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圓中毒後,渾身癱軟無力的倒在墨非懷裏,特別虛弱,她這模樣讓墨非看著特別心疼。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強大形象出現在大家眼前,現在突然中毒了,墨非頓時隻覺得失去了方向,這種無助跟小瑤中毒時的無助感,是不同的兩種情緒。一種是害怕親人離去的感情,一種是害怕心上人離開。


    對,她是他的心上人!


    墨非也不知道齊圓中的是什麽毒,突然想起來,當初離開無憂城的時候,木叔送給他一些解毒丹,他現在對這種毒無解,隻好讓齊圓服下一顆解毒丹。


    齊圓看墨非那一臉擔憂的模樣,淺淺的笑了笑,道:“我命大,沒那麽容易死!”


    躺在墨非懷裏,就著他的手,服下丹藥後,墨非坐在小瑤的*上盤腿運功。


    楚吟風笑嘻嘻的從外麵走進來,看見的就是眼前這副場景!!!


    頓時,他心裏五味俱陳,不知該怎麽表達這種感覺,齊圓在他麵前的時候,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對這個楚吟風,居然能笑得這麽溫柔。


    她對他,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楚吟風收斂了臉色的不悅,改為一臉賊兮兮的樣子,故意吊兒郎當的道:“散靈粉這玩意兒是修仙界才有的東西,而且知道解這毒的人少之又少!碰巧我知道這種解毒丹藥的秘方。”


    齊圓眼皮子都每抬,仿佛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似的,倒是墨非一臉的殷殷期盼。


    雖然討了個沒趣,楚吟風還是繼續往下道:“心肝兒,友情提醒一聲,如果你繼續運氣,這“散靈分”的毒性會滲透你的四肢百骸,到時候你的功力被散,可就連神仙都難救了!”


    聽到這裏,墨非著急的驚呼道,“齊圓,快快停下!”


    什麽叫“神仙都難救”!當初她被高階靈活灼傷成那樣,都能活下來,她就不信,這小小的散靈粉居然有這種功效。


    根據楚吟風這人的性格,齊圓慢慢推測出,楚吟風這話,多半有嚇她的成分在裏頭。不過,這散靈粉的毒,隻有他能解就對了!


    齊圓不急不慢的做了個結束的動作,然後慢慢的下*。


    她走到楚吟風麵前,盯著他的眼睛,冷冷的道::“你既然有解毒秘方,卻不給我。你這是明擺著告訴我,讓我求你!對嗎?”


    “讓我求你!”這四個字,齊圓說得特別用力,特別咬牙切齒!


    楚吟風不以為然,裝作可憐兮兮的對齊圓哭訴道:“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我怎麽能忍心,讓你求我?你知道的,隻要你給我一點點好顏色,我就能高興一整天。”


    一聽他說話,齊圓就覺得胃脹氣,“那你究竟給還是不給!”


    對,就是這種冷漠和不屑一顧的表情,讓楚吟風生氣。


    她能對墨非笑,為什麽不肯對他笑!


    “給呀!我沒說不給,你這個小白臉是個煉丹師,我等會兒把解毒藥方告訴他,他一定會樂意為你效勞的。”楚吟風別有所圖的看向墨非。


    齊圓注意到了楚吟風看墨非的時候,眼神中帶著敵意,以齊圓對楚吟風的了解,他這藥方肯定不會白白的給。


    齊圓已經完全把墨非當成了自己人,她是個極為護短的人,她的朋友,她能欺負,別人可不能欺負。


    “楚吟風,你究竟想幹什麽,別賣關子了!除了你所說的交易,別的我都能答應你。”現在是墨家的非常時期,而她對眼前這張熟悉麵容的主人,知之甚少。天知道他賴在墨家,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聽齊圓那充滿敵意的說話語氣,楚吟風鬱悶了,他隻是求勝心切了點,求愛的手段稍微極端了點,她有必要這麽懷疑他的人品嘛?


    “齊圓寶貝,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想過要逼你。這一次,我是想跟這個小白臉做個交易!”


    楚吟風走到墨非麵前,雙眼直視著他,冷冷的質問道:“你敢嗎?”


    墨非展顏一笑,誠懇的道:“隻要你願意救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齊圓為他付出了那麽多,他從未對齊圓付出過什麽,既然隻是一場交易,那又有何不可?


