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你想出那個注意的...”


    “我提的是議案,你不會否決嗎?都是你的錯!”


    “我該好好學邏輯學了...”


    就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忽然傳來,“嘭!”“嘭!”“嘭!”的沉悶震響,如同巨獸在捶擊冰原,整個亙古不化的冰層都為之顫動!黑色心髒每一次的鼓動都更加有力,終於奮力將朗基努斯之槍逼了出來!


    “嗚——!”朗基努斯之槍帶著如同哭聲般的奇異的呼嘯向著李毅這裏飛來,斜著插在冰麵上,冰層立刻顫抖著發出哢吱哢吱的破碎聲,槍尖的奇異力場將堪比紅級金屬的寒冰粉碎,逐漸向下沉去。


    “跑吧!”李毅被朗基努斯之槍的呼嘯弄得頭顱好像要炸開似的,他臨走之前還不忘了把這柄紅色的長槍收進空間戒指。


    浮艇飛快的掠過冰麵,背後的絕對零度區域逐漸收縮成一個小點。


    駛出數千米之外,李毅見沒有什麽東西追過來,鬆了一口氣,“那個怪物估計要很長時間才能凝聚好形體,最先倒黴的肯定是冰洋之主哈辛托,唉,對不起它老人家了!”


    “我也感到深深的內疚!”費爾德如是說。


    “真是意外啊,朗基努斯之槍都弄到手了,那個怪物知道的話,一定會找上門來的,畢竟能封印它的也隻有這柄聖槍了。”阿爾傑擔憂的說。


    “這太棒了,我們隻要偽造出某個組織有朗基努斯之槍的消息,這個怪物就成了我們的免費打手,到時候我們等他們兩敗俱傷,再用朗基努斯之槍把那個怪物插回去...我是不是太理想主義化了?”李毅問。


    “確實比較理想化,不過,有一定的可行性,”阿爾傑倒是顯得很冷靜,“頭兒,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們現在處於最高量級的區域,要抵達最低量級才能脫身,用燃油燒穿冰牆,回到人類世界,但是中間起碼有十幾天的路程,要是從冰層上麵走,肯定會被高級冰靈發現並且殺死,那些冰霜飛龍一定在四處搜尋,我們還是得從冰層下麵,利用深海和溶洞,避開它們。”


    他們找到原先的那個溶洞,在這個坡度不大,一直延伸到深海的寒冰甬道裏駕駛浮艇,由於是下坡路,片刻之後,海水便出現在眼前。


    周圍濕漉漉的,在冰水間的淺灘上,李毅取出潛水艇,鑽了進去。


    “我們原路返回,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冰洋之主哈辛托,賣他一個人情?”李毅問阿爾傑。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反正不是我們幹的,是那個怪物自己脫困,朗基努斯之槍也不是我們拿走的。”阿爾傑幹脆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喂,喂,推卸責任可不是男人的行為,”費爾德叫了起來,“可是,確實不是我們幹的,我們當然心安理得。”


    “一群無恥之徒!”伊莎貝拉把撲克牌摔在費爾德臉上。


    輾轉幾天,他們回到冰霜飛龍的祭壇下麵的海域,冰洋之主哈辛托似乎在沉睡,那條大的可怕的裂縫闔上了,陰暗的深海裏也看不清他的本體,隻是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個龐然大物橫曳在那裏。


    “偉大的冰洋之主哈辛托,向您匯報一個消息。”李毅恭敬的說道。


    “很重要嗎?”蒼老的聲音在海底回響。


    “是的...”李毅便將黑色心髒的脫困有選擇的講述了一遍,具體就是它自己蔓延出觸手,將旁邊的強者屍體吞噬,獲得力量,然後突破了朗基努斯之槍的封印,脫困而出。


    “什麽?!那個可怕的東西脫困而出了?不行,我得離開這裏,它現在形體殘缺不全,隻剩下一個核心,不過也不是我所能對付的,萬一它為了重塑形體要補充大量的能量,又發現了我的存在,那就糟糕了!”冰洋之主哈辛托顯得有些慌亂。


    “前輩,那是什麽東西?”李毅問,“它有來曆嗎?”


