笑道：“兄弟，你真不行，被我看穿了吧，這也沒啥的，你放了我吧，我知道你真不能把我怎麽樣，你到不是不敢，而是心軟，這是天生的，沒辦法的！”</p>
我是懶得理他了，坐下來抽著煙，想著明天該怎麽應付其他人？</p>
肥雪這會兒卻來了興致道：“哎，你就是個普通人，對吧？你說你一個普通人，怎麽會來這裏呢？旅遊？賭錢？還是你有毒癮啊？你要是有毒癮，你得趕快戒了才行啊！那玩意比賭癮還害人啊！我就沒見過吸了毒能活太久的！你要是有賭癮呢，我就勸勸你，人生你有多少時間去賭啊，你拿青春賭明天，賭得卻不止是明天，還有後天和大後天，當你不勞而獲的時候，你就會對賭博生產依賴性！”</p>
他滔滔不絕起來，還真是非常的能說，說得我是實在煩了，瞪著他說道：“你他媽再說一句，我就開著開關不關了，把你電成燒豬為止！”</p>
肥雪看了看我嚴肅的樣子，喃喃道：“我是看你無聊，你要是真不喜歡，我不說了就是了！隻是來我這裏的，都是我審訊人，一般沒說幾句，人就不行了！現在難得，換掉了位置，我想著多配合你一下而已！”</p>
我不耐煩地說道：“你把嘴給我閉上就當配合了！”</p>
肥雪終於不說話了。</p>
我想著眯一會兒，看了半天，才緩緩問道：“你平時在這兒怎麽睡覺的啊？”</p>
肥雪打著哈欠，指著那邊的手術台回答道：“在那兒上麵啊！我那個櫃子裏有氣墊，你拿出來鋪上，裏麵還有被，你睡吧，睡醒了，估計也有人要把你提走了！”</p>
我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問道：“他們要把我提到哪裏去?”</p>
肥雪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一般從我們這裏提走的，大部分和死人也沒什麽兩樣了，直接給扔出去吧！有知覺的，就繼續審問唄，然後該負什麽責任，就負什麽責任就行了！”</p>
我好奇地問道：“我就問你一句，有人從你們這裏活著走出去的嗎？”</p>
肥雪想了想回答道：“有啊，給錢就行了！不過，拿的給好多錢，還得上麵真同意了才行，你這我覺得比較難，除非人真不是你殺的，另外我還得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真的很有錢，那你也得謹慎點，不然等你交了錢之後，他們一定會把你當成水魚，直到榨幹你為止！”</p>
我不解地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麽辦？給錢還是不給啊？”</p>
肥雪馬上說道：“要給，但就給一次，而且告訴他們就這麽多，再想要沒了！”</p>
我還是不解地問道：“你們這邊可是製造毒品的基地啊，你們怎麽還會缺錢呢？不應該啊，你們不是各個都應該富甲一方嗎？”</p>
肥雪呸了一聲道：“富甲一方個屁啊！現在的毒品都運不出去，買家也很少！主要是原材料漲價，原來進貨的貨源本來就少，單一，一旦被查出來，就沒來源了！那還怎麽製毒啊？”</p>
我更加地不解道：“你們要什麽原材料啊？自己種不就完了！你們有這麽大片地，想怎麽種就怎麽種，還沒管你們！”</p>
肥雪搖頭道：“那你就錯了，這地方常年下雨，你沒看到都在種水稻嗎？養什麽罌粟的，根本不活！你以為他們沒種過啊，可根本種不起來！他們現在缺原材料缺的厲害，聽說好不容易弄來了一批，還被人給攪和了，為這事，不少人受了懲罰，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原材料，不過，我覺得就比較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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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道：“為什麽呢？有錢不就行了嗎？”</p>
肥雪有些不屑地說道：“有錢也不行了！以前和別人做生意，就是一直不老實，人家交了貨不給錢，要不就扣一部分，甚至直接拿成品去抵貨款，那誰願意啊？就這樣，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上遊的供應商。導致了最後，都沒人願意和他們合作了！他們的銷量近幾年也不行了，以前精度純，濃度高，供貨也及時！不管是東南亞還是非洲，歐洲還是南美，都有固定的大客戶，你再看看現在，非洲的客戶早就斷了，運輸不過去，到了索馬裏海域，海盜就搶，沒人敢往那邊去；東南亞的馬六甲海域，也是海盜最猖獗的地方，運輸風險很大，不是萬噸貨輪，沒有護航艦的，都不敢經過啊；歐洲和南美運輸成本太高，查的也非常的嚴格，所以也沒什麽客戶了！”</p>
我啊了一聲問道：“要你這麽說，你們這個製毒村不是已經失業了嗎？”</p>
