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會。
楊琛把手裏的股票全部拋出，使得414的走勢發生震蕩，漲幅變緩，本來這天的股價應該能漲到35塊左右，結果收盤時隻漲到了34塊3，距離莊家的預期，還差了好大一截。
這種變化自然引起了麒麟會的注意，於是巫醫生讓助手去調查原因。
“老板，查到了……”
助手很快便查到了股價震蕩的原因，回來匯報道：“是當初滿倉購入414的一個大戶在拋空股票，現在已經拋出了一百多萬股。”
巫醫生眉頭一皺，果斷道：“全部收掉，他拋多少，我們就吃多少！”
“好的，老板。”
助手點點頭，應聲告退。
“吃下他手裏的股票，會讓我們的成本增加好幾倍，這不是在為他人做嫁衣嗎？”一個麒麟會成員臉色難看地說道。
“不接盤也不行啊，不然414股價下跌，那些散戶也會跟風拋售，讓股份提前跳水，咱們之前做好的盤子就全都白費了，還會把已經投入進去的資金全部套牢。”另一個麒麟會成員沉聲道。
“這個人是怎麽來路，怎麽會這麽巧，偏偏在咱們動手前提前溜掉？”麒麟會辛辛苦苦種的樹，眼看果子就要成熟，結果卻被人提前摘走一筐，這讓他們怎能不惱怒。
“會不會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另一個麒麟會成員懷疑道。
“不要瞎猜，414的拋點價位隻有咱們十三個知道。”巫醫生掃視一圈，淡淡地道，“咱們這些老兄弟都是經曆過考驗，斷然不會走漏風聲。依我看，多半是什麽地方露出了破綻，讓人猜到了咱們的布局，順勢撈了一手。吃一塹漲一智，以後做計劃，再周全一些就是了。”
“巫老大說的對，都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不要疑神疑鬼的。”
“沒錯，沒錯！”
“話是沒錯，隻是，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他把咱們做的蛋糕吃掉？”
“哼，麒麟會的便宜哪是這麽好占的。他吃下去多少，遲早得讓他全部吐出來。”
……
黃河路上無秘密。
楊琛頭天晚上和銀行經理以及證券行經理在金鳳凰舉辦慶功宴，第二天便傳遍了整個黃河路。
楊總這個名號也第一次進入大家的視野，嶄露頭角。
進賢路，夜東店飯店。
二樓小包間。
寶總終於有時間約見範新華範廠長。
“寶總，我是日也思，夜也想，天天等天天盼，今天總算是見到儂了。”範新華激動地握住寶總的手，用力搖晃。
“範總請坐吧。”
寶總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出來，臉上依然是那副腔調十足的笑容。
等範新華坐下後，又道：“我聽汪小姐說，你們工廠已經解決了火燒絲光綿的生產問題？”
“沒錯，論起紡織品的生產技術，我們湖西針織廠絕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
範新華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為了能夠做出自己的火燒絲光綿，我們廠裏特意派專家到歐洲學習國外最先進的生產技術，還專門從德國進口了三條全自動生產線，經過多次的生產實驗，終於研發出了屬於自己的火燒絲光綿……”
“範總，別說這些虛頭巴腦的了，趕緊把樣品拿出來給寶總看一下。”汪小姐打斷了範新華的話，催促道。
“對對對，咱們直接看樣品！”
範新華訕笑一聲，馬上把隨身帶來的手提箱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件t恤衫。
“這就是咱們自己生產的火燒絲光綿？”
寶總把t恤衫拿在手裏揉搓了一下，從手感上來說，這件t恤的觸感和夢特嬌相比，也相差無幾。
“沒錯，這就是我們廠生產的火燒絲光綿t恤，儂看看這料子，這手感，跟國外的產品比起來，那是一點都不遜色！”範新華臉上帶著自豪。
寶總點點頭，掏出一支打火機，用火焰在布料上輕燎一下，見布麵沒有絲毫受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之色，道：“好，範總的實力我已經看到了，這個生意可以做。範總生產一件t恤的成本是多少？”
“我們自主研發的火燒絲光綿光技，成本當然要比國外的更便宜。如果寶總要的多的話，我們可以給你50塊錢一件。”
範新華雖然憨，但他不傻，生產成本是工廠最核心的機密，當然不會輕易泄露出來。
“範總不誠實啊，關於火燒絲光綿，我也略有了解。以國內原材料的價格，生產一件亮絲t恤的成本，最多不會超過20元。”寶總盯著範新華說道。
