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決戰】


    佛國,小雷音寺。


    此時天氣晴朗,萬裏無雲,碧空如璽;佛光普照,萬佛虛影布滿了小雷音寺的上空,充斥了近萬米的高空。


    而在小雷音寺上空一千多米處高空,一群人淩空站立在萬佛虛影的手掌上,圍著一位根本不能站立在萬佛虛影手掌的男子,相互對峙著,虎視眈眈,戰鬥似乎是一觸即發。


    這位被人群圍攻的男子,雖然被萬佛虛影所排斥,不能站立在任何一尊佛影的手掌上,但他自身身體四周,卻是有著急速螺旋的玄陰色罡氣在流轉,既是護體罡氣,又是維持他懸浮在高空中的飛行罡氣。


    “方天畫,你倒是逃啊,繼續逃啊,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能追捕到你。”


    人群中的的一位極其俊美的書生,對著被圍攻的男子,咬牙切齒地叫囂道。


    “華天龍,你還是老樣子,我不曾得罪過你吧,你幹嘛跟著他們一起追著我,難道你看我長得俊美,想行龍陽之癖,那你可找錯人。”


    那被稱作方天畫的男子,斜過腦袋瞄了那華天龍一眼,淡淡地取笑道。


    “天龍兄,你何必與他廢話,我們直接把他擊傷,然後帶回畫界審判就是。”


    在那華天龍身旁不遠處,一位同樣器宇軒昂的書生,看著方天畫不屑地說道。


    “蘇燦兄,我看你是想把他帶回你們書界審判吧,我好像聽說他偷了你們疾書宗的鎮宗之寶瘋魔疾書,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在那書生對麵,一個妖豔的女子帶著些許取笑之意,語笑嫣然道。


    “秦幽月,你何必在此取笑我們疾書宗,我也曾聽說過,他盜走了你們魔琴宗的九幽仙魔琴,你說這是真的嗎?”


    書生蘇燦針鋒相對地說道,絲毫不為那秦幽月的美豔的容顏而口下留情。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就不要在此相互內鬥吧,如今我們要一直對外,先把方天畫這小魔頭擒下,再做打算。”


    這時一位年前的僧人口喊佛號,製止了三人之間的鬥嘴,再次把矛頭對準了方天畫。


    “悟能大師說的對,我們還是先把方天畫擒拿,再決定帶回哪裏審判吧。”


    在那僧人的對麵,一位手托棋盤的男子,盯著方天畫虎視眈眈地說道。


    “我非常讚同齊琉森說的話,你們就別在墨跡了,我已經手癢想揍人了,你們是先一起上,還是讓我一個人先上,反正我是不會與你們一起圍攻他的,那不是我的風格!”


    一直沒說話的最後一位,全身包裹在金甲裏的人,這才說道,雙臂相互對撞著,躍躍欲試,看著方天畫雙眼直冒金光。


    “金牛啊,你太弱了,根本不是我一合之將,所以你還是與其他五人一起上吧,讓我再次領教一下你們琴、棋、書、畫四界和金國、佛國的絕學吧,我很期待,你們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一直冷冷地懸浮在原地的方天畫,全身突然也冒出一副金甲,對著那被叫做金牛的人,搖了搖手指,不屑地說道。


    “大言不慚,你以為你偷得我們金國的一副金剛戰甲,便能所向無敵嗎?要知道我們在我們金國,金剛戰甲是最弱小的武器,強大的是我們這些產生靈智的遠古法寶生命。”


    金牛自豪地叫囂道。


    “試試便知,都別再耍嘴皮子和假惺惺地裝高潔了,我隨時等著你們的圍攻,你們心裏知道的,單打獨鬥沒有一個人能在我手底下走過五十招。”


    方天畫掃視了圍著他的六人一眼,尤其是在那秦幽月高聳的山峰上停留了很長時間,才波瀾不驚地說道。


    “好看嗎,要不要姐姐脫光給你看,隻要你把九幽仙魔琴乖乖地送還給我,我倒是可以讓你欲仙欲死一把,然後再死去。”


    秦幽月似乎是感覺到方天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酥胸上,於是故意挺了挺那對小白兔,魅惑道。


    “得了吧,我隔著衣服欣賞一下就好,脫光就不美了,因為我跟你沒感情!要戰便戰,橫掃完你們後,我還要回永恒龍國呢。”


    方天畫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突然右手上多出一杆赤紅色的大戟,戟鋒對著圍著他的六人一一橫劃了一圈,意思很明顯,要橫掃他們。


    “我就不相信了,以我道嬰第一變的實力,會擊殺不了你這個才神通境第九重巔峰的人族。看招,金牛蹬龍拳!”


    那金牛一看就是個火爆脾氣,在看到方天畫用大戟指著他時,立馬咆哮起來,雙腳一蹬腳下的佛掌虛影,手揮金牛蹬龍拳,衝著方天畫飛奔而來。


    金牛右拳上猛然飛出一道巨大的金龍能量體,朝著方天畫衝刺而來,而方天畫看也沒看,雙手握著赤紅大戟,朝前輕輕一刺,輕喝了一聲:


    “天冰龍戟訣!畫龍點睛!”


