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在美國的投資規模是很高的,差不多相當於整個新加坡在美國的投資,擁有美國保健產業第二大的康寶萊herbalife-willner集團,以及美國酒店產業第三席的凱悅酒店集團和美國第一大的遊戲製作公司暴雪娛樂。
這兩家在審批過程中幾乎毫無阻力,都是華銀財團直接絕對控股,康寶萊集團屬於博安係,凱悅集團和暴雪娛樂屬於華騰係。
其他的公司都屬於高科技產業,要麽是徐家通過家族海外信托基金分散持股,譬如apple、google、amazonflix四大網絡公司,要麽是通過svb矽穀投資銀行公司,譬如基因測序儀器寡頭iiiumina公司、regeneron生物製藥公司、光伏產業設備製造商gt-sr公司、光伏矽晶生產和電力供應商sunpower公司、電動力汽車特斯拉公司、血液測試theranos公司、社交網絡facebook公司、網絡視頻分享lookus公司……這些新型態的科技公司大約有三十多家。
這些都屬於風險投資。
徐家和svb矽穀投資銀行公司並不參與這些公司的實際運營,僅保持董事會的財務監管權和重要政策的投票權,保護自身的投資和權益。
正因為有徐家的支持,svb矽銀公司在短短兩年時間就成了矽穀地區最有影響力的風投公司,既做天使投資,也做風險投資和私募代理,私募的資金源頭主要是華銀財團。
svb矽銀公司隻有一個業務是堅決不做的,那就是ipo上市融資,這是高盛、美林的領域,svb矽銀公司不可能介入這個領域。
這家svb矽銀公司也很有趣,徐家在svb不占絕對控股權,但享有72%的紅利分配權。
原先是75%。
徐騰去年讓了3%,其中2個點轉讓給facebook公司的小劄和克裏斯-休斯,最後1個點給了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此前還支持她從事政治捐助,支持她參與創立網絡視頻分享lookus公司。
冬季的加州沒有國內那麽陰冷。
徐騰穿著一身三件套西裝,戴著一個黑色的爵士帽,很帥氣,陪同福爾摩斯小姐出席參議員的競選晚會,原本沒有他的演講,或者是其他安排,就是過來純玩。
可他畢竟是太有錢,而且剛從白宮回來,從他進場,人們就在交頭接耳,假裝淡定的悄悄討論他。
這位克裏斯墨菲參議員,據說還是挺反華的……狗屁的反華,這是cfius(美國外國投資委員會)的幾位共和黨大佬之一,徐騰在美國的幾次收購案,都是這位老兄負責蓋章通過。
這就是一場遊戲。
反華隻是這個老頭子混口飯吃的招牌,隻要有政治獻金和資本遊說,隻要不是特別敏感的涉及到國防問題,墨菲老爺的cfius紅印章隨便蓋,沒有蓋下去,說明你投入的遊說資本還不夠多,說明你找的公關公司還不夠專業,至少不能打動墨菲老爺的小心髒。
在美國,最愛國的是cia和美國人民,政治人物除非混到了國家安全顧問、國務卿、參眾兩院議長、法務部長……這樣的位置,基本就那麽回事。
徐騰在美國玩了這麽久,大體都看穿了。
美帝對華的政治歧視是一種政治正確,哪怕是學者,也不能公開宣揚中國政治體製的優勢,媒體就更不能說了,這種政治歧視對徐騰是不存在的。
恰恰相反,做為一個紅色國家的資本家,徐騰簡直是有天然的政治難民標牌,在美帝這些人看來,他在中國一定能艱難,一直受欺壓,連對徐騰了解頗多的福爾摩斯小姐,一度也不能免俗。
兩國兩智。
徐騰在國內混的不要太嗨。
徐騰本來就是過來玩玩,參觀一下美國人民的政治活動,結果不到五分鍾就被全體注視,還有人事先得到了消息,居然帶著徐騰的科幻小說《黑暗宇宙》前來要簽名。
福爾摩斯小姐做為主持人,隻能熱情的邀請徐騰上台講話。
沒辦法,徐騰隻能臨時登台。
“我想,這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因為我其實是過來旅遊參觀的,當我的朋友,福爾摩斯小姐邀請我過來時,我曾經以為我是遊客,你們是野生動物園裏最多活潑的一群獅子。現在看來,我真是好單純,你們是遊客,而我是誤闖紐約的金剛大猩猩。”
“當然,被所有人圍觀的感覺還是蠻酷的,最酷的就是有人拿著你無聊時寫的小說,請你簽名。相信我,做科幻作家絕對要比做生意有趣的多,也許你要問我,那我為什麽要做生意,而不是繼續做一個科幻作家。這也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因為,我必須坦言,在中國做生意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相信我,我在中國做生意的感覺就像是在天天搶劫沃爾頓家族。”
徐騰在美國混的時間不算短,算是很擅長這種美式的幽默,在場的人都很開心,都忘了,他們這群美國上流社會人士,在徐騰眼裏就是一群洋乞丐。
“當福爾摩斯小姐邀請我時,我猶豫了很長時間,因為據我所知,墨菲先生一貫是非常反感中國,經常會說一些讓兩國人民都感到尷尬的激烈言論。現在,我們看看這位老先生,哇哦,多麽友善和藹的老先生,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說的是事實。但是,問題是墨菲先生為何要長期反對中國?”
徐騰暫時不說了,看著所有人,估計這幫洋乞丐正在期待他說出“獨裁政府”兩個單詞,期待他說出“人權”,說出“民主”!