    “這個是不能說的,你還承受不了這麽沉重的秘密。”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毅下意識的回頭,發現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出現在潛水艇的船艙裏,“喂!你是誰?怎麽和我一個摸樣!”他嚇了一跳。


    “不要緊張,我就是哈辛托,剛才還和你說話的那個。”這個‘李毅’攤了攤手,解釋道。


    “那個東西脫困,看來我要到人類社會中躲避一段時間。暫時變成你的樣子,以後見到別的人類,我再轉換成另外的摸樣。”


    “太,太不可思議了,你分明那麽龐大...”李毅結結巴巴的說。現在有些麻煩了,哈辛托無疑是個極為強大的靠山,估計可以把天空學院翻過來,但是越是強大就越是不可控製,萬一他惹上外界別的強大存在,互相交戰,就算是餘波也能將李毅和費爾德他們絞成齏粉。


    “唉,”哈辛托歎了口氣,“我早就脫離能量和體積成正比的生命層次了,另外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要是我性格和費爾德一樣,喜歡惹事,那麽也不可能呆在這裏幾個紀元,我又沒被封印。”


    “嗯,我知道,不過,事先說好了,我不會利用你,包括你的力量和威懾力去幹什麽事情,得到某些利益。不過,你也不能讓我為難,答應了,我們就是同伴,否則,各自分別。”李毅咬咬牙,他發現冰洋之主並不嗜殺,性格溫和,幹脆提出這個條件。


    “嗯,我同意,快離開這裏吧,那個東西要來了。”哈辛托答應下來,有些心悸的向著冰圈內部張望。


    潛水艇上路了,兩個李毅雖然看起來很奇怪,氣息也一模一樣,呼吸,心跳,都一樣。要不是真正的李毅手上戴著那枚空間戒指,還真分辨不出來。旅途一旦進入漫長的行駛狀態就會變得無聊,哈辛托隨遇而安的性格真是非常的強,他開始和伊莎貝拉還有費爾德玩紙牌,三個人從早上打到晚上,用李毅的話說,簡直就是一夥整天無事可做的退休工人。


    “對了,”李毅吃下一些熏香腸當晚餐,問哈辛托:“你說那個從朗基努斯之槍下脫困的家夥身份是個秘密,不告訴我,但是按照你的慣例,一個故事可以換取一個提示,現在還有效嗎?”


    “我快要贏了。”哈辛托聚精會神的看著牌,忽然,從他背後分裂出另一個‘李毅’,這下,船艙裏就有三個李毅了。


    “你...你...”李毅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這個意識終端可以和你交流故事,那個慣例還在有效期內。”三號李毅說。


    “好吧,什麽是意識終端?你怎麽分裂成兩個,同時幹兩件事情的?”李毅好奇的問。


    “這很簡單,我的核心裏有上億個意識終端,每個意識終端都可以單獨處理數據,這樣在記憶容量和運算速度上就比單個意識終端,比如說你快無數倍。”


    “真了不起,就算我精神分裂了,一個時段也隻能想一件事情,比如在想今晚吃什麽菜的時候就不能想費爾德是不是又犯病了。”李毅讚歎道。


    “這就是單意識終端生物需要群居的原因,你們人類聚合在一起,也是生命的本能想向更高層次進化。”


    “我也想得到這樣的平行思維方式,可惜要想從生命層次上飛躍對於萬年不變的人類而言太困難了,算了還是一步步來吧,先換取那顆黑色心髒的來曆再說。”李毅琢磨。


    第二個故事,講的是一個苦命的男子,他的愛人在一場戰鬥中幫他擋下了致命的一擊,魂飛魄散,殘魂凝聚在一顆鈴鐺上麵,他一直苦苦尋覓讓他愛人複活的方法,可是屢屢失敗,最終連愛人的屍體都找不到了。


    “然後呢?”哈辛托麵色陰沉的聽完,忽然問道。


    “沒有然後了。”李毅如實回答。


    “他的愛人就這麽死了?那麽他一整個故事都在講如何救治他的愛人,卻失敗了,就這麽結束了?”


    “是的,不是努力就能成功,還要看運氣。”


    “可是...可是...這是個故事啊!”


    “我也納悶呢!這明明是個故事啊!明明又不是真的,幹嘛要弄個屎一樣的結局!”李毅把一隻茶杯摔碎在地板上。


    “寫著個故事作者還活著嗎?”哈辛托麵露殺機,“我要讓他和故事裏的男主角遇到一樣的事情。”


    “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李毅一臉緬懷。


    “總的來說,這還是個不錯的故事,那麽我就把那個東西的來曆透露給你吧!”


