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虞修洛碰上了上一場打敗正衍門元然的千仞門禹楨。


    據文涵煜所說,禹楨的實力是他們千仞門築基初期弟子裏麵最強的。


    有了秦陽的前車之鑒,禹楨始終防著虞修洛不要臉的那一手,隻是沒想到那廝見禹楨不吃那一套。無奈之下,她就更猛了,光著上身直接開了防護罩無視劍招就往禹楨胸前貼。


    哎呀,據說在場的女弟子看到這一幕無不麵紅耳赤,禹楨更是嚇了一跳,又被虞修洛那廝尋了一個破綻,直接拿下。


    這不要臉的程度,直讓顏笑甘拜下風。


    也多虧了虞修洛那廝,顏笑才沒被譽為本次靈源大會“最不要臉女弟子”。


    不過因為顏笑陰人功夫一流,許多跟她交過手的修士都在她手上吃過悶虧。


    再加上昨日她將司紹白的觀瀾劍給整報廢一事,她和虞修洛倒是被譽為了“初甲雙毒”。


    顏笑是喜歡用毒陰人,而虞修洛是整個人就有毒。


    一時間“初甲雙毒”倒成了此次靈源大會茶餘飯後的談資。


    第三場,顏笑贏得有些不太爽快。


    秦陽是瑤光派無道峰的弟子。入門比顏笑早,築基也比顏笑早,顏笑的確該喊人家一聲師兄。


    秦陽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十分陽光和煦的人,他為人也十分熱情溫和。


    和顏笑站在同一擂台上之後,他非仗著自己師兄的身份,讓顏笑三招。


    顏笑好說歹說,他都不願意出手,非站著讓顏笑打。


    顏笑出手本就有些沒輕沒重的,這第三下一失手,就把秦陽給打趴下了。


    當然秦陽可沒那麽容易輸,不過由於顏笑占得先機,他想要贏回來卻是不容易了。


    贏是贏了,可顏笑卻越想越不是滋味。這叫什麽事啊,怎麽同門一個個的,都不能痛快的打一場呢?


    第四場,顏笑就更鬱悶了。


    她的對手,是正衍門的元然。前三場下來,元然竟然一局未勝,絲毫沒有顏笑先前見過的虞修洛虞修昊姐弟倆的狠勁。


    這廝就和個軟柿子似的,任人拿捏。


    據說元然能進車輪戰純屬運氣好。他一路上碰到的都是比他還軟的軟柿子,就這樣一路殺進車輪戰,比那些實力強勁卻在半途遇到更強勁的對手的憋屈之人要幸運多了。


    隻是幸運歸幸運,到了車輪戰,眾人的水平都不再像元然先前碰到的那些個軟柿子了。


    元然這幾日顯然也沒少聽到關於顏笑的傳聞。


    一開打,他便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會用毒陰我嗎?”


    顏笑蹙眉:“不一定。”


    “你會廢掉我的法寶嗎?”


    顏笑眉頭蹙得更深了:“不一定。”


    “那我不打了。”元然說完,轉身便朝著擂台下方走去,“裁判我棄權了!”


    “瑤光派顏笑,勝!”


    顏笑憋屈了。這都是什麽人啊!


    如此一來,四場擂台打下來,顏笑與虞修洛的名字高高地掛在築基初期甲組的第一位,獲得了四個紅勾。


    緊隨其後的是千仞門據說實力最強悍的禹楨,獲得了三個紅勾。


    再下來,就是贏了兩場的文涵煜。


    餘下四人,秦陽、司紹白、紀瑾辰均隻獲勝了一場,而元然的名字後麵空蕩蕩的,沒有一個紅勾。


    第五場,顏笑終於碰上了據說是千仞門築基初期弟子中實力最強悍的禹楨。


    這禹楨與文涵煜的關係,據文涵煜自己說,要用死對頭來形容。


    顏笑這就有點不解了,文涵煜那種自來熟的性格,居然還能跟人是死對頭,著實是不太容易的。


    後來顏笑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位禹楨據說也愛吃,為吃的和文涵煜打過架。不過人家千仞門築基初期第一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輸的那個自然就是文涵煜了。所以到了他嘴裏,他和禹楨的關係可不就是死對頭嗎!


