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美人走進洞內,來到傾天麟麵前。


    傾天麟望著眼前的來人,清冷說道:“容你一人到我冰玉雪宮來以屬格外破例,你竟然還得寸進尺的每次弄這排場。”


    七名美人緩緩將禦輦放下,兩人上前,輕輕撥開七彩紗幔,一身雍華之氣的男子緩緩步下禦輦,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中波光瀲灩,即使對望的對象是傾天麟這樣清冷的男子,那人眼中也是含情脈脈,充滿多情,“到你海砂國內,藏某不帶上幾個得力的貼身護衛哪成?”


    那禦輦中走出的男子正是雪皇藏慕塑。而七名絕豔的侍女正是藏慕塑最得力的近衛,讓日月大陸多少名將都聞名汗顏的,“雪狐美姬”。七名狐姬,個個人美,手辣,武功高強。


    藏慕塑是隻狡猾的花狐狸,傾天麟怎會不知道,不再此事上多做糾纏,清冷說道:“本尊一言九鼎,既然是合作,又怎會不信守承諾。既然雪皇如此謹慎,麟某也不便多說什麽,讓那七美人一旁候著吧。”


    藏慕塑嘴角依舊噙著優雅的笑,緩緩踱步走到白玉雕琢的精美臥榻之前,自顧自的坐下,仔細端詳傾天麟的容顏,“你還別說,麟皇輕靈之姿果真是女人也不能及的。這也是藏某會和麟皇合作的原因之一。”


    對於藏慕塑對誰都是一副輕佻多情的樣子,傾天麟早已見怪不怪。冷漠說道:“又是十五日,無需多言,用九轉玄天砂助我,屆時,我們各取所需。”


    藏慕塑波光瀲灩的雙眸又蕩漾開無限風情:“麟皇知道藏某想要的是什麽嗎?”


    傾天麟抬眼望向藏慕塑,冰冷而威嚴說道:“當初不是說好了嗎?利用藍冰焰的木係幻法之傷,我們共同對付壠羽烈,逼他交出藍冰焰。本尊隻要藍冰焰,而雪皇可以獲得唯一一個擊敗壠羽烈的機會。”待冰兒傷勢痊愈之後,壠羽烈勢必會傾全國之力進攻海砂,試圖奪回藍冰焰,而到時雪皇藏慕塑便可以乘著壠羽烈不在金陵的機會一舉攻破金陵國。到時候壠羽烈腹背受敵,傾天麟和藏慕塑聯合對禦,各取所需。


    傾天麟再強調一句:“我隻要一個女人,而雪皇可以得到金陵的城池,這樁買賣,雪皇可是大賺啊。”


    藏慕塑嘴角依舊含笑隻不過桃花眼中的風情不再,而是帶著一股玩味的認真:“江山城池誰都稀罕,但是藏某從未說過要放棄美人。”


    傾天麟語氣也冷了起來,水晶似的眼眸冰光犀利,寒冷如刃:“你是說,你要反悔?”


    藏慕塑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堅韌的絕然:“藏某從未說要反悔什麽?當初我隻是說各取所需。麟皇認為藏某要的隻是金陵國土嗎?”


    盯著藏慕塑的麵容,冷冷的直視,片刻,傾天麟嘴角緩緩勾起淺笑:“可惜,世上隻有一個藍冰焰。而且是受了重創的藍冰焰。無論如何,若是沒有九轉玄天砂和冰魄青玉二者的能量,這個世界上將再也不存在藍冰焰此人了,而雪皇和本尊一樣,最後將什麽也得不到。江山,美人,皆成泡影。”如果可以,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眼前這個妄想得到藍冰焰的男人,而此時他卻什麽也不能做。藏慕塑這隻花狐狸狡猾無比,即使身在海砂國,七狐姬也從不離身。若想強奪九轉玄天砂實在不易。早知如此,他當初借了就不該還他。


    “哈哈哈,藏某隻是開個玩笑而已,麟皇何必認真。”藏慕塑的眼眸又恢複一貫的玩世不恭,他水靈靈的雙眸直勾勾的瞧著傾天麟,語氣頗為曖昧說道:“再說,讓藏某看著便覺賞心悅目的美人,也並不是僅藍冰焰一人而已。”


    藏慕塑也早已衡量過眼前的情勢,傾天麟早已將冰魄青玉吞入腹中,人玉一體。所以,要想治好藍冰焰,非得和傾天麟合作。眼前,他隻是丟個底給傾天麟,試探一番。若是翻臉,必會如她所說,世上唯一的一個藍冰焰,將香消玉殞,誰也得不到。


    況且,傾天麟難對付,壠羽烈更是難對付,相比之下,藏慕塑情願藍冰焰呆在海砂。畢竟,傾天麟也和他一樣,麵對出水芙蓉一般的活色生香,隻能遠觀,不能褻玩也!


    聞言,傾天麟麵色一冷,青光一閃,劍尖已經抵住藏慕塑的喉頭。


    七狐姬欲要飛身護上,藏慕塑卻抬手攔下,一雙桃花眼注視著傾天麟,勾魂奪魄,電力四射。


    傾天麟麵色清冷,不再看他,收了劍,厲聲說道:“你遲早會死在這張嘴上!”