    墨非不知道這個楚吟風究竟是什麽人物,可是從剛才他和齊圓之間的對話來分析,這個楚吟風絕對是友非敵。


    雖然他說話態度和語氣都很欠扁,可他能從楚吟風看齊圓的急切眼神中推斷出來,這個人值得信任。


    墨非的爽快,讓楚吟風覺得他是個男子漢,楚吟風這才一改嚴肅的表情,笑著問墨非:“你還沒聽我說什麽條件,就這麽爽快的答應了?”


    這個人,他究竟是要幹什麽?齊圓恨不得再踹他一腳!


    齊圓氣得臉色通紅,板著臉殺氣騰騰的道:“楚吟風,我警告你,隻要你膽敢傷害墨非,你信不信我能救你這條命,也能將你這條命給拿走!”


    齊圓這話一出口,楚吟風被氣得差點吐血,隨手向角落裏一指,轟隆一聲,墨非家的櫃子應聲而破。


    她為了墨非,能要他的命,他們之間的感情有這麽深嗎?一想到這兒,楚吟風對墨非剛有的那一點點好感,全部消失殆盡。


    他從來沒覺得這麽委屈,就算當年被大哥誤會,他也沒這麽委屈過。


    “墨齊圓,在你心裏,我就這麽齷齪!你知道我最煩你什麽嗎?你總是會把我的善意當做惡意,我在你心裏就那麽壞?行,既然你已經把我當做了壞人,那就把這個壞人當徹底了!”


    楚吟風惡狠狠的看向墨非,恨恨的道“小白臉,你想救她,是嗎?隻要你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準娶她為妻!我現在就將解毒藥方給你。”


    說完這句話,墨非心裏的這口惡氣,才算是吐出來了,他用得意的目光看著齊圓,昂首道:“你既然這麽在乎小白臉,我就讓這個小白臉不能娶你!”


    墨非很意外,因為他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楚吟風會提出這個要求。


    齊圓倒是又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


    她哭笑不得的道:“楚吟風,你真是病得不輕,我和墨非同宗同族!我們是兄妹,他本來就不能娶我為妻”


    兄妹不兄妹的他不管,隻要解除了墨非這個潛在的危機,他就高。


    剛才他都快要被墨齊圓這個小女人給氣瘋了!氣炸了!


    他們兩個單獨相處時,齊圓再怎麽對他冷言冷語他都不放在心上,可是當著墨非兄妹的麵,齊圓居然這麽跟他惡聲惡氣的說話,楚吟風氣得想把這個房子毀掉!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明白,如果他真這樣做了,齊圓更不會理他了。


    他用教訓的語氣朝齊圓凶道:“女人,你不許插嘴,我問的是這小白臉!”


    齊圓氣極,正準備凶回去,卻看見墨非笑著對她搖了搖頭,讓她不要與楚吟風爭。


    墨非早知道,齊圓跟他不會有結果,他的喜歡,終究隻能是一場無結果的暗戀。


    可是,楚吟風讓他發誓,一輩子不能娶她為妻,等於是把他心裏最後的一點點幻想,都給消除得一幹二淨。


    也許隻有小瑤才能明白,他做這個決定,有多掙紮,有多痛苦!


    墨非苦笑的看了齊圓一眼,沉默了許久之後,他終於開口。


    “我答應你!”


    看墨非答應得這麽爽快,楚吟風也說話算話,他將丹藥的秘方,刻在了靈玉之上,遞給墨非。


    墨非接過丹藥,對齊圓點點頭,然後頭回不會的走向了他的煉丹房。


    現在,墨非答應了他的要求,而齊圓又表現出對楚吟風沒有男女私情的樣子。這時候,楚吟風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


    潛在的情敵解決了,楚吟風才開始圖表現,用委屈的強調替自己申訴,“我不知道那個人究竟給了你怎樣的傷害!可是,齊圓,你不覺得你應該對我公平一點嗎?你口口聲聲說沒有把我當做那個人,可你卻因為這張臉,時時刻刻都對我有所防備。


    如果沒有你,我楚吟風這條命早就沒了,我怎麽會傷害你呢,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是你的敵人!


    墨齊圓,你捫心自問的想一想,究竟是你太不自信,還是我這個人真的很壞,沒有一點點資格得到你的信任!”


    楚吟風的話,確實勾起了齊圓的內疚。


    的確,從認識到現在,她從未對楚吟風有過什麽好臉色,這一點都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可是,她真的再也傷不起了,看著楚吟風這張臉,她就忍不住想到劉辰風。


    她會憤怒,會糾結,然後便陷入自怨自艾當中。


    一看見楚吟風這張臉,她就會不停的想,當初劉辰風為什麽會*,他們明明曾那麽相愛。


    可是,愛情就是沒有結果的事情,來的時候莫名其妙,散的時候沒有理由。


    要怪,隻能怪老天爺太會捉弄人了。


    齊圓一臉平靜的道:“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就如同一潭死水,不會再有任何波動!


