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其站在原地看著宮父,他原以為宮父是多麽厲害的一個人,現在看來比起其他兩個人真的是直白得可愛。


    “不,我要去。”


    宮席看到站在楚青斯旁一臉笑容的宮瀝,氣得隨手抄了個東西砸過去,“你去,你去了之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老公!”“爸爸!”


    聽到宮席的話,胡其和楚青斯都沒有什麽反應,倒是一旁的夙姨和宮渝兩人快步走上前,兩人對看一眼,夙姨沒有說話退了下去,宮渝走上前勸慰道:“爸爸,弟弟隻是去小住幾日,過幾天就會回來的,你別太緊張他了。”


    “是啊,你看你一緊張就什麽話都能說出口,不回來這種話能說嗎?這多傷人孩子的心啊!”夙姨也緊跟著宮渝的的話接了上來。


    宮父氣呼呼地瞪著宮瀝,不過也不敢上去真幹什麽,看到兩人湊了上來便將炮火轉向了他們,“宮瀝不懂事就罷了,宮渝你怎麽也跟著不懂事!?”


    “老公,”夙緣靠上宮父,握住他指著宮渝的手柔聲勸道:“你在宮瀝舅舅麵前說這些幹嘛,孩子從小養到大的你還不清楚嗎?說不定晚上就吵著回來了,你現在在這裏鬧起來,之後楚家那裏……”夙緣話隻說一半,也不說滿剩下的,全靠著宮席自己一個人想。好在宮席雖然容易火氣上頭,但是冷靜下來還是很有想法的,他略微思考了下夙緣的話,頓時驚起一身冷汗,還好他剛剛沒有在楚青斯麵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他看著夙緣擔憂的眼神,輕輕拍了拍她以示安撫。


    夙緣無聲地笑了笑,她明白自己這次的行為又再次在宮席麵前為自己掙到了好處。


    憑著自己的本事爬到了今天這步,這看人下碟的本領夙緣可說是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早年間到宮家那時候,雖說宮瀝是高興自己的爸爸找了個妻子的,可是卻對她這個後媽沒什麽好臉色。


    不說至今還叫她夙姨,連一聲媽都沒叫過,她剛來時整天對她愛答不理的,那時候宮席也不管,她和宮席抱怨,宮席也隻是讓她自己想辦法。


    後來她倒是自己發現,隻要自己稍微對宮瀝好一點,宮瀝就對他的臉色變好了,慢慢地她開始扮演起慈母的角色,除了在生活上對宮瀝無微不至的關心,偶爾也會在他麵前示示弱,抱怨下宮席的毛病,果然宮瀝慢慢地就對她放下了防備。


    之後的一切,不論她做什麽宮瀝都會站在她這邊,可以說宮席這個親生父親在宮瀝麵前都沒有她來得重要。更何況在宮渝沒來前,他是宮家唯一的兒子,不管是為了堵住外界之口還是為了做給楚家人看,宮席雖然不喜歡宮瀝卻還算對他算得上好,有了他的幫忙,夙緣宮家女主人的地位越發牢靠。


    宮渝的到來倒是一場意外,她以為自己的這個大兒子永遠沒有機會再踏進宮家的門,她也就沒有動過一絲一毫將宮渝弄進宮家的想法,不管怎麽說,私生子的名頭永遠比婚生子要低上一等,她現在好不容易成了宮席的太太,怎麽說也得有個自己的婚生子。


    婚後的幾年她一直努力想為宮席生個一兒半女,隻是不知道為何,每次有了孩子不等三個月就全部滑掉了,幾次之後醫生就明確表明過她不會再有孩子了。


    所以在種種無奈之下,她隻能哄著宮席將宮渝接回來,隻是夙緣怎麽也想不到,宮席同意接回宮渝,卻給宮渝頂的是養子的名頭,這名頭在外可謂是名聲好,可內裏呢,誰都知道在宮瀝沒有任何事情前,這宮家下一代的位置都是宮瀝的,她的宮渝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宮父輕咳一聲,“那還得麻煩青斯了,小瀝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吃不了苦,你多擔待點。”


    楚青斯倒沒有將宮席的小把戲放在眼裏,不耐煩地應付道:“你放心,我們楚家對小瀝隻會比你宮家更好。”


    說完楚青斯一把拎起楚青斯的行李往外走去,他是沒有心情再留在這裏看著宮瀝和他的新夫人親熱了,或者說宮家除了宮瀝,並沒有任何讓他放在眼裏的資本。


    -·-


    直到宮瀝坐到了楚青斯旁,楚青斯還有點不太敢相信,他這一次來已經做好被宮瀝再次甩臉的準備了,結果沒想到宮瀝居然願意和他一起回家,這個驚喜來得太快他還沒有準備好。


    “舅舅,我去住多久?”


