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武昌。


    這裏是吳國西都所在,在後世這裏的名稱為鄂州,江夏郡的夏口、沙羨,才是真正的武漢三鎮所在地。


    早在程普任江夏太守時,吳國就在夏口對麵的沙羨建造新城,與夏口隔江相對, 正好一南一北,形成雙鬼守門之勢。


    步家這些年,名義上屬於吳國,實際上卻被蜀國所控製,要是再繼續下去,等劉封徹底的收服了步家, 那就相當於當年的劉表、黃祖, 荊州漢軍隨時可以順江東下,直撲建業。


    在得知劉封遠在涼州之後, 孫權一顆背刺的心,就沒有停歇過。


    這一次,因身體、信心、軍中將校的態度等多方麵原因,孫權沒有能親征夏口,在權衡之下,他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宗室孫峻、大將朱然。


    孫峻在武昌督戰,孫魯班向孫權請示之後,帶著一眾宮婢前來慰問。


    戰場上的捷報,讓孫峻誌得意滿,臉上笑容不斷,與孫魯班相處時,底氣也越發的霸道, 一掃往日被孫大虎言語威逼的苦悶。


    孫魯班與全琮成親之後,夫妻關係不如意。


    主要是全琮比她大了有二十多歲,老夫少妻,在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 本就水性揚花、欲求強烈的孫魯班, 先是與全琮之子全緒有染,後來又和孫峻勾搭上了。


    兩人同姓孫,從輩分上排,孫峻是孫堅弟弟孫靜的曾孫,孫魯班要比孫峻高一輩,所以,應該是孫峻的堂姑媽。


    “長公主,汝曾言劉封是如何如何的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孫峻在好好的慰勞了一番孫魯班後,發出隻有男人由衷的感歎。


    “子遠吾侄,你可要當打虎英雄?”孫魯班迷迷湖湖,呢喃膩聲低語。她遠道而來,被孫峻占了一個便宜。


    兩人一番折騰,等到日上三竿時,才匆匆梳洗起來。


    孫權在軍事上屢戰屢敗,得了一個“孫十萬”的名聲。


    這讓吳國上下很是受傷,隨著年紀的老邁, 孫權的疑心病越來越重, 手握重兵的大都督陸遜,已經不能得到孫權的完全信任。


    孫峻、朱然,成為孫權信任的大都督後備人選。


    考慮到吳軍將士的士氣加成,孫峻這一次也是吸取了孫權專搞微操作的教訓,在調度作戰方麵,采取了放權的做法。


    具體的夏口攻城戰方麵,名將朱然頂在前麵,他隻在後麵督戰,這樣一來,朱然、朱績父子的才能得到發揮,吳軍也是一掃以往進退失據的頹氣。


    目前,夏口城的戰事雖然僵持著,但吳軍還是占了上風,隻要能打破步家在城中的烏龜殼,吳軍就能以夏、沙兩城為據點,徹底封住蜀國從水路東進的道路。


    孫魯班上一次在交州搞事情,結果被劉封一頓狠揍,差一點回不來,這回聽說劉封已從涼州回轉,心頭不由得一怔。


    “子遠,你可千萬千萬小心,劉封可不是一般人物,厲害得緊,要防止他出奇不意,偷襲我大吳的背後.....。”


    孫峻見身邊的女人說別的男人厲害,心中一陣煩悶。


    “長公主多慮了,要我說,劉封之前的那些戰績,多半是誇大其辭,這一回,我孫子遠要讓他顯出原形,露出真麵目來。”


