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摸摸摸抱抱、尤歎當年小蠻腰,舊址天堂親的支持,麽麽噠


    “世子請說”。


    “蕭某小時候,太後娘娘十分珍愛,過一段時日,蕭某想進宮給她老人家請安,還請公主代為引見”。


    沙華蹙眉看了他一眼,這樣的事,何必找她?就算因為是她引見,太後會高看他一眼,可她背著那樣的名聲,跟她搭上關係,絕對是弊大於利,蕭然想做什麽?


    “公主,不願?”


    沙華坦然開口,“不瞞世子,我如今聲名狼藉,萬不敢帶累世子的”。


    蕭然正色,“公主這話將蕭某置於何地?難道蕭某在公主眼中就是那等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之人?”


    沙華隻好點頭,兩人寒暄幾句,沙華便和向晚告辭離去,蕭然一直將他們送到門口,目送著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空中,長長歎了口氣。


    蕭遠也長長歎了口氣,蕭然失笑,“你歎什麽氣?”


    “當然是歎氣公主明明那麽好,卻淪落成如今的模樣,連幫世子一個小忙都怕人說道,那什麽鄭修齊幸虧死了,不死我也得弄死他!”


    蕭然搖頭笑笑,蕭遠突然想起來,“世子歎氣難道不是這個原因?”


    “不是——”


    蕭然的歎息聲如霧氣般消散在層層疊巒中。


    ……


    ……


    沙華回了公主府就得到消息,這兩天她不在,鄭修懷竟因為某種事太過變態,將林氏一個多月的身孕給弄沒了,沙華這才意識到她的報複方式很有可能會引出一個無辜的孩子,吩咐一定要保住林氏的命,給鄭修懷和林氏都灌下絕子藥。


    不幾天,輔國公世子蕭然回京的消息就傳來了,沙華沒太關注,如向晚所說,蕭然殘廢十幾年,還能保住世子的身份,又豈是易與的,根本輪不到她擔心。


    等林氏的身體養好了,沙華吩咐將鄭修懷三人趕到公主府最偏僻的小院落中,反鎖住院門,每天隻送進去絕對不夠三個人吃的粗茶淡飯,其他一概不管,任那三人在小院子裏自生自滅。


    兩個月後,沙華收到消息,滴翠死了,不過她死前,也將林氏傷的不輕,還抓花了她的臉,沙華吩咐將滴翠拖出去埋了,請了大夫給林氏看傷,隻是她的臉,她就沒那麽好心管了,同時又命人給鄭修懷灌下猛藥,徹底廢了他的子孫根。


    鄭修懷被她關了這麽長時間,吃不飽穿不暖,早就變態了,這下估計更變態了,沙華於殺人十分嫻熟,卻不太擅長折磨人,有鄭修懷替她折磨林氏,最好不過。


    三個月後,在給林氏,甚至鄭修懷請過無數次大夫後,沙華決定做最後一件事,原主最痛恨的有兩件事,一是鄭修懷殘害了她的孩子,另外就是聽從林氏的讒言,在她將死之時侮辱她,甚至連她的屍身也不放過,沙華一向敬業,自然要加倍奉還。


    她秘密在勾欄院中請了一個專門“調-教人”的龜奴,讓他帶著廚房的大黃狗和足夠的傷藥進了鄭修懷和林氏的小院。


    新的一年快要到來時,林氏死了,死了麽,還不是有屍體麽?原主最後的記憶中,這句話最為深刻,沙華並沒有立即將林氏下葬,而是繼續留了七天。


    七天後,鄭修懷的精神近乎崩潰,沙華去看了一眼,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鄭修懷瘦脫了形,麵色蠟黃,眼袋腫的老大,眼底一片縱欲過度的淤青,沒有當初衣冠禽-獸的半分模樣,估計就是延平侯和延平侯夫人見了,也認不出來。


    鄭修懷見了沙華淒厲叫了起來,直往那個龜奴身後躲,那龜奴淫-邪捏了他屁股一把,他臉上現出驚懼的神色,身子卻不由自主貼上了那個龜奴。


    沙華知道他已經徹底毀了,現在就算恢複他延平侯府嫡次子的身份,這一年折磨的陰影也會伴隨他終生,這才命令埋了林氏,悄悄將鄭修懷和那個龜奴送出了京城,一把火將那個小院子燒了個幹淨,鄭修懷欠原主的不是一條命能償清的,她要他用一輩子來還,那個心狠手辣又心理扭曲的龜奴想必能很好的幫她完成願望。


    得知鄭修懷和林氏在一場火災中被燒死,延平侯府的人鬧到了禦前,卻被沙華一句話堵住了,“大過年的,駙馬和林氏,還有一個外院的仆從一起燒死在那個小院子裏,本宮還想問問侯爺駙馬為何會去那個小院子?對了,駙馬的屍體可是和那個仆從的屍體抱在一起的,嘖嘖,真是死都不分離呢!”


