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金枝美往回走時，給小楠打電話。
“喂，你現在在哪裏啊？回來沒有？”
“剛下車，快到了，你回來了嗎？”小楠最後一句話有氣無力的。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我去車站接你。”金枝美擔心的樣子。
“不用了枝美，你先回去燒好開水就行，我幾分鍾就到了。”小楠咬著牙不讓自己喘著說話。
金枝美不一會工夫回來了。一進屋換上拖鞋就開門開窗。剛從外麵回來，乍一進屋感覺憋悶極了。
進衛生間趕緊洗洗臉，想著剛才小楠姐要先燒點開水。電水壺裏還有一半涼開水，沒舍得倒掉，全倒在剛拿回來的飲料瓶裏。
接了多半壺水，插上電，回身剛要擦擦手，聽見敲門聲，房門外層是開著的，她側頭一看是小楠回來了，她忙去開門。
枝美一開門，小楠好像差點倒下，枝美忙扶住她：“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手咋這麽涼啊！”
有枝美扶著，小楠閉著眼睛，有些虛脫的樣子：“我可能是中暑了，沒事，一會就好了。”說著踉踉蹌蹌走到床邊，然後一頭栽倒在床上。
枝美幫她把鞋脫掉，然後抬起她似乎格外沉重的兩條腿放到床上，又幫她枕好枕頭。
小楠像享受一樣躺在舒適的床上依然沒有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說：“總算回來了，謝謝你枝美。”
枝美彎下身去，抹著她兩鬢有些亂的發絲說：“你為什麽不早點回來呀？不行就去醫院吧。”
小楠抬起一隻手來回擺了兩下，嘴裏勉強吐出兩個字：“不用。”接著她像一灘泥一樣，除了呼吸則一動不動。
“你好好睡一覺吧。”枝美說著去了衛生間。
她把燒好的水倒在盆裏，又兌了一些涼水。拿過小楠的毛巾，邊泡邊洗著。
轉回來，她拿著毛巾站在小楠的床前：“我給你擦擦身子，讓你睡得舒服一點。”
小楠一點反應沒有，早已睡到爪哇國裏去了。金枝美沒管那個，臉、脖子、手、胳臂差不多上身擦遍了。她邊擦邊自言自語道：“你生得這麽嬌好，還有文憑，我要是你呀，不如找個大款嫁了算了，何苦為找工作吃盡了苦頭。…”最後，又用擦腳的毛巾把腳擦得幹幹淨淨的。
小楠好像睡了很久，枝美看看外麵天快黑了。但看小楠依然睡得沉沉的。
枝美自己在廚房做了點吃的，也給小楠帶出來了，等她醒來一起吃。
秦雪芳今天下班回來較平時有點晚，懷裏捧著一個紙盒箱，好像很重的樣子。到了房門口她敲了兩下門，枝美聽到一抬頭，明知故問：“誰啊！？輕點敲！”
“是我，快點開門！”秦雪芳有點急不可耐。
枝美向門口斜了一眼，心想，貓手貓腳的敲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又抽什麽斜瘋了？枝美想著便不情願地去開了門。
到了門口，她看也不看她一眼，用手勾了一下門鎖，然後轉身就回到自己的床上。
秦雪芳捧著箱子，快步走進屋裏。一鬆手，砰的一下紙箱放到地上。
“哎呀，我說你輕點，小楠她睡著呢。”枝美帶著責怪的口氣。
秦雪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看睡著的小楠，又看看金枝美，想著剛才進屋前自己還很高興的，沒想到金枝美就這麽讓她掃興，她衝著金枝美：“喂，幹嘛這樣跟我說話，就算你跟她好，也不至於對我這樣吧？就你會做人是不是？”說著，她一屁股坐在床邊上氣喘籲籲的。
“我又怎麽了？我能敢對你怎麽樣？倒是你天天看我不順眼，我說話你又不愛聽，你不就是看不起我沒有文憑嗎？不過我告訴你，小楠還是重點大學畢業生呢，她就沒有看不起我，我就跟她好怎麽了？”
“我哪招你了，惹你說出難聽的話。我今天下班難得高興一回，我，我…”秦雪芳想要解釋什麽，她勉強把話咽了下去。
不想，這時小楠皺著眉，唉吆了兩聲，然後睜開了眼睛。秦雪芳忙走過去說：“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是我肚子疼，把我疼醒的。”說著，她用捂著小腹。
枝美忙說：“要不要緊，去醫院吧。”
小楠笑了：“去什麽醫院，每次都是這樣。”
“哦，是痛經，我這有藥，吃下去緩解一下。”秦雪芳說著打開自己的包。
小楠坐了起來：“才下班啊？”
秦雪芳點點頭，一手拿著藥遞給小楠：“快吃了吧。”
金枝美端過一杯溫開水：“你不是說中暑了嗎？好點沒有？”
小楠喝下一口水說：“好多了，回來時一下車，我就像要死了似的，胃裏翻江倒海的，喝的水都吐出來了，別提多難受了。等我躺在床上時，感覺好像一下上了天堂，兩眼一閉好像不知飄到哪裏去了，”說著她對著枝美，“你給我擦臉胳膊時，我一點力氣也沒有，接著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謝謝你枝美。”
“可不是嘛，我就像擺弄一個死人一樣。”枝美站在床頭。
小楠看看秦雪芳，又看看枝美不由得笑了，接著坐起身說：“不用擔心，現在好多了，我去衝個涼。”
“你小心點，不舒服就趕緊喊一聲。”秦雪芳囑咐道，接著回頭對枝美說：“我也不知道她中暑了。”
