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雨的眼淚因為幸福和激動悄然落下,連她呢喃的聲音都顫抖著,她的想念像野火一般肆虐和瘋狂著,她本能的知道,她的憶凡回來了,她拚命地抓著他,能抓到的地方,她都不鬆手,她要和他融為一體。(.無彈窗廣告)舒榒駑襻像久旱的土地遇到甘霖,像幹枯的木柴遇到烈火,她在這一刻完全釋放了自己,即使這樣就死去,她都死而無憾。她不知道這是在第幾層夢境,隻是盡情地享受著他的呼吸、他的汗香、他的聲音、他的磁性低語和他無窮無盡的力量,他們像火山一樣的熾熱和毀滅著,就是這種感覺,久違的、期盼的,因為太渴望和太快樂,她的聲音都有些控製不住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和感覺,在黑暗中攪熱了空氣和夢鄉。


    一覺醒來,居然沒有頭痛,方思雨睜開眼睛,渾身舒展和痛快著,想起昨夜的酒,她偷偷笑了,她依稀記得有個很美很美的夢,她記不住所有,卻記得程憶凡來過,在她夢中。她甜蜜地笑著,她的要求可是越來越低了,哪怕程憶凡到她夢中來一次,她都能幸福很久,靈魂的契合比凡俗的***更加讓人心動和難忘。她又笑了一下,歪頭看著鄰居,他還呼聲正甜呢。都說同床異夢,不知他的夢是什麽樣的?


    方思雨側過身,準備起床,忽然她大吃一驚,她居然是裸睡的,後怕讓她差點叫了起來。她輕輕地摸到內衣和睡衣,輕輕地穿了起來,她一邊穿衣服一邊苦著臉,怎麽回事?做個夢都這樣失態,昨晚是不是折騰了很久?她悄悄下床後,觀察著床上的一切,他好像睡得很踏實,像豬一樣。楚河漢界也在,雖然中間有些彎曲,雖然床單有些錯位和零亂,但確無一點“罪證”。她輕輕地吐了口氣,估計,她酒後無德,翻來覆去了很久,弄得鄰居也睡不好。


    方思雨換好衣服,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她臉色紅潤,眼睛閃亮,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自己做了個鬼臉。吃完早飯,寒成還沒有起床,方思雨就來叫他,她用力拍著他的肩膀:“喂,快起來,太陽都要落山了。”寒成這才慵懶地睜開眼睛:“天亮了?”他伸出雙手伸了個懶腰。看到他光滑的胳膊,方思雨的眼睛有些大了,臉色也變了:“怎麽回事?你?”


    寒成趕緊把胳膊藏回被子中:“不好意思,今天早晨感覺很熱,我就脫了睡衣。妍”


    方思雨狐疑地看著他:“你確定是早上嗎?”


    寒成忍著笑:“怎麽?難道你知道確切的時間?不是你給我脫的吧?”他也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縮了下身子。


    方思雨惱怒地哼了一聲:“我吃飽了撐的!”她轉過身去,她把拳頭捂在嘴上,皺著眉頭,尷尬地齜牙咧嘴,天啊?不會吧?怎麽這麽巧啊?方思雨還是非常疑惑,又轉回身來,審視著寒成,寒成倒是坦然,他忍著笑問:“怎麽了?你還要欣賞我的更衣過程嗎?”方思雨感覺他的眼神和語氣都充滿了邪惡的東西,她張了張嘴,既而做了個深呼吸,嚴肅地警告他:“你!再也不能出現這種……這種荒唐的樣子,否則扣掉你所有的工資。”不等他的反應,她徑直走到門口,開門的同時,她又回過頭來:“否則的話,後果很可怕!”她瞪起眼睛嚇唬他鍆。


    聽到門關上了,寒成就用被子捂著嘴掩飾著自己的笑聲。


    比吳麗新善良的人有的是,但比她幸福的居然不多,像前麵幾對,都在水深火熱中,偏偏這種腹黑女,居然能平安幸福地生活著,老天到底是公平還是不公平呢?齊子林自從有了女兒,他再也不想記起從前是什麽樣子,他隻想平靜地度過餘生,看著女兒長大,守護她,讓她幸福平安。隻有很少的時候,他靜下來,會無意中想起方思雨,想起兩個人曾經幸福的過往,他始終記不起兩人是怎麽分手的,至今也沒有想明白。


    解斌曾問過齊子林:“子林,你好像不太關心以前發生過什麽,怎麽也不問我了?真不介意過去了?”