    楚青斯一聽這話就有點不舒服,不免開始腦補宮渝剛剛說的話,宮瀝隻來住幾天,說不定隻住個一天就回去了。“隨便你,小瀝想住幾天就住幾天。”


    “好的。”


    兩人一問一答完畢後車內便安靜了下來,楚青斯以前和這個外甥在一起從沒超過十分鍾,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和這個外甥聊天,胡其是怕自己說得多錯得多,還不如閉上嘴。


    兩人都不說話,慢慢地氣氛就變得尷尬起來了。


    趁著一個紅燈,楚青斯轉頭想看看宮瀝在幹什麽,卻發現宮瀝拿著一個小鏡子在那裏照,突然就覺得有點好笑。


    笑完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楚青斯發出了一聲歎息:“你媽媽以前也喜歡照鏡子。”


    胡其明顯看到鏡子裏的宮瀝僵了一下,他在心裏歎了口氣,他活了這麽多年,看過許許多多的情景,他明白人類的感情很複雜。雖然宮瀝沒有和宮瀝的母親相處過一天,他以前甚至還因為他父親將他母親的死怪罪在他頭上而生過他母親的氣,但是這些氣在知道他母親的死因後全部都轉化為對父親的恨了。


    胡其想了想,將鏡子倒扣著放在自己膝蓋上問:“我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


    一般人如果問出這種話,楚青斯一定會覺得奇怪,怎麽會有孩子問別人自己的媽媽是什麽樣的人?甚至還會反問他想知道自己媽媽是什麽樣的人不能去自己了解嗎?可是這話從宮瀝嘴裏說出來,楚青斯隻覺得疼惜,他長歎一口氣。


    “你媽媽是個很優秀的人。”


    “舅舅,你和媽媽的關係很好?”


    楚青斯笑了下,“恩,很好。用現在的人的話來講是什麽,哦,好像是妹控?”


    胡其點點頭,是的,楚青斯也該是和宮瀝媽媽感情好才會在宮瀝媽媽去世後一直想將她唯一的兒子接到宮家,隻是楚青斯不知道他對宮瀝所有的維護都被宮席給扭曲成楚家想找他報仇了。


    胡其低聲說道:“舅舅再多說點媽媽以前的事好了,什麽都好。”


    “她就像是太陽照耀著她身邊的所有人,和她接觸過的人都會被她的笑容吸引,宮席……你爸爸應該就是被她吸引的一員。當初你爸爸還隻是個毛頭小子,而你媽媽卻是我楚家的女兒,門不當戶不對的。我和你外公兩人都不同意他們的結合,結果你媽媽卻死活要嫁給你爸爸,兩人靠著你媽媽手裏的那點積蓄從印染廠做起,慢慢地做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之後你就出生了,就在我和爸爸慶幸你媽媽找到的的確是值得自己托付終身的人後,我們卻在你滿月前收到了你媽媽的死訊……”楚青斯話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宮席以前說過宮瀝對他媽媽的死很敏感,千萬不能在他麵前提,現在自己這麽一下子說了出來,宮瀝會怎麽想。


    宮瀝會怎麽想?


    胡其同一時間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胡其將宮瀝飛快地翻了過來,隻見原本怕被楚青斯發現而躲在角落的宮瀝現在已經趴在了鏡子上,看到胡其將自己轉過來立馬扒著鏡子喊:“我媽媽是在我滿月的時候死的!?”


    胡其被宮瀝這個問題問得也是一愣,隨後回想下,宮瀝好像一直以為生了自己之後宮父才對他媽媽下手,讓他媽媽看上去像是難產死亡的,他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自己媽媽是為了生他難產死亡,之後雖然知道了真相,也隻是以為是生完後宮父買通了醫生製造的混亂,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我記得當初宮席和他們爭吵說‘要不是楚青昕發現了你,我也用不著大動幹戈,不能讓她安安靜靜的沒掉。她的死已經讓我被楚家懷疑了,現在宮瀝又來,我再怎麽和楚家交代!’我一直以為是說……這麽說他是在……”宮瀝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太過於嚇人,他也不敢確定這是不是真實的。


    宮瀝自己在糾結著,胡其也不好現在和他說話,幹脆就把鏡子塞回口袋,再看向楚青斯的時候發現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焦慮,想了想,“我沒事,我隻是……哎,算了舅舅不說這個了,還有多久到家?”


    楚青斯在胡其盯著鏡子看的時候就已經後悔自己口無遮攔說出這些話,現在看著胡其故作堅強地說出這席話更加後悔不已,連忙想著自己有什麽可以補償他的。


    “先不回家,我帶你去出去玩玩。”


    胡其雖然本人很想出去玩,但宮瀝的身體卻不允許啊!好在楚青斯也很快地反應過來自己外甥好像身體柔弱並不能出去,尷尬地笑了笑,也不提這一茬,接著往家開去。


    -·-


    隨著車慢慢地駛入楚家,一個杵著拐杖白發稀鬆的老人也出現在了胡其麵前,看到楚青斯開車回來,那老人拄著拐杖腳步穩健地朝著停車處走過來。


    “我看到你車上有兩個人了,是不是小瀝啊!”


