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約談柳如風
東廠最後一名紫衣校尉 作者：風影小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擴建後的東廠十三役，裏麵不但駐紮著十三役，還有著東廠建立不久的神機役。</p>
從保定府回來之後，肖塵特地交代柳如風，神機役的訓練一天都不能落下。僅僅五十名校尉使用火器達到標準，遠遠不夠，必須讓神機役三百名校尉全部合格，方才算是給廠公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p>
柳如風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責任，對於東廠的其他事情也不過問，每一天都堅持在校場練兵十個時辰。</p>
太陽已經下山，剛剛解散了隊伍，回道自己的房間裏洗了把臉，準備去飯堂吃點東西。</p>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肖塵笑嗬嗬的走了進來。</p>
身後，是一身太監服的小李子。</p>
也不等柳如風招呼，就徑直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p>
見肖塵這麽隨意，柳如風也不管他，直接對著也走進了房門的小李子微微點頭：“李公公來啦。”</p>
“嗯。”小李子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得尷尬的應了一聲。</p>
肖塵坐在椅子上，右手拿起柳如風放在桌子上的繡春刀，似乎很是喜歡一樣，仔細的把弄著。</p>
“你這進來一聲不吭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柳如風瞅著肖塵，忍不住的問道。</p>
這家夥，到自己房間裏，就跟到他自己的房間一樣，啥都想擺弄一下。</p>
可最近，他在刑部忙活錦衣衛的案子，按理說沒時間來看自己。而且是帶著東廠的李公公，絕對是有事。</p>
“你瞧我有事沒？”看著柳如風，肖塵嘿嘿一笑。</p>
這一笑，直接將柳如風笑的心裏有點發毛。</p>
“有事你就說，別讓我猜。”柳如風翻起眼睛：“看你這不懷好意的笑容，就是有事，也絕對不是什麽好事。”</p>
“我看，你這從錦衣衛帶過來的繡春刀，倒是精致的很。”肖塵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p>
“精致？那送你了。”柳如風又從旁邊拿過一個凳子，遞給了小李子，“反正我現在帶領的是神機營，使用的是火器。”</p>
“這麽大方？”肖塵一笑，“這話是你說的，可別後悔。”</p>
“一把錦衣衛的佩刀而已，又不是多麽貴重的東西，送你了。”柳如風抬手一指房間四周，“看看，還有什麽你看上的東西，一並送你。”</p>
“其他東西，我暫時還沒有看上的。不過，這繡春刀，我可是收下了哈。”</p>
說著肖塵將繡春刀朝著小李子拋了過去：“拿著，這刀以後就是你的了。去隴西的時候，將此刀掛在腰間。”</p>
看著肖塵真的要拿走自己的佩刀，柳如風嘴巴一咧，心中忍不住的有點心疼。</p>
不過，自己剛才已經誇下了海口，又怎好意思表現出來。</p>
隻得換了個話題：“李公公要去隴西？”</p>
“隴西幹旱，百姓今年恐怕是顆粒無收。李公公奉皇上之命，去隴西查看災情。順便借你繡春刀一用。”肖塵笑嗬嗬的說道。</p>
“繡春刀乃是錦衣衛的佩刀，李公公遠行，帶著它有什麽用？”柳如風不禁有點納悶。</p>
“隴西縣隸屬於鞏昌府，雖然行政上屬於陝西布政司，可他和定西距離更近一點。”</p>
“然後呢，和繡春刀有什麽關聯？”</p>
“鞏昌府知府，是定西候的小兒子。而這定西候，乃是太祖親封。對於東廠這個新生的機構，他或許不太了解，但對於太祖建立起來的錦衣衛，他還是有所顧忌。讓小李子帶著繡春刀，無非是想給他說話，增加一份分量罷了。”</p>
“不就是去查看災情，用得著這麽步步為營，未雨綢繆的嗎？”柳如風看著肖塵，忍不住感覺他有點小題大做。</p>
“這事和你說，你也不懂。我來還有一事，想求柳役長幫幫忙。”肖塵眼睛左右瞄著，又在柳如風的屋子裏大量起來。</p>
“看你這德行，有事就說，陰陽怪氣的作甚？”</p>
要不是小李子在跟前，柳如風真想好好的懟他一番。</p>
“從神機役挑揀五名機靈又得力的校尉，跟隨小李子一同去隴西。”肖塵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p>