    “我孫家子弟,還是子遠最厲害!”孫魯班誇獎道,她剛剛經曆了一場戰事,這會對孫峻的自信很是讚許。


    孫峻得意妄形,在征伐孫魯班時,力氣又加大了幾分,惹得這堂姑興奮不已。


    ——


    陸口,昔日赤壁古戰場。


    在送走郭建之後,劉封帶著中軍移駐陸口,開始積極準備對吳國的反擊行動。


    外交層麵的博弈,無非就是一拉一打。


    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在戰場上。


    江夏戰場上整個的態勢,最內圈是夏口城的步家,步闡和步練師的族兵約有萬餘人,戰鬥力一般,優勢在於軍資充足,隻要不出現叛徒,守城一年半載不成問題。


    中間一層是孫峻、朱然的吳軍主力,有近三萬人,連同輔兵在內,對外號稱五萬人,這五萬軍隊也是孫權手中最大的一支野戰機動軍隊。


    在後續的武昌、柴桑方向,吳國還另有呂據、諸葛恪等部的援兵,總兵力全加起來,有近七、八萬之數。


    對吳國來說,此次漢吳大戰動用的兵力,是劉備當年東征之後最大的。


    這些年,隨著北方僑民的南遷,還有掃蕩山越的所獲,吳國不缺青壯男丁,拉出一支可戰的軍隊也是輕輕鬆鬆。


    當然,可戰並不代表能戰。


    由山越兵和流民兵組成的吳軍,戰鬥意誌一直是個大問題,他們不知道為誰而戰,也不想為孫權的妄為送了自己的性命。


    在江夏郡最外麵的一層,是蜀漢還未完全形成的半月形包圍圈。


    陸口、長沙方向,有劉封剛剛新建的中軍,聚攏了張包、習隆、梅敷等數支郡兵,人數約在三萬餘人。


    安陸方向,有關興統一指揮蜀漢的北路軍,征調了竟陵、當陽等地的郡縣兵馬,麾下有文休、文武、蔡琰等將兵近二萬人。


    在更靠後的江陵,蜀漢荊州刺史府正在進行全麵動員,可發動青壯近六萬,用於後方的軍資輜重運輸,必要時也有可能遣上戰場。


    鄧艾、丁奉、文欽各部,也是聞風而動,作出向吳境運動的態勢,以吸引當地吳軍的注意力。


    特別是駐守在潛山、六安的丁奉,頻頻向合肥的吳將全琮發起襲擾,可以說,除了東線廣陵的陸遜一軍沒有什麽異常外,西線、中線的吳軍也皆被牽扯了進來。


    麵對裏三層、外三層的複雜戰局,劉封提出的破局招數,很是出乎漢軍諸將的意料。


    奔襲武昌。


    吳國左都督孫峻居後指揮作戰,他的行在就設在武昌,有夏口外圍的朱然軍擋著,孫峻一定會認為武昌很是安全。


    最安全的地方,其實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劉封在縱觀了整個江夏郡戰場後,就決定朝孫峻下手,打掉這個吳軍西線的調度輸杻。


    武昌易手,吳軍兵力再多,也是兩截斷了的蚯引,無論怎麽掙紮,都不可能再對夏口發起什麽攻勢。


    而要想拿下武昌,沿長江走水路,有朱然的重兵在江麵上擋著,漢軍不可能跳過去,最可行的一條路線,就是走長江南麵的陸路。


    “丞相,陸路打武昌,中間有吳國重兵把守的沙羨,還有山越宗賊據守的幕埠山、九宮山一帶險地,這太冒險了,萬一......。”


    劉封提出從陸路奔襲武昌,丞相府蔣琬、李球等參軍連聲勸阻,孤軍深入敵之腹地,沒有後援支持,一旦遭遇吳軍重兵圍困,損失會相當的大。


    “諸位放心,我這一次謀取武昌,可不是沒有幫手,你們可別忘了,我還是龍虎山天師道的大師兄呢。”


