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挑戰州督,你不會聽錯吧,我可聽說州督大人可是一位六階戒靈強者,誰敢冒犯他的威嚴。”


    “是啊,要知道,六階戒靈可已經是天水聯邦頂點存在了,再在之上的七階,甚至傳說中實力等階的頂點八階戒靈,那可都是隻聽說,不曾見過的傳說存在。那敢挑戰六階強者的人到底會是何許人也?”


    那幾個酒友,對於這種事情極為的感興趣,侃侃而談。


    “這個挑戰州督的神秘人是如何來曆和強弱,這個卻是不知,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自那天之後,全城就開始戒嚴了,巡邏的州衛和治安衛數量也明顯的增加了不少,似乎有著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呢。”


    “你們說,會不會是許署長回來了?”


    一個酒友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生怕被別人聽見了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許署長?不可能,許署長雖然是五階戒靈的絕世強者,但是在州督大人麵前仍然算不上號,不然當初也不會有叛逃的舉動,而是將州督大人給直接殺了。許署長雖然憨厚好說話,但是可並不代表人傻。五階與六階雖然隻是一階之差,但是兩者之間實力上的差距,卻有著天壤之別。”


    “不是許署長,那會是誰呢?我可清楚嶽州督在數十年中仇家極多,但是後來差不多已經被清剿完了,難道還有部分漏網之魚?”


    “誰知道,反正因為這事搞得整個黃埔城人心惶惶,為了安撫人民,昨天州督不還出現在公眾場合演講嘛,看他氣色挺好的,說明挑戰他的人已經失敗了……”


    “對了,說起許署長,還記得他逃離黃埔城前,用大型擴音晶訊說過什麽嗎?”


    “州督嶽青石企圖反叛天水聯邦,將黃埔月州獨立,這件事?”


    “嗨,不是這件,還有另一件事,近年來,黃埔月州屢屢發生人口失蹤案,許署長在逃離前說過這件事情很可能跟我們的州督大人有瓜葛。”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啦,在這種公開場合說這種話,這事我也聽說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們都是普通民眾,這種級別的問題不是我們所能觸及的。(.)”


    砰!


    酒吧的門被重重的踢開,從外湧進數百名州衛,這些人手持羅戒,氣勢洶洶。


    從酒吧一處吧台旁,站起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到州衛這邊,然後一指先前喝酒閑聊的幾個酒徒:“這些人散播謠言,蠱惑人心,統統給我抓起來,嚴懲!”


    “是,長官!”


    這些州衛們齊齊向這個中年男子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動手抓人。


    “長……長官,我們什麽也沒說啊……”


    “長官饒命,我們這是酒後戲言,酒後戲言啊……”


    “啥也沒說?戲言?哼!你們以為我耳朵聾了嗎,統統帶走!”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大手一揮,這些酒徒紛紛討饒著被州衛們帶出了酒吧。


    林毅陰沉著臉,狂灌了一口酒後,緩緩起身,一步一步向著酒吧外走去,看也沒看州衛抓人這邊。


    “這個人也有嫌疑,給我抓起來!”


    那中年男子見林毅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並不對他們這些州衛感冒。既沒有別人見到他們後的恭敬有加,也沒有一般軟蛋的害怕模樣,更沒有如臨大敵的神情,似乎他們這些州衛的存在就像是空氣一般。


    這是藐視,赤裸裸的藐視!


    中年軍官不禁有些惱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扣頂罪名將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抓起來好好關照關照再說!


    “怎麽?我又沒犯罪,抓我,難道這黃埔城是不講法律之地嗎?”


    林毅眼睛一眯,冷冷看著中年男子,他現在的心情極差,十分不介意今天這裏見見紅,倒是要看看這中年軍官是如何來回答的。


    “法律,哈,小子,你知道什麽叫法律嗎?老子說的話便是法律,來啊,給我拿下!”


    中年軍官冷笑連連,劃有一道刀疤的臉上盡是猙獰之色,對林毅的問話十分不以為意。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小子,一定是沒見過什麽世麵,性格傲慢的普通民眾,今天要是不將他拿下,州衛軍的威嚴倒是讓人小瞧了。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死最好別亂動!”


    林毅停住腳步,冷冷的掃了一眼向他湧來的無數州衛。


    “哈……小子,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吧,怎麽?還想拒捕?”中年軍官仰天大笑,似乎聽到了十分可笑的笑話一般,隨後他冷哼一聲,“竟敢小瞧我們州衛軍,此人,行為不軌,很可能是許褚這些叛亂分子中混進黃埔城的探子,來啊,抓起來嚴刑拷問!”


    “我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沒有珍惜,既然連自己的生命都藐視,好吧,你們可以去死了!”本就煩躁的心情,在這一刻終於被眼前的幾隻蒼蠅給惹怒了,林毅在無保留,手指上亮起多彩的光華。


    “這……你……你是戒靈,我的天,那麽多高階羅……羅戒……”


    原本有些得意忘形,狂傲的中年軍官在這一刻終於大驚失色!


    轟隆隆!轟隆隆!