呸。
“我想,問題是老先生並沒有真正的了解中國,我們都知道,中國是一個非常老的國家,非常非常老。我告訴你們一個非常有趣的小事,去年,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大學同學和舍友,同時也是世交的江泰集團董事長陳健先生,在海外競拍了一件擁有兩千七百年曆史的青銅器,上麵銘刻著四十多個字。你們也許不能相信,我和他都不是考古專業,也沒有這方麵的教育,但我們都能讀懂這四十多個字的意思,因為在這兩千多年的曆史中,我們使用的漢字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即使是小學生也知道這是什麽字。”
“這就是中國,我們有四千多個成語,這些成語都代表一個曆史故事,絕大多數都距離今天有一千年,甚至是兩千年的曆史。所以,不要認為中國是一個愚昧落後的國家,當然,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問題需要解決,但我相信,這些都隻是很小的問題,我們需要美國人民的幫助,但我們更需要理解。”
“我當然支持墨菲先生連任,因為我相信,他不僅是一位仁慈和善的政治家,也是一位有經驗的睿智的領導人,他一定能找到讓中美兩國人民友誼天長地久的好辦法。”
徐騰是來給墨菲參議員捧場的,不是來砸鍋的,最終還是得說一些場麵話,惡心一下自己,別人是資深反華議員怎麽了,紅印章啪啪蓋下去,他在美國的投資就有保障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熱烈鼓掌,歡送徐騰下台,換一個人演講,關於中國悠久曆史這種話題,多多少少有點傷害美利堅民族的自尊心。
“哇哦,你們一定以為我的演講結束了,那我必須得說,你們太小看我了,在我的公司,如果我一定要開口說話,公司的員工們最好提前上洗手間,因為沒有一個小時,我的講話絕不結束!”
徐騰調侃一下所有人,“所以,你們現在一定很慶幸不是我的職員,雖然那意味著你們可以賺到一百萬,或者是一億美金。這是很容易的事,因為我們的公司在中國,到處都是商機,賺錢簡直像是種玉米一樣容易,我的華騰公司不僅為我帶來了巨額的財富,在過去四年,也締造了22位億萬富豪,六百多位千萬富豪。我之所以要這麽說,絕非是和你們炫耀財富,那不是我們應該具備的美德,事實上,我是用這種方式邀請在座的朋友們去中國投資,這個市場不僅有十四億人口,每年還在以8%的速度高速增長,這是屬於整個星球的特殊機遇,在我們每個人的人生裏,這都是僅此一次的機會,別錯過。”
“最後,我要說的是,我希望墨菲參議員能夠接受我的邀請,到中國民間訪問,促進中美兩國在民間的交往,因為這真的有利於我們每一個人,特別是當你決定買一架波音747做私人飛機時。”
徐騰的意思仿佛是他要買波音747做私人飛機,這顯然是撒謊,他最近確實準備和阿布鬥富,買一架新的私人飛機,但肯定是空客a330-200機型,隻要軟銀公司的70億美金送到徐騰手上,他就立刻下單。
在場的美國人再度為徐騰熱烈鼓掌,心情都很激動,被徐騰撩的恨不得立刻飛赴中國投資。
嗎的,坑不死你們才怪!
徐騰這才下場,和人群中的施瓦辛格州長握手,擁抱,熱情的打個招呼,兩人經過這些年的來來往往,肯定能算是朋友。
他下場,這就輪到施瓦辛格州長上台,這一位才是真正能給墨菲參議員站台的政治人物,從如何認識墨菲參議員開始講起,一樣的心靈雞湯,一樣的味道,都是美式幽默,隻是更溫馨更煽情罷了。
活動剛結束,徐騰就迫不及待的乘車離開,一輛頂級的賓利加長車,三輛凱迪拉克在前後開道護衛,揚長而去。
福爾摩斯小姐坐在車裏,就在徐騰的對麵,看著他,想了好一會兒才笑盈盈的開口邀請,“shun,你今天有一個很有趣的演說,當你調侃墨菲參議員時,大家都覺得很有趣。我想你應該去我那裏喝兩杯,這是真有趣的一天。”
“當然沒問題,但你最好保證有一瓶凱歌香檳,因為你們舉辦的這個活動,用的香檳可真是太糟糕了。”徐騰沒有拒絕,白幹,有什麽不可以的。
再說了,他在這妞身上花了那麽多錢,幹一次怎麽了?
“那可是沒辦法的事,你知道的,墨菲參議員連任的可能性並不高,我們必須精打細算。”福爾摩斯小姐笑的挺愜意,顯然不是很在意墨菲參議員能否連任。
贏,很好,輸也無傷大雅,她在cfius最大的議長是俄亥俄州參議員,
“伊麗莎白,我覺得你可以多讚助老墨菲一點,如果大家都不看好,你一個人支撐他成功,那才是最大的投資回報。不過,我真的不建議你總是為共和黨競選。”徐騰對這種事並不是很熟悉,隻能點到為止,給一點點提示。
徐騰當然希望福爾摩斯小姐更靈活一些,在民主黨那邊也投一票。
“當然,隻要你覺得有必要,我就會做。我真的相信,你是我的天使,你張開雙翼,我才能飛翔。”福爾摩斯小姐顯然也沒有太固執的政治原則,或許就是這兩年時間,她更懂了,生意就是生意。
很顯然,晚上,幹了。
沒什麽好羅嗦的,純的盎格魯-撒克遜洋妞,金發碧眼,送上門還不試一試深淺,不應該啊。
男人,要有自信,不能和黑人比,和韓國人比,總是沒問題吧!
早上離去時,福爾摩斯小姐還沒醒,他已經讓人辦好了,在伯克利市買了一棟有著百年曆史的豪宅,750萬美元一次性付清,有七間臥室和六個風格迥異的浴室。
徐騰去年就看中了這棟豪宅,沒有買,因為他在美國的時間很短。
昨晚很開心,索性就一次性付賬買了下來,送給福爾摩斯小姐,他在這妞身上花了太多錢,也不缺這750萬。
徐騰也是說實話,這妞有點像他的幸運符,自從和這妞合作,他在美國的投資就一直是很順利,基本沒有卡殼,除了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不太可能的波士頓科學公司,那是真的不能碰,五角大樓讚助的科研項目。
昨晚就是一個更明顯的例子,第一輪剛結束,軟銀的孫正義就發了短信給徐騰,說是要回日本,所以想盡快完成交易。
嚓,這麽急著送錢?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坐地起價啊!