    晟帝麵色一沉,“來人,給朕查!駙馬有這樣喜好,你延平侯府竟然敢隱瞞!”


    延平侯知道事情蹊蹺,可晟帝擺明了站在沙華那一邊,他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裏吞。


    解決了鄭修懷,沙華不顧向魚苦苦哀求,將他送到揚州向蓮身邊,認作他的弟弟,在那裏,他會有個好的出身,和向蓮一樣有個全新的開始。


    公主府隻剩下了沙華和向晚,一下清淨了下來,沙華除了修習無際心法外,就研讀各種和彼岸花相關的書籍,經常摩挲著那串彼岸花手鏈,一出神就是半天。


    因為鄭修懷的死,沙華不適合出席各種場合,和向晚在公主府過了一個清淨的年,正月剛過,輔國公府就頻頻傳來不好的消息,先是輔國公續弦所生的二公子落馬摔斷了腿,接著是她的小兒子落水而亡,不多久,那位續弦就因為照顧孩子不力被輔國公送去了家廟,輔國公也上書聲稱自己年事已高,將國公之位傳與蕭然,而這時候不過距蕭然發難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第二天,蕭然的拜帖就送到了公主府,沙華很少管事,拜帖是先送到了向晚手中,向晚看著拜帖上蒼勁瀟灑的字跡出神半晌,方緩緩朝書房而去,這一世,沙華身份貴重,任務又完成了,加之彼岸花手鏈的出現,於修煉無際心法便不如之前不舍晝夜,將更多的時間花在閱讀古籍上。


    向晚進去時,沙華正端端正正坐在靠窗的書桌前,一手拿著書冊,一手執著筆,偶爾目光從書冊上落下,記上幾筆,她寬大的衣袖滑到手肘處,露出潔白如玉的小臂,那串鮮紅的彼岸花手鏈在陽光下鮮豔欲滴,直如活了般,豔麗至極。


    向晚看著,又煩躁了起來,自從蕭然送了她那串彼岸花手鏈後,這個場景他已經見過太多太多次。


    向晚走進來時,沙華沒有在意,因為她的態度,在這公主府上,向晚的話有時候比她還管用,任何地方都是出入不禁,等了一會,發覺他就站在門口望著她,這才詫異回頭看了一眼,“怎麽了?”


    向晚笑了笑,“蕭世子,唔,應該改口稱蕭國公了,命人送來拜帖,說國公府牡丹花開的好,他代兩個妹妹邀請公主前往國公府賞花”。


    沙華的目光又回到了書上,“回了”。


    向晚一喜,正要說話,就聽沙華又道,“遣人給蕭世子送個信,請他晚上過來一趟”。


    向晚將拜帖放到她手邊,抽走她手中的筆,從後麵圈住她雙肩,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悶悶開口,“公主,如果蕭國公請旨尚公主,我怎麽辦?”


    沙華失笑,“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沙華反手拍拍他的臉,笑道,“那要不我先下手為強,請旨將你封為駙馬?”


    向晚握住她的手,“我這樣的身份又怎麽做的了駙馬?旁人也就算了,若真是蕭國公入主公主府,又豈有我的立足之地?”


    “唔,所以你這段日子都在別扭這件事?”


    向晚握著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語氣越發消沉,“公主,我不是在說笑,蕭國公身份貴重,能買得起價值連城的紅寶石,還會雕那麽好看的花,知道《法華經》,知道摩訶曼殊沙華,這些向晚都不行”。


    “你比他會撒嬌就行了”。


    向晚惱了,“公主,我在認真和公主說話!”


    沙華詫異,“我也在認真和你說話啊!本公主的晚郎溫柔體貼,還會撒嬌,哪裏是什麽蕭國公比得上的?”