剛才還是開玩笑的模樣，這一下子就變的嚴肅起來，柳如風明白，肖塵是認真的。</p>
“這個沒問題，什麽時候出發？”</p>
“明天一大早。”</p>
“行。明天天不亮，我就讓人去東廠駐地與李公公回合。”看著肖塵，柳如風一臉的認真。</p>
“好，這事就這麽定了。不過呢，還有一事，我想問問你。”肖塵笑了起來。</p>
柳如風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p>
肖塵今個是怎麽了，平時也沒見和自己有太多的溝通，今個這話匣子一打開，還收不住了？</p>
我可是訓練了一天，還沒吃飯呢。</p>
有什麽話，就不能等我吃完飯回來，咱們接著說。</p>
到時候，你就是說一晚上，我也就陪你一晚上。</p>
但有著小李子在跟前，他還是克製了一下自己：“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的。”</p>
說著，幹脆給自己也拿了一個小板凳，往屁股底下一塞，坐在了肖塵對麵。</p>
抬著頭，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p>
“你到咱們東廠也有些日子了，對東廠，印象如何？”</p>
“印象如何？”</p>
“和錦衣衛相比？”肖塵稍微解釋了一下。</p>
“東廠的氛圍，可是比錦衣衛好太多了。”柳如風瞪著眼睛，“我說，你到底想說什麽，就不能直來直去的？”</p>
</p>
“有些事可以直來直去，但有些事，還是要拐個彎的好。”肖塵嘿嘿笑著，並沒有按照柳如風要求來。</p>
舉起雙手，柳如風搓了搓臉，讓自己的精神開起來好一些點。</p>
注視著肖塵：“好，說吧，就按你曲裏拐歪的方式來。”</p>
.“咱東廠都是自己人，說話當然直來直去。錦衣衛裏麵，勾心鬥角的現象比較普遍。若是讓你重新回到錦衣衛，你能不能將錦衣衛也改變成東廠現在的樣子？”</p>
肖塵終於是進入了正題。</p>
“你想讓我回錦衣衛？”柳如風張大了嘴巴，“那，那神機役怎麽辦？”</p>
肖塵嘿嘿一笑：“神機役你先訓練好，到時候交給段天明，他一並掌管十三役和神機役。”</p>
“你，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柳如風“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p>
胸口起伏著，很是不滿的大聲說道。</p>
一邊的小李子，看著兩人好好的突然大吼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隻得低下了頭。</p>
“怎麽說，你也是千戶級別的人物，在東廠，給你一個神機役，也就比百戶大了那麽一點點，我總感覺有點對不起你。”</p>
“百戶怎麽了，我願意在東廠做百戶。”柳如風氣呼呼的將頭轉向了一邊，看都不想看肖塵一眼。</p>
自己辛辛苦苦的將神機役訓練出來，然後趕自己走，這，這還是人做的事情麽？</p>
柳如風的心裏很是憋屈。</p>
“坐下，坐下，你聽我說。”知道柳如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肖塵擺擺手，小聲的道。</p>
“哼。”鼻子冷哼一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柳如風重新坐在了凳子上。</p>
雙腿岔開，雙肘放在膝蓋上，盯著地麵，也不看肖塵的臉。</p>
“錦衣衛這次因為馬運山的案子，大部分的千戶，百戶都被拿下，雖然最後徐開英還會執掌錦衣衛，但他，已經臣服於東廠。不過，廠公大人對於他的能力，有點不滿。我是想著，讓你過去和他一起管理錦衣衛。一是協助他，不要出什麽差錯，再一個，你是自己人，錦衣衛交給你，我更放心一點。”</p>
“本來想著，過段日子問你的意思。今個借著給小李子從神機役借人的機會，和你說道說道。你若是同意，我就將這個建議和廠公大人說一下，讓廠公大人在皇上那，給你要一個錦衣衛副指揮使的職務。”</p>
肖塵意味深長的道。</p>
“副指揮使怎麽了？感覺這樣，就是東廠不要我了，將我踢了出去一樣。”柳如風還是有點不願意。</p>
“什麽叫做踢出去？以後，錦衣衛名義上和東廠一樣，都是皇上的直屬機構。可實際上，已經由東廠控製。都是一家人，什麽踢出去不踢出去的。”</p>
肖塵看見柳如風這沒出息的樣子，也有點來氣。</p>