    劉封澹定一笑,一句話讓蔣琬等人息了勸說的想法。


    天師道,是張道陵創立的道家教派,道家在南方,主要的傳承有兩支,一是龍虎山正一派,二是終南山全真派。


    正一、全真之名,現在還沒有被正式提出來,但兩派的傳承路子已經定下,按照“西蜀鶴鳴,東吳龍虎,功行既成,再遊南土。”的路子,各有自己的際遇。


    天師道要吸收山越宗帥為弟子。


    吳國要驅趕山越下山,擇其青壯入伍,為其耕種出戰。


    兩者之間,矛盾日漸加深,在這種情況下,劉封這個假冒龍虎山天師道入世修行的大師兄,就成了龍虎山道家想要接近的重要人物。


    好在龍虎山的大天師不是別人,正是張敏的四哥張盛。


    張盛,字符宗,張魯的四子。


    在漢中失陷之時,跟著張魯到了關中,後來從曹魏輾轉到達江東,回歸豫章郡龍虎山一帶傳道,他的道法源自五鬥米教,很有鼓惑人心的作用,豫章郡一帶的山越宗帥,多為其弟子或者再傳弟子。


    張盛與張敏,有兄妹的情份,要想聯係上劉封,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張敏說項。


    劉封在陸口等了幾日,張敏帶著青城山天師道一眾祭酒終於來到。


    一襲青布方格的道衫,頭上一支白玉的發髻,簡單之極的裝扮,讓張敏整個人顯得充滿了神仙氣息,與仙俠小說裏的大修行之士甚是想像。


    在劉封的支持下,張敏治下天師道南支已有總觀一座、分觀三座:分別是青城、終南、武當、峨嵋。


    如果說,當年張敏接任天師道大天師,是靠著劉封的強力扶持。


    那現在的話,張敏憑著自己的道法和能力,可以說眾望所歸,得到了座下絕大多數祭酒的認可。


    與劉封的其他女人不同。


    張敏,也就是張琪瑛,有自己的天師道的事業,對窩在劉封身邊討好寵幸沒有什麽興趣。


    這種獨立人格的女性,在劉封穿越前很是常見,但在漢末三國時代,卻是鳳毛麟角。


    劉封這回要有求於張敏,也不再遮遮掩掩:“琪瑛真人,這一次出兵武昌,你和我一同隨行,等到了蒲坼的九宮山,我們一起去見一見令兄符宗真人,商談龍虎、青城兩派合作的事宜。”


    “元通真人,道法方麵,師妹我還有欠缺,不如我們晚上再好好的探討一番。”張敏微微點了點頭,一身正氣的說道。


    張敏早有壯大天師道的想法,這回有劉封在身後撐腰,底氣也足了不少。


    道法上的交流,單靠一個人苦修,修行進展的速度肯定不行。


    劉封見張敏說得正經,語氣裏不帶一絲煙塵之氣,不由得心中打鼓,這小師妹難不成真的要和自己修道法,而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當夜,劉封換過一身龍虎道士的戰袍,養精蓄銳的來到張敏房內。


    兩位真人各有自己擅長的道法,比試切磋本領,自不細言。


    ——


    二月下。


    漢將張包帶著三千精卒從陸口出發,向吳國境內的蒲坼一帶奔襲。


    能夠領到先鋒任務,張包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開始之時,劉封並不同意張包為先鋒,因為張包的性子有些莽撞,好幾回當先鋒都吃了敗仗。


    張包見被劉封拒絕,心中不由得大急。


    在情急之下,他把母親夏侯夫人、大妹張星彩,小妹張鶯給一咕腦的搬了出來,揚言要告發劉封蓄意打壓張家良將的不義行為,要讓劉封再碰不得張家的女人。


    張包這一番威脅,讓劉封哭笑不得。


    張星彩、張鶯那裏,他倒是不擔心,張氏姐妹在競爭的壓力下,討好劉封還來不及,哪裏會聽張包胡扯。


    唯一擔心的是夏侯夫人,這個叔母精明得厲害,聽到長子張包有求,肯定會幫著。


    要是夏侯夫人開口,劉封怕是抹不開麵子。


    原因無它。


    叔母的那顆紅痣,他已經看了好幾次,做了虧心事,心裏總是有點虛。


    張包如願以償,帶著本部三千精兵直奔蒲坼而去。


    江夏郡,蒲坼縣,大致的位置,就在後世的湖北鹹寧一帶,這一塊地方向南是連綿的九宮山脈,龍虎山分觀的位置,就在蒲坼一帶的九宮山上。


    一路之上,張包也是學精了,很幹脆的打出了吳軍的旗號,讓沿途見到他們的宗賊山越望風而遁。


    蒲坼一帶,江水分流的淺泊眾多,在這些地方,江賊、漁盜不知其數,劉封、張包這一支軍殺到之後,與張盛的天師道、山越的宗族勢力立即聯合起來,形成了一股戰鬥力雖不是很強,但數量龐大的力量。


