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無論是新聞還是報紙,黃埔城酒吧血案,數十名州衛被神秘強者凍成冰雕死亡的消息席卷整個黃埔城。


    “各位觀眾早上好,又到了《可可說新聞時間》了。今天我們播報一條極為駭人的消息,昨夜在凱勒酒吧,發生了一起極為恐怖的血案……”


    然後影像接受器的銀幕上就出現了一張張的幻燈片形式的影像,數百名州衛在酒吧被凍成冰雕死亡的照片,一一顯現在其中。


    “現在讓我們來采訪一下目擊證人,這位先生您好,可以簡單的描述一下您昨天晚上在酒吧見到的一幕嗎?”那個叫可可的記者甜美動人的聲音說完之後,影像畫麵便轉到了一個酒糟鼻的老頭身上。


    “厄……這個……厄……”


    那酒糟鼻的老頭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上銀幕而感到緊張,還是仍然未從昨晚發生的事情中恢複過來,說話顫顫巍巍,吱唔了半天仍然隻會說這個那個。


    “這位先生,不要緊張,慢慢說……”


    銀幕中又傳來了記者甜美的聲音。


    “昨……昨天晚上,在酒吧湧進很多州衛士兵,然……然後好像是一位軍官與一個青年發生了口角,再然後……那個軍官似乎命人要將青年拿下,再……再然後,我就見到那個青年全身爆發出強烈的藍光,把我們裏許多喝酒留意那邊的人都刺的閉上了眼睛,當我們睜開眼睛的時候,這裏所有的州衛,我的天,都……都已經變成冰雕了。我們……我們都以為是喝多眼花了,後來才知道他們真的全死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老者斷斷續續,全身哆嗦,終於將自己昨晚所見到的畫麵描述了出來。


    “好的,謝謝這位先生,接來來我們來采訪下這家酒吧的老板,據說他也是昨晚的目擊者哦。”


    畫麵轉向在了一個身穿西裝,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身上。


    “先生您好。”


    “你好,我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嗯,好的,先生,您可以談談您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景象嗎。”


    “當然可以,其實也就十分簡單的事情。這些州衛闖進酒吧,逮捕了幾個喝酒的酒徒。然後那個青年喝完酒就準備離開酒吧,不過似乎那個軍官覺得青年大搖大擺的離開酒吧,好像十分無視他們的存在一般,當然,這點隻是我的猜測。然後那軍官就怒了,命人將青年抓起來,那青年顯得十分不為所動,最後在一陣強光過後……後麵的事你也知道了。”


    酒吧老板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極為的陰沉。要知道酒吧一旦死過人後,喝酒的人會因為這一點逐漸的減少,流逝,他這家酒吧要想生意再好起來,顯然是不怎麽可能的事情了。


    他昨天可清楚的聽到了青年與州衛軍官的對話,明顯青年警告了多次,軍官仍然是要去得罪青年。死了是活該,還殃及了池魚。他心中此時此刻,早已經恨死了這些狗眼瞎的州衛們了。


    “嗯好的,如此恐怖之事在酒吧發生,日後務必也會讓酒吧的生意產生些許影響,先生您可以談下您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嗎。”


    畫麵繼續停留在酒吧老板的身上。


    “我可以說髒話嗎?哦不能是吧,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


    砰!


    看著影像接受器中播報的新聞,一個頭發花白,年過期頤之年的老者佩戴羅戒的指尖射出一道銀光,直接將仍然還在播報此消息的影像轟毀。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連封鎖消息這種事情還需要我來教你們嗎!”


    那個老者惱怒至極,設置將桌上的一本厚厚的書猛地砸在了一名軍官的臉色,那名軍官被砸的鼻血直流卻不敢吭聲。[]


    “是是,是屬下等人疏忽,屬下這就去封鎖消息。”一名穿著似乎是高級上校軍銜的軍官滿頭大汗,恭敬的說道。


    “封,都播出去了還封鎖個屁!近年的負麵新聞已經讓州府在民眾的威信度逐漸下降了,況且又出了許褚那個混蛋的事情,我可不想再聽到有什麽針對州府的負麵新聞了。以後最好少出現這種事情,對於負麵新聞,該封殺的封殺,該警告的警告,若媒體不聽,直接使用強硬手段就是,還有,你們這些廢物最好少給我惹出些亂子來!”


