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宮喜摟著幸運,在家裏舒服的大床上,身體一舒展,心裏就有了一些躁動的想法。[]平時在幸運的宿舍,小床窄的,兩個睡覺都不敢亂動,翻個身都有可能掉到地上去。


    “寶貝~~”宮喜眼睛閃著異樣的表情,嘴角抿著曖昧的笑意。


    幸運一聽那語氣,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呢。


    昨天晚上的事,幸運也覺得心裏有些慚愧,所以心裏其實也挺想補償宮喜一下子。但是必竟這是自己家裏,而且父母的臥室就在隔壁,這也著實是讓人為難。


    最重要的問題是,自己那同樣雀躍的地方,也讓人不得安靜。


    幸運忍了忍,拉好了被子,轉過身埋頭說道:“關燈,睡覺。”


    屋子裏窗簾拉著,燈關著,就聽見兩個人在被子裏悉悉索索的來回翻身。同樣是男人,身體間的默契,比理智更加敏感的是觸覺。


    宮喜呼出的熱氣不斷從幸運的耳邊掃過,幸運緊閉著眼睛想早一點入睡。可是身下的燥熱,卻讓心裏麵象有一隻小猴在用爪子在那某個關鍵的穴點,一下一下輕輕的撓抓。


    “幸運~”


    宮喜又在身後低聲的叫道。


    幸運隻是繃緊著身體,不回聲。


    “我知道你沒睡。”


    宮喜的手,慢慢的伸到幸運的被邊,被幸運身體緊壓著的被就感覺到宮喜的手壓在了下麵,一點一點的向裏麵伸去。


    幸運忍耐不住,翻過身來,兩隻大眼睛對著宮喜看。壓低了噪音訓斥道:“你要幹嘛?!”


    “我爸媽就在隔壁,能聽見。”


    宮喜的手已經伸到了幸運的被裏麵,手向幸運的身體摸去,一下子就碰到了敏感的那個東西,梆硬的立著。


    宮喜噗嗤就笑了。


    “你都這樣了,還裝!”


    幸運被說到了痛處,衝宮喜皺著鼻子,瞪眼睛。


    “我慢慢的,一點都不出聲。”


    宮喜又輕聲的哄道。說著人就掀了幸運的被,鑽了進去。


    “你怎麽那麽不要臉!”


    ……


    “你慢點,別弄出聲來!”


    ……


    宮喜邊努力的耕耘著,邊捂住了幸運的嘴。某些人,得逞之後,你再說什麽還有什麽用了呢。


    激情過後,兩個人汗水淋淋的抱在了一起。


    “就這樣睡吧。”兩個人擠在一個小被子裏。


    宮喜就覺得隻有把幸運抱在懷裏,他心裏才舒服踏實,兩個被窩都不行,雖然那樣他也睡在自己身邊。


    在邢家待了一周,每天幸運都是抱個小侄子不放手,帶著孩子出去買東西,曬太陽,哄孩子睡覺,除了喂奶,他才把小寶貝交還給嫂子,剩下的時候都是自己帶著玩。


    宮喜看著他這麽喜歡小孩子,倒想起了他爸跟他說的事。


    說不定真應該過繼一個孩子,兩個人養。說不定對幸運的病還有好處呢。


    晚上兩個人睡下了,宮喜就跟幸運提起了這件事。


    宮喜說完,幸運沉悶了好半天都沒有聲音,宮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麽。自從幸運得這病以後,他就覺得幸運比以前要敏感的多。


    沒想到幸運的長久沉默之後竟然是斬釘截鐵的回了兩字:“不行!”


    宮喜驚訝了,“為什麽呀?我看你挺喜歡小孩的呀?”


    “沒有時間,過段時間我就要去參加航母建造的項目了。”


    “啊?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都沒跟我說過?”宮喜當時就炸了,從床上坐了起來。上一次去南海趕參加軍演那個項目,人累的半死不說,還差點沒犧牲了。這次又報名參加什麽航母建造?!


    “前一陣子秦工程師聯係的我。”


    “哪個秦工程師?是那個戴大黑眼鏡的那個老家夥嗎?”宮喜氣憤的問道。


    幸運點頭,“嗯,是他。上次合作後,他挺喜歡我的,說希望這次的項目我能參加。(.無彈窗廣告)而且這次,我們是負責自主研發。”


    “不行!是那老家夥更不行了!我跟你說幸運,這事我不同意,你就不許去。”宮喜的心就開始害怕,他了解幸運的固執。


    別看幸運長的看看淨淨,斯斯文文的,但是他的脾氣特別的倔強。幸運的耳墜特別小,而且硬,你家都說耳朵硬的人,主意正,宮喜覺得這個傳說是有道理的,幸運就是那樣的人,認準一件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去。”


    “我說了不行!”宮喜瞪起了眼睛。


    “我們國家……”


    “閉嘴!缺了你也能造出航母來。”


    “你不要這樣。”


