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弩威力凶猛,箭矢攜帶著足以穿透甲胄的威力,一通怒射之下,很是殺傷了公孫瓚不少騎兵。


    陣前掛起大風,飛沙走石煙塵彌漫,公孫瓚和公孫越都沒有認出袁紹,此時也不願戀戰,竟然被袁紹帶著一百親衛打地節節敗退。


    稍頃,麹義看到袁紹本陣遭襲,當即嚇得領兵回返,前來迎救袁紹:“主公遭襲,都隨我來!”


    靠著擊敗公孫瓚的戰績,此時此刻,麴義在軍中的號召力無與倫比。


    他一揮手,當即就有上萬人前來響應。


    “兄長,我們該走了。”


    公孫越見大勢已去,當即勸說公孫瓚撤兵,還安慰他道:“此戰隻是小挫,我軍主力折損並不嚴重,還有再戰之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公孫瓚本就有了退意,如今也借著公孫越的勸說順坡下驢,不敢再停留於原地,直接調轉馬頭,幹淨利落地向著北麵撤走了。


    騎兵四隻腳,來去如風,自然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奮勇殺敵的袁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沒死?”


    在他身邊,第一次親至戰場指揮作戰的田豐,也是一臉劫後餘生的狂喜:“主公洪福齊天,當有上天庇護,豈會這般輕易就死去?”


    環顧四周,身邊的一百多名親隨,死得隻剩下一半了。


    袁紹雖然驚喜,卻也是心驚肉跳:“大意了,這次是真的大意了,我居然犯了和公孫瓚同樣輕敵的大錯,差點就難以挽回。”


    剛才是真的萬分凶險,差一點就被敵人亂刀砍死。


    袁紹深深地引以為戒,以後再有這種大戰,無論前線如何大獲全勝,都不可以讓自己脫離大軍的保護。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袁紹打定主意,隻要出征在外,身邊就必須至少保留有五千人以上,否則繼續這樣以身犯險,指不定哪天意外的死亡就真的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命人留下打掃戰場,袁紹本想親自率軍追殺公孫瓚,別駕田豐再次站出來勸阻:“主公不可,我軍多為步卒,公孫瓚手下卻是騎兵,貿然追擊,殊為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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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麴義也同意田豐的看法:“沒錯,我軍能夠獲勝,主要是借助地利,如今大戰一場,體力和精神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實在是無力繼續追擊。”


    兩人都是直腸子,說出的話雖然在理,卻讓袁紹十分難堪。


    他堂堂一個領導,就算做出的決定再怎麽不對,身為屬下,你們也應該私底下勸說才是啊,當著這麽多人反駁我?


    我不要麵子的嗎!


    袁紹非常憤怒,但為了維持禮賢下士的名聲,他又不敢發作,隻能選擇“從善如流”。


    田豐還以為袁紹把自己的勸告聽了進去,當即十分高興,又提出了一個建議:“主公,此戰我軍堂堂正正敗敵於陣前,當將這個結果告知冀州百姓,如此一來,民心可定矣。”


    追殺公孫瓚可以等,但是誇功耀武這種事,卻是宜快不宜慢。


    冀州,鄴城。


    已經讓出州牧官印,搬出州牧官署的韓馥,另在城中找了一座大宅住下。


    但是他的日子過得一點月不安穩,生怕哪天一覺醒來,袁紹的閘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種大權旁落,生死操之人手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讓韓馥很不習慣。


    就在韓馥拿著酒壺,自飲自酌借酒澆愁的時候,出府采買食材的下人忽然高聲大叫地跑了回來:“贏了臝了,界橋大捷啊!”


    “什麽?界橋大捷?”


    韓馥麵露驚容,這個結果實在是讓他有些沒有想到。


    軍力上占據優勢的公孫瓚,手底下既有白馬義從這樣的精銳,本身還擁有大量的騎兵,已經經曆過血戰的步兵,怎麽忽然就輸了?


    韓馥的長子不解:“父親,袁本初大勝,我等不該感到高興才對嗎?”


    “唉,為父高興得起來嗎?”


    韓馥忍不住唉聲歎氣,想當初他接受董卓的任命,成為了冀州牧,其實是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的。


    為了在冀州站穩腳跟,不惜花費大家征召了張郃與麴義等名將,還重用審配、田豐、荀湛、逢紀和郭圖等一眾名聲在外的一流謀士。


    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正如同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叛董卓一樣,他辛辛苦苦拉攏來的這些手下,也都毫不猶豫地背叛了他,選擇追隨袁紹。


    韓馥聽聞戰鬥的結果,心中非但不感覺到高興,反而是湧現出無盡的悲涼。


    此戰袁紹若敗,公孫瓚必定要殺自己。


    而公孫瓚敗了,袁紹回師鄴城之後,哪怕為了清除掉所有的不安定因素,也同樣不會放過自己。


    韓馥正愁眉不展之際,門外再次傳來響動,竟是有客臨門。


    等管家出去將客人迎入大堂,韓馥才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韓馥之前的親信下屬,原先州牧府的長史耿武,別駕閔純和治中李曆。


    此三人因為袁紹取代韓馥而丟官,心中大為不滿,如今自然趁著袁紹出征在外,進來勸諫說韓馥:“屬下參見主公!”


    韓馥驚訝不已,自從卸任之後,自己的府邸就是門可羅雀,無人問津,今天怎麽三個人忽然一起上門來了?


    “諸位來見我,所為何事?”


    耿武抱拳拱手,目光堅毅,直接道明來意:“吾等特來請主公奪回冀州。”


    “你們瘋了!?”


    韓馥被耿武的這句話給嚇壞了,連忙讓管家關上大門,四處警戒,生怕傳出去引來更多的猜忌和懷疑。


    耿武卻麵無懼色,言辭更是慷慨激昂:“主公,冀州雖然偏僻,但甲士百萬,糧食足以維持十年之用,那袁紹不過是孤客窮軍,仰我鼻息,就如同嬰兒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斷了奶,立刻就會餓死,為什麽我們竟要把冀州讓給他?”


    為了這事,韓馥以前也和手下爭論過,現在隻能無奈地再次解釋一遍:“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讓賢,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們為何還要一味的反對呢?更何況事已至此,再言無益。”


    閔純卻是跳出來反駁說道:“不,良機就在眼前。”


    韓馥琢磨了半天,愣是沒聽懂閔純的話:“良機?在哪?”


    閔純大急:“就在城外!”


    進門後一直保持沉默的李曆,也趁機說道:“主公,神武侯王也已派出暗衛與我們私下聯係,承諾隻要我們撥亂反正,他就會支持主公重登州牧之位。主公,此乃天賜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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