徐騰不是真想開一個更高的價碼,而是演戲得演全套,他要不坐地起價,這麽爽快就將尚德電力賣了,孫正義估計也會犯嘀咕。
果不其然,兩人中午在萬豪酒店再度會麵時,徐騰找了一個借口希望恢複他最初的報價,要求以每股60美元的價格交易時,孫正義並沒有翻臉,反而笑徐騰缺乏中國商人最重要的美德——誠信。
孫正義隻是調侃一下。
徐騰坐地起價,孫正義倒是安心了,繼續軟磨硬泡,重新談判,最後敲定每股59美元,現在就簽署正式的文本合同。
這個合同也不是這段時間才起草的,雙方第一次接近正式成交的日期,還早在半年前的2005年7月,幸虧徐騰臨時從顧雪驪那裏拿到7億美金,硬撐了半年。
合同早就準備好了,中間反複修改多次,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股價和交易日期。
59美元一股。
徐騰還是有點猶豫,當著孫正義的麵,喝了小半瓶的軒尼詩vsop,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最終才簽署協議。
兩個小時後,70億美金入賬。
雙方再度握手,徐騰再度送孫正義一行人等離開萬豪酒店,回到房間就給福爾摩斯小姐發短信,邀請她過來慶祝一下。
昨晚試過了,有點深。
夕陽如火,幾度雲雨,果然是好深。
昨晚是純玩,試一試而已,現在就是玩出感情來了。
徐騰躺在酥軟潔白的床上,心裏其實還在想著孫正義送給他的70億美刀,這麽多錢,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花了,福爾摩斯小姐依偎在他的胸口,也很開心。
福爾摩斯小姐很清楚徐騰的生活狀況,並沒有要和徐騰正式戀愛的想法,對她來說,如果有這種想法和暗示,那也顯得她太貪心了。
雖然整個過程是歡愉的,但這不是一部愛情電影,也並不重要。
幾天後,徐騰確信徐家在美國的投資很安全,財務上也沒有什麽問題,這就結束在美國的行程,返回國內。
回國的第一站是滬州。
智慧城市的商業計劃提出來的周期有點早,特別是在中西部城市,談這種概念真是為時過早,北滬廣深倒是很歡迎,特別是滬州和深州,兩個城市的競爭還是很激烈的。
換一個人,換一家公司,想在滬深兩市腳踏兩隻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徐騰和他的華騰公司是一個特例,在深州做了四大項目,在滬州還多一個項目,五個工程一起推進,去了美國一趟,手裏有錢啦,他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倒是錫州那邊有點不好交差,因為他當初承諾會長期持有尚德電力。
那又如何?
70億美金到手,徐騰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
回到滬州,徐騰肯定是住在馬勒別墅,中午抵達,下午見的第一個客人卻和滬州無關,因為知道徐騰的行程,陸芳芳提前一天就到了滬州,陪同商界的朋友孫鴻賓,前來找徐騰求援。
徐騰不太想見對方,隻是給陸芳芳情麵。
此時的徐騰手裏捏著70億美金,心情不同以往,氣場自然也截然不同,淡定若海,悠然自在。
陸芳芳和孫鴻賓提前幾個小時就到了馬勒別墅,都沒有給徐騰留下一些休息時間,即便如此,徐騰也沒有生氣,甚至沒有絲毫的不悅,笑容隨和灑脫。
進了客廳見到這兩位,徐騰還主動抬手打招呼,“最近還好吧?孫總?”
“托徐董事長的福,暫時還沒有死呢……!”孫鴻賓挺尷尬,也有點窩火,現在國內誰不知道他距離破產隻有一步之遙,可他在徐騰麵前,在徐騰府上也不敢想太多,姿態謙卑,“這真是要感謝徐董事長,不辭辛苦,願意接見我。”
“你還是叫我小徐吧,不用太客氣。”徐騰走到沙發裏坐著,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陸芳芳和孫鴻賓都坐下來談事。
話說回來,其實也沒什麽好談的。
孫鴻賓的迅馳集團問題太多,根本不止資金鏈斷裂那麽簡單,企業本身的管理問題才是真正的命門,他擴張的太快,又舍不得用股份和高薪聘請其他地產公司的高管團隊,一味超速提拔中低層的員工,很多項目經理甚至是剛工作一兩年的大學生。
這樣的方式在全國搶了十幾家地王,運作四十多個樓盤,那是妥妥的找死。
這和孫鴻賓的履曆有關係,他是聯想90年代的三大少帥之一,那一時期,聯想也是大量任用年輕人,結果並未遇到大問題,一路發展的既快又好。
聯想是聯想,電腦的銷售和生產,與房地產業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中國的商業史上有兩個非常經典的撐死案例,一個是巨人,另一個就是迅馳。
同樣是超速擴張的兩大房企,迅馳崩潰了,華騰卻還在活蹦亂跳,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徐騰充分吸取了巨人、迅馳的教訓。
在華騰置地集團高速擴張的過程中,徐騰一直不斷稀釋股權,用股份和分紅招攬國內的一流團隊,同時避開地王項目,壓縮土地成本,再利用華泰保險和華夏銀行的資本扶持,確保資金鏈的穩固。
從2002年介入地產行業,三年時間,徐騰和陳健做為聯合行動人,在華騰置地集團的持股權從95%,一路稀釋到73%,將1/5的股份低價轉讓給集團總部的高管層和七個區域運營團隊。
股份稀釋了,分紅權也讓利到一半。
但是,公司保住了,而且活的很滋潤。
做為徐騰學習借鑒的典型案例,迅馳集團則是難逃破產的結局。
“孫大哥,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呢?繼續堅持改革迅馳集團,還是另開爐灶?”徐騰心裏很清楚,孫鴻賓的選擇是後者,覺察到迅馳集團難以保全,提前半年,甚至一年就另外開設了新公司,將很多優質資產悄無聲息的轉移到新公司,留給迅馳集團一地爛帳。
“隻能另開爐灶了,這一次過來,也是邀請……徐神入股。”孫鴻賓前幾年有一段時間,和徐騰來往的很頻繁,對徐騰了解頗多,想來想去,選擇一種顯得更親近,也足夠尊重徐騰的稱呼。
徐神。
自從徐騰突然啟動“智慧城市”的概念,將概念地產這個元素做到了極致,國內商界也真的隻能用這個綽號稱呼他。
太神了,神騙!
