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杯具的指名最終還是在“埖”的一句【需要問過大哥薰才可以作出決定】之下結束了。


    通過這次短暫的接觸,攻君們對於這三位花魁感到熟悉大過於陌生,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三位花魁就是自家受君本尊。


    雖然他們的性格、神情和動作的確是有些和自家受君們不符,但並不排除這是自家受君們耍的鬼把戲,或者說出逃的這段日子他們真的改變了。


    為了讓受君們露出馬腳,拆穿他們的偽裝,問出出走的真正原因,三位攻君一致決定單獨行動各個擊破,一一對其展開有針對性的夜襲辨別真偽。


    而我們的斑太爺則決定去見一見那位一直也沒有露麵的花魁——薰。


    分工完畢後,這四位各懷鬼胎(……),幾個起落就翻進了桃源鄉後院的公關住所……


    ……


    再來說說這邊。


    跟迪達拉和我愛羅說好換完衣服就一起去泉奈大哥的房間商討對策,我抖了抖衣襟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關門,落鎖。


    我背靠在門板上歎了口氣,煩躁的將那身豔紅的花魁服脫掉。


    ——怎麽會搞成這樣……鼬怎麽會……


    這麽長時間以來的愜意生活真是讓我太過放鬆,是我太低估鼬對我的熟悉了。我早就應該想到,即使換了一張臉,他也是能認出我來的。


    就像中忍考試的時候我也能認出他來,是一樣的。


    不管臉怎麽變、身材怎麽變,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神情、氣息和味道,是不會變的。


    我早就應該知道,我們兩個是雙胞胎,那種與生俱來的默契,讓我們隻要一眼就能夠認出對方來。


    真的太大意了……太過於張揚,應該更低調一點的。


    ——宇智波悠,不是說好要離開他的麽?


    ——幹嘛要弄得如此張揚,生怕他找不到你麽?


    ——你應該知道的,他喜歡的人不是你。


    但是,這種被認出來的,從心底油然而出的興奮感……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打開衣櫃,我隨便拿出一件簡易和服穿上之後,衣服鬆鬆垮垮的的掛在身上,房間裏的落地鏡上折射著青年瘦削的身體,以及過於落寞的神情。


    根據尺碼判斷,這件衣服應該是是泉奈大哥的,估計是送換洗衣服時,被人弄混了才放到我衣櫃裏的吧。


    正這樣想著,身體猛的被人向後拉,我一招閃靈就劈了過去,身體的自然反應比思維快了好幾拍。


    ——有人襲擊!


    影j□j的白色煙霧散開,我保持著高度警戒感覺來人的氣息,手裏的雷光劈啪作響。突然我脖子一緊,被人從身後扼住,兩隻手反剪在背後,略大的和服也在掙紮中滑至肘腕,露出整個胸膛。


    光潔的落地穿衣鏡中,除了咬牙切齒不住掙紮的我之外,那個襲擊者的麵容也恰到好處的映在上麵。


    “抱歉,嚇到你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子上,但是在看到那對八字紋之後,我瞬間就有了種想哭的衝動。


    ——混蛋啊!沒事學我玩什麽夜襲!


    ——夜襲就夜襲吧,但是為毛被製住的總是我啊!!!


    “埖?”


    帶著青草味道的的手指輕輕捏了捏我的臉頰,鼬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那樣溫柔。


    剛結束指名就過來試探我?


    身手已經因為條件反射露出來了,不過還好用的是我離開他之後才發明的雷遁·閃靈,接下來隻要注意別穿幫就可以了。


    輕輕一掙鼬便放開了手,我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對他拋了個媚眼:


    “怎麽,鼬大人這麽快就想我了?”


    “恩,是有一點。”


    鼬的碎發細細碎碎的貼在臉頰邊上,狹長的眼眸流光溢彩,停留在我身上的視線帶著異樣灼燙,唇角邊的輕佻而不失優雅,輕輕淺淺的相得益彰。


    混、混蛋,鼬這家夥真的是混蛋……那種笑容可是我的招牌,什麽時候偷偷學走的!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笑容在他臉上,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就連心髒都漏跳了幾拍。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這回心髒真的飄飄忽忽的飛起來:


    “大概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你竟是如此吸引我的視線……”


    “什麽……意思……”


    我的大腦當機且重啟不能。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鼬帶著青草味道的手指執起我散落在肩上的一縷金發,在上麵落下一吻,湊到我耳邊慢慢開口,“需要我再說一遍麽?”


    犯規……這實在是太犯規了……


    混蛋鼬,怎麽可以對著別人這麽溫柔……


    我突然吃起自己的醋來。


    “啊拉……鼬大人這話真動聽,也不知是不是隻對我一人說過?”


    “你覺得呢?”