這些天他沒有露麵，可不是為了故意涼著範新華。
實際上，在汪小姐跟他說了範總的事情後，他就對這樁生意上了心，然後一邊讓汪小姐拖著範新華，一邊派人到湖西針織廠打探火繞絲光綿的成本問題，掌握到足夠多的信息後，才把範新華約出來見麵。
聽到寶總的話，範新華的目光不禁一縮，馬上又恢複笑容，憨笑道：“寶總說笑了，國外的亮絲t恤，一件的成本差不多要一百塊錢。國內的原材是比國外便宜一些，但是20塊錢怎麽可能生產的出來嘛，寶總真是會開玩笑……”
“我做生意從來不開玩笑，一件亮絲t恤的成本是多少，範總應該比我清楚。”寶總笑道。
範新華臉上的憨笑不由僵了一下。
“不過做生意嘛，總是要留有餘地，要讓大家都賺到錢，生意才能做下去。我願意出25塊一件的價格從範總手裏進貨，而且，我保證把三羊t恤做成魔都名牌。”寶總又道。
“寶總說的話，我當然信得過，隻是這個價格，也太低了。25塊錢一件，我連工人們的工資都發不出來。寶總，要不儂再漲一點，儂看30塊錢怎麽樣？”範新華討價還價道。
“範總，做生意不能隻盯著眼前的一點利益，對你們的工廠來說，當下最重要的是把三羊牌t恤的銷路打開。等三羊t恤成為魔都名牌，拿到出口指標，到時候賺的可就是外匯了！”
寶總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樣好了，咱們兩個各退一步，取一個中間數，27塊，我一次性訂八十萬件，分兩次付款，範總覺得怎麽樣？”
“這……”
聽到寶總描繪的前景，範新華明顯有些心動，思索片刻後，用力地點了點頭道：“成交！”
……
範新華剛離開，郵票李就走了進來。
“寶總，你聽說了嗎？有人滿倉買入414股票，1000萬的本金，5倍杠杆，不到一個星期就賺了1500萬，現在整個市場都傳遍了。”
“別人能賺到錢，那是人家的本事。414這支股票，我們不能動。”寶總倒是非常沉得住氣，波瀾不驚地說道。
“我曉得，這是麒麟會對我們的試探嘛，我有數的……哎，就是可惜了這一波行情，隻能眼看著別人大把摟錢。”郵票李歎了口氣，旋即又露出一幅欲言又止的神色。
“有什麽話就說。”寶總看出郵票李像是有什麽話要說，開口道。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我又不是那種背後嚼舌根子的人，可儂都問了，我隻好說了。寶總，雖然你特別關照過不要動手，但是艦隊裏還是有人沒忍住……”郵票李小聲道。
“誰？”寶總道。
“發根叔嘍，他聽金鳳凰那個女人講，414背後的主力是麒麟會，目標價位40塊，就一鼓腦的衝進去了。2000萬的本金，一比三的杠杆，透支加滿倉，按照昨天的收盤價，單是這一趟，他就可以賺到2000萬！”郵票李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我不是說過，誰都不許動手嗎？”寶總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倒不是責怪發根不聽指揮，而是擔心發根把家當都賠進去。
之前他和爺叔一起研究過，414這股票背後的水很深，就算是他都不敢輕易淌這趟渾水，更何況是發根這種眼皮子特別淺的人。
“你是這麽說過，不過發根叔的情況你也知道，他本來就有一大家子要養，更何況發根叔的兒子又是那種情況。他當然要抓住機會，賺點養老錢了……”郵票李道。
“就怕養老錢沒賺到，反倒賠個血本無歸！”
寶總皺了皺眉，沉聲道，“你再碰見發根，就告訴他，盡快把股票脫手，落袋為安。”
“曉得了。”郵票李應道。
……
外灘27號，外貿公司。
“咦，你怎麽又來了？”
汪小姐下班後，又在外貿公司門口碰到楊琛，開口問道。
“上次請汪小姐吃飯，沒有成功，這次特地來補上。”楊琛道。
“我都說過了，隻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汪小姐道。
“汪小姐，我隻是想請你吃個飯而已，你不用有這麽大的戒心。”楊琛笑嗬嗬地道，“27號的規矩我也聽說過，收到的禮物全部都要上交，就連出去和客戶吃飯，都有一定用餐標準……”
“既然你都知道，幹嘛還非要請我吃飯，是不是想故意讓我犯錯？”汪小姐氣乎乎地道。
“我的意思是，今天我請你吃飯，改天你再請回來，這樣一來咱們就扯平了。你沒有收我的好處，自然也就不會犯錯。”楊琛道。
“這麽說，倒也有道理……”
汪小姐歪著腦袋想了想，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理論上又沒有問題。