    是你一直在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既然我沒有能力躲開你,那麽我隻能將我的態度明確到底!


    楚吟風,我希望你不要再對我們之間的關係,產生任何幻想。”


    楚吟風張口想要反駁,卻見到小瑤幽幽的歎了口氣,“噓!你們兩個都不要再爭了,我哥哥正裏麵在煉丹,他需要安靜。你們這麽大聲的說話,很容易打擾到他,導致他走火入魔。”


    小瑤的話,讓兩人這才閉嘴,房間內重新陷入了安靜。


    小瑤歎了口氣,幽幽的對齊圓道:“齊圓姐姐,我們一家本是外姓,隻因為我父親在煉丹方麵極有天賦,這才被墨家作為煉丹師招納進來,我們是後來才改的姓墨。其實,隻要得到墨家允許,我們祭告天地之後,可以把姓氏再改回去。


    所以,我哥哥本來是可以娶你的。”


    小瑤在說什麽笑話,齊圓怎麽覺得她有些聽不懂,齊圓慌忙的擺擺手,“小瑤,你開什麽玩笑!我跟莫非是鐵哥們兒,就算他不姓墨,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可能的。”


    小瑤一臉傷感,柔柔的道:“齊圓姐姐,我哥哥一直都很喜歡你。哥哥,他雖然不善表達,卻是個麵冷心熱的人。他跟我說過很多次齊圓姐姐的故事,他說起你的時候,嘴角總是會不自覺的帶著笑容,我當然能猜到他的心事。


    其實有了這個賭注也好,能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隻是像我們這樣的人,修仙資質太過平凡,也沒有很好的家世地位,注定隻能平凡一生。但齊圓姐姐不同,你本領超群、膽識非凡,凡俗界留不住你這樣的人。”


    小瑤的話說完後,齊圓才想到了墨非剛才那個有點苦澀的笑,再看看煉丹室的方向,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她從來都沒想過,墨非會對她有什麽想法。


    她隻把墨非當成了親人。


    小瑤衝著楚吟風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我得感謝你逼著我哥哥答應了你的要求,隻有即時掐掉了哥哥心裏那希望的火苗,才不至於任它滋長,直至成為心魔。”


    房間內,齊圓一臉尷尬,而楚吟風一臉強作無所謂的表情,隻有小瑤眼神雖哀傷,臉色卻仍掛著淺淺的微笑。


    她走到齊圓身邊,拉過齊圓的手,小聲的說:“齊圓姐姐,你不用覺得尷尬,這種事情,早說開了對大家都好!我之所以會跟你說清楚,也是因為想要跟你坦誠相交!我哥哥的人品如何,相信你心裏早有了判斷。


    他是個優秀的煉丹師,但是我們在墨家根基終究太淺,很難有所作為,如果能得到家族的信任,我相信,假以時日哥哥一定能成為一個高階煉丹師。”


    看著眼前雙眸明亮,麵容堅毅的粉麵小女娃,齊圓覺得很窩心,她好羨慕墨非,能有個通達人事的妹妹。


    齊圓向小瑤表態,“我跟墨非是生死之交,他的優點我自然也知曉的,是人才就不會被埋沒,就算是沒有我,你哥哥也會被其他長老給發現。我剛才對墨先封說的那番話,都是真的!你哥哥的確已經被丹堂長老收為親傳弟子,我來就是想要提前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


    小瑤一臉驚喜,高興得快要蹦躂起來了,這時的她哪裏還有剛才的精明樣。


    “好開心!我哥哥要成為煉丹師了!我哥哥能成為煉丹師了!真好...”


    她興奮的從掛在脖子上的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個妖牛腿和一盆子鮮果,笑道:“齊圓姐姐,醋壇子哥哥,為了慶祝我哥哥成為煉丹師,我決定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楚吟風一臉鬱悶,假裝凶神惡煞的問:“你說誰是醋壇子?”


    小瑤一點都不怕他,眼珠子一轉,嬌聲笑道:“要不,叫小氣鬼哥哥?”


    “小丫頭!我有名字,我叫楚吟風。”楚吟風對小瑤沒好氣的道。


    齊圓瞪了楚吟風一眼,無奈道:“小瑤沒說錯,你就是個小氣鬼,她才多大,你至於跟她一個小姑娘這麽計較麽?”