    楚青斯車還沒停穩,那拐杖就一下子戳到了車窗上,老人家沒事,楚青斯倒是嚇了一跳,胡其看到這一幕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連忙從另一邊下車和老人打招呼。


    “外公。”


    老人還在戳楚青斯的玻璃,聽到這聲一下沒反應過來,等到胡其叫了第二聲才猛地反應過來了,連忙拄著拐杖走到胡其那邊,上上下下地將胡其看了遍,連聲說好好好。


    楚青斯等到老人走開了才敢下車,看到老人圍著胡其打轉連忙說道:“爸,你這是做什麽,剛剛我車還沒停好你就衝了過來,要是磕著碰著了呢!”


    老人聽到楚青斯這話哼了一聲,“你這逆子,要是你開車磕著碰著我了,那你可以別開車,以後每天給我蹬著腳踏車去上班你!”


    “哎爸,咱家可在半山腰啊,這要是騎車去那我不得累癱在半路啊,我累著倒是沒事,可連累你心疼我了!”


    楚青斯一邊和老爺子周旋一邊和胡其打眼色,胡其立馬知道對方意思,幫著一起和楚老打趣,楚老被他們兩人逗得笑的不行,兩人一人一邊將老人扶進屋去。


    “小瀝啊,這次回家後咱們不走了啊!”


    聽到楚老說出這話楚青斯心裏一緊,剛剛的氣氛太好他都忘了這茬了,他有意示意楚老不要提這個話題,卻被楚老一個眼神製止了。“……”


    胡其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眼神交流,回答道:“好的,不走了。”


    “好好好,好孩子,先去休息會,我讓小周給你帶路,小周小周誒!”隻見一個梳著兩條大馬尾穿著紅襯衣的女孩嘴裏答著哎哎地跑了出來。


    胡其動了動嘴唇沒有說出聲,“……”


    楚青斯悄咪咪地在胡其耳邊說道:“你外公就好這口審美,家裏所有的保姆都這樣。”


    胡其:“……”這審美真的好土。


    不管怎麽說,最後胡其還是跟著□□花去了自己的房間,他知道楚家父子還有自己的事要談,關於他關於宮家,要是他在,他們的談話可能無法順利。


    -·-


    小周幫忙處理好行李後胡其就讓對方出去了,隨後拿出塞在口袋裏的鏡子。“宮瀝?”


    原本顯示著自己大臉的宮瀝這次卻落寞地坐在了遠處的角落,胡其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對方都沒有反應,幹脆就戳了戳對方在的那塊鏡麵,結果宮瀝居然真的回過了頭。


    “你能感覺到我戳你?”


    宮瀝還有點無精打采,聽到胡其的話點了點頭。“不過隻能感覺到你,你把我塞口裏我感覺不到口袋。”


    胡其看著宮瀝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從一開始見到宮瀝,宮瀝就一直保持著開朗的麵目,即使他已經變成了一隻鬼也一直保持著好的心態,現在這樣子的宮瀝,胡其還是第一次見到。


    胡其活了這麽久還從來沒有安慰過人。


    “那個,宮瀝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們來商量下吧。”


    胡其找了個東西支撐著小鏡子,自己坐到了對麵,這樣子看起來有點像是和宮瀝麵對麵坐著。


    “舅舅說我媽在我滿月的時候去世的,我覺得舅舅不是在騙我。那麽,宮席說的我媽在生我之後大出血死和我之前猜測的我媽生完我後宮席買通醫生害死我媽都是不能的。你怎麽看?”


    宮瀝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他明白現在不是他自怨自艾的時候,他還要幫他媽媽找出事情的真相,到時候所有的事交給胡其,那麽他才可以躲起來自怨自艾。


    胡其聽了宮瀝的猜測,又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察覺到的事情,一瞬間有點明白了什麽。


    “宮瀝,我得告訴你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


    “說吧,現在應該沒有消息比之前那個消息對我來說打擊更大了。”


    “你身體裏的毒不是這一年才積累起來的,而是積累了很久,你之所以這一年突然身體虛弱,應該是潛伏在你身體裏的毒素被你哥哥給你下的毒激發出來了。”


    宮瀝:“……”


    胡其有點後悔現在就說出自己的猜測,他應該在更加確認的時候再告訴宮瀝這件事,現在倒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弄了。出乎意料地,宮瀝卻顯得很平靜。


    “你是說我身體裏早就潛伏著一種毒素?”


