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的阿飛看著林殊,卻是認真的搖頭,歪著頭想了一下,而後更為準確的表達自己的意思,還是兩字:“跟你!”


    “跟我也不需要啊……”


    阿飛堅持道:“他!”


    林殊這邊的話還沒有接下去說,展雄卻出乎意料的終於聽明白了,開口道:“阿飛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是要道歉的。”


    這話倒是讓心有七竅玲瓏的林殊難得糊塗了,轉過頭去看時,展雄的表情卻是十分的認真,道:“阿飛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是要跟你道歉的,我想阿飛扣留了小班的情報,隻怕是聽到我和小五的談話的。”


    這一點展雄越想越有可能,最後苦笑著坦白道:“我跟小五說了,你之前讓她去找張小天的時候,不是還說了要讓人去保護紫蘇嗎?當時我想的是紫蘇那丫頭雖然教養還行,但是脾氣性格實在不好。”


    說著展雄看了看阿飛,歎息道:“我終究還是展家的人,希望展家好,可是看紫蘇的樣子,身為展家的獨女,難不成將來真的就嫁人或者入贅嗎?展家的家業就這麽拱手送人?


    所以我想著的是讓小五安排紫蘇和張小天間隔麵,我看你目前對於張小天的事情挺上心的,於是就自私了一下,想著你若是見到紫蘇,提醒兩句,也夠那嬌蠻的丫頭琢磨了。”


    哪裏知道,自己的這一番心思被阿飛聽到了,而且阿飛平時表現出來的是冷冰冰的,尤其是林殊和他說話又多半把他當成了和小糯米一樣的孩子,於是展雄那天和小五說話的時候,雖然知道外麵一向喜歡高來高去的阿飛,卻也絲毫沒有因為可能會被阿飛聽見而戒備。


    雖然這也有是因為以為阿飛的智力較弱,所以便顯得有些敷衍的味道了,當時展雄看到了卻沒有留意,而現在和林殊說了,展雄也不欺騙,坦然的說著。[]


    反而是林殊的語調有些無奈:“展大哥何不直接跟我說呢?”


    展雄沒有順杆而上,反卻是肅然的說:“如果我跟你說了,你是不是又要費心來為那丫頭思量了?”


    “算不上費心……”


    見林殊似乎是渴了,展雄伸手給她從保溫杯裏麵倒出了一杯清水:“我剛才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現在的事情已經一大堆了,宋醫生天天耳提麵命的說著不能讓你多操心,如果我還要你這樣費盡思量,隻怕第一個饒不過我的是阿飛,第二個可就是宋醫生了。”


    林殊看著展雄,目光微凝,沉思了片刻之後,才問道:“小五現在是在紫蘇的身邊還是在張小天的身邊?”


    xxxx


    團子的真實姓名沒有人知道,來曆也沒有人知道,台球室的人因為他長得白又胖,脾氣也好,酷愛吃團子,於是便叫了個“團子”的外號。


    唯獨小糯米,也是個酷愛吃糯米團子的主,一看到圓滾滾就有革命階級的同喜友情,便開口閉口的就是“圓滾滾”。


    張小天把小糯米抱了起來,免得這麽小一隻被人群淹沒了過去,而團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張小天跟小糯米說說笑笑,之前在二樓的時候,因為角度的問題誰也沒有看到小糯米,可是現在看到了,團子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邊張小天抱起了團子後,見小糯米跟團子打招呼,於是很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叫圓滾滾?”


    聽了這話,團子深受打擊,蔫兒道:“啊,你願意叫就叫吧。”


    後來張小天才知道,當初的團子跟林殊比賽輸了之後,從此就被小糯米一直叫“圓滾滾”。


    “小糯米你來了!林殊來了嗎?”圓滾滾的眼睛瞪得溜圓的看著四周。


    小糯米搖頭:“沒有,姑姑辦事去了。”


    圓滾滾看著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而後道:“這樣啊。”


    說著圓滾滾才想起來和張小天打球的事情,笑著對張小天說:“兄弟,球打的不錯啊!”


    這是圓滾滾第二次這樣和張小天說了,張小天笑了笑,客氣道:“你也不錯。”


    於是當張小天和圓滾滾相見歡的時候,喬榛帆的小跟班不得已打了電話回去,把幾股勢力的答案都給匯報了,人一聽說是天明台球室,不熟悉的直接就把電話掛了,熟悉的卻也是不肯接,小跟班也無奈啊。


    喬榛帆咬牙承諾再加一倍的錢,可惜小跟班也還是找不到肯出手去天明台球室教訓張小天的人,後來看在錢的份上,隻說等人出了台球室,愛怎麽教訓怎麽教訓。


    這邊喬榛帆恨得咬牙切齒著,青白的臉上,因為久久沒有好眠和吸毒的原因,導致了眼下一片青黑,從暗中瞪著張小天,恨不能吃人的目光正好被二樓的武媚發現了。


    “你不去教訓一下張小天?”