    藏慕塑卻不以為然的勾起唇邊笑的傾倒眾生。


    海砂皇宮,屋脊之上,那稍顯單薄的仙姿依舊迎風而立,欲要乘風飛去。


    一名年幼的藍衣侍女走近冰焰,恭敬跪下,“此處風涼,還請公主回宮休息。”


    冰焰回過頭,看了那侍女一眼,小巧的侍女對著冰焰調皮的眨一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冰焰麵上不動聲色,嘴角卻勾起會心的淺笑。正了正麵色,清淡說道:“本宮乏了,扶我回去吧。”


    藍衣侍女將冰焰的手扶在自己手中,低聲喚道:“宮主姐姐你還好吧?”那侍女正是剛剛趕到並且易容替換了冰焰隨身侍女的人花無錯。


    冰焰微微點頭,見著修長的身影朝著自己走來,從侍女手中,收回手臂:“你先下去吧,麟皇來了,本宮還想在待一會兒。”


    侍女溫順退下。


    傾天麟遠遠的便見著冰焰站在那裏,他躍上屋脊,緩緩走到她的身後,解下身上繡著銀麒麟的披風裹在冰焰身上,溫柔問道:“在看什麽?”


    冰焰回頭,同樣給了他一個淺淺的笑意。


    那一笑,傾了天下,覆了月華。傾天麟幾乎窒息了一瞬,他幾乎癡迷的盯著佳人動人的嬌顏再問一次:“冰兒這是怎麽了?”


    冰焰卻給了傾天麟一個意外的答案:“今日是第十五日了吧?”


    傾天麟一愣。


    冰焰淡笑道:“怎麽,難道麟皇得等到冰焰毒發昏迷再為冰焰療傷嗎?”


    傾天麟並沒有被說中心思的尷尬,苦笑道:“那麽,下去吧,冰兒。”


    第十五日,他又要為她運功療毒了。冰焰剛走幾步,眉頭一皺,傾天麟並無驚訝,每次昏迷的時辰他算得剛剛好,意料之中,穩穩的接住冰焰倒下的身子,打橫抱起,飛簷走壁,步出宮外。很快來到了雪塔峰的腳下的冰玉雪宮。


    那水晶宮內,一盆盆粉玉花盆內各式冬青植物裝點,文竹,翠竹,吊蘭,應有盡有,為了冰冷的宮殿平添幾分生機。那是他為了冰焰來此幻療特意準備的,明知她看不見,他卻依舊固執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準備著。傾天麟低頭望著陷入昏迷的冰焰,多情的喃喃問道:“喜歡嗎?想著冰兒一定喜歡,所以我便命人做了。”


    淺淺的溫泉邊鋪著一張頗大的細狐皮縫製的軟毯,毯子上擺放著一個軟軟的棉絮製成的靠背,傾天麟扶著冰焰在軟毯上坐下,將她軟軟的身子斜靠上那靠背,幫助支持。


    藏慕塑徐徐走來,盯著冰焰的容顏,歎息一聲,緩緩開口,語氣也充滿多情和憐惜,“傾天麟,你真是狠心,每次都等她陷入昏迷再送來幻療。”


    傾天麟望了藏慕塑一眼,冷冷說道:“不讓她昏迷怎麽辦?若是讓她知道,她並不是中毒,而是木係幻法之傷,而且隻能冰魄青玉和九轉玄天砂可救,那麽她必會知道壠羽烈所做為何。到時候,她還會繼續恨壠羽烈嗎?恐怕,那時她最痛恨的人便是你我。”


    傾天麟已經緩緩托起手掌,掌心真氣浮動,一股青色的水漾從他的頭頂緩緩冒出,在上空凝結幻化成一條青色的水龍,水霧彌漫,水龍盤旋,纏繞冰焰的頭頂,從她的天靈蓋緩緩注入她的體內,冰焰開始渾身打顫。


    傾天麟快速驅動溫泉池中的水霧籠罩於冰焰全身,傾天麟見著冰焰的眉間都結了霜寒,對著藏慕塑冷聲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點驅動九轉玄天砂。”他的語氣冷冽,冰魄青玉在他的體內,冰寒之氣亂撞,也幾乎凍結他的心髒。人玉合一的滋味,實在也不好受。


    藏慕塑勾起唇角笑:“我在想,冰魄青玉真是神奇,吞入腹中便和主人溶為一體了嗎?你說,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取出?”


    傾天麟冷冷瞧了他一眼。“不要囉嗦!還不快點!”


    藏慕塑盤腿坐下,多情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手上的五行至尊古籍裏一定有記載。為了對付壠羽烈,竟然不顧自殘身體,吞了著冰寒徹骨的至尊寶物,也隻有你這般冷情的人才能做得出。”


    “快點,冰兒受不了了!”傾天麟冷聲嗬斥。


    藏慕塑將手中雪花狀的六角冰晶交予傾天麟,說道:“你自己驅動吧。反正你又不是沒有試過。”


    傾天麟皺眉,冷眼瞧他。


    藏慕塑哈哈笑了起來,似乎對傾天麟如此模樣很有興趣。


    而這個藏慕塑對誰都是一副多情的曖昧模樣,男女不避,又恰巧遇到了傾天麟這個神仙般出塵的男女通吃的人物,他怎能不吃吃口頭上的豆腐。


    傾天麟麵色已經難看至極,似乎下一刻便會用冰魄青玉對付他。


    而藏慕塑似乎逗弄夠了傾天麟,不再說話,驅動手中的九轉玄天砂的冰晶,那雪花狀冰晶瞬間從六個角上傾斜出六道白茫茫的流光,細看之下,那是一些顆粒微小的沙狀物體匯集而成,在半空幻化成一條飛舞的雪色銀龍,將冰焰身體緩緩包圍,冰焰身上的冰寒之氣全數不見,仿佛花兒接受了土壤的培育,整個麵色紅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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