    禹楨不愧為千仞門築基初期第一人。


    他的劍陣比司紹白的要更加刁鑽,顏笑原本沒好意思再用玄陰無形火再去破人家的劍陣,萬一在碰到個什麽母親留下來的遺物,那她可就不好辦了。


    誰知禹楨一上來,就拿了把破劍應付她。


    在顏笑廢掉了他第五把破劍之後,那廝麵不改色地掏出第六柄破劍。


    那欠扁的模樣,讓顏笑有些理解文涵煜咬牙切齒地說禹楨是他死對頭時的那種心情了。


    這人無恥就算了,偏偏又能力不俗。


    即便是在顏笑和康康的雙重攻擊下依舊能遊刃有餘。


    好在顏笑費盡心思,最終還是用變異加速丹陰到了他。


    “喂!你這太賴皮了,這種陰人的東西可以破解嗎?”禹楨輸了之後有些不甘,下了台之後依舊纏著顏笑詢問破解方法。


    顏笑搖了搖頭,她才不會說,這種普通無傷大雅的變異丹藥隻要服下同等劑量的正常丹藥便可化解。隻不過,她的變異丹藥對靈源大會的擂台賽環節還真是無解的,因為靈源大會規定弟子在鬥法過程中不得使用加益的丹藥。


    在禹楨幾番追問下,顏笑都是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他眼瞧著文涵煜朝這裏走來,一見到他就一臉厭煩,隻得訕訕作罷。


    “顏笑,那討厭鬼跟你說什麽了?”文涵煜一回來就是一副老母雞護犢子的樣子,把顏笑拉到了他身後,眼裏的神情似乎是在說:那人有毒,你不要靠近他。


    搞得顏笑哭笑不得。


    下一場就是她和文涵煜的比試了。


    經過第五場的比試之後,顏笑與虞修洛的名字依舊被高高地掛在榜首,禹楨雖然輸給了顏笑,卻因為文涵煜輸給了秦陽,排名也算是暫時保住了。


    倒是秦陽勝了文涵煜、司紹白勝了元然,二人的排名再上一位,與贏了兩場的文涵煜持平。


    紀瑾辰這一局倒黴的碰上了虞修洛,即便是下三濫的老套路,可這些臉皮薄的男修們,卻沒有應對之策。


    顏笑與文涵煜的比試就更沒有什麽看頭了。


    二人本就關係極好,鬥起法來倒像是個友誼賽。你一招我一招,甚至還帶講解教學的。


    文涵煜一直知道顏笑頭痛劍修的劍陣與劍刃,於是還放慢了速度一招一招帶著顏笑打。


    而顏笑也滿足了他的願望,沒有使用變異藥丸以及玄陰無形火。


    最終顏笑還是靠著康康,贏了文涵煜。


    轉眼,便到了車輪戰的最後一場比試。


    顏笑和虞修洛的比試,無疑是最令人期待的一場。在她們中,將產生築基初期甲組的第一名。


    而此時排在她們後麵的,是累計獲得三次勝利的禹楨與秦陽——不得不提的是,呼聲很高的禹楨在上一場竟敗給了水平看似不錯,卻總是難以獲勝的紀瑾辰,被贏了司紹白的秦陽追平。


    而今日秦陽的對手是目前一分未得的元然,禹楨的對手則是視他為死對頭的文涵煜。


    司紹白的對手,則是上一場爆冷擊敗了他同門師兄禹楨的紀瑾辰。


    顏笑與虞修洛的對決早在前一場的比試結束後,便被眾人炒得大熱。甚至有弟子私底下開了賭局,二人的賠率均是一比十。


    看好顏笑的弟子的理由是,虞修洛多場比試下來,使用的均是下三濫的手段。可是脫衣服****這類的手段,對顏笑一個女修怎麽會有用?倒是顏笑的陰人手段可是男女通吃的,即便知道她在陰你,卻也防不勝防。


    又有弟子看好虞修洛,他們的理由很簡單,無外乎是魔修的戰鬥力看上去要比道修強,虞修洛場場比試下來,雖然最後都是靠同樣一招下三濫手段取勝,但中間不乏有很多的鬥法手段,而顏笑來來去去似乎就那幾種。


    這件事還是貫清峰的聶飛告訴顏笑的。


    顏笑知道這件事後,便把自己僅剩的兩百塊靈石掏了出來,交待聶飛去幫她下注。


    “顏師叔是要押自己獲勝嗎?”聶飛有些吃驚地看著手中的靈石袋子。


    顏笑點頭。


    “顏師叔這麽有信心自己能贏?”聶飛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佩服。在他看來,顏笑與虞修洛皆是築基初期組裏頭很特殊的存在。


    若是不使手段,她們恐怕不能保持現在全勝的戰績,但他卻沒有覺得使用點兒小手段有什麽不對,難道在生死關頭你還就不能陰別人一下了?


