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其轉過頭就看到兩個人相攜著站在門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額,我在模擬要是爸爸要我回家我怎麽威脅他。”


    楚青斯狐疑地看了胡其一眼,顯然對他說的並不是很相信,倒是楚老笑得滿臉褶子,敲著拐杖走進來,“好好好,你爸要是敢來帶你回家,你就這麽說,氣死他。”


    胡其嘿嘿地站在楚老身邊傻笑。


    “小瀝要不要休息會?一會做好飯再給你送來?”


    單獨呆=和宮瀝呆一起。


    胡其現在才沒有想和宮瀝繼續呆在一起的想法,連忙說道:“不不,我陪外公出去散散步好了。”


    說著將鏡子往旁邊扔去,扶著楚老一臉堅定。


    “行,那就陪著老爺子我到外麵去走走。”楚老哈哈地笑了幾聲,隨後隨著胡其的攙扶兩人慢慢朝庭院外走去,楚青斯本想跟著,結果卻被楚老一個眼神製止了,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回房間去。


    兩人沒走幾步胡其就有點喘,反觀,比他還要老的楚老還依然健步如飛的樣子,胡其有點無奈。胡其身子這麽弱,相同地,楚老也有點覺得不對勁,講道理,宮瀝現在的年紀,半大的小子怎麽也該精力旺盛,就算宮瀝從小身子不好也不會不好到走了沒多遠就開始受不了了吧?


    楚老看著宮瀝原本通紅的臉慢慢地變得蒼白,突然想到了自己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的女兒,不由得悲從中來。


    “外公,要不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吧。”


    胡其也感受到了楚老身上傳過來的一些情緒,想著自己今天也真是夠了,安慰完大的還要安慰小的,偏偏他完全不懂怎麽安慰他們。


    楚老看著宮瀝指著一旁的花壇,再看看他一臉蒼白,滿頭大汗的樣子倒是同意了。“行,我們坐一會休息下就回去。”


    胡其扶著老人家坐下,休息一會後果然緩了過來。


    “外公,你還怪媽媽嗎?”他想了想低聲問道,對於宮母的死因,雖然他和宮瀝猜測了很多但最後到底怎麽樣還是未知,再加上宮瀝說的遺產,按照宮母的情況怎麽會有遺產?不光光是為了宮母找到凶手,連帶著一切的疑問都要給宮瀝弄清才算完成了他的心願。


    楚老一時愣在了那裏,他倒是沒有想到宮瀝會問出這樣的話,楚青斯收到的所有關於宮瀝的消息他也全都知道,自己這個外孫有多討厭別人在自己麵前提到他媽媽他也知道,他雖然心疼但也不好說外孫什麽。


    現下宮瀝自己提出這個問題,楚老真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怪,我怎麽會怪你媽媽呢。”


    胡其想了想低聲道:“我上次聽到爸爸說媽媽給我留了遺產,應該不是媽媽留的吧,是不是外公脫舅舅做的?”


    “遺產?哦,那應該是你媽媽給你留的吧,她還是給你留了些東西的。”


    恩??原來真的有遺產,可惜宮瀝在公布遺產前死掉了,要不然還能知道這個遺產律師是誰,這樣就能知道遺囑是什麽時候立的,也能知道遺產裏有些什麽。


    楚老看宮瀝一臉好奇,便問道:“怎麽,小瀝想知道遺產裏有什麽嗎?”


    “外公你知道?”


    在別人眼裏,胡其現在就是不孝子在母親死後逼問外公自己母親遺產的下落,但是現在的宮瀝在楚老的眼裏就是,幼年喪母的孩子為了更接近母親而詢問母親的遺物。


    “我大概知道一點,你母親的遺囑是通過楚氏的律師立的,讓你舅舅打電話讓人過來一趟就行。不過你媽媽應該沒有給你什麽重要的東西,你要做好準備啊。”


    “我知道,當年她和爸爸算是裸婚,結婚後賺的家財都是婚後財產不能立遺囑的。”


    楚老搖了搖頭,“這倒不是,當年我雖然生你媽媽的氣,但是她畢竟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楚離的女兒怎麽能隨隨便便地出嫁?我把你外婆當初留下的陪嫁都給了你媽媽,還有你舅舅給你媽的嫁妝,或多或少也有個幾百萬吧。那時候的幾百萬可不像現在這樣隨隨便便買幾輛車就沒,那時候還是很值錢的。”


    楚青昕嫁給了宮席,那是當時轟動f市的一件大事,本地大佬的女兒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楚家還給了這麽多陪嫁,不少人明麵上暗地裏地罵楚家傻。


    “嫁了之後你媽媽就不同意去楚氏上班,剛好你爸爸也是一個有想法的,兩人就開始自己創業。”


