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象中的無異,女人一襲波浪卷發,染成深栗色,穿一件低胸連衣裙。她看到我,很大方地道,“你好,我是季旭的助理,你可以叫我白茹。”


    我點點頭,“杜琪。”轉身回房。


    她卻叫住我。


    “廚房那台電水壺是你的?我不太會用。”她請求式地道,“能幫我下嗎?”


    我偏了下頭,從開著的門縫裏,可以看到季旭正躺在床上,翻看著什麽文件。又不是下不了床,我撇嘴,有助理就很了不起嗎?


    真是怪了,我對他就是怎麽看都看不慣。


    我帶白茹去廚房,接冷水的時候她轉頭對我道,“和他同租感覺不錯?”


    “他不怎麽理我的,你放心。”我麵無表情地答。


    她抿嘴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還有什麽意思?恕我愚鈍,我不認為一個跟老板發生關係的助理對於他的同租夥伴會懷有單純的問候。而且……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季旭看著我的眼神,不知為什麽,我覺得他在麵對白茹的時候,不會有那種模樣。


    他對我是特殊的,這一點我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


    白茹見我不說話,便又道,“他工作比較忙,但對同租的女孩都不錯,如果有什麽難處找他,他通常都會義不容辭。(.無彈窗廣告)”


    我挑了挑眉,心中一個念頭閃過,“你也和他同租過?”


    “三年前。”她把水壺放在台子上,示意我可以打開電源了,接著繼續道,“那時我剛畢業,找不著工作,很落魄的時候看到他的合租信息,嗬,那個時候我怎麽會想到那就是我生命中的轉折點?”


    她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神色是驕傲的。


    的確,她現在容光煥發,頭發和妝容都精心打理過,走出去絕對是個可以令路人注目的美女。


    我笑笑,季旭是那麽好心的人?無非是因為白茹長得漂亮,又或許還有那麽點能力,他覺得自己可以從她身上撈到好處罷了。不過,這也說不準,也有可能是我對他的成見太深了。


    我說,“真看不出來,你現在就像個富家小姐。”


    白茹麵露喜色,仔細地打量了我一下,建議道,“我覺得你可以把頭發燙一下,你皮膚白,可以燙那種很洋氣的亮棕色。然後化個妝,不需要很濃,畫個眼線,刷刷睫毛就行。”


    我應了一聲,但並不打算用那些化學物質來縮減寶貴的壽命。


    在這一點上,我和白茹沒什麽共同語言。我們完全是不同的人,而季旭選擇和她滾床單。


    那又何必來招惹我?我不明白。


    白茹端著燒好的熱水進屋去,而我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電視。她在裏麵待了將近半個小時,而後自己出來,和我告別。


    季旭連送她都省了,可她泰然自若,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三年前……我想除了她之外,和季旭同租過的女孩還有很多人,她們也許得到了季旭的恩惠,也許沒有,但不管怎麽說,這個白茹以助理的身份留了下來,她是一個勝利者。


    所以她理所應當地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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