    楚吟風微微張口,指了指小瑤,又指了指自己,語塞了一瞬,將手放下來,然後訕訕的道:“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你們爭了,免得真就落實了這小氣的罪名!”


    齊圓和小瑤都被楚吟風這吃癟的模樣給逗笑了!


    楚吟風搖搖頭,歎了口氣,問小瑤:“小丫頭片子,你能弄什麽好東西吃?哎!墨家主宅那邊的口味太清淡了,我這幾天嘴巴已經淡出個鳥來了。我先跟你聲明啊!你拿出來的那個妖獸腿太小,完全不夠我吃!”


    齊圓輕輕的笑了。


    沒想到這貨,居然是個吃貨!這樣看來,他還是有點小小的可愛。喜歡享受美食的男人,心眼不會太壞,這個是在原來的世界,奶奶告訴她的。(.好看的小說)


    現在回想起來這話,齊圓覺得還真是有些道理,劉辰風從不挑食,無論齊圓做什麽菜,他都覺得好吃。所以他對女人的態度,也是來者不拒!


    楚吟風看向齊圓,不知道她又怎麽了,好好說著話,突然又變得神色恍惚起來。


    不過他已經摸清楚了齊圓的習慣,每次她露出這種表情後,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楚吟風很自覺地,不去招惹齊圓,轉身去廚房跟小瑤套近乎。


    兩個時辰後。


    小瑤做的妖牛肉已經被楚吟風一掃而光,關在煉丹房內的墨非也終於大汗淋漓的從煉丹房走了出來。


    墨非興奮的將丹藥遞給楚吟風,獻寶似的問:“怎麽樣?”


    楚吟風接過藥瓶,扒開塞子一聞,然後就沉默了。


    墨非一臉不安,難道他失敗了?楚吟風不說話,連齊圓也緊張起來,急切的道:“你說話啊!”


    卻沒想到接下來楚吟風滿臉都是讚許的眼光,“不錯,才兩個小時,你就把這丹藥煉好了,你果真有高階煉丹師的潛質。你可知道,這是幾品丹藥?”


    被楚吟風肯定,齊圓安心了不少,畢竟這貨來自於修仙界。


    墨非沉思了許久,然後才謹慎的開口,“我猜,這大概是六品丹藥。”


    楚吟風一臉震驚,笑著問:“你為什麽會這麽猜?”


    墨非笑了笑,然後篤定的說:“我最近煉過最高級別的丹藥,是四品聚魂丹,成丹率是九成九。


    因此,如果給我五品丹藥的藥方,我有把握一定能煉成五品丹藥,我自己大概估算了一下,若是由我來煉製五品丹藥,成丹率應該在五成左右。


    但是,你給我的藥方,其中有一味高階藥草十分珍貴,這藥草即使在無憂城,也是很難尋得,我有幸得了其中一株藥草。


    你給我的解毒丹,煉製方法極為特殊,一爐丹藥煉製下來,十顆中我也隻得了兩顆,其他都已經被毀。


    所以,我猜自己大概已是六品煉丹師。”


    楚吟風撫掌大笑,對齊圓道:“哈哈哈......看來你們墨家真是撿到寶了。你知道嗎?即使是修仙界的煉丹師,這解毒丹他們的成丹率也隻有兩成!沒想到,你一個聚靈期的凡俗界弟子,居然能成為六階煉丹師,真是天才!”


    齊圓不懂這個,她問墨非,“六階煉丹師,很牛嗎?”


    她這一問,把其他三個人都雷到了。


    墨非是扶額不忍直視,小瑤是一臉的可憐同情,楚吟風則是捧腹大笑!


    最後,還是墨非解開了她的疑惑,“在羽化成仙之前,煉丹師總共分為九品,當九品煉丹師的功力達到巔峰,也就是保證九品丹藥的成丹率在十成之後,便可以成為仙丹師。”


    墨非的話剛落音,小瑤便一臉自豪的補充,“仙丹師是所有修仙者當中,唯一不用遭受雷劫之火的修士。”


    “哇!好厲害。”難怪煉丹師在各大修仙家族都是十分難得的人才!


    “這麽說!不久之後,墨非便要羽化成仙了?”齊圓繼續呆萌的問。


    楚吟風真是不忍心再聽她說傻話了,隻能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跟對她解釋,“六品煉丹師,是修仙界品級最高的煉丹師,若是能成為七品煉丹師,便可進入臨仙門修行。


    可是七品丹藥以上的煉丹藥材,都十分難得,有一些必須去其他大陸尋找,還有一些必須去魔域尋找。


    最重要的一點,七階煉丹師必須有自己的真火。墨非是修習的是木靈,不可能有真火。”


    楚吟風歎了口氣,一臉惋惜的看著墨非。


    他沒說出口的話是,沒有體內的真火,六階煉丹師大概是墨非能修煉的最後極限了!