    “對。”


    宮瀝思考了一會說:“會不會是從母體帶來的?”


    胡其想了想這個毒素的特性,“除非你母親在懷你的時候吃了這種毒素,但是這種毒在懷孕的時候吃會導致孕婦小產。”


    原本還以為找了突破口,沒想到一下子就打亂了所有的線索,宮瀝和胡其兩人思考了大半天都沒有相處怎麽會中毒。


    “那個……額……”


    “胡其,古月胡,其他的其。”


    “哦,胡其。這種藥會不會是我媽快要臨產時吃了,然後哺乳期的時候又攝入了,通過母乳傳給我了?”


    胡其一臉恍然大悟,是了,孕婦不能吃但是沒說月份大的孕婦不能吃啊?再加上宮席一副一定要置宮瀝媽媽於死地的架勢,很可能在宮瀝媽媽快要臨盆前加大了藥量想要對方在生產的時候‘自然’死亡。卻沒想到,宮瀝命好地活了下來。


    宮瀝一看胡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不過這也隻是我們的猜測,也許事實不是這樣的。”


    “不管怎麽說,我都要宮席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


    胡其安靜了會,讓宮瀝一個人好好地消化下之前得到的。


    “胡其,這不公平啊。”正當胡其發呆的時候宮瀝的聲音傳了過來,本來就夠陰森的聲音再加上宮瀝故意而為之的效果更加可怕了。


    胡其抖了抖,斜了一眼鏡子裏的宮瀝。


    “你看我家那些破事你都知道了,而我呢,除了你的名字外對你一無所知。”


    胡其無奈翻了個白眼,將鏡子一把扣下,哼著小曲進衛生間洗澡去,被關在鏡子裏的宮瀝憤恨地叫了一會,發現胡其真的不搭理他後安靜了下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宮瀝一個人在鏡子裏都要把出師表背個十幾遍的時候胡其終於再次出現了。


    “!!!!”宮瀝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胡其,原本還好好的一個人進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後怎麽突然就多了一對狐狸耳朵。


    胡其動了動自己頭上的耳朵,對著明顯驚訝得不得了的宮瀝邪魅一笑:“怎麽樣,還好不好奇我是誰了?”


    “你是狐狸精?”


    “你才是狐狸精呢!我是狐仙好嗎!”


    宮瀝簡直要好奇死了,他死了沒多久就聽到了足以顛覆他三觀的事,而後又被人帶到一個咖啡館隨隨便便就被人答應報仇,結果現在答應幫自己報仇的人居然是一直狐狸精?哦不狐仙?


    對於鬼神之說已經深信不疑的宮瀝簡直想衝出去摸摸胡其的耳朵,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是狐狸啊?那你有沒有像聊齋裏說的那樣?”


    “那樣是哪樣啊?找書生一度*?嗬,本大仙可是要成仙的狐狸,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宮瀝看著胡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後,心裏暗自吐槽,他一直以為狐狸就像聊齋故事裏說的那樣花枝招展、眼中風情萬種,現在再回想之前看到的胡其真容,還真的和風情萬種完全掛不上號,看上去倒是更像聊齋裏被狐狸精拐騙的小書生。


    再加上這純情程度,簡直就是狐狸中的異類了吧!


    “你這是什麽眼神!小爺我告訴你,我活了一千五百多歲,什麽樣的女子沒見過!你見過楊玉環沒!我就見過!那是小爺我看不上,我要是願意一大堆女人往我身上撲呢!我才不是什麽童子狐!”


    宮瀝內心暗暗發笑,他剛剛有說他什麽嗎?看來這狐仙大人除了純情之外還意外的有點傻氣,和傳說中精明的狐狸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我告訴你,你再笑我我就,我就……”胡其原本想說我就不幫你報仇了,可是他也就這麽一想,他要是不幫宮瀝,說不定他的成仙之路又要開始遙遙無期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辦法可不能因為自己的逞強給毀了。


    “你就怎麽樣?”宮瀝發現原本在自己心裏高深莫測的胡其,一下子毀得渣也沒了,隻剩下現在這個急得耳朵亂顫,兩頰緋紅的狐狸精了。


    胡其急點多抓耳撓腮的,就是想不到什麽辦法來威脅宮瀝。突然他眼前一亮,他為了修仙保持童狐之身,那他現在是宮瀝就不用幫宮瀝保持童子之身了啊?


    胡其嘿嘿嘿地直笑,宮瀝突然有種不好的想法。


    “我和你說,你再惹我我就在外麵約炮,嘿嘿嘿,各種各樣來者不拒!”


    楚青斯和楚老談完話,兩人相攜走上樓打算看看外甥怎麽樣,結果一開門就看到胡其舉著鏡子滿臉通紅宮瀝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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