楊琛把手裏的股票全部拋出，使得414的走勢發生震蕩，漲幅變緩，本來這天的股價應該能漲到35塊左右，結果收盤時隻漲到了34塊3，距離莊家的預期，還差了好大一截。
這種變化自然引起了麒麟會的注意，於是巫醫生讓助手去調查原因。
“老板，查到了……”
助手很快便查到了股價震蕩的原因，回來匯報道：“是當初滿倉購入414的一個大戶在拋空股票，現在已經拋出了一百多萬股。”
巫醫生眉頭一皺，果斷道：“全部收掉，他拋多少，我們就吃多少！”
“好的，老板。”
助手點點頭，應聲告退。
“吃下他手裏的股票，會讓我們的成本增加好幾倍，這不是在為他人做嫁衣嗎？”一個麒麟會成員臉色難看地說道。
“不接盤也不行啊，不然414股價下跌，那些散戶也會跟風拋售，讓股份提前跳水，咱們之前做好的盤子就全都白費了，還會把已經投入進去的資金全部套牢。”另一個麒麟會成員沉聲道。
“這個人是怎麽來路，怎麽會這麽巧，偏偏在咱們動手前提前溜掉？”麒麟會辛辛苦苦種的樹，眼看果子就要成熟，結果卻被人提前摘走一筐，這讓他們怎能不惱怒。
“會不會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另一個麒麟會成員懷疑道。
“不要瞎猜，414的拋點價位隻有咱們十三個知道。”巫醫生掃視一圈，淡淡地道，“咱們這些老兄弟都是經曆過考驗，斷然不會走漏風聲。依我看，多半是什麽地方露出了破綻，讓人猜到了咱們的布局，順勢撈了一手。吃一塹漲一智，以後做計劃，再周全一些就是了。”
“巫老大說的對，都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不要疑神疑鬼的。”
“沒錯，沒錯！”
“話是沒錯，隻是，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他把咱們做的蛋糕吃掉？”
“哼，麒麟會的便宜哪是這麽好占的。他吃下去多少，遲早得讓他全部吐出來。”
……
黃河路上無秘密。
楊琛頭天晚上和銀行經理以及證券行經理在金鳳凰舉辦慶功宴，第二天便傳遍了整個黃河路。
楊總這個名號也第一次進入大家的視野，嶄露頭角。
進賢路，夜東店飯店。
二樓小包間。
寶總終於有時間約見範新華範廠長。
“寶總，我是日也思，夜也想，天天等天天盼，今天總算是見到儂了。”範新華激動地握住寶總的手，用力搖晃。
“範總請坐吧。”
寶總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出來，臉上依然是那副腔調十足的笑容。
等範新華坐下後，又道：“我聽汪小姐說，你們工廠已經解決了火燒絲光綿的生產問題？”
“沒錯，論起紡織品的生產技術，我們湖西針織廠絕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
範新華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為了能夠做出自己的火燒絲光綿，我們廠裏特意派專家到歐洲學習國外最先進的生產技術，還專門從德國進口了三條全自動生產線，經過多次的生產實驗，終於研發出了屬於自己的火燒絲光綿……”
“範總，別說這些虛頭巴腦的了，趕緊把樣品拿出來給寶總看一下。”汪小姐打斷了範新華的話，催促道。
“對對對，咱們直接看樣品！”
範新華訕笑一聲，馬上把隨身帶來的手提箱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件t恤衫。
“這就是咱們自己生產的火燒絲光綿？”
寶總把t恤衫拿在手裏揉搓了一下，從手感上來說，這件t恤的觸感和夢特嬌相比，也相差無幾。
“沒錯，這就是我們廠生產的火燒絲光綿t恤，儂看看這料子，這手感，跟國外的產品比起來，那是一點都不遜色！”範新華臉上帶著自豪。
寶總點點頭，掏出一支打火機，用火焰在布料上輕燎一下，見布麵沒有絲毫受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之色，道：“好，範總的實力我已經看到了，這個生意可以做。範總生產一件t恤的成本是多少？”
“我們自主研發的火燒絲光綿光技，成本當然要比國外的更便宜。如果寶總要的多的話，我們可以給你50塊錢一件。”
範新華雖然憨，但他不傻，生產成本是工廠最核心的機密，當然不會輕易泄露出來。
“範總不誠實啊，關於火燒絲光綿，我也略有了解。以國內原材料的價格，生產一件亮絲t恤的成本，最多不會超過20元。”寶總盯著範新華說道。
這些天他沒有露麵，可不是為了故意涼著範新華。