    這兩年的時間,向晚也算是將沙華的性子摸的差不多了,聽了這樣的話不會再像之前一般歡喜,緩緩放開她,後退兩步,苦笑開口,“那向晚就不打擾公主看書了,告退”。


    沙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光明滅難定,最後頹然用書冊遮住雙眼,她想她終究是缺乏對所謂愛情的熱情和勇氣的,遇到這樣的情況,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


    ……


    ……


    沙華在花廳見的蕭然,蕭然沒有再坐輪椅,雖還是清瘦,身姿卻如臨風玉樹,挺拔軒昂,兩人行禮過後,剛分賓主坐下,向晚就快步走了進來,朝蕭然一抱拳,“蕭國公,向晚來晚了”。


    蕭然起身還禮,“晚公子客氣了”。


    向晚笑笑,無視沙華調侃的目光,走到沙華身側站定,俯身貼著沙華的耳朵低聲笑道,“公主,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沙華拍拍他的臉,指著一邊的座位,“坐吧,忙了一天了”。


    向晚依言坐了下去,沙華開口道,“不知國公找我有什麽事?我如今不方便出門,還請國公見諒”。


    “公主在紫金山上答應蕭某的事,不會忘了吧?”


    沙華這才想起來,點頭道,“明天我就往宮裏遞牌子,再通知國公”。


    “那就多謝公主了,”蕭然起身一抱拳,“駙馬的事,蕭某已然聽聞,還請公主節哀”。


    “多謝”。


    沙華的態度客氣而冷淡,全然不似之前溫和隨意,蕭然一時不知道再說什麽,蕭遠急了,瞥了自家主子幾眼,發現蕭然一點都沒接收到自己的眼色,隻好開口道,“公主,世子的意思是死者已矣,公主萬不可傷了身子,國公府的那片牡丹,公主小時候是極喜歡的,這些日子天氣都好,公主不如去散散心?”


    “說的不錯——”


    蕭遠下意識挺直了背,那是個邀功的姿勢,沙華瞥了他一眼,悠悠開口,“隻是牡丹雖國色,到底多了幾分匠氣,不如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名花大川,我已經向太後請旨,過幾天便去江南散心”。


    蕭遠傻眼,“可,公主千金之體,怎可輕易離京?”


    “無妨,等將國公的事情辦妥,我便去江南”。


    “不知公主何時回京?”


    沙華瞥了一眼忍不住喜悅的向晚,“看向晚的意思罷,他祖籍就在江南,我的封地也在江南,若他喜歡,一輩子留在那也是不妨的”。


    “公主——”向晚眼中異彩漣漣,忍了忍還是伸手抓住了她交疊在雙腿處的手,又喃喃叫了聲公主。


    沙華嗔了他一眼,卻沒有抽開手,蕭然避開目光,“那蕭某就先祝公主一路順風了,還請公主將出發的時辰告知蕭某,讓蕭某略表寸心,送公主一程”。


    兩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蕭然便告辭離去,第三天一早,輔國公府的馬車便到了公主府門口,接沙華一起去皇宮。


    到宮門口時,兩輛青帷油壁香車來接沙華和蕭然,向晚卻是不能再進去了,隻能目送著兩人上了香車,徐徐離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心頭跳的厲害,想起即將到來的江南之行,又暗暗笑自己多心,公主待他如何,待蕭然如何,他比誰都清楚,是他杞人憂天了。


    太後見了沙華和蕭然十分歡喜,硬是留了兩人用了午膳才放兩人離宮,沙華坐著油壁香車到宮門口時,沒有見到向晚,也沒有在意,是她囑咐向晚先回公主府的,與蕭然一起上了馬車。


    來的時候,有向晚在,現在卻隻有她和蕭然,蕭然還一直盯著她看,沙華就有些不自在了,開口問道,“國公在看什麽?”


    蕭然一歎,“向晚公子待公主十分真心,明知道公主至少要到晌午後才會出宮,卻一直不肯離去”。


    沙華倏然變色,“你什麽意思?”


    “我記得喜樂從小就是極聰明的,長大後不但聰明,還能幹,難道猜不出來?”


    “你跟太後說了什麽?”


    蕭然目光如水,“我殘廢多年,山居無聊,這世上的醫書,我不說全部看完了,至少也看了九成”。


    沙華根本沒心思跟他廢話,“別跟我繞彎子!”


    蕭然長歎,“時隔多年,公主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時,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公主依舊是處-子之身,既然向晚公子無法走入公主的心,蕭某自忖不輸於向晚公子,便鬥膽請命,照顧公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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