枝美沒再說什麽，去廚房熱飯去了。
“喂，你現在在哪裏啊？回來沒有？”
“剛下車，快到了，你回來了嗎？”小楠最後一句話有氣無力的。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我去車站接你。”金枝美擔心的樣子。
“不用了枝美，你先回去燒好開水就行，我幾分鍾就到了。”小楠咬著牙不讓自己喘著說話。
金枝美不一會工夫回來了。一進屋換上拖鞋就開門開窗。剛從外麵回來，乍一進屋感覺憋悶極了。
進衛生間趕緊洗洗臉，想著剛才小楠姐要先燒點開水。電水壺裏還有一半涼開水，沒舍得倒掉，全倒在剛拿回來的飲料瓶裏。
接了多半壺水，插上電，回身剛要擦擦手，聽見敲門聲，房門外層是開著的，她側頭一看是小楠回來了，她忙去開門。
枝美一開門，小楠好像差點倒下，枝美忙扶住她：“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手咋這麽涼啊！”
有枝美扶著，小楠閉著眼睛，有些虛脫的樣子：“我可能是中暑了，沒事，一會就好了。”說著踉踉蹌蹌走到床邊，然後一頭栽倒在床上。
枝美幫她把鞋脫掉，然後抬起她似乎格外沉重的兩條腿放到床上，又幫她枕好枕頭。
小楠像享受一樣躺在舒適的床上依然沒有睜開眼睛，長出了一口氣說：“總算回來了，謝謝你枝美。”
枝美彎下身去，抹著她兩鬢有些亂的發絲說：“你為什麽不早點回來呀？不行就去醫院吧。”
小楠抬起一隻手來回擺了兩下，嘴裏勉強吐出兩個字：“不用。”接著她像一灘泥一樣，除了呼吸則一動不動。
“你好好睡一覺吧。”枝美說著去了衛生間。
她把燒好的水倒在盆裏，又兌了一些涼水。拿過小楠的毛巾，邊泡邊洗著。
轉回來，她拿著毛巾站在小楠的床前：“我給你擦擦身子，讓你睡得舒服一點。”
小楠一點反應沒有，早已睡到爪哇國裏去了。金枝美沒管那個，臉、脖子、手、胳臂差不多上身擦遍了。她邊擦邊自言自語道：“你生得這麽嬌好，還有文憑，我要是你呀，不如找個大款嫁了算了，何苦為找工作吃盡了苦頭。…”最後，又用擦腳的毛巾把腳擦得幹幹淨淨的。
小楠好像睡了很久，枝美看看外麵天快黑了。但看小楠依然睡得沉沉的。
枝美自己在廚房做了點吃的，也給小楠帶出來了，等她醒來一起吃。
秦雪芳今天下班回來較平時有點晚，懷裏捧著一個紙盒箱，好像很重的樣子。到了房門口她敲了兩下門，枝美聽到一抬頭，明知故問：“誰啊！？輕點敲！”
“是我，快點開門！”秦雪芳有點急不可耐。
枝美向門口斜了一眼，心想，貓手貓腳的敲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又抽什麽斜瘋了？枝美想著便不情願地去開了門。
到了門口，她看也不看她一眼，用手勾了一下門鎖，然後轉身就回到自己的床上。
秦雪芳捧著箱子，快步走進屋裏。一鬆手，砰的一下紙箱放到地上。
“哎呀，我說你輕點，小楠她睡著呢。”枝美帶著責怪的口氣。
秦雪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看睡著的小楠，又看看金枝美，想著剛才進屋前自己還很高興的，沒想到金枝美就這麽讓她掃興，她衝著金枝美：“喂，幹嘛這樣跟我說話，就算你跟她好，也不至於對我這樣吧？就你會做人是不是？”說著，她一屁股坐在床邊上氣喘籲籲的。
“我又怎麽了？我能敢對你怎麽樣？倒是你天天看我不順眼，我說話你又不愛聽，你不就是看不起我沒有文憑嗎？不過我告訴你，小楠還是重點大學畢業生呢，她就沒有看不起我，我就跟她好怎麽了？”
“我哪招你了，惹你說出難聽的話。我今天下班難得高興一回，我，我…”秦雪芳想要解釋什麽，她勉強把話咽了下去。
不想，這時小楠皺著眉，唉吆了兩聲，然後睜開了眼睛。秦雪芳忙走過去說：“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是我肚子疼，把我疼醒的。”說著，她用捂著小腹。
枝美忙說：“要不要緊，去醫院吧。”
小楠笑了：“去什麽醫院，每次都是這樣。”
“哦，是痛經，我這有藥，吃下去緩解一下。”秦雪芳說著打開自己的包。
小楠坐了起來：“才下班啊？”
秦雪芳點點頭，一手拿著藥遞給小楠：“快吃了吧。”
金枝美端過一杯溫開水：“你不是說中暑了嗎？好點沒有？”
小楠喝下一口水說：“好多了，回來時一下車，我就像要死了似的，胃裏翻江倒海的，喝的水都吐出來了，別提多難受了。等我躺在床上時，感覺好像一下上了天堂，兩眼一閉好像不知飄到哪裏去了，”說著她對著枝美，“你給我擦臉胳膊時，我一點力氣也沒有，接著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謝謝你枝美。”
“可不是嘛，我就像擺弄一個死人一樣。”枝美站在床頭。
小楠看看秦雪芳，又看看枝美不由得笑了，接著坐起身說：“不用擔心，現在好多了，我去衝個涼。”
“你小心點，不舒服就趕緊喊一聲。”秦雪芳囑咐道，接著回頭對枝美說：“我也不知道她中暑了。”
枝美沒再說什麽，去廚房熱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