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莫揉著屁股,撅著黑厚的嘴巴不情願地說:“哼,還能說些什麽,當然是罵我們無恥的騙子、流氓、強盜和惡棍。”


    “哼哼……”聽完杜莫的翻譯,我隻是冷冷地一笑,依然專注駕駛著小艇,朝目標方向駛去。但我此刻心裏,著實輕鬆了不少,因為現在,我又可以離伊涼她們越來越近了。


    “讓他們罵去吧,我們彼此彼此,本來就是。”懸鴉的笑聲裏,最後兩聲夾帶著冷嘲,對擰著眉頭生悶氣的杜莫說到。


    杜莫生著悶氣,也朝懸鴉冷哼了一聲,便也不再說話,懸鴉這個家夥,立刻招呼杜莫,把M25狙擊步槍給他,他現在要壓製一下那艘貨輪,打消他們追趕小艇的念頭。


    我把小艇再次提速,躲避中型貨輪是一個方麵,最為主要的是,我們在海上耽擱了不少時間,查戈斯群島上那些人,萬一在追尋我們,一旦遭遇那才是最棘手的麻煩。


    “我們的大廚師,你就不要生氣了,等到了馬爾代夫,我給你租一間豪華公寓,找兩個漂亮的小姐,陪你在私人泳池玩耍一天。”


    懸鴉見杜莫悶頭不說話,於是采用望梅止渴的方法,對杜莫展開了口頭上的美好承諾。其實我知道,這不過一棵桑丘的蘿卜,故意引誘著杜莫這頭小毛驢,繼續托著他走下去。


    “噢,對了。剛才那個可惡的運輸船海員,圍觀咱們的鑽石戒指時,竟然有人用牙齒在上咬一咬,真是好惡心人。大廚師,我看看戒指咬壞了沒有。用來鑲嵌鑽石的鉑金,上麵有很講究的花紋,一旦受的破壞,可真暴殄天物。”


    我繼續駕駛著小艇,聽到懸鴉對杜莫說這番話,不由得心裏發出一聲冷笑。懸鴉這個家夥,不過是想把裝在杜莫褲兜裏的戒指要回去,所以才繞著圈子,說什麽那幾個海員用牙齒咬過。


    杜莫借題發揮地生氣,也是想用一種掩耳盜鈴的方式,把這枚戒指就這麽一直裝在自己的褲兜裏,希望懸鴉再也不會找他要。


    杜莫的想法是,懸鴉竟然將來會從我這裏分得大把大把的寶石,那他就該不會再在乎這麽一個小東西。


    可是杜莫沒有明白,懸鴉既然忍著後腦勺上的疼痛,一下竄起來將那個送汽油的海員踢下水,其實就是不想給他們戒指,想白拿人家的汽油,敲碎對方的壟斷,保留自己積累進口袋的財富。


    我們等於搶了對方的汽油,雖然這樣毫無道理可談,但對於殺人如麻的懸鴉來講,他當時沒有用匕首去紮那個家夥的屁股,已經算是對他送來一桶汽油的報答了。


    杜莫聽懸鴉既然這麽說,他耳根紅了一下,便立刻爽快地說:“懸鴉先生,您突然搞那麽一下,險些讓我也掉下海,我真該把您這枚戒指扣掉。好了,您既然還想要,那我給你就是。”


    杜莫這個家夥,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對這枚大克拉鑽石戒指很愛不釋手,他在交還給懸鴉的時候,嘴裏還說出這樣的話。


    懸鴉不僅動起手來不讓人,就是他的嘴巴,也是一樣。“哦?嗬嗬嗬,我可不是小氣之人,追馬先生,我們的大廚師要是喜歡這枚戒指,那我送給他就是了。”


    懸鴉這個家夥,把杜莫給他造成的尷尬,輕鬆一帶轉嫁給了我。我自然很明白懸鴉的意思,如果我現在讓杜莫要了他這枚戒指,那麽他以後分取我的寶箱時,很可能會額外要很多。


    所以,我立刻笑嗬嗬地對懸鴉說,杜莫這個家夥,就是喜歡開玩笑,他也經常拿走我的一些小東西,然後讓我請客,才肯還給我。不過你放心吧,杜莫不會真要你的戒指,他在和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


    杜莫聽了我這些話,自然知道這枚戒指不可以要,所以他忙笑嗬嗬地對懸鴉說:“嘿嘿,懸鴉先生,瞧你認真的,杜莫怎麽可以平白無故要您這麽貴重的禮物,和您開玩笑呢。”


    說著,杜莫把那一枚戒指塞到懸鴉手裏,懸鴉爽朗地嗬嗬一笑,毫不猶豫地接了過去,將戒指裝進自己褲兜。“大廚師,等到了馬爾代夫,我送你一件非常特別的禮物,保證讓你開心。”


    懸鴉說著一些緩和氣憤的話,我們的小艇在海麵上飛馳,白色的水花,被小船尾部的螺旋槳打得濺起五米多高,在白茫陽光的照射下,掛起一條小彩虹。


    可是,我們現在不是出海旅遊,而是離開海域,登上馬爾代夫逃難,所以每個人心裏,毫無欣賞任何景致的心思。


    馬爾代夫由很多奇形怪狀的小島組成,這些小島緊湊的挨在一起,形狀很規則。附近的海水湛藍,有如染漿,我知道這個地方,是國際性旅遊的好地方。


    有很多膚色各異的人,喜歡**躺在沙灘上,保健她們的下身,當然這些人裏,大多以北美和歐洲遊客為主,亞洲一帶的遊客中,很少做出這種其實有道理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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