    楚吟風這話,惹怒了小瑤,她憤然怒道:“隻要有火狐之心,我哥哥就能修煉成火靈體,也就能有自己的本命真火!我哥哥一定能成為仙丹師。”


    火狐是上古神獸,已經頻臨滅絕,火狐之心哪有這麽容易能弄到!


    為了下次能再吃到美味的妖牛肉,楚吟風昧著良心附和道,“是啊!修仙之路,就是考驗一個人的恒心與耐心,墨非有這麽好的資質,一定能達成所願。”


    墨非是煉丹師,隻有他才真正明白,這條路究竟有多難走。他安撫的摸了摸小瑤的頭,說:“小瑤,你哥哥我究竟有幾斤幾兩,你不是很清楚嗎?”


    他轉過頭來,看著齊圓道:“要成為一個高階煉丹師,除了恒心和耐心,還要有運氣!在煉丹方麵,我真的沒想太多,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小瑤能夠健康的活著,至於其他事,一切順其自然吧!”


    齊圓拍著墨非的肩膀,對他鼓勵道,“耐心和恒心你都有,而我就是你的運氣!”


    墨非被她逗得開懷大笑,“對,自從遇見你後,我一直都好運不斷!”仙丹師什麽的根本不重要,能否成為她的夫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看她展顏歡笑。


    在墨非家又逗留了半日後,齊圓體內的毒氣才慢慢被化解,恰逢這時高階堂的人來接墨非兄妹入主宅。


    齊圓還有事要辦,便和墨非兄妹暫時道別,相約主宅再見,而甩不掉的尾巴楚吟風則繼續跟在齊圓身旁。


    不知不覺間,齊圓對楚吟風的感覺已經在產生細微的變化,比如她現在再看著楚吟風這張臉,再也不會覺得他像劉辰風。


    以前,劉辰風的眉總是緊鎖的,眉心會皺在一起,即使笑起來,也會覺得他有心事。


    而楚吟風的眉,從來都是展開的,就算生氣,就算不開心,他也不會皺眉,齊圓能從他的表情裏,猜到他是想要惡作劇,或是想著什麽別的壞心思。


    算了,不想了,不管他是誰,究竟藏著什麽秘密,隻要楚吟風不傷害到她的親人和朋友,其他事,也無所謂了。


    兩人坐試煉林外的巨石上吹風。


    齊圓拖著腮幫子打量楚吟風,楚吟風一偏頭,便看到齊圓這麽靜靜凝視的目光,沒有來的,楚吟風臉紅心跳,偏偏還故意嘴賤道:“怎麽了?終於發現你的親親相公我,真是帥氣逼人,很想一把將我撲倒,然後上下而求索!”楚吟風一臉嬉皮笑臉的逼近齊圓身旁。


    齊圓做了個想吐的表情,“別自作多情了!我在想正事呢。”


    “什麽事情,說給我聽聽。”


    齊圓對楚吟風正色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想去陸夢二家探探虛實,現在正頭疼著該怎麽甩掉你這個討厭的尾巴!”


    沒再對他使臉色,雖然話裏還帶著揶揄,可卻真真實實的跟他說了自己的計劃和打算,連日來一直碰壁的楚吟風注意到了這個良好的訊息。


    接著,楚吟風幻出一匹白馬,一本正經的對齊圓介紹:“這是我的坐騎小白,它是一匹天馬,能自由飛翔於天空,速度僅次於傳說中扶搖直上一飛萬裏的鯤鵬,有了它,我們就算不坐雲舟,也不會透漏我們的行蹤。”


    然後他整了整衣裳,咳嗽一聲,朗聲道:“而我,是修仙界的元嬰中期修士,我擅長丹藥、符咒、驅獸、禦風等等等等,如果你被敵人襲擊,我能用最快的速度帶你逃走,如果你被敵人下藥,我能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你解毒,如果你被敵人襲擊,我能用符咒退敵。


    更重要的是!我身上有隱身符和斂息符,我們可以自由出入於敵營,不會被敵人所發現,更不會出現我上麵說的那幾點意外情況。


    綜上所述,齊圓寶貝,你願意帶上我這個超能小尾巴嗎?”


