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號海難事件發生以後,白星公司股價狂跌,這種變化極大的損害了美國華爾街股市市場。股市不穩定帶來了巨大的經濟問題,工廠倒閉、工人失業,還帶來了社會問題。


    蕭條的經濟,很多貴族家都麵臨著破產問題,斯特林家頹廢的家族產業也同樣受到了巨大衝擊,更加頹敗了,隻保持著表麵光鮮。


    霍克利夫人身為一名貴婦,哪裏懂得這些。斯特林家族頹勢隱藏都來不急,又怎麽可能嚷嚷的人盡皆知呢?卡爾身為孝子,也不想惹自己母親不高興。霍克利夫人還是不知道自己娘家已經不能給自己兒子帶來助力了。


    “卡爾,你說斯特林家主是否有意向母親隱瞞了家族情況。還有我最近了解的情況來看,斯特林現任家主在母親出嫁前與她的關係非常一般。”露絲和卡爾倚在一起,卡爾非常快樂,雙手摟住露絲的腰。


    卡爾高興極了,情緒還是十分高漲,現在什麽風險、兒子都要靠邊站。今天他高興地想要放聲高歌,可是懷裏了的人兒好像不同意。嘴裏不斷地冒出大煞風景的話,現在卡爾滿腦子風花雪月,哪有什麽解決問題的想法。


    卡爾其實沒把這件“緋聞”當回事,露絲當時處理已經很好了,她還是關心則亂。其實現在經濟蕭條的情況下,貴族勢力已經在很大程度上解體了,新興的富裕商人將成為新的話語人。貴族在失去經濟實力的大前提下,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了。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也會失去以往的威力,老霍克利先生生不逢時,幸運的事卡爾.霍克利生正逢時。


    過分陷入貴族圈子沒有太大的好處了,這些貴族越來越失去以往的威力,反而越來越頑固封閉。現在已經是資本主義社會了,以前貴族因為特權才能聚集大部分財富,可是現在貴族除了頭銜和血統,剩下的東西,都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貴族確實已經沒落了,隻要有錢貴族也是可以用錢買到的。在美國貴族尤其沒有話語權,畢竟最開始的美國是英國流放犯人的地方。南北戰爭後,貴族更加沒有市場了。霍克利家族因為貴族而崛起,決不能因貴族而敗北。


    “露絲,你覺得現在這個國家是誰說的算。”卡爾撫摸著露絲的背部,安撫著讓她安靜下來,不要讓她再為他分析這個那個貴族怎麽樣。她的聰慧不輸男兒,隻是畢竟整天和那些貴婦在一起,沒什麽是將關心男人的世界,但是隻要她跳出現在狹窄的生活圈子,應該能夠很快想清楚。


    果然,露絲神色深思過後然後是清明。她很快就想清楚了卡爾的意思,貴族權利確實在走下坡路,連皇室都越來越沒有權利,更何況是貴族呢?


    也許這是一個契機,露絲眼神清明無比。現在霍克利家族的情況,雖然上次泰坦尼克號事件比別的家族損失要小上很多,但還是傷筋動骨了。貴族又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還想要喝血的家夥,現在貴族為了維持表麵的光鮮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當年的斯特林小姐現在的霍克利夫人嫁入霍克利家,現在的凱薩琳.斯特林小姐將要嫁給比當年的霍克利家族還要差些的暴發戶。


    脫離了現在生活的桎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看來將來霍克利家族也要改變政策了,而且借口都是現成的。


    “我們去說服父母吧!隻要父母沒有意見,那麽我們霍克利家族要變天了。”卡爾信心十足,對於未來因為露絲終於改變而充滿了信心。


    卡爾早已為霍克利家族準備好了一切,對於自己的未來,把家族帶到什麽樣的道路上,在沒認識露絲之前,卡爾就已經有了決斷。之前一直沒有提及,也是想要給露絲加上枷鎖,貴族是最能束縛人的,沒有之一。露絲原來對太多東西太過於任性,整個人飄渺不定,卡爾每天絞盡腦汁拚命給她身上套上東西,讓她飛不起來。如果沒有貴族這層身份的束縛,露絲不知道會做出什麽讓他無法預料的事。


    想起露絲吹拉彈唱無所不能,懂經濟知政治,除了性別為女之外,已經具備了獨立生活的能力,幸虧從以前開始露絲就有了重要的人,布克特夫人。如果露絲做了什麽出格的事,估計布克特夫人會死給她看。


