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吃透任甜甜的軟肋。軟磨硬泡到底,卻也講究策略。於是效仿起古人睹物思人怨天怨地,借此發揮。“找到真心愛自己的人真是困難,我呀,終究是沒人愛沒人疼,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甜兒,不如陪我喝酒去吧,喝醉了好,喝醉了什麽都忘了,說不定可以成佛,不用忍受自己一個人,孤苦生活,老死家中……”


    任甜甜徹底被打敗了。“好好好,元烈,停下,老祖宗不說‘浮雲’的。”


    “那我要喝酒。”


    “不準喝酒,你明天還有工作。”


    “那我們回家吧。汊”


    “好。”任甜甜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道。


    元烈愣了許久。纏了這麽久,他要的豈不正是這個結果?


    當甜甜終於以這種爽快的口氣答應時,他卻許久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朕。


    “說什麽?”他眯起鳳眸,重複了一遍。“再說一遍!”


    “我說回家見麗嫂和張力。”甜甜起身,彎起唇角微微一笑,便俏皮地走開。


    元烈又是怔住。那嬌俏可愛的容顏,那瞬間璀璨如煙花的燦爛笑容,多年以後,成為他的夢魘,如何也揮之不去。那是他心底最完美的畫卷。


    忽然起立,三兩步追上甜甜的背影,自身後將任甜甜橫抱起來。


    “真是我的乖甜兒——”元烈不禁恢複了往日的身材,連元氣和力量也驟增,硬生生抱著任甜甜原地轉了幾圈。


    待毫無心理準備的任甜甜漸漸為天旋地轉的感覺發出驚呼。


    元烈還不知疲倦。


    “元烈,你瘋了?放我下去!”


    “不放,才不放過甜兒。”元烈一語雙關,依然興奮地旋轉她。


    直到甜甜有種崩潰的感覺。


    他將懷中的小女人放下。這時間把握地不多不少。


    少一分甜甜無法感受到他的熱情,多一份則小女人頭過度眩暈會受不了。


    元烈的分寸拿捏地剛剛好。


    停下來並沒有結束。


    什麽是小嘴亂親,眼前便是了。


    某男算不得小的薄唇在任甜甜白皙的小臉上接連不斷的地落下。


    然後是柔軟的發絲。


    每落下一吻,他的嘴唇便誇張地發出一個響聲。


    甜甜耳邊的吻聲不斷,閉了眼睛,有幾分迷醉。


    聽元烈在耳邊說:“乖,先別睡。”


    “恩,為什麽?”她睜開惺忪的雙眼。


    “據天文學家預報,今晚有‘超級月亮’”,他放下任甜甜,拉開窗簾。


    那一瞬間,任甜甜雙手緊握,瞪大眼睛看著頭頂一輪巨大的圓月。


    銀潢色的圓盤趁著深藍色的天空,饒是最高手的動畫師也做不出那種美妙幽靜的效果。


    月夜下的獅城的高大樓盤,又如油畫畫卷在眼前展開,而元烈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若說他視線沒有心理準備,鬼都不會相信吧。


    甜甜想到第一次她和元烈與流星雨失之交臂,心中感慨良深。


    這次,理性取代當年的感性,她在窗前坐下,淡淡地問。“什麽是‘超級月亮’?”作為一個編劇,作為一個導演,她對天文了解太少,有時真佩服元烈凡事都多少懂得,那怕些皮毛,也方便和各種人接觸。


    “就是大月亮。”元烈回答地表情相當可愛,宛如一個大男孩。


    是誰說的,一個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麵前,不由地會像個小男孩。


    任甜甜心裏喜歡,嘴上說:“呃,我當然知道今天的月亮很大。”她問的是天文學上專業的解釋。


    元烈嗬嗬一笑,狡黠道:“還很亮呢。”


    這就是轉移話題吧,看來他也不甚了解。


    這便是元烈,電影及商業意外的東西不是萬事通,有時甚至可以說是無知,卻總能帶給人意想不到的小浪漫。


    隻要能經營好公司,他何必像個學者,像個哈佛畢業生那樣無所不知呢?


    工作的時間已占用很多,餘下的時間理應玩樂享,何必讓自己去了解那些繁冗的知識?


    他高興地賺錢,與那些長期受到身心壓抑的官商富賈以及學者最大的不同之處便是。


    他始終在享受生活。


    這一點,也隻有天生聰穎的他才能做到。


    海邊別墅外,概念跑車停下,一個人跌跌闖闖下了車子,扶著他的人正是胡成鵬。


    站在別墅門前的女人看到那個醉醺醺的身形,不由得上前大跨一步:“翠兒——”


    何碧翠半閉著的雙眸抬起微微掃一眼來人,冷淡道:“你來做什麽?”


