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何元就幫他聯係了那個營長,定了時間就約在福來樓談好事宜。杜少爺初聽見這個安排很是惱怒,那福來樓是王家的產業,自己這不是給那小爵爺照顧生意去了麽?誰知何元一句話就讓他滿心讚同: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杜少爺和營長兩人見麵一拍即合立馬就回去準備了,決定早動手早賺錢。不出短短兩個月,軍營裏的慢慢六庫房糧食居然全部被換成了陳米。


    何元借故辭職半月之後,倒賣軍餉的事情就敗露了。長安城西邊那個新兵營裏兩千多號士兵連連續續的病倒了,麵色發黃,上吐下瀉。本來營裏的官兒將事情壓了下來,死了的個把士兵幹脆就地埋了,誰知倒下的人越來越多,病情也越來越重,到最後直接發展成為瘧疾。由於瘟疫地點離皇城不過幾十裏地,一時間長安城人人自危,這下實在瞞不住了才一紙奏折上達天聽。


    皇上聞言大怒,當場就把奏折摔到了杜大人臉上,也不看跪在那裏瑟瑟發抖的“國丈”,直接一聲令下讓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會審,務必要徹查此案。


    (其實“三司會審”是明代在唐代三司推事基礎上形成的。無良小如盜用一下~~)


    朝堂裏早上發生的事兒中午就傳到了後宮裏邊。聽見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杜宓鳶手裏的象牙筷頓時就掉在了地上,整個人愣愣的半天緩不過氣來。


    “死罪啊。。。。這可是死罪。。。。”杜宓鳶僵直著身子呐呐自語,秋高氣爽的天氣裏她冷的全身發抖。


    旁邊小夜好言勸著:“娘娘,事兒傳到咱們這裏不知道過了多少口舌,也不見的是實話。還不如打發人出宮去府裏瞧瞧,也好幫老爺帶話進來。”


    “娘娘,”小夜倒了杯熱茶給她暖著手:“老爺看的通透,也許能有些好法子。”


    她僵著脖子點點頭,好半天才開了口:“小夜,就你去。避著人眼莫讓人注意到了。”


    “奴婢省的。”小夜福了一福身,立刻出去準備。


    杜宓鳶看著小夜離開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誤打誤撞居然撿來這麽個能幹利落的丫頭。一日她無事閑逛,結果剛出了殿門就聽見一陣哀嚎聲,走進了一看,居然是以前陷害何美人時收買的那個宮女小夜,整個人披頭散發被管教嬤嬤用鞭子抽的滿地亂滾,瞧見她來了就直直撲過來抱住她的腿喊救命。


    問了管事嬤嬤才知道,這丫頭沒事就在宮女太監裏說何美人的壞話,這次居然開口咒罵了起來。宮裏哪裏由的人亂說話,更何況對象是當寵的娘娘,本要送到內侍局去的,可這丫頭居然逃了出來一路連滾帶爬跑到了這裏,這才招了一頓鞭子。


    杜婕妤看著哭的很是淒慘的小夜,覺得她對何景言的怨懟很是對自己胃口,又想著以前的那個大宮女薄命死了,自己身邊也沒有個相熟的人,便說了幾句話塞了些銀子給那嬤嬤,將小夜收了過來。


    小夜很是感恩戴德,杜婕妤的一起居事務全是她親手打理,人又聰明伶俐,不消她開口就領了意思將事情辦的妥妥帖帖,越發得到杜婕妤的賞識。


    果然,晚上小夜便從杜府帶回了消息:杜少爺是拿了陳米換新米,但是上麵查驗倉庫時居然看到的是全是不值錢的黴米。“娘娘,事情雖然危急,不過總有些不對頭。”小夜安撫道:“少爺堅持是換的陳米,怎麽又變成了黴米了呢?”


    陳米哪裏會吃死人?靠著杜家的功德,最多也就是個發配邊疆。現在是黴米,算起來就是危害國家安危了,豈止是死罪,怕是還會株連九族啊!


    杜宓鳶也冷靜了下來:“對,小弟雖然貪財些卻完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用黴米。”


    “娘娘,怕是有人陷害。。。。”


    杜宓鳶聽著覺得也是,隻是,這人是誰呢?一時也沒有頭緒,聽說皇上去了何美人那裏,她收拾了一番當即就直接奔了閑景宮。


    何景言的身子已經顯了出來,因為懷孕的緣故整個人有些浮腫,不過氣色還不錯,隻穿著暗色的寬鬆錦袍,一枝粉色月季插在發髻上,即使沒有化妝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皇上,”景言拉過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昨兒夜裏臣妾睡的好好的居然被一腳踢醒了,這般淘氣可不像臣妾!”


    他哪裏不知這是她在哄他開心,也就順手將她摟了過來:“不像你,還能像朕?”他刮了刮她的鼻尖:“都是惹是生非的主兒。”


    她作羞澀狀:“哪有~~臣妾內心其實還是很安分的~~”


    他看著這個臉皮不是一般厚的女人,啞然失笑:“虧你也說得出來。”


    她看他笑了出來不再皺眉頭,便更加起勁兒的賣弄,在他懷裏扭扭屁股扭扭腰:“不是麽?不是麽?”


    這邊鬧的正開心,福全一路小跑過來:“皇上,杜婕妤在門口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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