    雖然虞修洛的手段對女修作用恐怕不太大,隻是她有沒有後手誰又說得準呢?


    “我當然不確定啦。”顏笑的回答卻再次讓聶飛大跌眼鏡。


    “不確定你為何還要押?而且還這麽多?”兩百塊靈石,對於他這樣的雜役弟子來說,可算是一筆巨款了,對於顏笑這種築基弟子,其實也不算少了。


    “難道那些下注的人就能確定了嗎?其實人都是賭徒。”顏笑的話讓聶飛麵色一紅。他們的確也都不能確定,可是誰都不想放過這個能大發一筆的機會。就像是他這種一窮二白的雜役弟子,都湊出了點靈石去下注。


    人都是賭徒,顏笑說的這句話倒是很對。


    見聶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顏笑笑了笑,又補充道:“再說了,我把自己的身家都押進去,上場以後豈不是更有動力了?”


    好像有點道理。聶飛聞言,點了點頭,便帶著顏笑交給他的兩百塊靈石,往外跑去,他得趕緊去幫顏笑下注去。


    虞修洛是個不折不扣的魔修,修煉的是魔氣而非靈氣。


    顏笑見過的魔修不多,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魔修都是這樣的穿著打扮。


    一身勁裝裹身,顯得甚是英姿颯爽,隻是原本就美豔異常的臉上,煙熏妝濃豔。一頭黑色的長發被高高束起,揚在腦後,走動起來,甚至能讓顏笑感覺到一陣風。


    虞修洛從外表上看起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修士。


    “聽他們說,你陰人很厲害?”虞修洛立於擂台的一頭,挑眉看著對麵的顏笑。


    “彼此彼此。”顏笑笑得很謙虛。


    “嗬。”虞修洛勾唇淺笑,對顏笑的回答不置可否。


    “聽說你和明真老家夥的女兒關係不錯?”虞修洛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或者布置隔音結界,在場所有觀戰之人都聽到了。


    眾皆嘩然。


    天垣五大派雖矛盾不斷,誰心裏沒有點花花腸子,但表麵功夫卻一向做得很足,每個門派的弟子對其他各派的長老用的也都是敬稱。可是這虞修洛卻是膽大異常,在瑤光派的地盤上,喊著瑤光派元嬰道君為老家夥。


    原本在弟子中風評就不太好的她,頓時又被瑤光派的一眾弟子給厭惡上了。


    “親如姐妹。”顏笑依舊神色坦然,並沒有因為對方說出大不敬的話,有絲毫的詫異。


    “哦?”虞修洛再次挑眉,“那麽我弟弟身上,是你動的手腳?”


    虞修洛的弟弟虞修昊,便是第一場與言初涵鬥法,差點將她全身經脈給廢了的那位正衍門男修。


    被言初涵用高階符篆甩了一身的虞修昊下不了地,隻得安安心心呆在太初峰偏殿調養。


    修士的恢複速度一向快得驚人,高階符篆威力雖大,卻沒有動其根本,調養起來,五天差不多就該好了。


    隻是從比試開始到現在,都十多天了,虞修昊的傷勢依舊不見好,甚至還越來越差,已經到了出氣多進氣少的地步了。


    虞修洛這幾日雖在比試,可內心卻一直都是焦慮的,直到她發現了顏笑陰人的手法。


    她似乎總是能讓人產生負麵的狀態,說是下毒了,好像沒有毒是這樣的,但這負麵狀態若說不是毒卻又說不過去了。


    加上言初涵與顏笑親密的關係,顏笑想要替言初涵出口氣似乎十分的符合常理。


    如此一來,虞修洛覺得,顏笑在她弟弟服用的丹藥上一定動了什麽手腳。


    她嚐試過將虞修昊服用的丹藥換掉,卻依舊不見好轉。這就讓虞修洛納悶了,顏笑的手,難道能伸這麽長?


    “你弟弟?是誰?”顏笑雙眉微挑,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


    “虞修昊。”見顏笑裝傻,虞修洛也不惱。


    “虞修昊?”顏笑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名字跟你好像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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