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坐在樓上,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汽油?


    他眼睛一睜,寒芒一閃,你們活膩了!


    他從床上下來,推開窗,足尖兒在窗台上一點,直接就跳了下去。


    保安拿著打火機,剛剛說完那句狠話,就要把打火機丟過去。


    方馳眼疾手快,往前猛跨一步,伸手抓住了打火機,回手就是一拳。


    保安直接就被打得朝後跌去,撞在了炒貨大哥的門板上,“咣”的一聲巨響。


    後勤經理見被人發現,轉身就想跑,方馳起身一躍,一腳踹在他的後心上。


    後勤經理摔在地上,還往前滑出去一段兒才停下。


    兩人哼呦著,轉頭看向方馳。


    方馳一手背後,一手拿著那個打火機,一用力,“嘭”的一聲捏碎了。


    “玩火?”方馳冷哼道,看到兩人的長相後,又是冷哼了一聲,“是你們?不知死活的東西!”他說著話,已經彈出兩指。


    這次煞氣入體沒有留手。


    兩人就跟木頭似的,保持著要起身的動作,不動了。


    聽到動靜的胡大哥,抄著擀麵杖出來了。


    “誰?”大嗓門一喊,又有兩家亮了燈。


    方馳道:“他們澆了汽油,想要放火!”


    “啥?”胡大哥怒了,“老街一家挨著一家,一放火全完!膽肥啊!”


    他罵著,擀麵杖照著兩人就打了下去。


    結果,打了兩下,忽然就覺得不對了。


    怎麽都不動不躲,也不說話?


    他彎腰湊近了仔細看,“方馳,他們死了?我沒用勁兒啊!”


    “不是你打的!”方馳道,“報警吧!”


    趙大哥和旁邊段奶奶都出來了。


    “怎麽回事?大半夜的!”段奶奶說道,身上披著一件夾襖。


    “段奶奶,您快屋裏去吧,別凍著!”方馳趕緊說道,“兩個小偷,胡大哥報警了。”


    趙大哥看樣子還沒睡,衣服都沒換。


    “是不是白天那兩個?”他高聲問道。


    “趙大哥,還沒睡呢?”方馳問道。


    “剛把你嫂子他們送走,才回來!怎麽回事?”趙大哥看著兩個人不是白天那兩個,收回了拳頭。


    “他們和白天那兩個不知道是不是一夥的,澆了汽油想放火!”胡大哥放下電話,“報警了!說馬上就來。”


    “這一天天的,不幹正事,我看就是欠揍!”趙大哥上去踢了兩腳。


    兩人一動不動,趙大哥又“咦”了一聲,回頭看向方馳。


    方馳說:“我幹的,等警察來了再說。”


    趙大哥吸了吸鼻子,又在香燭店門口看了一圈,“這是要把人燒死啊!我……”他回頭就踹了一腳,把後勤經理踹倒了,還保持著那個半彎腰要起身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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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孽啊!這幫挨千刀的!”段奶奶也跟著罵著,“這片兒都是老房子,住的這麽密,一點火還能有好?全都跑不了!可要跟警察好好說說!”


    方馳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了,都是我惹出來的麻煩。”


    “不怪你!一看他們就不是好東西!”胡大哥說道。


    外麵警車來了,又是馬所值班,帶著兩個徒弟下了車,小跑著就過來了。


    “怎麽回事?誰放火?”馬所有點兒喘。


    指揮中心一通知,他們都嚇壞了,趕緊過來了,順帶著還和指揮中心保持聯係,萬一著火了,立刻通知消防隊。


    到了現場一看,放火的應該是被抓住了,就跟指揮中心


    匯報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一走進,就聞到了濃濃的汽油味兒。


    “馬所,您夜班啊?”趙大哥迎過去,往回一指,“被方馳治住了,不然這片兒都完了。”


    馬所讓兩個徒弟拍照取證,拿著塑料袋裝上幾個瓶子。


    “這兩個人……”馬所走過去看了看。


    “煞氣入體,我這就解開!”方馳說道,屈指向兩人彈了兩下。


    兩人逐漸清醒過來,看到眼前有人後,忽然大驚失色,一個勁兒地往後躲。


    “鬼……鬼……別過來,別過來……”


    馬所都笑了,“方馳啊,看來氣的不輕啊!”


    方馳也笑了,“教訓一下而已,畢竟差點兒被燒死了!”


    “你們好好收拾收拾,缺了大德了,這片兒多少口人呢,一著火,要死多少人啊?最好槍斃了!”


    “段奶奶,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縱火未遂怎麽判,還要法院說了算!”


    馬所徒弟掏出手銬,把兩人從地上拽起來,很費勁兒地往外拉著走。


    “要幫忙不?”胡大哥問道。


    “不用了!”馬所拿過接警記錄本,“簽個字,天亮了過去錄個筆錄就行,你們早點兒休息!我走了!哦,對了,這裏拿水衝衝,這味兒!別再誰不知道扔根煙頭就糟了。”


    事情解決了,方馳讓段奶奶和趙大哥回家去了。


    胡大哥從自己店裏接出來一根水管,方馳拿著把澆到汽油的地方衝了好一會兒。


    味道是淡了一些,可還能聞到。


    “胡大哥,你也早點兒歇著吧,後麵沒事兒了!”方馳說道,“明天差不多就全揮發了。”


    胡大哥回去了。


    方馳站在門口沒動,心裏的火苗呼呼地往上竄。


    陳翰文,你好樣的!