    齊圓被他逗得捧腹大笑,一雙圓圓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人家都這麽說了,她能不答應麽!


    “行吧,那我就勉強一下自己,帶上你這條萬能尾巴好了。”


    楚吟風一得到齊圓的允許,迅速把她抱起來,坐在天馬上。


    夕陽斜照,微風徐徐,兩人朝著諾嬰城墨家出發!


    楚吟風曾被陸歸元當成傀儡人,他在陸家生活過一段時間,他對陸家比較熟悉。


    楚吟風說他能禦風行駛,這話真不是吹牛的,原本到諾嬰城需要乘坐半個月的雲舟,可楚吟風卻在兩天之內,趕到了諾嬰城。


    兩日之內,二人共乘一騎,其中的旖旎*,自然是數不勝。這二日的功夫,楚吟風和齊圓之間的關係又增進了不少。


    距離嬰諾城還有十裏的地方,楚吟風和齊圓從天馬上下來,用隱身符和斂息符隱去了行蹤和修為。


    因為這裏是凡俗界,楚吟風隻用了低階符咒,沒想到這一世的疏忽,卻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危險。


    此時已經入夜。


    仙靈城在南方,那裏四季如春,鮮花盛開。嬰諾城在北方,這裏是一片千裏冰封之地。


    這時,從城門裏飛出來一個黑色身影,冒著風雪在黑夜中禦劍前行。


    黑色身影回頭一看,見自己已經飛離城門幾裏之外,便終於鬆口了口氣,準備繼續前行。


    但讓他驚恐的事,還是發生了。


    瞬息之間,他的前方閃出來了另一條白色身影,他穿著白色的鬥篷挺立在黑衣人身前,攔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黑衣人身形一窒,定住了飛劍,等他看清楚了那白衣人的長相後,從飛劍上跳了下來。


    他強作鎮定的朝著白衣人拱手行了一禮:“城主大人,您怎麽會在這裏?”


    白衣城主冷冷的笑道:“我怎麽會在這裏,你應該比誰都明白!”


    黑衣人雖一臉戒備,卻仍然語氣和善的問:“您此番攔住小人,可是還有什麽事情忘了吩咐小人去辦?”


    白衣城主朝他諷刺的看了一眼,怒斥道:“陸東林,我吩咐你辦的事情雖然很重要,卻也不是那麽緊急,你完全可以找個親信去辦。為何你要冒著深夜大雪親自出馬。”


    陸東林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道:“回稟城主大人,小人奉了族長之命,此番出城另有要事!”


    “哦!我倒是想洗耳恭聽,是什麽要事。”嬰諾城城主的臉上現出嘲諷之色。


    “這個,沒有族長的吩咐,請恕小人無禮,不能告訴城主大人。”陸東林的臉上滲出了汗水。


    白衣城主冷笑道:“你看你,都緊張得出汗了。這大雪天的,真是難為你了!可是我怎麽覺得,你想去給墨九嚴通風報信呢?”


    陸東林的目光閃爍,仍舊逼著自己冷靜,然後鎮定自若的笑道:“城主大人真是說笑了,我真是有要務在身,不方便再跟您多說,否則便耽擱了時間。您要是不信,也可以把我帶回去跟族長對質,隻是若因此耽誤了族長交代的要事,城主大人隻怕也難辭其咎。”


    白衣城主眼神一愣,轉而揚聲道:“陸東林,你最好別拿族長嚇唬我,我之所以在這裏等你,也是族長給我下的命令!你得到的那個假消息,是族長和我故意說給你聽的。族長交代了,如果你真的打算去給墨九嚴通風報信,我有權將你當場格殺。”


    陸東林歎了一口氣,將臉色的戒備之色,換成了愧疚和討好,“事到如今,我隻能實話實說了。我出城是為了跟我的同修見麵,剛才之所以沒說真話,就是怕受到您的責罰!是我不好,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跟您坦白,這引起了多大的誤會!”


    白衣城主一臉鄙夷的看著陸東林,然後目光一厲,沉下了臉來問“別裝了,我們已經知道了你是墨家的殲細,說說你究竟是什麽時候背叛陸家的。”


    既然撕破了臉,陸東林臉上的討好和緊張也通通消失了。


    他的表情變得坦蕩,目光裏透出一種自豪感,那微彎曲的腰身瞬間挺得筆直。此時的他,身上帶著一種坦蕩的君子之風。


    “我自始至終都是墨家的人,何來背叛之說?”