從保定府回來之後，肖塵特地交代柳如風，神機役的訓練一天都不能落下。僅僅五十名校尉使用火器達到標準，遠遠不夠，必須讓神機役三百名校尉全部合格，方才算是給廠公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p>
柳如風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責任，對於東廠的其他事情也不過問，每一天都堅持在校場練兵十個時辰。</p>
太陽已經下山，剛剛解散了隊伍，回道自己的房間裏洗了把臉，準備去飯堂吃點東西。</p>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肖塵笑嗬嗬的走了進來。</p>
身後，是一身太監服的小李子。</p>
也不等柳如風招呼，就徑直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p>
見肖塵這麽隨意，柳如風也不管他，直接對著也走進了房門的小李子微微點頭：“李公公來啦。”</p>
“嗯。”小李子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得尷尬的應了一聲。</p>
肖塵坐在椅子上，右手拿起柳如風放在桌子上的繡春刀，似乎很是喜歡一樣，仔細的把弄著。</p>
“你這進來一聲不吭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柳如風瞅著肖塵，忍不住的問道。</p>
這家夥，到自己房間裏，就跟到他自己的房間一樣，啥都想擺弄一下。</p>
可最近，他在刑部忙活錦衣衛的案子，按理說沒時間來看自己。而且是帶著東廠的李公公，絕對是有事。</p>
“你瞧我有事沒？”看著柳如風，肖塵嘿嘿一笑。</p>
這一笑，直接將柳如風笑的心裏有點發毛。</p>
“有事你就說，別讓我猜。”柳如風翻起眼睛：“看你這不懷好意的笑容，就是有事，也絕對不是什麽好事。”</p>
“我看，你這從錦衣衛帶過來的繡春刀，倒是精致的很。”肖塵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p>
“精致？那送你了。”柳如風又從旁邊拿過一個凳子，遞給了小李子，“反正我現在帶領的是神機營，使用的是火器。”</p>
“這麽大方？”肖塵一笑，“這話是你說的，可別後悔。”</p>
“一把錦衣衛的佩刀而已，又不是多麽貴重的東西，送你了。”柳如風抬手一指房間四周，“看看，還有什麽你看上的東西，一並送你。”</p>
“其他東西，我暫時還沒有看上的。不過，這繡春刀，我可是收下了哈。”</p>
說著肖塵將繡春刀朝著小李子拋了過去：“拿著，這刀以後就是你的了。去隴西的時候，將此刀掛在腰間。”</p>
看著肖塵真的要拿走自己的佩刀，柳如風嘴巴一咧，心中忍不住的有點心疼。</p>
不過，自己剛才已經誇下了海口，又怎好意思表現出來。</p>
隻得換了個話題：“李公公要去隴西？”</p>
“隴西幹旱，百姓今年恐怕是顆粒無收。李公公奉皇上之命，去隴西查看災情。順便借你繡春刀一用。”肖塵笑嗬嗬的說道。</p>
“繡春刀乃是錦衣衛的佩刀，李公公遠行，帶著它有什麽用？”柳如風不禁有點納悶。</p>
“隴西縣隸屬於鞏昌府，雖然行政上屬於陝西布政司，可他和定西距離更近一點。”</p>
“然後呢，和繡春刀有什麽關聯？”</p>
“鞏昌府知府，是定西候的小兒子。而這定西候，乃是太祖親封。對於東廠這個新生的機構，他或許不太了解，但對於太祖建立起來的錦衣衛，他還是有所顧忌。讓小李子帶著繡春刀，無非是想給他說話，增加一份分量罷了。”</p>
“不就是去查看災情，用得著這麽步步為營，未雨綢繆的嗎？”柳如風看著肖塵，忍不住感覺他有點小題大做。</p>
“這事和你說，你也不懂。我來還有一事，想求柳役長幫幫忙。”肖塵眼睛左右瞄著，又在柳如風的屋子裏大量起來。</p>
“看你這德行，有事就說，陰陽怪氣的作甚？”</p>
要不是小李子在跟前，柳如風真想好好的懟他一番。</p>
“從神機役挑揀五名機靈又得力的校尉，跟隨小李子一同去隴西。”肖塵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p>
剛才還是開玩笑的模樣，這一下子就變的嚴肅起來，柳如風明白，肖塵是認真的。</p>
“這個沒問題，什麽時候出發？”</p>
“明天一大早。”</p>
“行。明天天不亮，我就讓人去東廠駐地與李公公回合。”看著肖塵，柳如風一臉的認真。</p>
“好，這事就這麽定了。不過呢，還有一事，我想問問你。”肖塵笑了起來。</p>