    在連番的雷鳴聲過後,偌大的黃埔城迎來了傾盆大雨,呼嘯的北風猛烈的席卷大地,林毅理了理衣衫,緩緩走出了酒吧,很快便消失在了狂風暴雨之中。


    此時,酒吧裏麵多了數百具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冰雕,還有無數嚇傻的喝酒客人。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走在泥濘的街道上,狂風暴雨早已將他全身打濕。


    那個挑戰嶽青石的人會不會是林老頭?


    林老頭怎麽樣了?


    林老頭在哪裏?


    ……


    一係列的雜亂念頭第一次使得處事一向從容不迫、鎮定自若的林毅出現了手足無措、心神不寧的感覺。


    “喲,小哥,你好像很迷茫的樣子……”


    一個聲音在雨中響起,聲音聽著不大,卻能在這如此狂風暴雨之中傳遞到林毅耳裏,可見說話之人的不凡了。


    “誰?”


    林毅心中一驚,瞳孔收縮,猛的朝一處方向望去。如此之近的聲音距離,他竟然沒有發現這裏還有別人。要知道林毅的感知外放,洞察四周,可達千米之遠。屢屢替林毅探查到敵人大致的人數,方位等等情報,屢試不爽。


    但是,這一次卻沒能夠察覺到對方的存在。自己以六階戒靈的感知外放竟然沒有及時發現對方,這能說明什麽?說明來者之人,實力不凡,最起碼也是與自己等階相當的六階存在。


    而順著林毅視線的方向,在漆黑的夜晚,狂風暴雨之中,一個人影漸漸的走向這邊,隨著距離間隔的縮短,很快,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銀發青年,出現在了林毅身前。


    這個男子如同與風雨是一體的一般,任何雨水都打濕不透他的衣衫身形。細密的雨水如同玩物一般,在他指尖遊走、匯聚,形成一個小水球,然後變化成各種形狀的人和物。


    就仿佛是大災難未來臨前,世界極為神奇的一種職業“魔術師”,演繹著一幕幕不可思議的畫麵。


    “你到底是誰?可別說你來到我跟前就是讓我看你表演的。”林毅臉色陰晴不定,對於這個神秘男子十分的警惕。


    “哈,小哥說笑了,我可並沒有惡意喲。”銀發青年淡淡的笑道,“隻不過先前看到小哥在酒吧發威的一幕,現在想來,極為的有趣,倒是想與小哥聊上一聊。”


    “哦?聊上一聊?哥時間緊張,一小時幾十萬,哥很貴的。”見銀發青年似乎真沒有什麽惡意,林毅警惕的神情也緩和了許多。


    “小哥真風趣,我隻是替小哥撥開雲霧,指引正確的方向罷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想必小哥是一位六階戒靈強者吧?而且似乎與前些日子挑戰州督的那位強者,還有些瓜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話說你不也是六階強者嗎,這六階戒靈何時成為爛大街的階別了?黃埔城同時出現兩個六階戒靈,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與其套我話查詢我的來曆,還不如先說說自己來這黃埔城有何目的吧。”


    這六階戒靈自然不是爛大街的等階了,平時在一個州裏都很難遇到六階級別的戒靈,更別說兩個了。而在這黃埔城,目前已知的六階戒靈就有三個,州督嶽青石、林毅、神秘銀發青年,這不禁有些駭人聽聞了。


    兩人之間,強大的感知力一圈圈的激蕩而開,形成一圈圈的漣漪,使得暴雨根本不能滲透進漣漪圈中的二人身上。


    勢均力敵!


    “我真的沒有惡意喲。”那銀發男子仍然是從容的一笑,撤去感知之力,似乎並沒有要與林毅動手的樣子。他緩緩的轉過身,忽然從來時的方向走去,並沒有停留的意思。


    就這麽離開了?


    林毅滿臉疑惑,不明白這銀發男子倒地是誰,出現在這裏有何目的,總不能是打一下醬油,出現下,提高下知名度吧。


    “若是小哥真關心挑戰州督嶽青石之人,可以去黃埔監獄深處,自然有你想知道的答案。至於我嘛,來黃埔城市來調查一件事情,相信很快我們還會見麵,之後你自然便會知道我的身份。”


    聲音仍然能穿透風雨,讓林毅聽的清晰無比。此時銀發青年漸漸遠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風雨之中,就像未曾出現一樣。


    林毅此時並沒有追出去詢問的意思,他回想著這個神秘強者最後留下的話語。對啊,嶽青石若是打敗了挑戰者,而挑戰者要不就是將他就地斬殺,要不就鐵定關押在了黃埔監獄之中了。


    顯然,嶽青石當場斬殺挑戰之人的幾率極低,畢竟挑戰之人無論是不是林老頭,嶽青石為了盤問出此人是否有餘黨和來曆,肯定隻能先將他關押起來。


    自己隻要去了黃埔監獄,自然就可以得到是否是林老頭,是否還活著等一係列的答案。


    想到這裏,林毅心神不定的心情終於得到了平複,很快便思量出了對應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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