    “那正是我想問你的,你都做了什麽?”唐夕琳自元烈從杭州回來便被清楚元宅,表麵上言聽計從,乖乖地離開元家,可她心裏卻窩著一口氣。“我聽說元烈又和任甜甜在一起,這怎麽可能?她肚子裏不是懷著你的孩子嗎?”


    唐夕琳說這些時疾聲厲色,直讓身旁的胡成鵬也不自然地畏縮縮。“唐小姐,不管翠兒的事,請你不要再提起。”


    瞪胡成鵬一眼。“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接著轉向翠兒,將翠兒上下打量一通。“該不會任甜甜為了和元烈在一起,把肚子裏的孩子弄死吧,這麽狠毒的女人,你還對她有半點感情?她真是下賤地可以!”


    “啪!”唐夕琳漂亮的臉蛋上生生挨了一個巴掌。


    賞了唐夕琳一個巴掌後,翠兒的酒已醒了大半,無情地開口。“這些話你該對元烈說,如果當著他的麵你不敢說一言,也別來到我家撒野,元烈和許老或許吃你那一套,我可那個耐性。”


    她當然不敢在元烈麵前說任何話,這是她的策略之一。


    既是策略必然要嚴格遵守。


    她的策略之一便是對元烈言聽計從,適時再……


    當然,那是長期計劃,她不會著急一時。


    雖挨了何碧翠一個響亮的耳光,她卻不在乎地笑道:“你也隻會在我身上撒氣,我理解你。畢竟頭上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的滋味不舒服。如果我是你,早想辦法把任甜甜弄到手,不給元烈和她在一起的機會……”


    “你不是我。”翠兒冷冷地打斷她。“你無非是想借我之手拆散元烈和任甜甜,可惜想讓我像個喪家之犬與你同謀,那也未免輕賤了我自己。且,失敗的兩方勾結合謀隻存在肥皂劇中,我不會那麽幼稚,唐小姐,你也別那麽無知,要奪得自己失去的東西的手段有很多,也有的是時間,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急,眼下還有我的生意要做,如果生意上想合作,何家隨時歡迎你,除此之外,一切免談。”


    “是嗎?”唐夕琳臉色難堪,強作笑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生意上的事情暫時需擱置一邊,等有朝一日需要合作,第一個考慮你也未嚐不可。”她這算是自己找台階下。


    “那真是謝謝唐小姐。”翠兒麵無表情地回一句,已隨胡成鵬走開。


    整整一個晚上,任甜甜和元烈聊了許久。到最後,男人睡眼惺忪,把甜甜的雙腿當枕頭入睡。


    任甜甜垂下頭前所未有地仔細觀察他。


    俊美的五官,長長的睫毛竟是那麽好看。


    他那暖烘烘的人體熨燙著她每一個鮮活的細胞,熟睡的元烈嘴邊噙著一抹笑意弄亂了她的心神,即使是入睡,他仍將她抱得死緊,不願鬆手。


    甜甜歎了口氣調整他的睡姿,免得他醒來全身酸痛,並且有節奏的拍撫他寬厚的肩背,心中反複想著他方才所說的每一句話。一直以來,她常以為他那些不正經的玩笑隻是口頭上的惡作劇,並非出自真心,但由他緊抱的睡態看來,也許他是句句實言也說不定。他真的是因為想和她從頭來過而接她回元家嗎?但他的真誠度又該如何測量?到底該不該將他的話當真?而這樣的自己,又如何和他相處呢?輕撫著他的唇瓣,悄悄印上自己的唇,美酒的芬芳和他的滋味在她的唇間流連不去,緩緩熏染了她整個心房。


    甜兒……甜兒……


    元烈說過的一句話突然跳進她的心房,任甜甜抱緊疲倦的他。


    回到杭州,他一定累壞了。


    那麽累,還要燒菜,果然是精力旺盛的總裁,哪像自己,稍稍寫些文字,便一頭栽進大床。


    真希望時間靜止在這一秒,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


    她就這麽安靜地抱住他入睡。


    永遠永遠。


    可惜,太陽公公不願意永遠長眠於低下。一大早,便迫不及待地跳出地平線,和萬物來了個深情的擁吻,所有一切鍍上抹橙紅色的光暈,那是他們害羞的臉龐。


    不知何時,任甜甜已經躺在床上,就聽到有人在耳邊吻著她。


    $201c甜兒……甜兒……$201d


    那熟悉的聲音已柔軟至極,又迎來一個王子喚醒公主式的香吻。


    任甜甜再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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