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站起嬌軀向著蕭舞陽嫵媚一笑,輕輕說道:“蕭舞陽,你怎麽如此狠毒,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呀!”蕭舞陽冷冷說道:“想不到毒幽靈竟然是一個女子,你身為女子又如此美貌,怎麽成為一個滿手血腥的殺手!”毒幽靈是殺手榜上最神秘的殺手,他善於易容獨來獨往,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想不到卻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千嬌百媚的漂亮女子。


    毒幽靈秋波盈盈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小女子也是沒有辦法,從小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不殺人賺錢拿什麽養活自己呀!”衛兵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美貌女子,看她衣黑如墨肌白勝雪,如此嫋嫋婷婷弱不禁風的樣子,實在難以相信她就是令人聞名喪膽心黑手辣的殺手。


    蕭舞陽厲聲喝道:“你少裝模作樣,十幾年來,死在你手上的人沒有三百也有二百八,每個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拿別人的性命賺錢,不怕錢燙手嗎!”毒幽靈嬌笑一聲,大聲叱道:“少廢話,拿命來!”說完素手疾揚,漫天寒光閃爍如一片烏雲向蕭舞陽射來,蕭舞陽急忙解下外衣迎風一抖,外衣呼地張開如一張大網向疾射而來的暗器罩去。


    飛舞的暗器如同撲向烈火的飛蛾,爭相鑽進這衣服布成的巨網,嘶嘶勁風響過,衣服上刺滿了各種暗器。衣服上刺滿了窟窿,蕭舞陽運在上麵的力道慢慢消失,鼓起的大包緩緩縮小唰地墜在地上,冒起一股腥辣刺鼻的黑氣,眾人趕緊掩鼻躲開。毒幽靈飛身向蕭舞陽撲來,雙爪舞起漫天爪影,尖尖長長的十指上閃爍著幽幽的藍光。


    蕭舞陽揮劍疾斬,劍鋒與爪影相擊傳出一陣叮當脆響,兩人擦身而過各自落地。蕭舞陽暗暗想道:我的劍竟然斬不斷她的指甲,好厲害的天毒爪!他卻不知道毒幽靈手指上戴著千年寒鐵打製的甲套,而且塗過見血封喉的劇毒,許多成名的英雄豪傑就是死在天毒爪上。毒幽靈嬌叱一聲,雙爪快似閃電向蕭舞陽咽喉抓來。


    蕭舞陽出劍如風向毒幽靈利爪斬來,毒幽靈手腕向旁邊一滑,利爪倏地抓向蕭舞陽肩頭。蕭舞陽繞步側身劍鋒斜刺毒幽靈肋下期門穴,毒幽靈出指在劍鋒上啪地一彈,錚的一聲脆響,長劍蕩開數尺。毒幽靈腳下向前一進,張著寒光閃閃的十指向蕭舞陽懷中撲來。蕭舞陽左掌一式推窗望月向外猛拍,長劍一式驚龍回首劃向毒幽靈右肋。


    兩人近身搏鬥都用上了險照,竟然是兩敗俱傷的拚命招式,毒幽靈腳下用力在地上一跺,展開一式隨風舞柳,柳腰啪地一彎,嬌軀嗖地倒飛出數丈之外。她蓮足點地騰身飛上路邊屋頂,閃電般幾個跳躍飄然而去。蕭舞陽定了一下心神,向衛兵們大聲喊道:“趕緊打起精神,小心保護大人,我去幫賀前輩除掉刺客!”


    蕭舞陽口裏說著,早已用腳挑起一杆長槍抓在手中。白發妖婆一聽蕭舞陽要來幫忙,急忙虛晃一鞭,飛身縱起向房頂落去。身形剛剛躍起空中,一杆長槍風馳電掣般射來,白發妖婆急忙踢足擰腰回身躲避。賀玉堂飛身上前大刀迎頭劈下,白發妖婆急忙使個千斤墜飄身落地,賀玉堂一式開天辟地,大刀如霹靂驚雷向白發妖婆淩空斬落。


    白發妖婆一式沾衣十八跌,趴在地上向旁邊飛快滾去,刀光在她背上一掠而過,一片血珠灑落。白發妖婆曆吼一聲,身軀躍起向賀玉堂撲來,賀玉堂大刀如狂風暴雨向妖婆疾斬,妖婆嘿嘿冷笑右手五指如鉤抓向賀玉堂胸膛。啪地一聲刀鋒砍在妖婆肩頭,鮮血呼啦流了下來,妖婆的利爪狠狠抓進賀玉堂小腹,她獰笑著猛地一扯,腸子被她攥在手中。


