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就是掩飾,葉琅知道,她現在不能解釋,也不能將她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不管姓與不信,主動權都不在她的手上,若是越硯繼續追究下去,她也是不懼的,反正事實如此。【ㄨ】


    樓清宿看葉琅沒有繼續解釋,滿意的點頭,這孩子,知道適可而止,葉琅的話,他並非全然的不信,這件事總是要派人去查探一番的,動靜不宜過大,現如今也不是責問的時候,師叔祖那邊交代過讓葉琅今日去葬劍穀的事情還沒有落實,叫越硯過來自然是為了這事。


    葬劍穀一向是有藏劍峰把守,也隻有藏劍峰首座知道葬劍峰的具體位置,當日提議用這個給門派小比的第一作為獎賞的時候,越硯表示過不同意,但葉闕執意如此,越硯才沒有反對。


    誰知越硯一上來就給葉琅一個難堪,苦惱的還是他這個掌門,簡單幾句話打了個圓場,樓清宿囑咐越硯帶著葉琅離開,將兩人都送出太上峰之後,樓情緒才舒了一口氣,反正他職責所在的事情已經完全,剩下的就看葉琅的造化了。


    至於其他,不再他的管轄之內,最近隱約有所悟,突破也非不可能,還是將一幹事宜交給弟子去辦,他才能安心閉關,還有兩個小徒弟的功課,也要讓他們的大師兄監督,免得丟了太上峰的臉,作為一派之掌,他的事情太多。


    葉琅跟隨越硯到達藏劍峰後,發現這裏與別的地方大不相同,藏劍峰的人很少有閑逛閑聊的,做事的弟子來去匆匆,練習的弟子在空地上,練習出劍,刺出,收劍,如此循環,不斷的重複一件事情,葉琅一路走來,都是如此,就算弟子看到越硯出現,也隻是問好之後繼續。


    “劍修的劍比生命更重要,他們要做的是將劍練成身體的一部分,對敵的時候,才能運用到極致。”走在前麵的越硯,沒有回頭,卻知道葉琅在想什麽,主動給她解釋。


    “參加首座!”迎麵走來一名弟子,見到越硯,低身行了一禮,也許是因為常年都皺著眉頭,導致眉間有些皺紋,臉色有些沉重,表情也很是嚴肅,看到越硯身後的葉琅,向她點頭示意之後才離開。


    葉琅覺得有些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一帆還是未能走出心魔。”越硯幽幽一歎,看向葉琅,道:“你也算當時事件的參與者,而且你們現在也是同門師兄妹,若是得空,替本座多勸解開導他,助他突破心魔,日後,這藏劍峰任你出入。”


    葉琅一時間有些愣住了,從未想到過冷清嚴明的越首座會帶著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方才在太上峰的時候,還無聲的交鋒了數次,轉變也太快了吧。【ㄨ】


    一帆?文一帆!


    葉琅想起這個人是誰了,沒想到才五年不見,變化如此之大,從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變得心思重重,隻是他為何會變成那個樣子,那件事責任本就不在他,更何況最後還救下方晨了,他也不必如此自責啊。


    “越首座,文師兄他……”


    “門中為了誅殺潛入青州的魔修,派了不少人出去,一帆自願回妖獸森林收拾破損的飛船,他在沼澤的飛船殘骸下發現了吳傑的屍體,全身血肉被吸食幹淨,隻剩下一副被皮包著的枯骨。”


    也就是說,有可能吳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遇害。


    當時屍體被撈出來的慘狀,令文一帆大受打擊,而且許進的屍體,至今未找到,方晨身體又時好時壞,在修煉的路上恐怕也走不了多遠,木子俊為此,特別愧疚,經常一個人對著許進的衣冠塚,借酒澆愁,修煉上麵也是沒有以往順利,文一帆常常想,若他當初再小心些,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其實生死有命,他太過在意,才會一直解不開自己的心結。


    “那……”


    “那三名魔修自然是付出了代價,不過他們堅持認為我們窩藏萬魔宮叛徒。”越硯看著葉琅的眼睛說道,眼中光芒直指向葉琅。


    葉琅心中一跳,麵色卻是不變,氣定神閑的問道:“萬魔宮叛徒?那個紅頭發的人?”