任總還在炮轟徐騰是牟其中第二,用忽悠的手法做地產,而且用了大量的證據和數字剖析華騰係,歸根結底就是一家地產公司,靠忽悠拿地,賣樓賺錢。
這個話沒有說錯,但還真沒有哪位大佬敢附和,隻能用“徐神”這個奇怪的綽號褒貶並用。
不管怎麽說,事實勝於雄辯,徐騰一戰封神,從科技新貴搖身一變,成了亞洲地產大王,隻要他將北滬廣深津渝六個一線城市的那些合同落實下來,基本就是國內最頭牌的地產商,沒有之一。
“我還有一家華融創業公司,原先是想效法您,投資科技產業,最近轉移了一些地產樓盤,繼續在京津做地產生意,資金上的壓力還是很大,想請您看在交情上投一筆。”孫鴻賓是實話實說,原本是真想投資高科技,而且就是盯著徐騰抄襲。
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柳總這一次沒有投資嗎?”徐騰稍稍有一點驚訝,孫鴻賓是泰山會中的晚輩,此前創立迅馳公司時,泰山會的幾位大佬,包括柳總、馮總都有投資。
“柳總有這個意思,還是想幫幫我,可總是麻煩他,我也不好意思。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請華騰係參與者家華融公司的二度創業。”孫鴻賓說的很好聽,其實是有點背信棄義,不希望柳總在他的公司擴大投資,讓他轉投徐騰的陣營。
畢竟,孫鴻賓和徐騰是有來往的,中間還有陸芳芳這位共同的朋友。
孫鴻賓和陸芳芳確實是多年至交,在孫鴻賓入獄以前,還是在聯想擔任銷售部門負責人時,就已經結識了陸芳芳,對這位美女關照有加。
兩人不僅是同鄉,還是同一所縣中畢業的校友。
陸芳芳這幾年在京津冀做地產生意,包括那幾個爛尾樓項目,其中都有孫鴻賓的無償相助。
有些事,大家心裏都明白,孫鴻賓雖然是有婦之夫,但對陸芳芳的迷戀程度,估計能算是陸芳芳的頭號男知己。
正如徐騰和福爾摩斯小姐合作合到了床上一樣,孫鴻賓和陸芳芳估計也沒少上床。
商界,也不比娛樂圈幹淨。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的,何況這兩人的關係中,陸芳芳其實是控製者,隻談做生意,她確實不能算是高手,但要玩感情遊戲,四個孫鴻賓也不是她的對手。
簡單點說,孫鴻賓是陸芳芳的兩個情人之一,另一個是已經嫁人的程雪。
這位姐們的混亂程度,曆來也是沒誰的。
凡此種種,徐騰不太好拒絕孫鴻賓的投靠計劃。
“你現在的這家新公司缺多少錢?”徐騰看了陸芳芳一眼,雖然是問孫鴻賓,其實是要陸芳芳直接說清楚。
“太子,他那家華融創業公司的基礎不錯,在首都有兩個樓盤,在津市的濱海新區也有一個大型的樓盤項目。這幾個項目都是剛開始運作,運營團隊是他從迅馳集團抽調的精英,大致沒什麽問題,就是缺四五億的應急款子。”陸芳芳和孫鴻賓坐在茶幾左側的長沙發裏,她的位置距離徐騰更近,因為她是華騰係的高級合夥人,自己人。
四五億的數字肯定是不夠的。
但隻要有這筆錢撐著,孫鴻賓就能咬牙堅持下去,讓建築商墊付資金,加上讓利預售,大致可以將樓盤做完。隻要有一個樓盤能順利銷售殆盡,資金滾上來,後麵就好辦了。
“你運氣不錯,我這次在美國做了一筆很不錯的生意,手裏正好有一筆富餘的資金……我給你7個億的現金,如果你還需要辦理一些貸款,可以找pn保險集團想想辦法。”徐騰手裏確實有錢,7個億,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小投資了。
徐騰先將價碼開出來,具體要開出什麽樣的價位,才能拿到他的這筆資金,那就要看孫鴻賓的態度了。
“好,華融創業公司目前的淨資產價值二十億,我估值十五億,做一個擴資,給華騰公司35%的股份。”孫鴻賓這一次過來,態度很好,就是想加入華騰係。
“柳總在華融創業持有多少股份?”徐騰多問一句,以防萬一。
“原先是10%,這一次擴資後,大致會稀釋到7%。我個人持股也會降低到40%,其餘的股份主要是其他的團隊成員,還有馮總和其他幾位朋友的資本。”孫鴻賓迫不及待的提起公文包,將華融創業的資本評估報告和股權結構資料都送給徐騰過目。
這種東西,不是四大審計的話,基本都有水分。
徐騰隻是大致翻看一眼,就將兩份報告丟在一邊,“在商言商,我會重新聘請中立的會計公司進行資產審計,但隻要沒有大的問題,那就按照咱們說的這個價碼合作。”
“多謝多謝,徐神真是救我一命。”孫鴻賓感激不已,很激動的雙掌合十拜謝。
“孫大哥,這可不是救命這麽簡單哦,其實你心裏明白,隻要加入華騰係,有了我們太子做靠山,再加上你的能力,在國內還有多少敵手?”陸芳芳笑眯眯的調侃一番,將自己的位置擺在華騰係,而不是孫鴻賓的情人。
她的意思很簡單,雖然咱倆經常那啥,但是,在商言商,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老娘可是太子的人。
“是啊……不,不!”孫鴻賓原本是深有同感,忽然又改口,“迅馳集團被我經營成這個樣子,爛如糞土,我哪裏還敢自許是生意場上的高手?”