    賀玉堂狂吼一聲,手裏的大刀用力向妖婆咽喉一劃,妖婆的笑聲隻有一半就嘎然而止,兩人搖晃著摔倒在一起,目光死死瞪著對方。衛兵們看了這慘烈的一幕,心中雜念叢生,不知是傷感、恐懼還是悲哀。蕭舞陽歎息了一聲,急忙喊道:“保護大人,快走!”眾人回過神來就要趕路,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


    蕭舞陽急忙回頭向轎前看去,隻見一個轎夫倒在血泊中,他大聲喝道:“小心暗器!”衛兵們手持刀槍凝神戒備,蕭舞陽飄身來到轎前,仔細查看轎夫的傷口,隻見一支利箭深深刺進轎夫的後心。蕭舞陽抬頭向大街東邊的房屋窗口看去,他雙眼緩緩掃過那些窗口,因為從轎夫中箭倒地的位置來看,殺手就躲在對麵某一間屋子裏。


    一陣勁風呼嘯,數道寒光快似閃電向他射來,蕭舞陽急忙飛身縱起揮劍疾斬。幾聲叮當脆響,濺起無數耀眼光華,斬斷的暗器墜落地上。蕭舞陽看過之後,心中暗暗吃驚:刺客的連珠射法果然厲害,三支箭幾乎不分先後射來,自己要多加小心。蕭舞陽低聲向衛兵交待了幾句,隨即故意大聲喊道:“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衛兵護衛著轎子向前走去,蕭舞陽持劍緩緩跟在隊伍一邊,雙眼緊緊盯著那些可能射出暗箭的窗口。驀地,數道箭影極快地劃過長空向轎子射來,蕭舞陽騰空揮劍向射來的快箭斬去。十幾個衛兵急忙張弓搭箭向一個窗口射去,極快飛舞的利箭紛紛射進那個窗口,衛兵們不停地射箭,利箭如漫天狂舞的銀蛇鑽進窗口,裏麵躲避的人再也無法向外放箭。


    蕭舞陽斬斷射來的利箭,騰身飛上那個窗口上麵的屋頂,雙腳用力在屋頂上一跺。大片屋頂呼啦陷了下去,漫天煙塵飛濺,蕭舞陽飄身落到完好的屋頂上。一個人影從陷落的瓦礫中衝天而起,蕭舞陽人劍合一,化作一道驚天長虹向飛起的人影刺去。人影慘叫一聲墜落進瓦礫中,蕭舞陽從屋頂上飄然落下。


    衛兵們轟然發出一陣歡呼聲,紛紛稱讚蕭舞陽,原來蕭舞陽安排下十幾個神射手,故意引誘暗中放箭的刺客暴露位置,果然一舉除掉了隱藏的刺客。蕭舞陽急忙說道:“保護大人要緊,快走!”殺了暗中的刺客,衛兵們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陰沉的臉上有了笑容。眾人小心翼翼地護衛著轎子,走出這段充滿凶險、血腥和死亡的長街。


    一間布置十分豪華的書房裏,一個身穿黃色錦袍的中年人,拍著桌子大發脾氣:“說什麽是江湖上最厲害的殺手,啊!去了七個隻有一個活著回來,那個於謙竟然毫發未傷,他們全是廢物。再去找殺手,連那個蕭舞陽一起殺,快去呀!”一個儒生打扮的老秀士趕緊說道:“王爺,您何必發那麽大的火!要除掉他們,在我看來是易如反掌。”


    王爺看著他大聲說道:“吳師爺,你有何妙計趕緊說!”吳師爺笑著說道:“王爺應該請秦王和周王出手,即消弱那兩家王府的實力,又除去心腹之患,咱晉王府坐收漁翁之利,王爺何樂而不為呢!”王爺團團的胖臉笑開了花,一雙小眼眯成了一道縫,他得意地連聲叫好:“高,吳師爺實在是高,本王要是得了天下,一定重重賞你!”


    吳師爺撚著山羊胡諂笑道:“謝王爺,隻要於謙死啦,朱祁鈺那黃口小兒成不了氣候,這天下早晚是王爺的!”王爺眉飛色舞的說道:“也先早就和本王訂下密約,隻要咱們裏應外合幫他拿下京城,他要和本王隔江而製平分天下,到時候,本王就封你為宰相!不知你意下如何啊?”吳師爺急忙跪倒在地大聲說道:“臣接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王爺哈哈大笑起來,飄飄然忘乎所以,真以為自己登上龍椅,成了君臨天下的皇帝。吳師爺咚咚磕了幾個響頭,站起身來陪著王爺大笑起來,窗外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亂臣賊子,朗朗乾坤做起白日夢,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兩人嚇得臉色大變,急忙大聲問道:“什麽人?竟敢擅闖王府,真是罪該萬死!”