    無窮遙遠的時代,那個時候,神又創造了第二代人類,即白銀時代的人類。他們在外貌和精神上都與第一代人類不同。孩子們在家中一直是嬌生慣養,母親們對他們非常溺愛。他們即使活到百歲也都和孩子一樣,保持著童年。最後等到孩子長大成人時,他們的生命隻剩下很短一段時間了。他們從不節製感情,行為放肆。他們粗野而傲慢,經常犯罪。他們對神不恭,不再給神獻繼。宙斯非常不悅,決心要從地麵上消滅這個種族。當然,這個種族也不是一點道德也沒有,所以他們還是獲得恩準,在生命終止以後,可以作為魔鬼在地上遊蕩。——(希臘神話)


    大約發生在白銀時代,神大部分憎惡人類的罪惡,來到了天上,但也有少部分仍然留在地麵,那些都是低級神祇,半神和混血。靈是獨立於人類的一種生物,他們能夠自主進化,一代代的繁衍,神靈開始畏懼這些以他們為目標,能夠無限進化的生命體,按照進化的速度,它們總有一天會成為和神一樣生命層次的生物。


    人類是神靈造出來約束靈的一種工具,契約的能力就是人類最核心的部分。潘多拉的魔盒賦予人類欺詐,狡辯,貪婪,殘忍,等等負麵性格,但他們又天生的向往光明而不至於墮落,這就是信仰的能力。


    所以人類要受苦,要自我毀滅,要認識到自己的渺小,要膜拜神靈,因為神的需求,他們始終無法真正的團結,便於控製。最終的目的,就是控製靈的進化和繁衍,人類就是神用來束縛靈的道具。


    但是,有一天,在靈裏麵,一種全新的進化形態出現了,或許這條道路是錯誤的,進化是非自然的,扭曲的,不過它確實掙脫了這個束縛,掌握了和光截然相反的暗,也無法被人類契約。


    諸神之間產生了恐慌,要扼殺它在萌芽之中,他們要這世間萬物都順從神的意誌,反抗和對立必將遭到抹殺。


    可是,那些遠離凡間的神靈卻發現下麵的世界由於萬物的繁衍變得越來越虛弱,如果強大的神體介入凡間的話,這個世界就會因此崩潰,,所以便以力量投射的形式在凡間創造出一批半神去圍殺黑暗之靈一族。


    然後就是連綿一個時代的戰爭,戰爭毀滅了那個時代,戰爭也創造了形的********。


    “黑暗之靈失敗了嗎?”


    “當然,否則也不會被封印在冰圈中心,那是一隻最為強大的暗靈,由於從這個世界誕生,所以被世界的意誌眷顧,難以毀滅,擁有頑強的生命力,我存在的時候,它和冰圈就已經存在了,那時候,上古的大戰還有未熄滅的餘燼,真是遙遠的回憶啊!”哈辛托的這個意識終端融匯到本體裏去了。


    李毅讓阿爾傑駕駛潛水艇,雖然在外旅行,但是生活規律還是要遵守的,早睡早起,第二天才有精神工作。


    躺在床上,他腦子慢慢的構築一個極為宏大的模型,人,靈,神,自然界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究竟什麽才是神明?是進化的終點嗎?以神的身軀構造成的人類,究竟算是一種器物還是生命?潘多拉的魔盒究竟是怎樣把負麵的念頭灌注到人的腦袋裏,讓人類一代代的傳承......


    “究竟還是實力太弱,隻有迅速強大起來才能接觸到那些秘密,才能讓這個世界根據自己的意誌改變。”李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據說人類在睡夢中常常可以得到那個他們朝思暮想的答案,不過李毅究竟夢見什麽,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冰圈就像是一座漂浮在海麵上的巨大冰山,八分之一在海水之外,剩餘的八分之七向下延伸,潛水艇從冰圈底部穿過高量級和低量級的區域,在冰圈外麵的海域裏浮出水麵。


    食物和淡水消耗一空,雖然隻是李毅一個人需要這些,但是戒指裏的空間並不很大,除了儲藏大量的食物外還要裝下一艘浮艇,一艘潛水艇,還有那柄長達十米的朗基努斯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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