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說的可都是真的,俺爺爺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俺和俺的兄弟們雖然流亡在外,但是卻沒做過什麽打砸搶燒,殺人越貨這種勾當,俺以饅頭的名義可以向你保證這一點。”許褚大義凜然的拍拍胸。


    “信了,信了,一個五階雙修強者以白饅頭的名義起誓,我要是再不信,那就真說不過去了。”


    林毅輕笑著點點頭,對於許胖子這種無厘頭的誓言,實在是有點汗顏,旋即目光一掃他身後的人群,最終停留在了躲在人群後麵的黃毛身上。正好此時黃毛也一直在注視著林毅這邊情況。


    四目相對,黃毛心中一凜,目光閃爍,連忙移開了視線。就像是裝作無意在看林毅一般。林毅嘴角微微上翹,劃起一抹弧度。


    “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林毅的話語很輕,就像是無意中說了一句隻有自己才能聽懂的內容。但是傳入那黃毛等九名人員耳中,就像是聽到了催命符一般,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血。


    林毅那句深存內涵的言語,傳入黃毛耳中,他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身形越來越向後靠,似乎再走幾步,就可以避開視線。


    大家似乎都沒有在意這種事情上,但是對於一切細節,推理,分析都十分在意,這個小細節自然是沒能逃過林毅的眼眸。


    “怎麽?黃毛,想跑麽。”林毅淡漠的笑道,“是你自己出來解釋下,還是我動手讓你解釋下?”


    “怎麽回事?”


    聽出林毅語氣不善,許褚疑惑的順著目光看向了黃毛等人。


    “大……大人,我……我……我黃毛先前肉眼凡胎,對……對大人多有得罪……還望大人不要與小人……這種小……小角色計較。”


    黃毛大驚失色,腿腳打顫,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他這次是真的怕林毅了。林毅何許人也他並不知道,但是許褚的本事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的,能將許褚打成這幅慘樣,說明林毅實力是更為恐怖的存在了。


    而且,先前林毅與許褚大戰那一幕,他黃毛也算是圍觀者之一,自然見識到了林毅的強大,難怪實力強悍的天哥也如此輕易的會被此人滅殺。(.)要知道天哥雖然厲害,但是在許褚麵前也就是老鼠渣宰,一巴掌便能輕易擊敗,他很清楚,要是林毅出手,隻是一個手指的事情,便能輕易的將他滅殺了。


    “我這個人沒有耐心,不想多費口舌再說一遍,看來你並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嘛,也罷……”林毅指上光芒閃動,一藍一紅,赫然是羅戒【星火】、【幽冰】。隻見他手掌一伸,雙手掌心處赫然出現兩團東西,一團散發著熾熱高溫的橙紅火焰,另一團則是散發著絲絲寒氣的淡藍寒流。


    “想吃吃哪一個?給你最後一次,解釋下!”林毅眉毛一挑,冷冷的看著黃毛幾人。


    撲通!……


    被林毅掃視到的黃毛幾人,心中有鬼的他們,早已經嚇的麵無血色,當聽到林毅最後的警告之後,立刻一個個撲通撲通,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別,別……大人,我說,我說,我們是州督大人安插在許褚這邊的探子,時刻向州督大人匯報他們的動向和情況。您……您在蒼茫寨滅殺的天哥,就是我們的領隊。至於珍珠米,我們幾個是在打探這邊消息的時候,偶然知道的,便生出了貪婪之心,想占為己有。大人,我……我可把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了,大人……饒命,饒命……”


    黃毛早已嚇的冷汗直流,一看林毅似乎就要動手,心中一急,忙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全說了出來。


    “什麽,黃毛你這是什麽意思!”


    “黃毛,早就看出你們這幾個鬼鬼祟祟不是什麽好東西,原來是嶽青石的探子,可惡,可惡啊!”


    “一群反骨仔,枉費長官如此照顧你們……”


    “長官,你說該怎麽處理這幾個叛徒!”


    “是啊,許署長,這些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難怪這些天我們總是遇到阻擊,原來都是這夥人透露了我們的行蹤。”


    知道黃毛是奸細後,所有人都怒目而視,似乎是在等待許褚的表態,不然早就動手將這些奸細處決掉了。


    林毅撤去羅戒技,笑而不語,似乎也十分感興趣這個許胖子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各位兄弟,我們這幾個也是有家有業的苦命人,家人全都被嶽青石控製,我們……我們也是生不由己啊。”


    “我的老婆和三歲的女兒,還在黃埔城中……”


    “我那七十老母,還有三個孩子,全部都被作為了人質,州……州督……哦不,嶽青石說要是把監視你們行蹤的事情搞砸了,我的家人,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的哥哥是黃埔城州衛,我要是不為嶽青石辦事,我的哥哥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們也是生不由己啊……”


    那幾個間隙一聽到眾人千夫所指,人人喊殺,不禁失聲痛哭起來。


    “你們走吧,俺不殺你們。”許褚默默說道。


    “長官,這……”


    “這樣放他們離去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要知道我們這些日子屢屢身臨險境,幾經覆滅,可都是他們害的啊,長官……”


    “許署長,這些人如果離開,萬一將我們的行蹤再次透露給嶽青石咋辦。”


    “是啊,幹脆就地正法,以絕後患。”


    對於許褚的決定大感意外,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說,希望許褚能重新慎重的再考慮考慮。


    “你們還當俺是長官,當俺是兄弟不?”許褚憨厚的臉上難得透出一絲怒氣,對於眾人的勸說十分的不滿。


    “當!”