    被問的人並不奇怪,隻是笑著好無疑問的問道:“為什麽?”


    武媚不答反而同樣笑著的問:“你什麽時候也肯讓宋醫生給你治眼睛了。”


    說著武媚摸著下巴,笑道:“其實你們兩個人交換身份時候,是不是很少有人能夠發現?如果不是你的眼睛瞎了,簡直就是第二個宋醫生呢。”


    “我們是兄弟。”依舊是那個輕輕淡淡的聲音。


    然而武媚聽得卻是目光一轉,笑容泛冷道:“宋宇,你不是說你沒有兄弟的嗎?”


    對於這話,宋宇回答的和宋醫生一樣無賴:“心情好的時候就有兄弟,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沒有兄弟。”


    這樣的話,讓武媚笑了:“你這樣的人啊!”


    宋宇放鬆的靠在沙發背上麵,點頭道:“我跟你是同樣的人。”


    聽了這一句,武媚有些好奇的問:“哦,我是什麽樣的人?”


    武媚是什麽樣的人?從她開的天明台球室在y城沒有混子敢上門挑事兒就知道,她就像是一朵嬌媚妖嬈的罌粟,黑白兩道的人見了她,就算是此時麵前坐著的宋宇,都不會和她鬧翻了。


    對於這一點,宋宇沒有說出來,隻是摸了摸眼睛上麵的紗布,這一次蒙上了厚厚的一層藥繃,寬寬的紗布遮去了他臉上近三分之一的麵容。


    大概是因為遮去了眼睛,所以連帶著宋宇的笑容,也顯得有些模糊,卻準確的指出了武媚的心思,道:“你想要見識一下張小天的身手。”


    這一句話,宋宇用的不是疑問的聲音,而是肯定的語氣。


    武媚轉頭看著一樓的張小天,目光深邃的複雜:“如果我是這麽想的呢?”


    宋宇笑了:“自然是願意為你效勞的。”


    說著宋宇起身,武媚忽然道:“今天在這兒的如果是宋醫生的話……”


    “哦,他啊,大概還在跟某個病人生氣吧!”宋宇笑得很是愉快,雖然看不見,然而他卻準確得而“看”向了一樓的張小天,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我也很想知道張小天的能耐……究竟有幾分呢?”


    而此時的張小天正窩在天明台球室裏麵,和小糯米跟圓滾滾坐在一起,臉上卻是一種很是古怪的神情,以至於張小天也好一陣納悶的對小寶嘀咕:“小寶啊,你說我是不是聽錯啦?”


    不能怪張小天會怎麽想著,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古怪都不足以形容了。


    讓張小天覺得古怪的是具體就來自與圓滾滾跟小糯米現在的對話:


    “小糯米小糯米,看電影兒去唄!聽說這一次來了新片兒,是好片兒!”


    圓滾滾這麽說著的時候,臉上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既神秘又誘惑的表情,活脫脫的就是欺騙小紅帽開門的大灰狼。


    其實天地良心啊,圓滾滾說的所謂的“好片兒”,其實就是動畫片,就算圓滾滾想要說的曖昧一點的那個“片兒”,也不可能跟一個十歲毛丫頭說啊!


    不過也正是因為圓滾滾在這個科技高速發展的時候,竟然還說得這麽含蓄的讓人……不能不誤會,張小天深深的感歎:“小寶啊,其實這也是一種本事是不是。”


    小寶照樣是懶得搭理了。


    小糯米一口拒絕:“不去!”


    張小天頓時樂了,哎呀呀,這個該不會是小家夥誤會了吧?


    事實證明,張小天想多了人小糯米也沒有想多,因為小糯米說了一句:“那動畫片就是動的畫,有什麽好看的,無聊。”


    現在小糯米的興趣,全都在張小天打球的技術上麵,還很肯定的給了張小天一個大大的口水吻,道:“天哥哥打球真厲害。”


    張小天還沒有來得及得瑟的問一句“哦,那是天哥哥厲害,還是你姑姑厲害?”的時候就聽到圓滾滾和紫蘇同時說了一句:“別呀!”


    看著鬱悶著的圓滾滾和紫蘇,說實話紫蘇這個氣質美女在這兒,張小天是因為之前對她的印象不好所以才沒怎麽搭理,怎麽看著圓滾滾似乎也對紫蘇不感冒啊?


    雖然也納悶這兩人現在的表情原由,不過張小天卻還是很盡職的勸了小糯米,道:“小糯米去唄,整天窩在這兒,看人打球多沒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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