    ——


    武昌城中。


    孫峻和孫魯班兩姑侄日子過得灑脫,在公開場合,孫魯班不顧旁人注視,當眾挽起了孫峻的胳膊,讓見到孫大虎放浪行徑的吳國官員紛紛側目。


    這一日,孫峻剛從孫魯班的寢臥出來,正碰上豫章郡北部都尉呂據一臉狼狽的跑進行宮。


    呂據是吳國重臣呂範之子,與孫峻的盲目自大不同,他和蜀漢在交州一帶交過手,知道劉封的厲害。


    在蒲坼一帶,呂據與打著吳軍旗號的張包遭遇。


    要是換了其他吳將,估計也不會當回事,但呂據卻從張包軍的嚴謹隊形中發現了異常。


    吳軍的地方郡兵部隊,訓練上鬆懈,甲具也多有不足,不可能穿戴的整齊劃一,更讓人起疑的是,張包這個假冒的吳將,生得太威猛了些。


    呂據、張包一場混戰。


    張包假冒敵將的本事不行,打仗衝殺的本領比呂據要強,漢吳兩軍大戰一場,呂據被殺了一個大敗,僅以身免。


    武昌城門口。


    呂據隻帶著不到百人的敗卒逃入城中,在他的後麵,張包已經棄了吳軍的旗幟,換上大漢的明黃將旗,威風凜凜的衝殺在前。


    這一次,他終於揚眉吐氣,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武昌城頭,一片混亂,守城的吳軍將卒匆忙的閉上城門,一臉惶恐的躲在城垛後麵,緊張的張望外麵正在列隊的漢軍。


    呂據和守城的吳將丁固匆忙說了一聲後,急向左都督孫峻府上而來。


    “左都督,大事不好,蜀賊從蒲坼繞道殺過來了?”一見孫峻的麵,呂據就急聲大叫起來。


    “蜀賊,這怎麽可能?”孫峻大驚失色,臉上露出不信之色。


    等細細詢問呂據,孫峻方知大事不妙,劉封的軍隊竟然繞過了夏口、沙羨,從蒲坼方向包抄了過來。


    這讓孫峻很是不解。


    陸路包抄可不是簡單的圖上畫畫,那是要先置自己於死地,萬一吳軍從沙羨出兵截斷蜀軍後路,那走陸路的這支“奇兵”就要被圍殲了。


    呂據見孫峻還在遲疑不定,急聲諫道:“左都督,末將看蜀軍旗號,似是張包的人馬,可能後麵還有劉封的中軍跟著,不如先讓朱大司馬撤了夏口之圍,回救武昌,能吃掉敵之一部,也是一場勝利。”


    孫峻沉吟不語,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世議,這明顯是劉封那假子的圍魏救趙之計,我們要是調動了朱大司馬的軍隊,豈不正中劉封的下懷,要是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再想從步家手裏拿下夏口,就難了。”


    正在兩人計議不定之際,孫魯班在後宅聽到動靜,穿衣起床來到前廳。


    “呂將軍,你可看清楚了,真是劉封來打武昌?”聽到孫峻、呂據兩人說到劉封的名字,孫魯班神情中狠厲之色漸顯。


    “稟長公主,千真萬確,末將敢斷定,劉封一定跟在後麵。”


    呂據和孫魯班在交州時有過一段暖昧,這會兒瞧見孫魯班臉上春意放蕩的樣子,心中頓時火熱,連忙答道。


    劉封來了!