    齊子林淡淡地笑了笑:“我覺得這些都是天意,不管好的還是不好的,反正都過去了,再想起又有什麽用?”他頓了一下:“像思雨,我記得她,可她好像不記得我了,兩兩平行,又能如何?所以我也想開了。”


    解斌認真地看著齊子林:“如果真的是這樣,最好,咱們總要向前看。不過,我常常看到你眼中的憂鬱,你自己不察吧?”


    “哦?是嗎?”齊子林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他歎了口氣:“我一直有個擔心,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怕吳麗新對思雨還有什麽想法,我對思雨如果說有恨,也是因愛生恨,怎樣都會手下留情,我的目的都不想傷害她。可吳麗新不一樣,她對思雨沒有一點好感。反正我現在,即使是夫妻,我也有些看不透她。不過,她對我是真好,我也不能計較太多。”


    “隻要對你好就行了,其它的也管不了。建設好你的小家吧。”解斌拿過一個文件夾:“子林,你看一下這個可行性報告,我怎麽覺得有些問題呢?”


    齊子林接過來:“好,我馬上就看。”


    “我還有些事,要出去一下,你看完了,咱們明天再聊。”解斌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


    “好,咱們一起走。”齊子林和解斌一起走出了解斌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齊子林並沒有馬上去研究那個報告,他點上一隻煙,默默地看著窗外,看著遠處的高樓林立,他眯著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麽,又似乎在看著什麽,他的目光和思緒都變得很遙遠,遠得無邊無際。


    小夏和女友定下戀愛關係,他想表達一下自己的高興心情,特邀請幾個好友前去酒吧慶祝。一曲接一曲的dj攪熱了酒吧裏的氣氛,他拉著女友去跳舞,王樹也拉上方思雨去跳舞,康非不喜歡跳舞,隻是坐在一邊觀看,寒成看來也不是跳舞的高手,也坐在那裏當觀眾。他們四個人在熱烈的舞曲中狂歡,跳著跳著,王樹和小夏的女友跳在一起,方思雨和小夏對跳,跳著跳著,她忽然發現了情況,又拉了一把王樹,把小夏這對情侶複位。


    一會兒跳累了,方思雨拉著王樹回到座位旁喝飲料。她看著跳動的人群,她的目光茫然了很久,忽然她靠近寒成問了一句:“寒先生願意作壁上觀嗎?”她的表情和眼神很有挑戰性,寒成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就笑著拉起她走進舞池。寒成居然也跳得不錯,雖然動作沒那麽誇張和舒展,但也可圈可點,看樣子顯然也是常在這裏混的。方思雨笑著搖了搖頭,寒成不明白她的意思,皺著眉滿眼疑問地看著她,方思雨隻是笑了笑,就跟著音樂舞動起來。舞曲如火,舞者如火,寒成的眼神也如火般熱烈。雖然燈光閃爍不定,作為觀者的王樹和康非還是看得明白,兩人對視了一下眼神,微笑著碰了一下酒杯。


    方思雨再坐下的時候,自嘲地笑著,她想看寒成是不是程憶凡假裝的,在人頭攢動中,她忽然有這種奇怪的想法,所以要試試寒成的舞技。方思雨把王樹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連同失望和心痛一起咽下,她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憂鬱和迷茫了,這麽紛亂的人群中,程憶凡會不會再回來?偷偷地看她?方思雨四處張望著……失望和酒精的雙重作用,讓她無力地趴在桌上。


    寒成帶方思雨回家時,她已經坐在車上睡著了。


    因為確信父母要修理她的脾氣,方思雨也不敢再做過分的事,至少在父母麵前,她和寒成都相敬如賓,總的來說情緒比較穩定,在父母看來,她和寒成的關係正在飛速改進,至少方思雨已經知道尊重和體貼他。


    父母要回家,但不放心方思雨的臭脾氣,怕她的擰勁上來,又生出事端,就提出要帶走她的結婚證,這是他們製約她的條件。


    方思雨睜大眼睛,不相信地看著她:“媽媽?!你也太過分了?結婚證?我們,我們出去旅遊還要用呢。”她在想法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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