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恪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要是知道人口能刺激到李世民,他早就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隻要李世民願意動手,就永遠都不嫌晚。


    李世民選擇先普查人口他也不意外,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全憑他一張嘴上說說就完了,肯定要收集一定的數據才行。


    這些數據也是他說服心腹, 一起動手針對士族的證據。沒有正當理由就對士族發起攻擊,很容易引起內部的猜忌。


    至於他如何確定被隱瞞起來的人口數量——不用懷疑,像他這樣掌握實權的皇帝,有的是辦法估測出一個大致的數值。


    隻要有了大致的數據,就有了動手的理由。


    今天和長孫無垢出去種田,除了關於人口的事情,別的就沒什麽了。


    偷懶陪自家小媳婦玩沙子, 他沒好意思對自家師父說也沒啥好說的, 話題自然就轉到了龍虎山張天師身上。


    “當初您留著四大天師的名諱不公布, 我還奇怪。現在才知道您老人家釣的一手好魚呀,龍虎山的人真的來了。”陳景恪由衷的讚道。


    孫思邈也不無得意的道:“其實並不難猜,隻要龍虎山不甘於寂寞就必定會來。”


    陳景恪興奮的道:“龍虎山是張道陵張天師嫡係後裔,他們公開支持,於我們的革新大業如虎添翼也。”


    雖然龍虎山的影響力已經微乎其微,但當前道教總體來說走的都是張道陵開創的正一道路子。


    所有道士見了張道陵都要喊一聲祖師,龍虎山天師道一脈對道教的潛在影響力是非常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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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支持,對紫霄觀來說相當於獲得了大義的名分。


    正所謂‘師出有名’,大義名分還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對革新派來說更加重要。能降低許多人的抵觸心理,影響一大批牆頭草們。


    “但,就是不知道他們的胃口有多大。”


    孫思邈澹澹的道:“你太小看四大天師名位的重量了,現在是張通玄要考慮該付出什麽代價來換取這個名位,光口頭支持是不夠的。”


    陳景恪先是疑惑,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先入為主的認為張道陵就應該獲得一個天師名位, 並沒有想過把此事當成籌碼。


    現在想想,憑什麽就應該給你張道陵?就因為你開創了正一道?可我紫霄觀走的不是正一道的路子啊, 幹嘛要給你?


    想要名位,龍虎山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


    而且四大天師名位對龍虎山來說尤其的重要,因為他們是張道陵的嫡係後裔,能從中獲得更多的好處。


    天師的衣缽傳人和天師的嫡係後裔,這其中的差別實在太大了,大到了能讓一個宗教分成敵對的兩個派係。


    比如隔壁的伊教。


    師徒倆又談了一會兒,陳景恪就接連打哈欠,跑了一天他確實很乏。反正也沒什麽大事,孫思邈就讓他回去休息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陳景恪一顆心就開始怦怦跳,洗澡的那一幕幕又浮上腦海。


    要不,今晚讓她們侍寢?就算不能開車,可假車也比沒車強啊。


    那麽要挑哪個侍寢呢?選了一個另一個會不會吃醋?要麽就兩個一起?


    這個問題直到他睡著也沒有考慮清楚,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起來他抱著被子悲傷了許久。


    正常來說,這會兒他抱的不應該是被子,而是某個妹紙軟綿綿的身子才對。


    這該死的激素,啥時候能正常起來啊。


    自怨自艾了一會兒之後,他才在兩位小妹紙的服侍下起床。


    例行晨練的時候, 張通玄帶著張恒張娉兩人出現,對太極拳他們非常的好奇。


    經過一番友好商談之後, 雙方達成了互換武功的協議。龍虎山用祖傳的一套劍法, 換紫霄觀的太極拳。


    然後孫思邈和張通玄互相傳授對方,陳景恪則和張恒張娉互相傳授。


    這本來也沒什麽,大人教大人小孩教小孩,大家都挺自在的。


    可互相教學剛開始,張恒就找借口讓陳景恪和張娉互相教,他在一旁觀摩學習即可。


    這……陳景恪相當無語,難道這位張大郎不知道這種教學會出現身體接觸嗎?


    在前世十一歲還是蘿莉,可在這個年代已經能嫁人,這種接觸屬實有點過分了。即便大唐風氣開放,也顯得越界了。


    但張恒說的理所當然,一旁的張通玄就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


    張娉本人呢,小嘴一抿帶著嬰兒肥的小臉頓時鼓了起來和包子一樣,卻也沒有反對。


    孫思邈看了看眾人心下了然,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這位張天師出遠門還要帶著女兒了。卻覺得啼笑皆非,這傻徒弟還成香餑餑了。


    陳景恪本人隻是覺得這樣做不妥,但也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張恒對他有意見,昨天這位張大郎君看他的眼神就充滿了審視。


    還有一個可能是大孩子不喜歡和小孩子一起玩,這種情況他見的太多,自己也經曆過。


    但不管是哪種原因他都無所謂,既然你們家長沒覺得啥,那我就更不會說啥了,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


    而且看著這位張娘子突然圓起來的小臉,他覺得特別好玩,有一種想要去揉一揉的衝動。


    揉自然是不能揉的,但教學途中肢體接觸是難免的。


    不過他還沒有下做到借這個機會占便宜的地步,基本都是用話語去提醒,或者用小木棍去點,盡可能的避免動手。


    張娉教他的時候就隨意多了,棍棒手語言一起上。


    一開始陳景恪還以為,他們家傳的劍法是類似於太極劍一樣的養生劍法,真正見過才知道是妥妥的殺人術。


    以刺和削為主,招招不離人的要害,隻要被挨上非死即傷。


    這讓他咋舌不已,忍不住問道:“道家不是講究清靜無為嗎?為何你們的家傳劍術殺氣如此重呀。”


    張娉又鼓了鼓腮,道:“我道家講究有所為有所不為,紫霄觀的革新中不是特意強調過這一點嗎?”


    額……陳景恪那叫一個尷尬,這話無異於是指著鼻子說他不學無術了。但天地良心,剛才他隻是隨口問了一句,根本沒有多想。


    張恒怕氣氛鬧僵,打圓場道:“這套劍術傳承自叁世祖閬中侯,後又經曆代先輩改良而成。”


    “我輩外出傳教,時長孤身行走,夜宿於野乃是常事,有一套劍術也可護身以防宵小野獸。”


    他所言的叁世祖閬中侯就是叁國時期盤踞漢中的張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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