肥雪哎了一聲道：“所以啊，現在除了賭場的收益，什麽都幹啊！目前看來，販賣器官和詐騙是最賺錢的，公司上麵也很重視，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了，反觀這些販毒製毒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們下麵這些做渠道的，日子就更加的不好過了！聽說，都要把他們並做給賭場裏麵了！”</p>
我哦了一聲道：“現在這販毒集團也開始集團多元化了，這是要優化產業升級，合並重組是吧？”</p>
肥雪驚訝道：“是啊，是啊，好像那天開會的時候是這麽說的，這次開會，肯定就是討論這些的，不然再這麽下去，好大一批人就得餓死了!原來最賺錢的項目，現在成了拖後腿的了，上頭肯定不滿意，得那人開刀，就算你不搞定周扒皮和花仔榮，我估計上麵也得動他們，早死了還不用受折騰也挺好的！就怕因為這次的事，會有人借題發揮，剛好可以當作他們業績不好的理由了！”</p>
我笑了笑道：“你們開大會，就是討論誰的KPI完成的不好，誰的業績不行啊？”</p>
肥雪嗯了一聲道：“這有什麽不行的啊？我們嚴格起來說，就是一個經濟利益集團啊！大家都分工明確，相互協助！”</p>
我噢了一聲問道：“那你們的組織架構是怎麽樣的啊？你告訴告訴我唄？”</p>
肥雪盯著我看了半天，才回答道：“什麽是組織架構啊？”</p>
我撇了撇嘴道：“就是你們從上到下，都有什麽機構部門，都誰是領導？”</p>
肥雪噢了一聲道：“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你不會是差老吧？你要是的話，來我們這裏可是白搭，別說你就帶了幾個人過來，你就是帶一支軍隊過來，我們都不怕的！外麵的人都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我們這裏麵的人犯罪證據，隻要邁出去一步，就有人會來抓我們的，抓到了就是槍斃的！可那有能怎麽樣呢?隻要他們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了！我們在這裏的一切都是合法的，都是經過當地政府同意的，就算是國際刑警過來，他們也是一樣束手無策的！</p>
我們這裏曆史上爆發過兩次戰爭，是大型的戰爭，第一次是好多年前，這賭場開了不久，這裏原本的地方勢力過來搶地盤，當時他們以為，我們這裏都是些賭場的保安，根本就沒在意，想著把這裏洗劫一空，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裏那時候的武裝力量，都可以給政府軍隊對抗了，更何況隻是一個地方性勢力，雙方開火，他們很快就被壓製了下去，最後被來了個團滅！據不完全統計，當時死了近400人！</p>
第二次，是第三任的總統拉桑上台，他奉行的是自由民主，要堅決打擊犯罪，他上台後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要搗毀製毒村，想著搗毀了製毒村，就能拿到賭場的經營權，增加國民收入。可這次他們錯的更加的離譜，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一開始來軟的，讓昆巴家族進入政府機構，擔任政府要職，放鬆警惕，放棄對製毒村的保護，昆巴也的確是猶豫了，當時撤走了他的軍隊，可政府軍萬萬沒想到的是，製毒村的人會和他們正麵火拚，一點都不慫，連火箭炮都用上了，硬是對持了兩個多月，政府軍一點便宜都沒占到！而且，政府機關的人天天有人被刺殺！最後，連拉桑總統在一次演講的時候，都被亂槍給打死了，昆巴再次回到了製毒村和公司合作，隻不過，條件已經沒以前優厚了，昆巴心裏也知道，公司也不是好惹的，他自己都開始害怕了！那一次都死了快上萬人！”</p>
我噢了一聲道：“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公司誰是老板，誰說的算？”</p>
肥雪猶豫著回答道：“這個我哪裏可能知道！我知道的層麵就是我老大是刑訊組組長，這些部門的領導是埃森，在往上麵，就是傳說中的杜先生，可誰也沒見過，都是聽說的，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起人，還是他們編造出來的！”</p>
我皺著眉問道：“你是誰你們的老大其實就是埃森是吧？那個外國人？”</p>
肥雪嗯了一聲，有些意外地問道：“你也知道埃森？你認識他？還是你見過他嗎？”</p>
我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也沒見過，不過我聽說過他！聽說他很厲害，辦事一項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