    越硯見她神色如常,並沒有不同,才按下心中的猜測,若此事與他有關,以她如今的年齡閱曆,至少會出現一絲慌亂,可是她並沒有,越硯收回目光,繼續前行。


    葉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說一下當時的情況,雖然門中以為他們年紀還小,不懂事,並沒有詢問過當初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她心中其實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而越硯舊事重提,恐怕不單是借由勸解文一帆的名義來的。


    “越首座,弟子有話要說。”


    葉琅將當日自己在窗外看到血刹的情況說與了越硯聽,又將飛船奇怪遇難,眾人都以為她昏迷的時候,她也看到過血刹出現在船艙中,並且從複麵蛛爪下救了白凝雪的事情一一道出,雖然不是全部,卻足夠越硯抽絲剝繭。


    “這麽說,你當日隱瞞見過此人是在害怕?”


    “是。”


    越硯點頭,白凝雪確實有些疑點,葉琅的話不足以讓他信服白凝雪與血刹之間的關係,畢竟白凝雪與葉琅之間的,他親眼見過,小孩子之間的問題,很簡單,但是扯上魔族,就不是小孩子間的打鬧了,但他也相信葉琅不是那種背後說人閑話的孩子,也沒那個必要。


    “到了。”葬劍穀已到,事情了解到這裏,也已經足夠,越硯心中越來越清楚。


    誰也想不到,葬劍穀的入口,居然在越硯的院落裏!


    越硯並沒有住在藏劍峰的正殿裏,位置有些偏僻,從正殿那裏繞過不少弟子居住的地方,才到達這裏,葉琅還未進入其中,便被裏麵那顆巨大的紫色樹木吸引住了目光,實在是太漂亮了,整個前院都被樹冠占據,樹冠上麵雖無花,樹葉卻是深淺不一的紫色,在陽光下好看的有些虛幻,樹身粗的需要五人合抱才能圍起來,不知活了多少年,卻沒有成精。


    葉琅撿起一片落在地上的樹葉,紫色的紋路上麵有些暗黃,看起來是枯萎後自然凋落,她麵前的越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樹下的一塊石碑旁,手中拿著一把一尺長的小劍,看樣子,倒是有些像匕首。


    葉琅不好盯著那把小劍細瞧,將目光看向那塊石碑,石碑上麵歲月的痕跡很是明顯,除了中間一處劍型的凹槽處,沒有任何的文字記載,看上去和一塊普通的石塊沒有兩樣。


    不過想到越硯手中拿的那邊劍與石碑處的凹槽,尺寸大小似乎完全吻合,葉琅才收回對石碑的輕視,果然見越硯將小劍放入其中,除了一陣風吹過,飄落幾片紫色的樹葉,沒有任何的變化,葉琅在想自己是不是會錯意了。


    “跟著。”越硯低聲道,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哦……”既然越硯開口了,葉琅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上了。


    隻見越硯正了正衣冠,抬步便走向紫色樹身處,整個身體直接走過去,而後卻穿過樹身消失不見。


    葉琅吞了吞口水,隨後而入,葬劍穀的入口還真是平常的可怕。


    有些東西不能看表麵,葉琅以為的平常,才是最不平常的地方,就說那顆奇怪的樹,整個青州,恐怕也隻有這麽一株,還有那塊石碑,經萬年而不朽,最特殊的就是越硯手中那把劍,並不是匕首,而是打造紫霄劍後剩下的材料所製,名靈犀,雖不是特別的,卻也是能斷天下利刃,至於普通的靈器,那更是不再話下,不過現在卻隻被當成一把開啟葬劍穀的鑰匙。


    葬劍穀的入口其實並不在樹裏,而是在那塊石碑上,葬劍穀既然是上古戰場的一角,自然是自成一個空間,而維係空間的那條線就在石碑之上,石碑在哪裏,葬劍穀就在哪裏,隻要將靈犀小劍放入凹槽處,葬劍穀才會開啟。


    藏劍穀名字的來曆,其實也有一絲這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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