    這話說完,墨東林幻出一道冰靈劍,坦蕩的直視著對麵的白衣城主。


    “嗬嗬嗬……”白衣城主氣極而笑道:“墨家的人,真是好膽色好計謀!想當年你為了投靠陸家,狠心殺掉了你兄長一家,還當著陸家人的麵摔死了自己剛出生的侄兒,以證明自己的投靠之心堅決。


    如今看來,你兄長一家死亡之事也在你們的計劃之中,墨家對你們的性命如此輕視,卻還能換得你如此忠心護主,真是讓我非常佩服!”


    “是你們陸家太過狼子野心,居然想要將墨家滅族,既然陸遠兮能在墨家潛伏多年,為什麽我不可以?”陸東林的雙目變得猙獰,原本因緊張而顫抖的手也因為怒火叢生而變得漸漸地穩定。


    陸東林手上的劍還未揮出,隻見那白衣城主淡然一笑,微微的一抬手,陸東林的身體便不受自己的控製,從地上淩空飛了起來。如同飛蛾撲火般地向著城牆邊的護城河飛了過去,那護城河地下是萬丈毒蛇淵。


    護城河裏的毒蛇究竟有多恐怖,曾經有人扔了一頭活豬下去,在瞬息之間,那活豬隻剩下了一堆白骨。


    這是墨家的義士,隱在一旁的齊圓自然不能看著這個悲劇發生,她運氣靈力,準備縱身一躍,去跟那白衣修士作戰,卻被楚吟風在抓住了雙手。


    “楚吟風,那是我們墨家的義士,你快放手讓我救他!”


    “你看清楚,他背後還有人!”


    眼看著陸東林就要掉入蛇淵,此時一人忽然出現,他從空中抓住了陸冬林的身軀,然後反手對白衣城主發動攻擊。


    難怪齊圓最近沒看到墨九嚴,原來他來了諾嬰城。


    墨九嚴一見白衣城主,突然一愣,然後笑道:“我說還有誰敢在諾嬰城外大開殺戒,原來是北淵兄弟。”


    陸北淵見了墨九嚴,了然一笑,“你居然敢再這個當口來陸家,墨九嚴,我如果是你,一定不會這麽眼巴巴的趕著來送死!墨九嚴,你是活膩了麽?”


    “我怎麽會是來送死的?我是來給族長送消息的!北淵,咱們雖然多年未曾相見,卻不至於這麽生疏吧!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一見麵就要咒我死?”墨九嚴笑著向陸被淵埋怨道。


    白衣城主陸北淵冷冷一笑,“你們墨家的人,還真是演得一場好戲,陸東林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可惜,你們就算隱藏得再深,也早被我們識破了。


    墨九嚴,這麽多年來陸家一直沒有收到有效的消息,這都歸功於你,你把我們埋伏在墨家的臥底,都給消除了,然後再給我們好一些無足輕重、若有似無的消息。


    其實我早就開始懷疑你了,隻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而族長也一直對你非常信任。


    如不是這一回雲太君支撐不住,當場便現了原形,墨家隻怕還要再張狂一段時間。你不知道,族長修煉成了追風耳,雲太君當時所說的話,都被族長聽到了。族長當時沒有回去殺你們個回馬槍,一則是怕事情有詐,二則是想將墨家一舉殲滅!”


    當年,陸遠兮埋伏在墨家做臥底的時候,曾經差點死了,當時籍籍無名的主宅弟子墨九嚴,救了奄奄一息的陸遠兮。


    從此以後,陸遠兮跟在墨九嚴身邊,為他出謀劃策,一步一步幫他登上了戒律堂長老的位置,而陸遠兮本人,也因為經常在主宅走動,被墨臨天收為了親傳弟子。


    後來,墨九賢死了,陸遠兮回陸家之時,要把墨九嚴帶走,墨九嚴跟著陸遠兮在陸家住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內,陸家埋伏在墨家的間諜,全都被扒出來了。


    墨九嚴對陸遠兮道,我回墨家,繼續給你打探消息。


    其實這是很明顯的無間道遊戲,陸北淵等人早已經識破了墨九嚴的反間諜身份,可是向來詭計多端的陸遠兮,卻不相信墨九嚴會騙他。


    此時,既然所有的計謀,都已經被陸北淵給揭穿,墨九嚴便也回歸了本色,他板著臉道:“既然被你們識破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估計你們已經撲下了天羅地網,隻等著將我誅殺。既然我今天已經注定要死,看在咱們曾經是兄弟一場的份上,你讓我死個明白!如何?”