    創業可不是隻有想法就夠的,還需要資本。宮席是沒有這個資本,楚青昕幹脆就拿出了自己的嫁妝當宮席的資本。宮席要是個稍微自尊心低的就會毫無愧疚地拿了去。結果沒想到宮席居然是個硬氣的,他也明白現在自己唯一的資本就是楚家,他幹脆就給楚青昕立了個字據,寫明了自己拿楚青斯的錢是欠她的,等到有朝一日自己賺錢了一定會還給他。


    “那時候你媽媽還拿著這個欠條來給我看,說是要把這個欠條一直保存下去,讓宮席覺得自己就是欠了她,這樣才會一輩子對她好,隻是後來沒想到啊……”


    欠條?遺產不會是欠條吧……


    “媽媽結婚這麽忙還這麽快懷了我,難怪會身體不好。”


    “什麽?他們結婚後三年你爸爸生意就穩定了起來,那時候你媽媽就不怎麽管生意了,等懷你的時候,你媽媽已經在家休息了快要兩年了。”


    三年兩年,那就是五年。宮渝比宮瀝大三歲,那就是說……宮席在婚一年內就出軌了,他怎麽還有臉對外裝作一副深情的!


    “我爸爸這麽多年都沒有出軌嗎?”


    楚老笑了笑,像是笑胡其這個奇怪的想法。“你爸爸除了不喜歡你和我們親近之外倒是沒什麽不好的,就你的後媽那個叫秦夙緣的,也是你大了之後他來家裏問過後我同意才娶。他在外麵做生意,這f市市麵上這麽多公司哪個不想和楚家合作,當然會幫我看著我的女婿,這麽多年,我就沒聽說過你爸爸在外麵偷嘴的風聲。”


    楚老看了看天,原本還豔陽高照的天變得有點陰沉,風也漸漸大了起來,楚老想著原本宮瀝的身體就不好,可別吹病了,連忙招呼著宮瀝回屋,結果還是沒躲過,走到一半的時候雨就落了下來。


    “快快快,別管我老人家,你身子弱快進去。”


    胡其怎麽肯聽,連忙扶著楚老腳下加快帶著楚老一起回了家。楚青斯聽到外麵的動靜,剛準備送傘過去就見到兩個渾身濕透的人衝了進來。連忙招呼小周拿兩塊幹淨的毛巾,一邊給兩人遞茶。


    “所以你們出去一會就夠了,你瞧瞧,瞧瞧兩個落湯雞。”


    胡其接過小周的毛巾擦了擦自己頭發,聽到楚青斯的埋怨,朝他討好地笑笑,楚青斯看著他蒼白的臉,臉色更加不好了,“笑什麽笑,你快上樓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本來身子就弱,這一下看你會不會感冒。還有你,你也是個七十歲的老頭了,不是二十歲,你也上去洗澡換衣服。”


    祖孫兩在楚青斯的抱怨聲中灰溜溜地跑上了屋,胡其也知道宮瀝的身子弱,回了屋也不敢耽擱,連忙去洗了熱水澡,將自己身體裏剛剛受到的濕氣跑掉。


    “你怎麽弄得這麽狼狽,你不是狐仙嗎。”


    胡其剛準備躺在浴缸裏好好享受下,就聽到一個哀怨的聲音傳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原本應該乖乖呆在小鏡子裏的宮瀝不知道什麽時候轉移到了大鏡子裏,正幽幽地看著自己。


    “我的媽,嚇死我了。”


    宮瀝看胡其驚嚇的表情不像作假,得意地挑了挑眉,“怎麽樣,我現在可以自己來回移動了,不過我試過了還是隻能呆在鏡子裏,而且隻能在這個房間的鏡子裏來回換,我本來還想換到別的房間的。”


    胡其看著宮瀝說著說著,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突然就變得落寞,猜想對方應該是想好好看看自己媽媽小時候生活的環境,他清了清嗓:“想四處逛逛這好辦,一會你移到小鏡子裏,我帶著你四處走走就行了啊。”


    宮瀝想說這不一樣,可是想想自己的情況,胡其願意帶著他已經算好的了,自己再要求就過了。


    胡其也不知道宮瀝怎麽一下子不願意一下子又願意,他懶得去猜宮瀝的心思,安心地躺在浴缸裏享受著。


    宮瀝透過鏡子看到胡其享受的表情,好奇地問道:“我看貓都討厭水,我以為長毛的都不喜歡洗澡,沒想到狐狸居然喜歡洗澡啊。”


    胡其聽到這話也沒有搭理宮瀝,隻是嫌棄地看了一眼宮瀝,隨後像是想到什麽“對了,我知道你媽媽立遺囑的律師了,晚上的時候會帶著你媽的遺囑過來一趟,我會幫你看看你媽媽給你留了什麽。”


    “哦。”


    “還有,你想讓你爸身敗名裂,如果時間長我們可以慢慢來,如果你希望速戰速決,我們可以讓楚家動手。”


    宮瀝稍微想了想,“不管速戰速決還是慢慢來,我們都讓楚家來。畢竟我媽媽是楚家的女兒,他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權幫我媽媽甚至我報仇。”


    “當然,他們願不願意是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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