“人嘛,過於貪心,急於求成的時候,往往會犯很多致命的錯誤,注意吸取教訓就行了。”徐騰倒不覺得這是孫鴻賓的水平不行,確實是過於貪心了,“我對華融公司的要求也很簡單,不要考慮全國性的擴張,要深耕華北市場,穩步經營,特別是京津唐區域。”
孫鴻賓默默點頭,心裏都明白。
徐騰在他這裏投資7個億,他就要肩負起關照華威集團的重任,低調做人,低調做生意,沒事就和華威集團競爭一下,抬一抬地價,惡心一下任總。
任總最近將話說的那麽難聽,徐騰以燕雀安知鴻鵠之誌自居,不予理會,從不親自上陣反擊對手,下麵的人可不能坐視不理。
孫鴻賓已經決定盡快出手,先幫任大炮抬一抬樁,反正他暫時不考慮真的拿地,就是抬階,給京津兩地政府的地皮財政做一點微小的貢獻。
雖然他和任大炮前日無仇,近日無怨,這段時間落難了,任總還安慰過他。
對不起。
他現在也是騰太子的人了。(未完待續。)
這兩家在審批過程中幾乎毫無阻力,都是華銀財團直接絕對控股,康寶萊集團屬於博安係,凱悅集團和暴雪娛樂屬於華騰係。
其他的公司都屬於高科技產業,要麽是徐家通過家族海外信托基金分散持股,譬如apple、google、amazonflix四大網絡公司,要麽是通過svb矽穀投資銀行公司,譬如基因測序儀器寡頭iiiumina公司、regeneron生物製藥公司、光伏產業設備製造商gt-sr公司、光伏矽晶生產和電力供應商sunpower公司、電動力汽車特斯拉公司、血液測試theranos公司、社交網絡facebook公司、網絡視頻分享lookus公司……這些新型態的科技公司大約有三十多家。
這些都屬於風險投資。
徐家和svb矽穀投資銀行公司並不參與這些公司的實際運營,僅保持董事會的財務監管權和重要政策的投票權,保護自身的投資和權益。
正因為有徐家的支持,svb矽銀公司在短短兩年時間就成了矽穀地區最有影響力的風投公司,既做天使投資,也做風險投資和私募代理,私募的資金源頭主要是華銀財團。
svb矽銀公司隻有一個業務是堅決不做的,那就是ipo上市融資,這是高盛、美林的領域,svb矽銀公司不可能介入這個領域。
這家svb矽銀公司也很有趣,徐家在svb不占絕對控股權,但享有72%的紅利分配權。
原先是75%。
徐騰去年讓了3%,其中2個點轉讓給facebook公司的小劄和克裏斯-休斯,最後1個點給了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小姐,此前還支持她從事政治捐助,支持她參與創立網絡視頻分享lookus公司。
冬季的加州沒有國內那麽陰冷。
徐騰穿著一身三件套西裝,戴著一個黑色的爵士帽,很帥氣,陪同福爾摩斯小姐出席參議員的競選晚會,原本沒有他的演講,或者是其他安排,就是過來純玩。
可他畢竟是太有錢,而且剛從白宮回來,從他進場,人們就在交頭接耳,假裝淡定的悄悄討論他。
這位克裏斯墨菲參議員,據說還是挺反華的……狗屁的反華,這是cfius(美國外國投資委員會)的幾位共和黨大佬之一,徐騰在美國的幾次收購案,都是這位老兄負責蓋章通過。
這就是一場遊戲。
反華隻是這個老頭子混口飯吃的招牌,隻要有政治獻金和資本遊說,隻要不是特別敏感的涉及到國防問題,墨菲老爺的cfius紅印章隨便蓋,沒有蓋下去,說明你投入的遊說資本還不夠多,說明你找的公關公司還不夠專業,至少不能打動墨菲老爺的小心髒。
在美國,最愛國的是cia和美國人民,政治人物除非混到了國家安全顧問、國務卿、參眾兩院議長、法務部長……這樣的位置,基本就那麽回事。
徐騰在美國玩了這麽久,大體都看穿了。
美帝對華的政治歧視是一種政治正確,哪怕是學者,也不能公開宣揚中國政治體製的優勢,媒體就更不能說了,這種政治歧視對徐騰是不存在的。
恰恰相反,做為一個紅色國家的資本家,徐騰簡直是有天然的政治難民標牌,在美帝這些人看來,他在中國一定能艱難,一直受欺壓,連對徐騰了解頗多的福爾摩斯小姐,一度也不能免俗。
兩國兩智。
徐騰在國內混的不要太嗨。
徐騰本來就是過來玩玩,參觀一下美國人民的政治活動,結果不到五分鍾就被全體注視,還有人事先得到了消息,居然帶著徐騰的科幻小說《黑暗宇宙》前來要簽名。
福爾摩斯小姐做為主持人,隻能熱情的邀請徐騰上台講話。
沒辦法,徐騰隻能臨時登台。
“我想,這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因為我其實是過來旅遊參觀的,當我的朋友,福爾摩斯小姐邀請我過來時,我曾經以為我是遊客,你們是野生動物園裏最多活潑的一群獅子。現在看來,我真是好單純,你們是遊客,而我是誤闖紐約的金剛大猩猩。”
“當然,被所有人圍觀的感覺還是蠻酷的,最酷的就是有人拿著你無聊時寫的小說,請你簽名。相信我,做科幻作家絕對要比做生意有趣的多,也許你要問我,那我為什麽要做生意,而不是繼續做一個科幻作家。這也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因為,我必須坦言,在中國做生意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相信我,我在中國做生意的感覺就像是在天天搶劫沃爾頓家族。”
徐騰在美國混的時間不算短,算是很擅長這種美式的幽默,在場的人都很開心,都忘了,他們這群美國上流社會人士,在徐騰眼裏就是一群洋乞丐。
“當福爾摩斯小姐邀請我時,我猶豫了很長時間,因為據我所知,墨菲先生一貫是非常反感中國,經常會說一些讓兩國人民都感到尷尬的激烈言論。現在,我們看看這位老先生,哇哦,多麽友善和藹的老先生,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說的是事實。但是,問題是墨菲先生為何要長期反對中國?”
徐騰暫時不說了,看著所有人,估計這幫洋乞丐正在期待他說出“獨裁政府”兩個單詞,期待他說出“人權”,說出“民主”!