    陸北淵看著墨九嚴,諷刺的一笑,漠然道:“我從沒有把你當過兄弟,隻怕在你心中,也未曾把我當兄弟。


    既然咱們立場分明,你又何必如此假惺惺的呢!我知道你好奇心重,可我就是不想告訴你!”


    墨東林同為陸家的臥底,他幾乎已經猜到了墨九嚴的目的,墨九嚴無非是想要用自爆的方法,為墨東林取得一線生機。


    所以,現在他才會在死前,想方設法的要從陸北淵嘴裏套出有用信息。


    隻是奈何這陸北淵不上當,墨東林隻能急得滿頭大汗。


    可墨九嚴卻覺得沒什麽,他輕鬆的笑了笑,“那咱們來用消息交換如何?反正我們倆個在你眼中,早已經是兩個死人。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的嘴巴最可靠。所以,你可以不用擔心我們的消息會外漏。


    隻要你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也會將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訴你。”


    陸北淵思考了半刻,然後點點頭,“這個倒是可以,十裏處便是我們的嬰諾城,諒你也玩不出什麽花招。讓我來先提問,你如果回答得讓我滿意,我再讓你問,如何!”


    墨九嚴搖搖頭,“我怎麽知道,你要如何才能滿意?”


    陸北淵冷冷的看著墨九嚴,鄙視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演技好,臉皮厚?我陸北淵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出來的話是響當當硬繃繃的!我有必要匡你一個將死之人嗎?”


    墨九嚴笑著點點頭,“你問吧!”


    “墨家那個墨齊圓是怎麽回事?聽說她還讓引月宗的修士認她為主!她還認識了一些樹妖?”


    墨九嚴從墨家出來的時候,齊圓還沒回來,所以陸北淵問的這些消息,他通通不知道。


    “墨齊圓是墨九賢的女兒,她以前是個修仙廢柴,幾個月前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突然變得很強大。我們都猜,她可能是遺傳了墨九賢的修仙體質,所以她的修為才會如此進展神速。


    至於引月宗修士還有什麽樹妖,我真的不知道!”


    齊圓明顯的感覺到,他們二人在提起引月宗之時,楚吟風的臉色變得十分微妙,再聽到引月宗的修士認她為主時,楚吟風看著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非常冰冷,齊圓很不習慣這種感覺。不過,楚吟風很快又恢複了原狀。


    陸北淵冷冷的道:“既然你沒有合作的誠意,那我也不用回答你的問題了。墨齊圓的事情,整個諾嬰城都傳遍了,你身為墨家人,難道還不知?”


    墨九嚴冷靜道:“我說的是實話,你們前腳剛走,我右腳便離開了仙靈城。你們的家族專用雲舟,隻需十天便可回諾嬰城,而我坐的雲舟卻足足花了半個月,所以消息難免會有所遲緩。


    再說,齊圓已經離開家很久了,我走的時候她還沒回來,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的消息。”


    陸北淵想了一下,終於又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雖然沒有得到我要的答案,但你卻回答了我兩個問題。我決定也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問吧!”


    墨九嚴看了墨東林一眼,然後問:“夢家老祖是不是修煉到了元嬰期?”


    陸北淵笑著回答,“他當然已經到了元嬰期,不過他修的可是......不行,我隻能回答你一個問題。我的第二個問題是,雲太君真的快死了嗎?”


    墨九嚴歎了口氣,一臉哀傷的道:“是的,她受了重傷,應該活不久。而我的第二個問題是,夢家究竟有沒有跟魔族勾結?”


    陸北淵諷刺的一笑,“夢家,確實跟魔族的人有聯係!”


    墨九嚴驚呆了,夢家跟魔族有聯係!“你剛才說夢家的人修的不是仙,他居然在修魔?你們都瘋了嗎,居然跟魔族交易!”


    “我們沒瘋!你浪費了一個問題,哈哈哈...墨家除了雲太君,還有誰最厲害。”


    墨九嚴處於劣勢,不能跟他多做爭辯,他隻能歎氣道:“老太君意思,墨家第高手便是族長墨九胤。夢家除了跟魔族有勾結,他們還勾”


    陸北淵繼續問:“墨家密地內有什麽寶藏?”


    墨九嚴怕他惱羞成怒,於是好意提醒他,“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不會讓你滿意?”


    陸北淵隻想知道最真實的情況,並不在意結果如何,“你隻管回答,至於我是否會滿意,不用你做評斷。”


    “我隻能告訴你,關於墨家密地內的寶藏,誰也沒見過!這一點,陸遠兮比我更清楚!因為墨家有規定,隻有死人才能進入墨家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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