柳如風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p>
肖塵今個是怎麽了，平時也沒見和自己有太多的溝通，今個這話匣子一打開，還收不住了？</p>
我可是訓練了一天，還沒吃飯呢。</p>
有什麽話，就不能等我吃完飯回來，咱們接著說。</p>
到時候，你就是說一晚上，我也就陪你一晚上。</p>
但有著小李子在跟前，他還是克製了一下自己：“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的。”</p>
說著，幹脆給自己也拿了一個小板凳，往屁股底下一塞，坐在了肖塵對麵。</p>
抬著頭，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p>
“你到咱們東廠也有些日子了，對東廠，印象如何？”</p>
“印象如何？”</p>
“和錦衣衛相比？”肖塵稍微解釋了一下。</p>
“東廠的氛圍，可是比錦衣衛好太多了。”柳如風瞪著眼睛，“我說，你到底想說什麽，就不能直來直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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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可以直來直去，但有些事，還是要拐個彎的好。”肖塵嘿嘿笑著，並沒有按照柳如風要求來。</p>
舉起雙手，柳如風搓了搓臉，讓自己的精神開起來好一些點。</p>
注視著肖塵：“好，說吧，就按你曲裏拐歪的方式來。”</p>
.“咱東廠都是自己人，說話當然直來直去。錦衣衛裏麵，勾心鬥角的現象比較普遍。若是讓你重新回到錦衣衛，你能不能將錦衣衛也改變成東廠現在的樣子？”</p>
肖塵終於是進入了正題。</p>
“你想讓我回錦衣衛？”柳如風張大了嘴巴，“那，那神機役怎麽辦？”</p>
肖塵嘿嘿一笑：“神機役你先訓練好，到時候交給段天明，他一並掌管十三役和神機役。”</p>
“你，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柳如風“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p>
胸口起伏著，很是不滿的大聲說道。</p>
一邊的小李子，看著兩人好好的突然大吼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隻得低下了頭。</p>
“怎麽說，你也是千戶級別的人物，在東廠，給你一個神機役，也就比百戶大了那麽一點點，我總感覺有點對不起你。”</p>
“百戶怎麽了，我願意在東廠做百戶。”柳如風氣呼呼的將頭轉向了一邊，看都不想看肖塵一眼。</p>
自己辛辛苦苦的將神機役訓練出來，然後趕自己走，這，這還是人做的事情麽？</p>
柳如風的心裏很是憋屈。</p>
“坐下，坐下，你聽我說。”知道柳如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肖塵擺擺手，小聲的道。</p>
“哼。”鼻子冷哼一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柳如風重新坐在了凳子上。</p>
雙腿岔開，雙肘放在膝蓋上，盯著地麵，也不看肖塵的臉。</p>
“錦衣衛這次因為馬運山的案子，大部分的千戶，百戶都被拿下，雖然最後徐開英還會執掌錦衣衛，但他，已經臣服於東廠。不過，廠公大人對於他的能力，有點不滿。我是想著，讓你過去和他一起管理錦衣衛。一是協助他，不要出什麽差錯，再一個，你是自己人，錦衣衛交給你，我更放心一點。”</p>
“本來想著，過段日子問你的意思。今個借著給小李子從神機役借人的機會，和你說道說道。你若是同意，我就將這個建議和廠公大人說一下，讓廠公大人在皇上那，給你要一個錦衣衛副指揮使的職務。”</p>
肖塵意味深長的道。</p>
“副指揮使怎麽了？感覺這樣，就是東廠不要我了，將我踢了出去一樣。”柳如風還是有點不願意。</p>
“什麽叫做踢出去？以後，錦衣衛名義上和東廠一樣，都是皇上的直屬機構。可實際上，已經由東廠控製。都是一家人，什麽踢出去不踢出去的。”</p>
肖塵看見柳如風這沒出息的樣子，也有點來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