    現在露絲終於把心掛在了他和孩子身上,那些終於可以吧讓她和他同樣不開心的身份可以丟開了。卡爾其實討厭這個貴族身份,因為這個貴族身份父母都失去了自己的幸福,讓他自己有父母像是沒父母。


    如果沒有露絲,卡爾早已拋棄了令他厭惡的身份,加入到新興資產階級陣營了。以前不放心,因為對於卡爾來說失去露絲猶如失去了一切。現在不一樣了,他終於有信心不失去露絲了。現在是為自己的事業、家族、理想奮鬥的時刻了。


    “如果你有信心說服你父母的話,那就盡快去辦吧!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我也要說服母親,母親非常注重布克特家族唯一剩下的東西。”露絲語氣沉重,想起了小的時候,小小的自己那麽努力的學好貴族禮儀,隻是為了博得布克特夫人一笑。其實對於沒有為布克特家產下男嬰的她當時非常絕望吧!隻有自己更像一個貴族,她才會高興,才能緩解沒有為家族產下男嬰的愧疚感。


    現在她要對母親說她和她的丈夫要放棄貴族身份,可以想象她將會多麽失望與傷心。當時以布克特家族窮途末路的狀況,為了保住家族其實沒有多少選擇的機會,但是卡爾並不是唯一的選擇。母親之所以選擇卡爾.霍克利就是為了他的貴族血統,以她多年來的表現,估計母親會對卡爾相當不滿吧!


    母親一直認為露絲是相當聽話的好女兒,在嫁入霍克利家族以前,是一位多麽儀態萬千、貴族氣質濃厚的千金大小姐。作為當代受封的男爵,又嫁給了財勢強大的霍克利家族,真是風光無限。


    露絲無法想象霍克利夫人的反應,但是即使知道前路艱難,也不能止步不前。想起要惹母親生氣,甚至讓她流淚,露絲心裏便鬱悶極了,心裏還首次出現內疚的感覺。


    起居室,霍克利夫婦正在喝下午茶,老霍克利先生正在都這伯特,伯特非常給麵子的反應著,祖孫倆都非常熱情溫馨。無論看多少次,卡爾都有點受不了自己嚴肅的父親可以算得上諂媚的對待自己的兒子,再想起自己小時候,自家父親嚴肅不近人情的態度,卡爾簡直想問老霍克利先生了,他到底是不是後娘養的?估計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卡爾停止吐槽,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還是想著怎麽組織語言說服父母,不然今天會被打得滿頭包。估計今天連母親也不會拉架了,隻能自求多福了。


    “父親、母親,今天我有話要說。我知道今天我的話會傷你們的心,但我不得不說。其實我從以前開始就想這麽做了,但是因為一些我不想要說起的原因,一直拖到今天。昨天凱薩琳的事為我這個決定帶來了很好的契機,我覺得我的時機到了。”卡爾異常嚴肅堅定。


    “什麽事,這麽嚴重,我們換個地方再說吧!我的小孫子困了,先把我的寶貝孫子抱下去,不要著涼了。”霍克利夫人讓傭人把孩子抱了下去,扶著霍克利先生的胳膊走向書房。


    “你們都下去吧。”霍克利夫人吩咐傭人們下去,雖然動作還是有條不理的,但是內心極為不平靜,簡直亂到了極點。今天從早上起來,霍克利夫人就心不在焉,總覺得會發生什麽讓她沒有辦法接受的事。


    今天本來一天都要過去了,還和她的寶貝孫子玩了一會兒,正當她覺得這種不好的預感是她神經過敏時,卡爾居然來了,還帶著那麽令她害怕的表情。


    那種內疚又堅決的眼神,自己的兒子從未這樣看過她。霍克利先生完全沒有霍克利夫人的糾結,對於他自己的兒子雖然和他說不上親近,但是他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他相信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霍克利先生對自己的兒子滿懷著希望和好奇的心思。卡爾這次非常認真,是他從未看過的神情。雖然還沒聽卡爾說什麽,但是他認為這次卡爾要說的事可能會完全顛覆他的認知。為了他的心髒血壓著想,還是吃點降壓藥和救心丸吧!


    卡爾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父親居然在吃降壓藥和速效救心丸,簡直好像知道自己會受不了似的,難道他最近臉上功力下降,居然讓人看出了行跡?看來在自己的父親麵前他的功力還不夠高,以後應該更加努力,霍克利先生完全不知道他一簡單的行為,讓他的兒子在“麵癱”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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