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旭握住了我的手。


    “別光顧著心上人了,這邊還有呢。”季旭開口道。


    季琳這才看到我們,愣了愣,神情明顯有點不自然,走過來道,“哥?你不是說你不來嘛。還有……杜琪姐,你不是也說沒空嘛……怎麽兩個人一起……”


    “妹妹的重大比賽,我哪能錯過了。”季旭很自然地一笑,拿起一塊曲奇放進嘴裏,點頭道,“還不錯,怎麽做的,也教教我?”


    “你不是跟店長挺熟的麽,還用我教。”季琳努了下嘴,卻也邁開了步子,“要不我教你捏小動物?很好玩的,我捏的兔子小豬什麽的都很像。”


    季旭放開了我的手。包裹的暖熱褪去,指尖越發的涼了。他帶著季琳離開,這場戲,就隻剩我和沈皓安兩人。


    也許從一開始,就隻有我和沈皓安兩個,怨不得別人,也怨不得老天。


    他對我道,“你來了。”


    我注意到他的衣服,是件卡通圖案的t恤,樣式很特別,卻有些幼稚。我向來不會挑這種款式,也不喜歡男人噴香水,可是沈皓安的衣服上卻隱隱傳來kenzo的淡香。


    他的身上,漸漸不再有我的痕跡。


    我說,“t恤很特別,感覺好像比我買的,更襯你。”


    “是季琳挑的,剛開始穿著還不習慣,總覺得有點幼稚。”他微微揚了唇角,對我笑,“其實我還是喜歡你給我買的那些,可既然是來給她助威,就隻好穿了。”


    “別說的那麽不情願。”我“嗬”了一聲,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他垂了眼,去看自己的鞋,半晌才又抬起頭來,對我道,“聽說你有新男友了,是季旭?我跟季琳說,她還不太信。”


    “傳得真快。”


    “我們的圈子都重合。”他朝季旭的方向望了一眼,才又道,“他是個好哥哥,估計也會是個好男友,聽季琳說,他很有商業頭腦,也有能力,是你欣賞的類型。”


    我接不上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希望他能給你幸福,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之前情緒太衝動,說了很多氣話,是我的錯,後來一想,真是,我太遜了,一點風度都沒有。”他輕輕地笑了一下,搖搖頭,低聲道,“他應該不會像我這樣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你會選擇他,我不意外。”


    “是你先選擇了別人,沈皓安,何必口口聲聲都是成全我?”我失聲,說什麽我選擇了誰,到了這種關頭,還要把責任都怪罪在我身上?他太會做人,一口仁義道德說的頭頭是道,真仿佛是為我考慮周全了一樣。


    沈皓安怔了神,我便趁著接下去,“你有沒有對季琳動心,你心裏清楚。認識她之後,你對我的態度和之前有了天差地別,我會感覺錯嗎?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討論誰對誰錯,今天來這裏,我也隻是想問一句話。不管季旭,也不管季琳,就問你自己,還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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