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王躍沒想到的是,司藤這個刈族竟然也這麽的善良,他雖然有些鬱悶,卻也鬆了口氣,慶幸自己沒有幫錯人。


    因為在大理鎮上,王躍都很熟悉,所以兩人很容易的就在懸師們住的酒店不遠處,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監視位置。


    遠遠的看著懸師們住著的酒店,司騰遠遠的看著,像是出神兒了似的,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催促著說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就好,在這個位置,酒店的植物都是我的眼睛。”


    王躍也不勉強,就笑著稱讚說道,“沒想到,你這麽的古道熱腸,和他們的描述根本就不一樣啊。”


    司騰看著遠處的酒店,王躍的表揚她仿佛沒聽到似的,很是平靜的說道,“當你死過一次,然後再活過來,就明白我的心思了。”


    王躍很想說,他經曆過很多次的生死危機,可是他又解釋不清楚,就馬上換個話題說道,“這個赤傘也不是你的目標,你為什麽不說清楚呢?”


    司騰聽王躍這麽說,這才回頭悠悠的看了看王躍,又馬上轉回頭,看著懸師們酒店的方向,很是鄙視的說道,“有些人啊,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是幫你忙好不?你如果抓了赤傘,懸劍洞怎麽也要拿一些好藥材作為補償吧。”


    王躍一腦門黑線,他就很不滿的說道,“別鬧好不好?如果沈銀燈就是赤傘的話,懸劍洞的人早就死幹淨了,找誰要補償去?”


    司騰聽了王躍這話,就自然而然的笑了出來,她笑了好一會兒,這才也不在意的說道,“那不是剛好嗎,整個懸劍洞的東西都是屬於你的了。”


    王躍無奈的搖搖頭,耐心的解釋說道,“現在不比以前,都是有繼承權的,不是誰都能隨便拿走的。”


    兩人正在聊天的時候,司藤突然就停下了說話,她看著對麵的酒店,皺著眉頭說道,“這赤傘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我還以為兔子不吃窩邊草呢,她竟然連出來找個目標下手都懶得出來。”


    王躍也看到了對麵突然出現了妖氣,他就皺著眉頭說道,“難不成瓦房已經慘遭毒手了?”


    司騰聽王躍語氣這麽平淡,就疑惑的問道,“你不是也挺關心瓦房的嗎?還送給顏福瑞一個東西,你不會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吧?”


    王躍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送顏福瑞下山的,給他他一個護身符,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對苡族有沒有用啊。”


    事實證明,還真有用,赤傘去抓瓦房的時候,就被那道護身符給震的倒退出去好遠,讓他本來就有些虛弱的身體更雪上加霜。


    而就在這個時候,蒼鴻會長趕了過來,其他的房間懸師們也紛紛有了動靜,赤傘來不及再抓瓦房,她就連忙向遠處逃竄。


    而其他人聽到動靜之後,也一個個的趕了過來,就看到迷迷糊糊的瓦房正在和蒼鴻說話,“蒼爺爺,你見我師傅了嗎?”


    蒼鴻看著那股妖氣遠去的樣子,一時間也來不及追蹤,就很無奈的連忙安撫瓦房說道,“你師傅一會兒就過來,不過你大晚上不睡覺瞎跑什麽了?”


    瓦房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就連忙解釋說道,“我醒來沒看到師傅,有些害怕就出來找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光頭胖玄師跑了過來,他有些凝重的問道,“蒼會長,剛才你有遇到什麽情況嗎?”


    而戴眼鏡的玄師,剛巧趕過來也追問說道,“剛才我的法器突然異動,應該有苡族來過,蒼會長有看到嗎?”


    蒼鴻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老了,不中用,我來的時候,剛好看那苡族逃了,我都沒來得及攔下來。”


    光頭胖玄師聽蒼鴻這麽說,就連忙追問道,“是司騰嗎?”


    蒼鴻搖了搖頭,很是凝重的說道,“不像,司騰當年飛走的時候,我是見過的,可是剛才那股紅煙,更像傳說中的赤傘。”


    顏福瑞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他一把就把瓦房摟進懷裏上下查看,當沒發現沒什麽問題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突然想到王躍送給他的那個護身符,就連忙向著瓦房的脖子裏看去,赫然發現那個護身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裂成了兩半。


    看到這一幕,他震驚的說道,“還真的有妖,王道長說對了!”