    每每幸運的態度變成這樣不喜不怒的時候,是宮喜最頭疼的時候,他總是平靜的跟一潭湖水似的,但是溫和中卻紋絲不動,任你拋多麽大的石子,都隻是水波一動,又恢複發平靜。


    宮喜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也勸不動他,就隻能耍蠻橫。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去,我就告訴你爸媽,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看他們著不著急。”


    這是幸運的軟肋,一下被戳中,幸運不吱聲了。


    看著宮喜賭氣的背影,心裏也不好受,他知道宮喜是為了他好。可是,幸運知道,自己是個軍人,有使命。


    幸運態度軟了下來,用手去拉宮喜,“先睡覺,這事還沒最後定。”幸運這是緩兵之計,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他回家第三天,他就給秦工發了短信息,決定了參加這個項目。


    他知道,這一去,又要一年半載的忙碌的分不了身,可能又要象過去那樣,很久都跟宮喜見不到一次。


    可是,他心裏就是再多的舍不得,這次的任務他也得參加。


    航母!多少海軍人的夢想。


    我們國家是這些軍事大國裏唯一一個沒有航母的國家,我們三萬公裏的海岸線,如果沒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保護,何以說國家安全的問題呀。


    他前段時間遲遲不敢下決定是因為自己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怕沒有辦法承擔這個重任,現在他覺得自己好了。


    在這個新生命的照耀下,幸運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無論有多少人犧牲了,多少生命消逝了。但是新的生命還在延續,就象明天一定會到來一樣。


    到沈陽,看望宮副司令。


    老爺子這次見幸運,比前可熱情多了,讓警衛員,又泡茶,又洗水果的。


    兒子為了幸運選擇了辭職,不再幹那玩命的工作了,宮老爺子打心眼裏高興,雖然也有點小氣惱,自己說了就不好使,人家一個擔心,就辭職不幹了。


    唉!兒子呀,永遠都是給別人養的。


    不過不管因為誰,因為什麽,辭職了就好。宮家的獨苗呀,不能就這麽著斷送了。


    如果他老伴還活著的話,一定會笑他的,當初兒子考軍校,當媽就是死活都不同意,怕當兵有危險。雖然現在是和平年代吧,但你能擔保一直都不打仗嗎?那萬一呢?


    可是那時的宮司令,一拍桌子,一瞪眼睛,好男兒就得當兵去,不當兵算什麽男人?保家衛國,真犧牲了。那是民族的英雄!


    這回他也不逞英雄了,老頭有時候自己想想,也不由的自己歎氣。老了!不服老不行呀。


    現在他的願望就是守著兒子,抱上孫子。


    老頭想著這事,就頭疼,也不兒子跟幸運商量的怎麽樣了,那麵宮喜的七叔來信了,說行。


    可是卻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商量的怎麽樣了。


    唉!真是愁,愁了兒子,愁孫子。


    “宮喜,你辭職了,以後有什麽打算?”宮喜的老爺越想越氣,臉拉了老長。


    幸運在一邊看著,也不吭聲,他們倆商量過了,宮喜想搞一個博擊中心。他從國安局出來前得了一筆獎金,再加上幸運攢了一些錢,應該也差不太多。


    沒想到,宮喜跟他爸一說,老頭子當場反對。


    “不行!那種東西怎麽能保證賺錢。”


    “爸~做生意,怎麽還能保證賺錢呢?都是有風險的。”宮喜喜歡這種運動,也在網上查了,很多年輕都挺喜歡這項運動的,但是在沈陽象樣的博擊中心,沒有幾個,一看那些拳擊學校上寫的那些簡介和照片,就知道,都是草台班子,糊弄人的。


    於是他想弄一個,真正的博擊館,讓來的學到真正的博擊,從拳腳的揮動中體驗到衝擊和刺激。


    “哼!那是你們說的生意。我說,開商貿公司。搞軍需供應。”


    “爸~”


    “你聽我說!趁我現在還在,能有些門路,你快點上手,現在部隊的條件年年改善,還有電子化了,現代化呀,等等吧,機會多的很。”


    宮喜爸爸看著兩個年輕人,從表情上就知道兩個人不讚同自己的想法。但是,不讚同也不行,這事必須得聽自己的。


    他們年輕想靠自己的力量闖一闖什麽的,或者想幹一些與夢想,愛好相關的東西。


    那都是屁!


    他們兩個都在工作時間太短,涉世未深,不知道現實社會有多麽的繁雜,想要空著一雙手,闖出一番事業,嗬!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等到時撞的頭破血流了,想回頭,隻怕一切都晚了。


    宮喜爸爸重重的哼了一聲,讓兩個人都收回了自己的情緒,認真的看向了他。


    “我告訴你們說,現在我還活著,你們想幹這個,還有門路。不定哪一天,我兩腿一蹬,死了。你們想找這個機會都沒有哇!”


    “還不願意!”


    “伯父,我們沒不願意。”幸運看宮喜的父親生氣了,連忙打著圓場。


    “就是~”幸運又偷看了一眼宮喜,因為這生意必竟以後是宮喜來做,不知道他到底同不同意。


    “就是什麽!沒有就是,就這麽定了。這兩天就著手辦,這事得越快越好!”


    宮司令又一拍桌子一瞪眼,事情就拍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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