實際上，在汪小姐跟他說了範總的事情後，他就對這樁生意上了心，然後一邊讓汪小姐拖著範新華，一邊派人到湖西針織廠打探火繞絲光綿的成本問題，掌握到足夠多的信息後，才把範新華約出來見麵。
聽到寶總的話，範新華的目光不禁一縮，馬上又恢複笑容，憨笑道：“寶總說笑了，國外的亮絲t恤，一件的成本差不多要一百塊錢。國內的原材是比國外便宜一些，但是20塊錢怎麽可能生產的出來嘛，寶總真是會開玩笑……”
“我做生意從來不開玩笑，一件亮絲t恤的成本是多少，範總應該比我清楚。”寶總笑道。
範新華臉上的憨笑不由僵了一下。
“不過做生意嘛，總是要留有餘地，要讓大家都賺到錢，生意才能做下去。我願意出25塊一件的價格從範總手裏進貨，而且，我保證把三羊t恤做成魔都名牌。”寶總又道。
“寶總說的話，我當然信得過，隻是這個價格，也太低了。25塊錢一件，我連工人們的工資都發不出來。寶總，要不儂再漲一點，儂看30塊錢怎麽樣？”範新華討價還價道。
“範總，做生意不能隻盯著眼前的一點利益，對你們的工廠來說，當下最重要的是把三羊牌t恤的銷路打開。等三羊t恤成為魔都名牌，拿到出口指標，到時候賺的可就是外匯了！”
寶總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這樣好了，咱們兩個各退一步，取一個中間數，27塊，我一次性訂八十萬件，分兩次付款，範總覺得怎麽樣？”
“這……”
聽到寶總描繪的前景，範新華明顯有些心動，思索片刻後，用力地點了點頭道：“成交！”
……
範新華剛離開，郵票李就走了進來。
“寶總，你聽說了嗎？有人滿倉買入414股票，1000萬的本金，5倍杠杆，不到一個星期就賺了1500萬，現在整個市場都傳遍了。”
“別人能賺到錢，那是人家的本事。414這支股票，我們不能動。”寶總倒是非常沉得住氣，波瀾不驚地說道。
“我曉得，這是麒麟會對我們的試探嘛，我有數的……哎，就是可惜了這一波行情，隻能眼看著別人大把摟錢。”郵票李歎了口氣，旋即又露出一幅欲言又止的神色。
“有什麽話就說。”寶總看出郵票李像是有什麽話要說，開口道。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我又不是那種背後嚼舌根子的人，可儂都問了，我隻好說了。寶總，雖然你特別關照過不要動手，但是艦隊裏還是有人沒忍住……”郵票李小聲道。
“誰？”寶總道。
“發根叔嘍，他聽金鳳凰那個女人講，414背後的主力是麒麟會，目標價位40塊，就一鼓腦的衝進去了。2000萬的本金，一比三的杠杆，透支加滿倉，按照昨天的收盤價，單是這一趟，他就可以賺到2000萬！”郵票李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我不是說過，誰都不許動手嗎？”寶總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倒不是責怪發根不聽指揮，而是擔心發根把家當都賠進去。
之前他和爺叔一起研究過，414這股票背後的水很深，就算是他都不敢輕易淌這趟渾水，更何況是發根這種眼皮子特別淺的人。
“你是這麽說過，不過發根叔的情況你也知道，他本來就有一大家子要養，更何況發根叔的兒子又是那種情況。他當然要抓住機會，賺點養老錢了……”郵票李道。
“就怕養老錢沒賺到，反倒賠個血本無歸！”
寶總皺了皺眉，沉聲道，“你再碰見發根，就告訴他，盡快把股票脫手，落袋為安。”
“曉得了。”郵票李應道。
……
外灘27號，外貿公司。
“咦，你怎麽又來了？”
汪小姐下班後，又在外貿公司門口碰到楊琛，開口問道。
“上次請汪小姐吃飯，沒有成功，這次特地來補上。”楊琛道。
“我都說過了，隻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汪小姐道。
“汪小姐，我隻是想請你吃個飯而已，你不用有這麽大的戒心。”楊琛笑嗬嗬地道，“27號的規矩我也聽說過，收到的禮物全部都要上交，就連出去和客戶吃飯，都有一定用餐標準……”
“既然你都知道，幹嘛還非要請我吃飯，是不是想故意讓我犯錯？”汪小姐氣乎乎地道。
“我的意思是，今天我請你吃飯，改天你再請回來，這樣一來咱們就扯平了。你沒有收我的好處，自然也就不會犯錯。”楊琛道。
“這麽說，倒也有道理……”
汪小姐歪著腦袋想了想，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理論上又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