    挑釁不成,給你的教訓也沒吸取,居然還學會借刀殺人了!


    方馳抬腿想進屋,才發現自己是從窗戶跳出來的,門從裏麵插上了。


    “唉!”他歎了口氣,掐了個指訣,往門上一彈,門開了,“進自己家還要用指訣,要是被青雲師叔知道了,不要笑話死我啊!”


    他進了店裏,從裏麵重新把門關上了,沒過一會兒,又出來了,跨上牆邊兒的電瓶車,騎上開出了巷子。


    他雖然以前不認識陳翰文,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住。


    但是,他能掐算出要害自己的人,位置在城西偏南的地方。


    而那裏,有一個富人居住的高檔小區。


    小區一進去,是一些躍層樓房,往裏是聯排別墅,最裏麵,是幾棟別墅。


    如果陳家是住在那裏的話,跑不出那幾棟別墅。


    方馳麵無表情地騎著電瓶車往那邊開去。


    越是平靜,心裏的怒火越旺。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三番兩次找我麻煩,還下了殺手,那我就沒有必要再跟你客氣了。


    街上,因為氣溫降低,夜生活的人少了很多。


    隻偶爾有輛車經過,就隻剩下空曠的街道。


    方馳沿著路一直往城西開去。


    到了那個高檔小區外麵,拐上輔路,在一個林蔭路上把車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周圍,手指掐算了一下後,又朝自己打了個指訣,身形開始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他本就不是聖人,從小到大也是不怕事兒大的主。


    不說周圍的人都寵著他,就連周圍的小混混也不敢惹他。


    拿方子白的話來說,你這個狗脾氣,不去給別人添麻煩


    就燒高香了!


    有仇不隔夜,還記仇!


    長大後,方子白又離開了,方馳的脾氣才收斂了很多。


    但是,了解的人都知道,他那是真的懂事了,並不是脾氣就改了。


    今天這事兒,他多少年沒幹過了。


    當年黑白無常誤把他帶去地府,他差點兒把秦廣王的閻王殿給掀了。


    現在那個姓陳的,他會怕?


    就算鬧出人命來,又有誰能管得了他?


    隻是,畢竟是經過事的人,方馳不會輕易給自己造業,到時候死了去地府,閻王爺那裏沒臉了。


    他看似緩慢,但是身形卻極快,在林蔭路上晃了幾下就到了正門口。


    門口的保安隻感覺眼前一花,似乎看到有人進去了。


    扒著窗戶往外看了半天,什麽都沒有,一陣風吹過,縮了縮脖子,把窗戶關上了。


    方馳在小區裏逛了一圈兒,最後站在了一棟別墅外麵。


    他看到院子裏有保鏢隱藏在樹後。


    心道,就你們家這點兒家底,還用請保鏢?


    二樓一個房間亮著燈,有人在裏麵走動。


    一樓門一開,陳翰文走了出來,點著一根香煙抽了一口,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又放進口袋裏。


    方馳冷哼,這麽晚了還沒休息,是沒等到放火得手的消息吧!


    他手掐指決,在身上又補了一道迷幻陣,信步往裏麵走去。


    奇怪的是,院子裏的保鏢就好像看不到他似的。


    方馳走到陳翰文身邊,聽到他低低地咒罵著:“沒用的東西,這點兒事兒都辦不好,還想要錢?回頭去找閻王老子要去吧!”


    方馳手一動,屈指對著陳翰文彈了過去。


    原本頭天夜裏,就被方馳收拾過一回。


    接連兩次煞氣入體,不說身體如何,要你倒黴一陣子是免不了了。


    方馳邁步走進了別墅。


    樓上的花盆不知道怎麽掉下來了,擦著陳翰文的頭,“哢嚓”一聲,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陳翰文都沒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一眼,樓下保安指著他的頭,“陳少,你的頭……”


    一股熱流從頭上流了下來,陳翰文用手一抹,一片血紅。


    “哎呦……”他這才感覺到疼。


    保鏢七手八腳的把人弄進屋子,拿醫藥箱的,給私人醫生打電話的,連保姆和陳廣榮兩口子都驚動了起來。


    “哎呦,這是怎麽搞的啊!”陳翰文母親心疼的不行了,“叫醫生了嗎?快快,醫藥箱!”


    方馳就在旁邊看著,卻沒人看得到他。


    他等了一會兒,邁步上樓,進了陳廣榮的書房,東看看,西瞧瞧。


    似乎還有不少風水擺件,倒是省事了。


    他隨手把風水擺件換了個位置,身後門一開,陳廣榮帶著額頭上包著紗布的陳翰文走了進來。


    “坐那兒等醫生過來看看!”陳廣榮指著沙發,又跟他老婆說道:“就擦破點兒皮,你回去睡吧,我陪他等著。”


    他夫人想留下,但她看到陳廣榮的臉色後,叮囑了幾句,離開了。


    關上書房門,陳廣榮問道:“還沒有消息?”


    “沒有!”陳翰文齜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受傷的頭。


    “那兩人最好嘴巴嚴一點兒!”陳廣榮說道。


    陳翰文咧嘴笑著,“爸,你放心吧!他們不管成不成,隻要進去,就肯定出不來了!”


    “人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趙四他弟弟正好在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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