呸。
“我想,問題是老先生並沒有真正的了解中國,我們都知道,中國是一個非常老的國家,非常非常老。我告訴你們一個非常有趣的小事,去年,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大學同學和舍友,同時也是世交的江泰集團董事長陳健先生,在海外競拍了一件擁有兩千七百年曆史的青銅器,上麵銘刻著四十多個字。你們也許不能相信,我和他都不是考古專業,也沒有這方麵的教育,但我們都能讀懂這四十多個字的意思,因為在這兩千多年的曆史中,我們使用的漢字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即使是小學生也知道這是什麽字。”
“這就是中國,我們有四千多個成語,這些成語都代表一個曆史故事,絕大多數都距離今天有一千年,甚至是兩千年的曆史。所以,不要認為中國是一個愚昧落後的國家,當然,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問題需要解決,但我相信,這些都隻是很小的問題,我們需要美國人民的幫助,但我們更需要理解。”
“我當然支持墨菲先生連任,因為我相信,他不僅是一位仁慈和善的政治家,也是一位有經驗的睿智的領導人,他一定能找到讓中美兩國人民友誼天長地久的好辦法。”
徐騰是來給墨菲參議員捧場的,不是來砸鍋的,最終還是得說一些場麵話,惡心一下自己,別人是資深反華議員怎麽了,紅印章啪啪蓋下去,他在美國的投資就有保障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熱烈鼓掌,歡送徐騰下台,換一個人演講,關於中國悠久曆史這種話題,多多少少有點傷害美利堅民族的自尊心。
“哇哦,你們一定以為我的演講結束了,那我必須得說,你們太小看我了,在我的公司,如果我一定要開口說話,公司的員工們最好提前上洗手間,因為沒有一個小時,我的講話絕不結束!”
徐騰調侃一下所有人,“所以,你們現在一定很慶幸不是我的職員,雖然那意味著你們可以賺到一百萬,或者是一億美金。這是很容易的事,因為我們的公司在中國,到處都是商機,賺錢簡直像是種玉米一樣容易,我的華騰公司不僅為我帶來了巨額的財富,在過去四年,也締造了22位億萬富豪,六百多位千萬富豪。我之所以要這麽說,絕非是和你們炫耀財富,那不是我們應該具備的美德,事實上,我是用這種方式邀請在座的朋友們去中國投資,這個市場不僅有十四億人口,每年還在以8%的速度高速增長,這是屬於整個星球的特殊機遇,在我們每個人的人生裏,這都是僅此一次的機會,別錯過。”
“最後,我要說的是,我希望墨菲參議員能夠接受我的邀請,到中國民間訪問,促進中美兩國在民間的交往,因為這真的有利於我們每一個人,特別是當你決定買一架波音747做私人飛機時。”
徐騰的意思仿佛是他要買波音747做私人飛機,這顯然是撒謊,他最近確實準備和阿布鬥富,買一架新的私人飛機,但肯定是空客a330-200機型,隻要軟銀公司的70億美金送到徐騰手上,他就立刻下單。
在場的美國人再度為徐騰熱烈鼓掌,心情都很激動,被徐騰撩的恨不得立刻飛赴中國投資。
嗎的,坑不死你們才怪!
徐騰這才下場,和人群中的施瓦辛格州長握手,擁抱,熱情的打個招呼,兩人經過這些年的來來往往,肯定能算是朋友。
他下場,這就輪到施瓦辛格州長上台,這一位才是真正能給墨菲參議員站台的政治人物,從如何認識墨菲參議員開始講起,一樣的心靈雞湯,一樣的味道,都是美式幽默,隻是更溫馨更煽情罷了。
活動剛結束,徐騰就迫不及待的乘車離開,一輛頂級的賓利加長車,三輛凱迪拉克在前後開道護衛,揚長而去。
福爾摩斯小姐坐在車裏,就在徐騰的對麵,看著他,想了好一會兒才笑盈盈的開口邀請,“shun,你今天有一個很有趣的演說,當你調侃墨菲參議員時,大家都覺得很有趣。我想你應該去我那裏喝兩杯,這是真有趣的一天。”
“當然沒問題,但你最好保證有一瓶凱歌香檳,因為你們舉辦的這個活動,用的香檳可真是太糟糕了。”徐騰沒有拒絕,白幹,有什麽不可以的。
再說了,他在這妞身上花了那麽多錢,幹一次怎麽了?
“那可是沒辦法的事,你知道的,墨菲參議員連任的可能性並不高,我們必須精打細算。”福爾摩斯小姐笑的挺愜意,顯然不是很在意墨菲參議員能否連任。
贏,很好,輸也無傷大雅,她在cfius最大的議長是俄亥俄州參議員,
“伊麗莎白,我覺得你可以多讚助老墨菲一點,如果大家都不看好,你一個人支撐他成功,那才是最大的投資回報。不過,我真的不建議你總是為共和黨競選。”徐騰對這種事並不是很熟悉,隻能點到為止,給一點點提示。
徐騰當然希望福爾摩斯小姐更靈活一些,在民主黨那邊也投一票。
“當然,隻要你覺得有必要,我就會做。我真的相信,你是我的天使,你張開雙翼,我才能飛翔。”福爾摩斯小姐顯然也沒有太固執的政治原則,或許就是這兩年時間,她更懂了,生意就是生意。
很顯然,晚上,幹了。
沒什麽好羅嗦的,純的盎格魯-撒克遜洋妞,金發碧眼,送上門還不試一試深淺,不應該啊。
男人,要有自信,不能和黑人比,和韓國人比,總是沒問題吧!
早上離去時,福爾摩斯小姐還沒醒,他已經讓人辦好了,在伯克利市買了一棟有著百年曆史的豪宅,750萬美元一次性付清,有七間臥室和六個風格迥異的浴室。
徐騰去年就看中了這棟豪宅,沒有買,因為他在美國的時間很短。
昨晚很開心,索性就一次性付賬買了下來,送給福爾摩斯小姐,他在這妞身上花了太多錢,也不缺這750萬。
徐騰也是說實話,這妞有點像他的幸運符,自從和這妞合作,他在美國的投資就一直是很順利,基本沒有卡殼,除了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不太可能的波士頓科學公司,那是真的不能碰,五角大樓讚助的科研項目。
昨晚就是一個更明顯的例子,第一輪剛結束,軟銀的孫正義就發了短信給徐騰,說是要回日本,所以想盡快完成交易。
嚓,這麽急著送錢?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坐地起價啊!