    外麵的人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冷冷說道:“要說罪該萬死也應該是你,身為大明朝的王爺,卻跟韃子勾結,出賣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不愧是朱重八的好子孫!”晉王氣的大聲喊道:“來人,抓刺客!”王府衛士呐喊著衝了過來,來人笑著喊道:“後會有期!”飛身跳上屋頂幾個起落如風馳電掣沒了蹤影,氣急敗壞的晉王把衛士們臭罵了一頓。


    且說蕭舞陽一夥保護著於大人回到家中,蕭舞陽急忙告辭回到住處,明珠和香梅趕緊給他包紮傷口。明珠一邊上藥嘴裏心疼地說道:“你呀以後小心點,不要總這麽拚命,讓別人為你擔心!”蕭舞陽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小心的!”明珠輕輕哼了一聲,低下頭仔細上藥不再說話。


    夜色沉沉,星月暗淡,定更的梆子聲打破了夜晚的寂寞和孤獨。蕭舞陽輕輕起身穿衣配好寶劍,明珠抬頭說道:“你身上有傷,又出去幹什麽?”蕭舞陽回頭看她一眼緩緩說道:“我到於大人府上看看,今天傍晚有好幾個殺手刺殺他,半夜裏刺客也許還去!”明珠不悅地說道:“不要總是為了別人,好好愛惜自己!”


    蕭舞陽連連點頭稱是,明珠關切地說道:“多加小心,夜裏太涼添件衣服!”蕭舞陽答應一聲,心中湧起一股暖意,深情地看了明珠一眼,輕輕帶上房門來到院子裏。蕭舞陽深深吸了口氣,飛身越過院牆向於府方向奔去。蕭舞陽展開輕功如行雲流水一路疾行,不一會來到於府牆外,他飄身躍進院內,向於謙的書房走去。


    從書房裏透出的燈光來看,於大人還沒有休息,蕭舞陽來到門口輕輕敲了三下。隻聽裏麵說道:“等一下,就來了!”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位五十歲左右麵貌清瘦的老者站在門口,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蕭舞陽急忙上前施禮,恭敬地說道:“草民蕭舞陽拜見於大人,此時前來驚擾了大人,請大人恕罪!”


    於謙驚喜地說道:“原來是蕭大俠,先前多虧你出手相救,老夫多謝了!”蕭舞陽急忙說道:“大人不要客氣,大人清廉愛民為國操勞,草民仰慕已久,保護大人是草民應該做的!”於謙向旁邊閃身,拱手說道:“趕緊屋裏請,老夫怠慢貴客了!”蕭舞陽微微一笑,抬腿進入屋內,於謙笑著說道:“快請坐,寒舍簡陋請不要見笑!”


    蕭舞陽抬眼四處看了一下,隻見屋子裏除了桌椅其餘的都是書櫃,布置的清新簡單充滿書卷氣,不像別的官宦之家豪華奢侈。於謙大聲喊道:“於安,快點上茶!”不大一會,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家人捧著托盤慢吞吞走了進來,他端起一杯茶放在蕭舞陽麵前,又走向於謙身邊。蕭舞陽鼻端飄過一絲淡淡的脂粉香氣,他不禁向老家人看了一眼。


    看老家人白發蒼蒼滿麵皺紋,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清澈明亮,絲毫沒有老年人的暗淡渾濁,蕭舞陽心中有一縷不安的感覺掠過。他剛要說話,家人放下托盤唰地閃到於謙身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抵在於謙咽喉。於謙鎮定自若毫無懼色,蕭舞陽拔出寶劍指著對方,大聲喊道:“住手!快放了於大人,刺殺朝廷命官那可是重罪!”


    刺客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少耍威風,你以為我會放在眼裏嗎?”蕭舞陽焦急地喊道:“你是英雄衝我來,不要難為於大人!”刺客得意地說道:“少廢話,這狗官我殺定了!”於謙厲聲說道:“老夫在官場二十多年,自問對得起朝廷百姓,從來沒有人敢罵老夫是狗官,縱然權傾朝野的王振狗賊,老夫也不把他放在眼裏,你是什麽東西敢對老夫無理!”


    於謙一番話慷慨激昂擲地有聲,刺客竟然愣了一下不敢再對他出言侮辱,蕭舞陽大聲說道:“你是誰?受什麽人指使來刺殺於大人,快從實招來!”刺客格格笑著說道:“蕭舞陽,你看我是誰?”蕭舞陽急忙抬頭看去,刺客把白發和麵具一把扯下,露出一張冷豔嫵媚的臉孔,蕭舞陽驚訝地喊道:“原來是你!”