    眾位玄師聽著顏福瑞這話,就連忙回頭看向他,性急的光頭懸師不等其他人說話就馬上詢問道,“顏福瑞你什麽意思?王道長怎麽了?難不成他和今天來的妖怪有關?”


    顏福瑞連忙擺手,有些激動的的說道,“王道長說,沒準兒那個赤傘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對咱們出手,覺得我和我徒弟沒什麽能力,就一人送我們一個護身符。”


    蒼鴻聽了顏福瑞這話,就連忙出聲詢問道,“你們一人一個?另外一個呢,讓我看一下。”


    顏福瑞倒是沒有藏著掖著,馬上就把自己脖子裏的那個護身符給拿了出來,放到了蒼鴻會長的麵前。


    蒼鴻拿起來看了看,發現是他看不懂的符文,就歎了口氣說道,“女媧神廟果然有比較神奇,這種符文我從來沒見過。但我剛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道金光從瓦房身上爆發出來,那道紅色的煙霧被彈飛出去好遠,看來就是這個護身符救了瓦房呀。”


    閆福瑞抱著瓦房的手更緊,他有些激動的說道,“那就是說王道長說的是真的了。”


    還是那個性急的光頭,他有些著急的問道,“王道長到底要說什麽了?”


    顏福瑞看了看左右,發現沈銀燈不在,他這才連忙解釋說道,“王道長說,他和你們在有風小館兒見麵了之後,出來的時候見到院外麵有一隻彩色的蘑菇,他當時不在意,後來覺得不太對勁,回去查看的時候,那隻蘑菇已經不見了。”


    蒼鴻聽顏福瑞說到蘑菇,就有些震驚的說道,“剛才那逃走的紅霧,難道說就是赤傘嗎?”


    顏福瑞連忙點了點頭,他很認真的說道,“王道長,那沈銀燈極有可能就是赤傘。”


    聽了顏福瑞的話,幾人對望一眼就連忙向著閃銀燈的屋子走去。


    隻是他們拍了半天的門,屋裏根本就沒有人來開門,後來還是叫來了酒店的服務生這才打開了房門,可是屋子裏麵人影空空沈銀燈不知道去了哪裏,就連監控視頻也拍不到。


    ……


    顏福瑞可不管這幾個人,他就覺得王躍身邊安全一些,就連忙給王躍打過去的電話。


    司藤聽了王躍的話,本來還有些好奇呢,畢竟她以前對付刈族的時候,從來沒見過丘山用過護身符。


    所以,她就有些好奇的問道,“就像你用過的那個觀音咒嗎?”


    王躍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雖然修行短,可我對符咒理解很深,一般的妖怪,根本靠近不了帶著護身符人的。”


    司騰聽王躍這麽說,就突然換了個話題說道,“你的護身符這麽厲害,為什麽還要把許紅豆陳南星給支走?”


    王躍沒想到司騰竟然知道王躍故意直走許紅豆和陳南星,他就很是無語的看著司藤,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說道,“你不要不識好人心好,我的護身符可很厲害的,我是擔心傷著你了。”


    司藤聽王躍把她說的這麽弱不禁風,就很是不滿的說道,“說的好像真的似的,有時間我還真要見識一下。”


    兩人剛說到這裏,顏福瑞就打了電話,他等電話一接通,就焦急的問道,“王道長,睡了嗎?你有時間來我這邊兒一趟嗎?”


    王躍當然知道對麵發生了什麽,他裝作疑惑的問道,“發生什麽事兒了?”


    顏福瑞連忙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番,然後才焦急的說道,“王道長趕緊過來看看吧,你給我的護身符已經壞了一個,我這會兒有些怕。”


    王躍被聲音發抖的顏福瑞給逗笑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你等著,我們一會兒過去。”


    他掛斷了電話,就看了看司藤,就很認真的說道,“走吧,化幹戈為玉帛的機會來了。”


    司藤聽王躍這麽說,明白王躍是什麽意思了,借著這個機會,剛好可以向那些懸師證明。


    也讓懸師們找白英的時候,心甘情願一些,這樣的話找到的白英的速度會更快一些。


    於是,她也不遲疑,立刻起身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那就趕緊走呀,你墨跡什麽?”