徐騰不是真想開一個更高的價碼,而是演戲得演全套,他要不坐地起價,這麽爽快就將尚德電力賣了,孫正義估計也會犯嘀咕。
果不其然,兩人中午在萬豪酒店再度會麵時,徐騰找了一個借口希望恢複他最初的報價,要求以每股60美元的價格交易時,孫正義並沒有翻臉,反而笑徐騰缺乏中國商人最重要的美德——誠信。
孫正義隻是調侃一下。
徐騰坐地起價,孫正義倒是安心了,繼續軟磨硬泡,重新談判,最後敲定每股59美元,現在就簽署正式的文本合同。
這個合同也不是這段時間才起草的,雙方第一次接近正式成交的日期,還早在半年前的2005年7月,幸虧徐騰臨時從顧雪驪那裏拿到7億美金,硬撐了半年。
合同早就準備好了,中間反複修改多次,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股價和交易日期。
59美元一股。
徐騰還是有點猶豫,當著孫正義的麵,喝了小半瓶的軒尼詩vsop,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最終才簽署協議。
兩個小時後,70億美金入賬。
雙方再度握手,徐騰再度送孫正義一行人等離開萬豪酒店,回到房間就給福爾摩斯小姐發短信,邀請她過來慶祝一下。
昨晚試過了,有點深。
夕陽如火,幾度雲雨,果然是好深。
昨晚是純玩,試一試而已,現在就是玩出感情來了。
徐騰躺在酥軟潔白的床上,心裏其實還在想著孫正義送給他的70億美刀,這麽多錢,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花了,福爾摩斯小姐依偎在他的胸口,也很開心。
福爾摩斯小姐很清楚徐騰的生活狀況,並沒有要和徐騰正式戀愛的想法,對她來說,如果有這種想法和暗示,那也顯得她太貪心了。
雖然整個過程是歡愉的,但這不是一部愛情電影,也並不重要。
幾天後,徐騰確信徐家在美國的投資很安全,財務上也沒有什麽問題,這就結束在美國的行程,返回國內。
回國的第一站是滬州。
智慧城市的商業計劃提出來的周期有點早,特別是在中西部城市,談這種概念真是為時過早,北滬廣深倒是很歡迎,特別是滬州和深州,兩個城市的競爭還是很激烈的。
換一個人,換一家公司,想在滬深兩市腳踏兩隻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徐騰和他的華騰公司是一個特例,在深州做了四大項目,在滬州還多一個項目,五個工程一起推進,去了美國一趟,手裏有錢啦,他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倒是錫州那邊有點不好交差,因為他當初承諾會長期持有尚德電力。
那又如何?
70億美金到手,徐騰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
回到滬州,徐騰肯定是住在馬勒別墅,中午抵達,下午見的第一個客人卻和滬州無關,因為知道徐騰的行程,陸芳芳提前一天就到了滬州,陪同商界的朋友孫鴻賓,前來找徐騰求援。
徐騰不太想見對方,隻是給陸芳芳情麵。
此時的徐騰手裏捏著70億美金,心情不同以往,氣場自然也截然不同,淡定若海,悠然自在。
陸芳芳和孫鴻賓提前幾個小時就到了馬勒別墅,都沒有給徐騰留下一些休息時間,即便如此,徐騰也沒有生氣,甚至沒有絲毫的不悅,笑容隨和灑脫。
進了客廳見到這兩位,徐騰還主動抬手打招呼,“最近還好吧?孫總?”
“托徐董事長的福,暫時還沒有死呢……!”孫鴻賓挺尷尬,也有點窩火,現在國內誰不知道他距離破產隻有一步之遙,可他在徐騰麵前,在徐騰府上也不敢想太多,姿態謙卑,“這真是要感謝徐董事長,不辭辛苦,願意接見我。”
“你還是叫我小徐吧,不用太客氣。”徐騰走到沙發裏坐著,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陸芳芳和孫鴻賓都坐下來談事。
話說回來,其實也沒什麽好談的。
孫鴻賓的迅馳集團問題太多,根本不止資金鏈斷裂那麽簡單,企業本身的管理問題才是真正的命門,他擴張的太快,又舍不得用股份和高薪聘請其他地產公司的高管團隊,一味超速提拔中低層的員工,很多項目經理甚至是剛工作一兩年的大學生。
這樣的方式在全國搶了十幾家地王,運作四十多個樓盤,那是妥妥的找死。
這和孫鴻賓的履曆有關係,他是聯想90年代的三大少帥之一,那一時期,聯想也是大量任用年輕人,結果並未遇到大問題,一路發展的既快又好。
聯想是聯想,電腦的銷售和生產,與房地產業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中國的商業史上有兩個非常經典的撐死案例,一個是巨人,另一個就是迅馳。
同樣是超速擴張的兩大房企,迅馳崩潰了,華騰卻還在活蹦亂跳,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徐騰充分吸取了巨人、迅馳的教訓。
在華騰置地集團高速擴張的過程中,徐騰一直不斷稀釋股權,用股份和分紅招攬國內的一流團隊,同時避開地王項目,壓縮土地成本,再利用華泰保險和華夏銀行的資本扶持,確保資金鏈的穩固。
從2002年介入地產行業,三年時間,徐騰和陳健做為聯合行動人,在華騰置地集團的持股權從95%,一路稀釋到73%,將1/5的股份低價轉讓給集團總部的高管層和七個區域運營團隊。
股份稀釋了,分紅權也讓利到一半。
但是,公司保住了,而且活的很滋潤。
做為徐騰學習借鑒的典型案例,迅馳集團則是難逃破產的結局。
“孫大哥,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呢?繼續堅持改革迅馳集團,還是另開爐灶?”徐騰心裏很清楚,孫鴻賓的選擇是後者,覺察到迅馳集團難以保全,提前半年,甚至一年就另外開設了新公司,將很多優質資產悄無聲息的轉移到新公司,留給迅馳集團一地爛帳。
“隻能另開爐灶了,這一次過來,也是邀請……徐神入股。”孫鴻賓前幾年有一段時間,和徐騰來往的很頻繁,對徐騰了解頗多,想來想去,選擇一種顯得更親近,也足夠尊重徐騰的稱呼。
徐神。
自從徐騰突然啟動“智慧城市”的概念,將概念地產這個元素做到了極致,國內商界也真的隻能用這個綽號稱呼他。
太神了,神騙!