    原來刺客正是那長街上逃掉的毒幽靈,蕭舞陽冷冷說道:“你逃得性命,為什麽又來刺殺於大人?”毒幽靈冷冷說道:“我們做殺手的隻要收了定金,就一定要做到,除非是自己被殺,你知不知道這是行規,所以我一定要殺掉他,還有你!”蕭舞陽急忙說道:“於大人是天下少有的清官,你不能殺他!”


    毒幽靈大笑著說道:“我不管他是清官還是貪官,我隻是一個殺手,誰給我銀子就替誰殺人!”蕭舞陽氣憤地大聲說道:“你殺了於大人,會遭到多少人唾罵你知道嗎?你要膽敢傷害於大人,縱然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絕不!”毒幽靈嬌笑著說道:“放下你的劍,我也許會好好想想你的話!”


    可是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縷狡詐和譏諷的神色,蕭舞陽心中一個念頭飛快閃過,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好!”說完隨手把寶劍拋了出去,一道寒光疾閃而過,毒幽靈的眼神不由得隨著飛馳的寶劍望去。咚的一聲寶劍深深插進牆內,毒幽靈心神一顫,蕭舞陽飛身上前一掌重重印在於謙胸口,一股洶湧絕倫的狂野力道透過於謙身體迅速向毒幽靈湧來。


    排山倒海的勁道重重擊在毒幽靈身上,毒幽靈如中巨錘大叫了一聲,短刀掉在地上騰騰倒退了五六步,嘴角有血絲慢慢湧出。蕭舞陽急忙上前幾步擋在於謙麵前,毒幽靈喘息著說道:“好厲害的隔山打牛神功,你好狠的心!”


    蕭舞陽厲聲說道:“我不想殺女人,可是你活著要有多少人死在你手裏!”毒幽靈哼了一聲幽幽說道:“好!死在你手裏也不算冤枉。”她歎了口氣吐出一灘鮮血,腿腳抽動了幾下頭歪向一邊。


    蕭舞陽急忙向於謙說道:“剛才迫不得已向大人出手,沒有嚇壞大人吧!”於謙笑著說道:“我相信你不是無恥之輩,心中又何來畏懼!”兩人相視大笑,於謙大聲喊道:“來人,把刺客屍體拖出去,快看看於安是否平安?”不大一會,進來幾個巡邏的衛兵把屍體抬了出去。


    於謙向蕭舞陽施了一禮說道:“多謝了,老弟又救了老夫一次!”蕭舞陽急忙說道:“舉手之勞大人不必耿耿於懷,隻要大人平安,就是天下百姓的福氣!現在京城的安危更需仰仗大人,大人的性命已不僅僅屬於自己,因為大人的生死關係到京城和朝廷的大局,所以大人要格外小心,出不的一點差錯。”


    於謙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在這國家存亡之際,老夫背負如此重任,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心中也是常常在想,究竟要怎麽做才能做到更好,方能不辜負朝廷和百姓對我的期望!”蕭舞陽緩緩說道:“大人心懷百姓日夜操勞,隻要盡力而為,又何必在乎是否成敗!”於謙點了點頭說道:“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是否當講?”


    蕭舞陽趕緊說道:“於大人有話就請直說,隻要蕭某能夠做到,縱然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於謙看著蕭舞陽高興地說道:“蕭老弟武功高強做事幹練,能否投身軍中為國效力?”蕭舞陽沉吟了一下說道:“草民自然十分願意為國效力,可是行軍打仗排兵布陣卻不是我之所長,大人手下兵多將廣何必在乎我一個人!”


    於謙歎息了一聲說道:“自從土木一戰兵敗之後,眾將士畏瓦剌如虎軍心渙散士氣低落,我需要一個人鼓舞起士兵們的鬥誌和勇氣!”


    蕭舞陽急忙說道:“大人不必憂慮,值此國家危難之時,全城軍民都會齊心協力抗擊外敵。瓦剌鐵騎雖然厲害,但是京城城高牆厚易守難攻,隻要我們堅守數月,各路勤王大軍一到,就可以裏應外合一舉消滅瓦剌大軍!”


    於謙大聲說道:“對,隻要眾誌成城一定會打敗也先,老夫希望你能領兵殺敵重振我大明軍威!”


    蕭舞陽搖頭說道:“承蒙大人錯愛,蕭舞陽感激不盡,可是帶兵打仗非同兒戲,一將無謀可要累死千軍哪,還是我向大人舉薦一個人,他可是真正的將才比我強多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於謙驚喜地說道:“好!真有如此將才,快說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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