    鼬輕笑出聲反問道,輕輕嫋嫋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還沒等我回答,鼬的指尖已經撫上了我左後肩的紋身,原本溫柔的視線也變得冷冷清清。


    “曼珠沙華,這種花的隱喻,很悲傷。”


    “是啊,這是紀念。”我拉上衣服,充當一下文藝小青年,“為了紀念我已經死去的愛情……”


    聽了我的話,鼬好看的眉肅然皺起:“……死去的愛情?”


    我仔細地看著他的眉眼。這是我在離開他身邊之後,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著他。


    “那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喜歡的不是我……”


    就是這句話,鼬覺得自己忽然就能理解自家弟弟如此反常的行徑了,然而他自己卻在心底暗自高興,緊皺的眉也舒展開來。


    ——宇智波鼬你怎麽可以這樣?


    ——悠他失去了自己喜歡的人,你應該替他感到難過才對。


    ——你到底在哪裏高興個什麽勁啊!


    “你說這可怎麽辦……”


    鼬微微垂下頭看我,近距離的看他漆黑的眸子透著絲絲寵溺。“我除了祝福他和紀念之外,我還能怎麽辦……”


    “……”


    “鼬大人,你的眼睛真漂亮,黑的這樣純粹。”我偏頭的看了一眼窗外幽暗的天空,那濃重的灰色似乎預示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喜歡的人,也有這樣一雙漂亮眼睛。”


    他的側臉沉浸在棚燈散發出來的暖黃色的光芒裏,此時,在我最喜歡的光線裏,麵前是我最喜歡的人。


    可是他卻喜歡的不是我。


    他看向我的眼神裏有著濃烈的哀愁,忽然就摟住了我的腰。這樣用力。


    也不知是因為燈光太過蒙昧,還是懷裏悠身上的味道太過清晰,鼬覺得自己的心髒被刺激的隱隱作痛。一如很久以前,悠再問他是喜歡他多一點還是佐助多一點的那時的擁抱一樣。


    他不知道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瘦,瘦得仿佛若不抱緊,就會憑空消失。


    當那夜發現他消失不見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鼬甚至以為就會這樣失去他。自此之後鼬每次從深夜中醒來,發現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都會這樣心痛,然後便是長久的失眠,即使他什麽都不想閉著眼睛,也會由於少了那抹輕淺的呼吸而覺得空洞。


    在尋找他的那些日子裏,鼬一直都期盼著可以這樣擁抱他,可是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沒有辦法找到他,他感到了莫明的恐懼。木葉偶然的相遇,他從來也不知道自己會有狂喜這種感情,然而悠卻逃離不住的逃離,雖然表麵不露聲色,但內心的痛苦無處遁逃。


    之後在這裏的再次相遇,他這副握不緊也抓不住的態度,著實讓他惱火不已,可是在他知道他也是同樣的痛苦之後,疼惜混合著悲傷錐心刺骨。


    ——因為我是那麽的愛你。


    ——因為我那麽愛你,悠。


    雖然我已經決定要把他推離我的世界,但是在看見他這樣落寞的眼神時,還是忽然覺得呼吸困難。


    他是在可憐我吧。


    他一定能聽懂我在說什麽,所以才會這樣抱著我。這家夥,一直都是這樣溫柔而細膩的人。


    這樣的他,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而我也不止一次的肯定,這樣溫柔而細膩的鼬,是專屬於佐助的,這樣縱然而寵溺的目光,是專屬於佐助的,不是我的。


    我一直都想和他在一起,但是走近他心裏的人是佐助,我知道我卑微的奢望永遠也不會有實現的那一天,所以我選擇離開。


    因為我那麽愛他。


    ——是的,我是那麽愛你,鼬。


    ——但是,你是佐助的,不是我的。


    都已經是知道的,可是我為什麽會這樣貪戀他呢。既然都知道要把他徹底的忘記,可是又為什麽要為了他的尋找而開心呢。


    可能是心血來潮,也可能是想要任性一次,我低著頭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心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鼬大人,可以讓我把你當做我喜歡的人,抱一下麽?”


    鼬沒有說話,沉默了很久,隻是摟著我的手越收越緊。


    不管不顧的埋首在他懷裏,眼裏模糊一片,我看見了湧動著的碎光。


    “鼬。鼬。鼬……宇智波鼬你這個大混蛋……”


    “為什麽喜歡的不是我,我到底……”


    “哪裏……到底哪裏比不上他……”


    “呐,鼬,別離開我……”


    我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直到最後連手都顫抖。


    語言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它自始至終也沒有為我們之間表達出什麽,自然現在也無法表達也不能表達出我的真意。它在我們之間被禁忌、被廢止、被拒絕;我自始至終也不明白,我為什麽要愛的這麽悲傷而痛楚,亦或許,我是清楚明白的。


    可是鼬的聲音卻是那麽真切的在我耳邊,他說:


    “別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一直都在。”


    作者有話要說:虐……戀……情……深……


    親愛的親們,因為妖精我是那麽的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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