    王躍很是無語,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他也不跟這女人計較,跟著司騰就去了對麵的酒店。


    王躍和司騰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顏福瑞在酒店門口,抱著小瓦房來回的轉悠。


    看到王躍和司藤過來了,顏福瑞第一次忽視了司藤,有些激動的對王躍說道,“王道長,你,你來了,他們都去沈銀燈屋裏了,你們要不要我去看看?”


    王躍看了一眼司藤,發現她對被顏福瑞忽視很有意見,就連忙打圓場說道,“那你還不趕緊趕前麵帶路,我們可不知道沈銀燈住哪個屋。”


    顏福瑞經過王躍提醒,就連忙走在前麵帶路,沒一會兒就把王躍和司騰帶到了沈銀燈的屋子。


    他們幾人過去的時候,幾個道長正圍著沈銀燈桌子上的盒子查看,一個個都皺著眉頭。


    其中有一個懸師很是厭惡的說道,“這是什麽東西?這麽臭。”


    馬上就有一個懸師說道,“難不成這就是赤傘血液汙染的泥土?”


    “……”


    幾個人議論紛紛,王躍就憋著氣跟著司藤走了過去,他仔細的看了看,就皺著眉頭問道,“司藤,我看這血液還有點新鮮,像是才灑上去似的,你看這是赤傘的血液嗎?”


    司藤聽了王躍的話,就很不滿的說道,“我又不是狗鼻子,怎麽可能聞一聞就知道是不是赤傘的血液。”


    王躍還真沒有那個意思,就連忙解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赤傘一下子損失了這麽多血,這才著急要吃孩子?”


    經過王躍這麽一提醒,其他人也明白怎麽回事兒了。


    要知道,沈銀燈剛剛說老家送過來那泥土,就是赤傘血液流過的,但他說是幾個月前的事兒。


    可是現在看這土壤中的血液,明顯還沒有幹枯,應該是剛流的,結合著沈銀燈的種種表現,大家不免得有些疑惑。


    於是,心急的光頭懸師,就連忙出聲說道,“我們猜來猜去有什麽用,直接給沈銀燈打電話不就行了,我們問問她,看她怎麽說。”


    眾人聽了這話,就連忙點了點頭,蒼鴻是會長,有所有的懸師的聯係方式,也連忙拿起了手機,給沈銀燈打了過去。


    隻是他打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人接聽,隨著時間的越久,大家心就沉了起來。


    還是那個光頭懸師,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們說,沈銀燈不會被赤傘給吃掉了吧?”


    眾人聽了這話,覺得也有可能,沈銀燈的修為那麽差,遇見赤傘肯定會被吃掉的。


    畢竟,讓他們相信自己有眼無珠,和一個妖怪一起待那麽久,那不顯得他們太沒用了嗎?


    於是,蒼鴻會長就一錘定音的說道,“那這樣吧,我們找人去雲溪寨看看,看沈銀燈有沒有回去?”


    蒼鴻會長德高望重,他這麽說了,大家也就這麽決定了,紛紛回去睡覺了。


    隻有顏福瑞被嚇壞了,他帶著瓦房,非要跟著王躍司騰一起走。


    司藤有些好笑的看著顏福瑞,好奇的問道,“你這不怕我啦,讓你把瓦房給我留下,把你嚇得成那個樣子。”


    顏福瑞聽司騰這麽說,就連忙訕笑著說道,“我原來不是對司藤小姐有所誤會了,沒想到司藤小姐根本就不是傳聞中的壞人,你是個好人。”


    司騰聽了顏福瑞的話,就想到了傳說中的好人卡,就很不滿的說道,“記住,我是刈族!”


    司騰說完之後,就高傲的走了,根本就不搭理閆福瑞,不過,她走的時候卻把小瓦房拉走了。


    顏福瑞倒是沒有阻攔,他跟著王躍身邊,有些著急的說道,“王道長,你說那赤傘會不會還沒走遠?”


    王躍看出顏福瑞比較害怕,想到自己那個山上需要人,雖然王乾坤看起來不錯,沒準兒可以女媧神廟發揚光大,可如果閆福瑞去的話,守成倒是沒有問題。


    於是,他就裝作很神秘的說道,“你那麽怕赤傘幹什麽?有我在,他就是送菜的。”


    顏福瑞看王躍這麽說,就有些討好的問道,“那個,王道長,你收不收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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