    老者臉色陰沉不定,說出來的言語中都蘊含著濃濃的寒意。


    “是,州督大人說的是,屬下一定謹記於心,那……州督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原來這個身穿黃衣,頭發皆白,滿臉皺紋,年過期頤之年的老者就是傳說中鼎鼎大名,那個在天水聯邦的曆史中有著濃濃筆記,鐵腕統治黃埔月州幾十年屹立不倒,排除異己至再無威脅之境,實力達六階頂峰的絕世梟雄,黃埔月州州督嶽青石。


    “查!黃埔城加強巡邏的州衛人數,治安衛算是派不上了,不過了勝於無,也穿上便裝給我徹查昨日在酒吧的那個青年。此人能瞬間秒殺近百一二階戒靈的州衛,實力不弱啊,黃埔城何時多了這號人物了?看來是外來戶,城裏混進如此厲害的角色,意向不明,你們這些廢物還有閑功夫呆在這裏傻站著嗎,統統給我滾出去徹查此人,若是這幾日查不出什麽蛛絲馬跡,那就軍法處置吧!”


    嶽青石蒼老的麵龐上閃過一抹寒光,狠辣,果決,睿智,在此人身上顯現的淋漓盡致。


    “屬……屬下明白……”


    “屬下告退!”


    ……


    那些原本在外人麵前風光無比,威風八麵的高級軍官將領,在州督嶽青石麵前,如同死狗一般,絲毫不敢有怠慢之色。當聽到嶽青石讓他們立刻去追查神秘青年之時,如同如臨大赦一般,原本緊繃的身形頓時一鬆,連忙告退離開了辦公廳。


    偌大的辦公廳內,隻留下了陰晴不定的州督嶽青石,坐在滑輪椅上,渾濁的眼睛看著裝飾良好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漆黑無比的監獄深處,那裏是關押重犯之地。此時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了,嶽青石緩緩的走入其內,冷冷的看著牢房裏麵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老者。


    這個老者,此時頭發雜亂,渾身是血,顯然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勢。


    “嶽青石!”那個老者見來人是嶽青石後,竭力的想支撐起身,卻始終無法如願,血紅的雙眼似乎可以滴出血來,咬牙切齒的對著嶽青石吼道。


    “林楓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林楓穀吧。真是想不到,當年譚子堯的部隊中還有幸存的餘孽。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我還記得十幾年前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意命人又去清洗了一遍譚子堯的老家,結果還是讓你給逃脫了。”


    看著腳下苟延殘喘,隻剩下半條命無力喘息的林楓穀,嶽青石皺紋斑斑的臉龐上掀起了一抹譏諷。


    “萍兒!可你殺了萍兒!”


    望著近如咫尺的仇人,林楓穀一隻血手牢牢的抓住了嶽青石的靴子。


    “萍兒?我怎麽不記得有這號人物……噢,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去博湖市招攬你們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女的,就是萍兒?嗯,不錯,確實是個美人胚子,怎麽?在十幾年前那次清剿行動中被殺了嗎?那真是抱歉啊。”


    嶽青石一腳踢開林楓穀的血手,不緊不慢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說道最後確實忍不住狂妄的大笑起來。


    “雜種!枉費我們當年跟你出生入死,為你打拚天下,到最後,譚將軍死了,浮屠營的兄弟們也死了,他們的父母兒女,老弱病殘,你竟然也不放過,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哼!譚子堯是我毒死的,那隻怪他笨,知道的太多,還想功臣身退?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之事,既然沒有後路,不如老老實實為我辦事,如果一心為我辦事,榮華富貴我絕不會吝嗇於他,起碼他會善始善終吧。所以,他的死怪不得我,哈哈,至於你們,當然是要連根鏟除,留有隱患可不是我的作風。就像漏網之魚的你一樣。一個五階戒靈的刺客,若不是我是六階戒靈強者,恐怕還真要被你這個隱患栽在手裏頭了。”


    對於一屆軍神譚維仁譚將軍的死,嶽青石絲毫不覺得惋惜,身為一顆棋子,就要做好棋子的應進到義務,不聽話的棋子,自然是要舍棄。


    對於暗中屠殺浮屠營將士及他們的家屬這件事,嶽青石更是不以為意,他是一個極為精明之人,留有後患這種事,自然是早點鏟除幹淨比較好。


    “隻要我還活著,複仇的火焰就永遠不會撲滅,所以你最好殺了我。”林楓穀強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麵色無血的冷笑道。


    “哼,我想沒有那一天了,雖然你成為五階戒靈令我感到很意外不過嘛,終究不如我六階戒靈實力。而且你認為你還能活到六階那個地步嗎,知道我為何沒有殺你嗎,因為你快要死了。哈哈,受了這麽嚴重的損傷,一般人早已經死了,雖然不知道是執念讓你撐到現在,但也隻有幾日的壽命了。今天我嶽青石動了惻隱之心,哈哈哈……好好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油盡燈枯的死去吧,哈哈哈……”


    畫麵晃動,嶽青石從沉思中恢複過來,沉默無語。過了良久之後,才陰晴不定的喃喃道:“難道昨日在酒吧出現的神秘強者,會跟林楓穀有所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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