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夜晚沒什麽消遣的,夜市生活,得到唐時才得以成形,宋時也有夜市。


    那麽,為什麽不把唐宋一起說呢,非要先說唐,再分說宋。


    臥槽,挫宋是什麽垃圾,也配唐宋相稱和大唐並列,不配,呸!


    吃完飯,立刻睡覺顯然是不行的。


    劉關張三人無所事事,李孟羲同樣無所事事。


    有一點,西域之事,因為李孟羲說過西域,高昌國,棉花一類的事,劉關張三人便認為李孟羲通曉西域諸國風土人情,反正飯後無事,三人便想聽李孟羲講述一二。


    與故步自封的清朝漢人不同,這漢朝的漢人,對疆域之外的諸國,分外感興趣。


    欲問鼎天下,必先知鼎有多重。


    漢人對域外諸國,興趣極大,對疆域之外的國度,即欲知,則必能知,即能知鼎重,則問鼎域外,則是必然。


    故班超能威服西域三十六國,非是強悍武力,更是漢時漢人整個民族銳意進取的精神風貌的體現。


    西域,李孟羲有模糊印象,隻知,到了後世,西域諸國,很多已經是中華版圖的一部分,還有另外的一些,已不複華夏疆土。


    除此以外,對地理知識貧瘠的李孟羲來說,談西域諸國,地理方麵,一點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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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隻有,風物可談。


    李孟羲說葡萄美酒,還剽竊了一首詩,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此是邊塞詩,詩中自然有磅礴的沙場之氣,大對劉關張三人胃口。


    想象著沁香撲鼻色紅如血入口甘美的葡萄美酒,又尋思這夜裏發悠悠碧光,月色照下能透亮的夜光之杯,用來盛酒該如何雅致。


    再聽著李孟羲抑揚頓挫以手擊桌吟誦的詩,劉關張三人聽的目眩神迷。


    又說到雙峰駱駝,說駱駝可一月不吃不喝而能於黃沙之中行千裏,劉關張三人更是驚訝。


    聽李孟羲說,駱駝的水是存於駝峰之中,所以一月不喝水也無事。


    劉關張三人更是聽的迷惑。


    再有,西域盛產瓜果。


    什麽哈密瓜,甜如蜜,什麽因為光照足,西瓜又沙又甜,還有葡萄多的摘不完,葡萄曬成幹,又多甜。


    西域的汗血寶馬,聽李孟羲一說,才知道,不止汗血馬是好馬,有烏孫馬,有西域更西的河中馬,都是好馬。


    又說到,從西域可至天竺,也就是身毒,天竺有烏茲鋼,造成的寶刀,鋒利無比。


    然後,又說西域善舞的美女,西域的音樂,說的李孟羲口幹舌燥。


    不是因為美女口幹舌燥,二是說的累了。


    這一點得分清楚。


    然後,想不到再說啥了,李孟羲開溜。


    劉關張三人聽的入神,哪能任他開溜。


    李孟羲心知,再說下去,也想不到說什麽了。


    “我看醫館那裏還亮著,我去看看軍醫還忙著嗎。”


    這才,找到個機會,抱著酒精燈開溜。


    李孟羲走,劉關張三人沉默許久。


    “西域真是寶地,若有朝一日,擴疆千裏,讓這產美酒寶馬精鋼之地,盡為我土,豈不快事!”劉備心馳神往,手捶石桌歎到,隻恨天高路遠,不能飛身而至。


    關張二人附和。


    漢武帝聽大夏有寶馬,便發兵討大夏。


    劉關張三人聞西域有美酒寶馬精鋼,便想著打下來。


    自漢武,至漢末,漢人的霸氣竟一脈相承。


    縱然是夜裏了,醫館那,等著看病的人,依然排了老長的隊。


    李孟羲到醫館,看到軍醫卜還跪坐在矮幾之後,給一婦人號脈。


    李孟羲來,不好意思打擾,把酒精燈放於矮幾之上,安靜的等著軍醫忙完。


    軍醫卜肯定是個醫道高手,李孟羲看這廝氣定神閑的號脈,熟練的起身抓藥,便看的出來。


    抓了藥,軍醫招呼門外幫忙的其他民夫,讓幫著熬藥。


    李孟羲探頭往外看了一眼,見院子裏,有熬藥的人,有喝藥的人,還有手裏拿著碗,碗裏放著藥,還沒來得及喝的人。


    民夫數百之眾,哪怕隻十分之一的人需要喝藥,那也是六七十人之多,藥罐就五六個,熬一罐藥如果要三十分鍾的話,那麽不停熬五個小時,也才五六十覆藥,根本不夠輪一遍的。


    這還是區區幾百人,若是數萬人大軍,戰場廝殺,死屍眾多,爆發瘟疫的概率很大,若是萬一有瘟疫,數萬人都喝藥,那就得把所有炊具都擊中起來才夠用。


    但是,藥呢?


    一個人用藥一兩,三萬人,就是三萬兩藥。


    一斤是多少兩來著?按十兩,好算。


    三萬兩藥,就是三千斤。


    三千斤藥又不是三千斤草,三千斤藥若沒有事先準備,臨時籌集,哪怕是附近有城市補給,因為地域和時節的關係,倉促之間,根本籌集不到那麽多藥。


    想到這裏,李孟羲看著屋外的眾人發呆。


    軍醫看他走神,不好打斷,悄悄擺手,讓後邊排著的人稍等。


    片刻後,李孟羲回過神來,看著在屋裏頭上也帶著兜鏊的軍醫,問到,“卜,若是三千軍馬,若是軍中有疫,你說,得備何種藥材,得備多少藥材才夠用?”


    李孟羲這一問,卜遲疑片刻,朝李孟羲拱了拱手,“諸疫用藥不同,某不敢斷言要備多少種藥。”


    “有備方能無患,把諸疫用藥全部備齊,管他是何疫,我軍有備,自是不懼。


    那軍醫我問你,諸疫用藥皆備,三千人之數,共需多少?”


    問題複雜,李孟羲問,所有瘟疫,所有應對瘟疫的藥材,全備齊,得多少。


    應對不同瘟疫,有不同藥方,不同藥方,用到的藥材也有不同,幾乎算是考教軍醫水平了。


    卜眉頭緊縮,手在掌心嘩啦來劃拉去,卜不太擅長數算,因此,藥方背的滾瓜爛熟,各方用藥多少也門清,但是,算許久沒算攏。


    李孟羲就等著。


    許久後,卜眉頭稍展,“需備藥萬斤不止。”卜說到。


    李孟羲聞言,愣了一下,“啊?!”


    萬斤,放在現代這個數也夠大了,更勿論放在後勤薄弱的古代了。


    行軍打仗,帶萬斤草藥,得多少車來著?


    李孟羲眼神古怪的看著卜,欲言又止。


    是他自己要問,防備所有疫病的藥材,是所有,人卜就算的是所有的病再所需用藥加起來的數量。


    卜還說的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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