    眾人齊聲高喊,對於這個回答不容否定。


    “那就放他們離去,他們也有家人,也是生不由己。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殺他們也無法改變任何發生的事物,何必雙手沾染鮮血,徒增罪孽。他們若是死了,他們的家人會怎樣……”


    許褚的理由讓原本對這事還有很多意見的眾人,頓時啞口無言。他們要不已經無父無母,五任何牽掛,要不就是親人不在黃埔月州。因為沒有顧慮,這才會跟隨許褚一起叛逃而出,要不是牽扯到家人,跟隨許褚叛變的人或許會更多。


    經過許褚一番話語後,所有的州衛和治安衛都不說話了,許褚的解釋,大夥兒都明白,的確,有牽掛便會受到約束,也怪不得他們了。


    黃毛那些人,早已痛哭流涕,連連說謝,然後紛紛離去。對於許褚願意放他們一馬的舉動,感恩戴德,銘記於心。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對於許褚放黃毛等人一馬的決定,林毅並不感到意外,也並沒有絲毫的阻攔,似乎一切都十分在情理之中,心中更是撈記下許褚這個人,對他的好感度大大的提升。


    既然事情已經落定,林老頭的消息也有了初步的線索,林毅便不在停留,與許褚等人寒暄大別之後,飛遁而去,目標黃埔城。


    半日之後,以林毅的飛遁速度,已然來到了黃埔月州行政中心,省會城市黃埔城之中。


    這黃埔城果然不愧為黃埔月州中心最為繁華的城市,地貌極其廣闊,又是州府中心,四通八方,地理位置無論是用來貿易還是軍事行動,都極為的有力。


    來來往往做貿易的車隊川流不息,也不知道是為了加強治安管理,還是震懾對手,總之州衛與治安衛隨處可見,商業街道,店鋪琳琅滿目,不時能見到不少形形色色,等階不一的戒靈,其中一二階的非常之多,三四階的極其少見。


    太大,太繁華了。林毅隻能用這幾個詞語來形容黃埔城的種種事物,就算原本在別的城市中,也是較少能見的一二階戒靈,哪像這裏,一抓一大把,遍地都是。


    來到“卡勒”酒吧,林毅隨便點了一些酒水,就獨身一人,默默的喝起了酒水,顯得十分的不起眼。


    像酒吧這種人多混雜之地,是最容易打聽消息的,也許這裏就能聽到林老頭的消息,也不用再苦苦搜尋。


    這期間,有不少身形穿著火辣,長腿黑絲的美女前來搭訕。林毅眼角餘光在黑絲細腿上輕撇了幾眼,然後便再也提不起興趣一般,將她們打發了。


    要說林毅對黑絲美女反感,自然是不可能的。從當初蘇東靈在酒吧特意穿從未穿過的黑絲襪來看,就能說明林毅很好這口,起碼拉個美女過來隨便聊聊,喝喝酒,也可以大飽眼福。


    不過林毅現在心中想的一直都是林老頭的事情,況且,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他的心態早已變得更加成熟沉穩,自然對這種事情起不了什麽興趣了。


    曾經聽說過,一個戒靈或者力士,這種特殊身份,實力等階每一次提升,心態都會有一次質的蛻變。就像六七階的超後期戒靈,談吐氣質自然流露著上位者的氣息,不容褻瀆的言語。


    就像現在六階的林毅,乖張,貪財,占便宜等等心態,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變的變化。可以說曾經在七大聖地之一冷月秋霜學院的林毅,雖然有著過人的膽識和頭腦,已經初露鋒芒,但是跟真正的,如同老校長,蔣樂芝這些大後期戒靈強者眼裏,仍然顯得十分稚嫩。


    現在的林毅,除了對自己原本的兄弟朋友還會露出那副稚嫩一麵外,對於其他接觸到的人和事,都會自然變得沉穩成熟。


    “嘿,老哥,最近我怎麽老感覺這黃埔城裏,巡邏的州衛和治安衛忽然多了許多,是我錯覺,還是出什麽事情了?”


    “錯覺個屁,你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確實是出事情了!”


    在林毅附近的位子上,幾個酒徒邊喝酒邊誇誇其談,林毅若無其事,傾聽著這些人聊的話題。


    “哦?老哥,你就別賣關子了,這幾天我還不是工作忙嘛,也沒怎麽關心城中的事情,你給我說說,出啥子事情了?”


    “這個,其實全城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你小子自從養了小三後,整天嘿咻嘿咻的人都成原始土著了,連這麽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厄……”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啊,就在前兩天,聽說有一位絕世強者,打上州督府,那些密密麻麻的州衛精銳在那位強者麵前竟然不堪一擊,一個照麵便全部落敗,最後他更是挑戰上了州督……”


    聽到這裏,林毅頓時猛的瞳孔收縮,握著酒杯的手都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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