    孫魯班心中的妒意就如潮水般的洶湧而來。


    她雖然沒和劉封有過什麽瓜葛,但當初,孫權可是答應了她,要許給劉封為妾,結果劉封沒看上她,反而納了妹妹孫魯育為妾。


    孫小虎有什麽好,一個柔弱隻會哭哭啼啼的小娘,哪像她,就算是男人作主的朝堂,也一樣能左右朝政。


    “子遠,你想個辦法,圍殲了這支蜀軍,要是抓住劉封,那蜀國的地盤就是我們大吳的了,哈哈哈.....。”


    孫魯班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她一介女流,心裏想著孫峻手裏有七、八萬人馬,圍剿劉封的幾千人簡單的很。


    孫峻和呂據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俱是苦澀。


    武昌城中,隻剩下了孫峻的三千中軍守著,其它的各支吳軍,分兵把守在外圍的沙羨、皖城、豫章、柴桑諸地。


    這些地方距離武昌倒是不遠,調動起來三、五天就能到達,但問題就偏偏出在這三、五天上。


    ——


    武昌城空虛,正是一舉拿下的大好時機,隻是張包的先頭部隊隻有三千人,要想強攻武昌,勢所不逮。


    劉封得悉前方戰報,立即會同山越、天師道聯軍向武昌趕來。


    靠著張敏、張盛兄妹的鼓惑,開始出發時的一萬餘漢軍,到了武昌城下時,人數竟然擴充到了三萬人,這等膨脹速度,讓劉封也是為之震憾。


    為了籠絡住這些雜牌軍,劉封效彷當年高祖劉邦的做法,分封諸路首領、宗帥、教首為將軍。


    其中:張盛這個龍虎山天師,被劉封任命為豫章郡南部都尉,統領龍虎山、九宮山五千教眾;山越宗帥黃亂、常俱為豫章郡北部都尉,統領鄱陽、長陽兩湖一帶的水盜。


    黃、常等人得了劉封的封賞,一個個喜不自禁。


    他們之前與吳國軍隊交戰,靠的是山高道險,現在有了蜀漢的接濟,兵甲器械都有了保證,這樣一來,誰勝誰負就難說了。


    劉封聯軍一路浩蕩,直殺到武昌城下。


    城中吳軍閉門不出,死守城垣,張包幾次靠著雲梯想要奪城,然而都被中途打了下來,最險的一次,張包的腦袋上被滾落的擂石彈到,一時鮮血淋漓。


    劉封聽聞張包負傷,心中一陣著急,在演義中,張包就是莽撞的追殺羌將,結果不慎跌落山澗,重傷不治身亡。


    這一回,雖然地點換到了武昌,但誰又能保證,張包不會再遭傷重身死的噩運。


    正在劉封想要下令,讓張包帶兵回轉陸口時,武昌城門忽然開啟,丁固領頭,帶著一隊吳軍打著降旗出城投降。


    劉封打馬上前,問過丁固,方知孫峻、呂據等人於兩天前從北麵的水城門遁出,然後乘了樓船逃之夭夭。


    丁固這個倒黴鬼,是孫峻特意囑咐留下來迷惑漢軍的將領。


    堅守城池三天,這是孫峻給丁固下的死命令。


    丁固守了兩天,手中的郡兵損失殆盡,在無奈之下,隻能開門求降,他的父親丁覽,是虞翻部下的左吏,在病死之前,也隻是會稽郡始平縣的縣長,並沒有得到孫權的重用,自然也談不上什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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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包聽聞孫峻跑了,氣得恨恨一跺腳,拔出佩劍就要斬了丁固的首級,卻被劉封喝斥住了。


    丁固這個人,明知留下來是死,卻還忠於職守,這樣的人,很是讓人佩服。


    另外,劉封隱隱記得,穿越前看三國吳誌時,有過丁固這個人的記載,好像最後還做到了吳國的司徒,曾和陸凱一起參與廢黜後主孫皓的計劃,算是一個東吳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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