任總還在炮轟徐騰是牟其中第二,用忽悠的手法做地產,而且用了大量的證據和數字剖析華騰係,歸根結底就是一家地產公司,靠忽悠拿地,賣樓賺錢。
這個話沒有說錯,但還真沒有哪位大佬敢附和,隻能用“徐神”這個奇怪的綽號褒貶並用。
不管怎麽說,事實勝於雄辯,徐騰一戰封神,從科技新貴搖身一變,成了亞洲地產大王,隻要他將北滬廣深津渝六個一線城市的那些合同落實下來,基本就是國內最頭牌的地產商,沒有之一。
“我還有一家華融創業公司,原先是想效法您,投資科技產業,最近轉移了一些地產樓盤,繼續在京津做地產生意,資金上的壓力還是很大,想請您看在交情上投一筆。”孫鴻賓是實話實說,原本是真想投資高科技,而且就是盯著徐騰抄襲。
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柳總這一次沒有投資嗎?”徐騰稍稍有一點驚訝,孫鴻賓是泰山會中的晚輩,此前創立迅馳公司時,泰山會的幾位大佬,包括柳總、馮總都有投資。
“柳總有這個意思,還是想幫幫我,可總是麻煩他,我也不好意思。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請華騰係參與者家華融公司的二度創業。”孫鴻賓說的很好聽,其實是有點背信棄義,不希望柳總在他的公司擴大投資,讓他轉投徐騰的陣營。
畢竟,孫鴻賓和徐騰是有來往的,中間還有陸芳芳這位共同的朋友。
孫鴻賓和陸芳芳確實是多年至交,在孫鴻賓入獄以前,還是在聯想擔任銷售部門負責人時,就已經結識了陸芳芳,對這位美女關照有加。
兩人不僅是同鄉,還是同一所縣中畢業的校友。
陸芳芳這幾年在京津冀做地產生意,包括那幾個爛尾樓項目,其中都有孫鴻賓的無償相助。
有些事,大家心裏都明白,孫鴻賓雖然是有婦之夫,但對陸芳芳的迷戀程度,估計能算是陸芳芳的頭號男知己。
正如徐騰和福爾摩斯小姐合作合到了床上一樣,孫鴻賓和陸芳芳估計也沒少上床。
商界,也不比娛樂圈幹淨。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的,何況這兩人的關係中,陸芳芳其實是控製者,隻談做生意,她確實不能算是高手,但要玩感情遊戲,四個孫鴻賓也不是她的對手。
簡單點說,孫鴻賓是陸芳芳的兩個情人之一,另一個是已經嫁人的程雪。
這位姐們的混亂程度,曆來也是沒誰的。
凡此種種,徐騰不太好拒絕孫鴻賓的投靠計劃。
“你現在的這家新公司缺多少錢?”徐騰看了陸芳芳一眼,雖然是問孫鴻賓,其實是要陸芳芳直接說清楚。
“太子,他那家華融創業公司的基礎不錯,在首都有兩個樓盤,在津市的濱海新區也有一個大型的樓盤項目。這幾個項目都是剛開始運作,運營團隊是他從迅馳集團抽調的精英,大致沒什麽問題,就是缺四五億的應急款子。”陸芳芳和孫鴻賓坐在茶幾左側的長沙發裏,她的位置距離徐騰更近,因為她是華騰係的高級合夥人,自己人。
四五億的數字肯定是不夠的。
但隻要有這筆錢撐著,孫鴻賓就能咬牙堅持下去,讓建築商墊付資金,加上讓利預售,大致可以將樓盤做完。隻要有一個樓盤能順利銷售殆盡,資金滾上來,後麵就好辦了。
“你運氣不錯,我這次在美國做了一筆很不錯的生意,手裏正好有一筆富餘的資金……我給你7個億的現金,如果你還需要辦理一些貸款,可以找pn保險集團想想辦法。”徐騰手裏確實有錢,7個億,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小投資了。
徐騰先將價碼開出來,具體要開出什麽樣的價位,才能拿到他的這筆資金,那就要看孫鴻賓的態度了。
“好,華融創業公司目前的淨資產價值二十億,我估值十五億,做一個擴資,給華騰公司35%的股份。”孫鴻賓這一次過來,態度很好,就是想加入華騰係。
“柳總在華融創業持有多少股份?”徐騰多問一句,以防萬一。
“原先是10%,這一次擴資後,大致會稀釋到7%。我個人持股也會降低到40%,其餘的股份主要是其他的團隊成員,還有馮總和其他幾位朋友的資本。”孫鴻賓迫不及待的提起公文包,將華融創業的資本評估報告和股權結構資料都送給徐騰過目。
這種東西,不是四大審計的話,基本都有水分。
徐騰隻是大致翻看一眼,就將兩份報告丟在一邊,“在商言商,我會重新聘請中立的會計公司進行資產審計,但隻要沒有大的問題,那就按照咱們說的這個價碼合作。”
“多謝多謝,徐神真是救我一命。”孫鴻賓感激不已,很激動的雙掌合十拜謝。
“孫大哥,這可不是救命這麽簡單哦,其實你心裏明白,隻要加入華騰係,有了我們太子做靠山,再加上你的能力,在國內還有多少敵手?”陸芳芳笑眯眯的調侃一番,將自己的位置擺在華騰係,而不是孫鴻賓的情人。
她的意思很簡單,雖然咱倆經常那啥,但是,在商言商,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老娘可是太子的人。
“是啊……不,不!”孫鴻賓原本是深有同感,忽然又改口,“迅馳集團被我經營成這個樣子,爛如糞土,我哪裏還敢自許是生意場上的高手?”
“人嘛,過於貪心,急於求成的時候,往往會犯很多致命的錯誤,注意吸取教訓就行了。”徐騰倒不覺得這是孫鴻賓的水平不行,確實是過於貪心了,“我對華融公司的要求也很簡單,不要考慮全國性的擴張,要深耕華北市場,穩步經營,特別是京津唐區域。”
孫鴻賓默默點頭,心裏都明白。
徐騰在他這裏投資7個億,他就要肩負起關照華威集團的重任,低調做人,低調做生意,沒事就和華威集團競爭一下,抬一抬地價,惡心一下任總。
任總最近將話說的那麽難聽,徐騰以燕雀安知鴻鵠之誌自居,不予理會,從不親自上陣反擊對手,下麵的人可不能坐視不理。
孫鴻賓已經決定盡快出手,先幫任大炮抬一抬樁,反正他暫時不考慮真的拿地,就是抬階,給京津兩地政府的地皮財政做一點微小的貢獻。
雖然他和任大炮前日無仇,近日無怨,這段時間落難了,任總還安慰過他。
對不起。
他現在也是騰太子的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