    頓時,從方天畫的赤紅大戟上飛出兩條細小的冰火雙龍能量體,朝著金牛釋放出的金龍能量體的眼睛急速刺去。


    轉瞬間,三龍相遇,綻放出萬丈光芒,待光芒消失後,金龍能量體已經消失了,而冰火雙龍能量體卻是把金牛的,那被金甲完全包裹著的雙眼和雙ru頭給貫穿了兩個大洞,隨即讓金牛爆炸開來。


    金牛身死道消!


    “真是不堪一擊,說了讓你們一起上。我強大的不是武器和法寶,也不是戰甲,更不是高深莫測的法訣;而是人,因為我有著一顆無敵的心。”


    方天畫把手中的赤紅大戟突然變成了一支一尺長的翠綠畫筆,指著剩下的五人,古井無波地說道。


    剩下的五人,見到強大火爆的金國法寶生命金牛,竟然真的不是方天畫的一合之將。


    於是在相視一眼後,十分有默契地點了點頭,隨即一起向方天畫飛來,都在一瞬間施展出自己的最強絕學,皆想把異常強大的方天畫立刻殺死。


    “琴瑟仙劫曲!”


    “陰陽聖棋譜!”


    “浩然悲憫賦!”


    “天龍絕殺圖!”


    “菩提拈花笑!”


    方天畫在見到分東西南北上五個方位,圍攻自己的五大強者,向著自己迎麵飛來,竟然使出了那些絕學,不禁暗自好笑,於是他縱情高歌道:


    “琴音繞梁,壓蓋龍吟獅吼;棋陣攻防,克敵千軍萬馬;書氣縱橫,誅殺萬妖邪魔;畫界方圓,潑墨美人江山;茶道悟天,佛度四大皆空;龍騰寰宇,勿觸炎黃逆鱗。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五樣絕學我都偷學會了嗎,這分明是給我送經驗的嘛;那我也回報你們一下吧,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在與你們生死逃亡的兩年裏,自悟的終極絕學!


    永恒龍界!”


    隨著方天畫的高歌完畢,他右手輕輕揮動著手中隻有一尺長的畫筆,朝著迎麵飛來的五人,急速畫了五個能量圈。


    在五個能量圈上,皆有著極其玄奧的畫紋變幻著,一會兒是騰飛的巨龍,一會兒是拈花一笑的佛陀,一會兒是一架仙魔琴,一會兒是黑白聖棋,一會兒是一本著了魔的書。


    轉瞬間,五大強者帶著他們的絕學,與方天畫畫出的五個永恒龍界能量圈撞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伴隨著萬丈光芒,四處亂舞的巨龍,洞徹人心的琴音,四處飛散的花朵……徹底把這片高空籠罩著,久久不絕。


    等過了許久之後,空中的萬佛虛影全部消失了,那五大強者也不見了,現場隻有方天畫一人,手持著翠綠畫筆,極其風騷地懸浮在原處,仰望天空的‘國運佛祖’,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往事如風,方天畫開始回想起被全天下追殺的兩年,艱辛逃亡的兩年,步步征戰的兩年,遍體鱗傷的兩年,不由得緬懷起來,正是這些經曆,讓他如今能夠變強到如此的地步。


    然後又回想起不為人知的過去,他是中國人……


    【巨型仙圖】


    世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而在讀書人中畫家更是一無是處,除非你畫得特別有意境,特別好,特別抽象,不然連溫飽都不能解決,更別說揚名立萬,流芳百世了。


    古代的畫家幾乎都是在他們死去後,畫才出名,當世就出名的極為稀少。


    而現今的山水畫家能出名的能有幾個,更別提能與古代的唐伯虎都等人媲美的了。


    方天畫是位畫家,以畫山水畫為主,但為了營生,他最終多為在街頭為行人畫肖像為生。


    你還別提,方天畫雖然是用毛筆畫的,但他畫的人物圖,卻是栩栩如生,都快趕得上複古照相機處理的黑白照片了。


    但這又有什麽用,他一幅畫隻能收人家十元,多了就沒什麽人肯畫了,這是他從一百元慢慢降到如此實驗了多次,最終得出的結果。


    這一天,方天畫在泰山市的一條人流量還算不錯的街道旁,擺攤作畫。


    “今天生意還算不錯,這位美女已經是第十八位顧客了。哎,我怎麽能這麽容易滿足,要是一天畫一副畫就能賺個萬八千,那就有機會能眼前的這位美女共進燭光晚餐了,但如今隻能在心裏想想。”


    方天畫一邊仔細觀察,街道旁停著的瑪莎拉蒂上的,美豔絕倫的少女的容顏;一邊想著,一邊雙手持著一支玉質毛筆和一支普通毛筆,在畫紙上龍走蛇行地畫著。


    雙手作畫,一心多用,是方天畫三年如一日在街頭作畫鍛煉出來的絕技。


    不到五分鍾,斜坐在瑪莎拉蒂座位上把性感的長腿露在外麵,擺在poss的美女的畫像就躍然於紙上。


    畫完了,方天畫隨手從懷裏拿出自己獨有的印章,在畫紙的右下角蓋上自己的篆體簽名:方天畫。畫。


    “美女,拿去,請過目一下,已經畫完了。”


    方天畫拿起畫紙站了起來,向著兩三米之外的美女顧客走去,一邊說道。


    “這麽快就畫完了?!我可是要求你把我的愛車一起畫在裏麵的呢,沒有我可不會給錢的。”


    坐在瑪莎拉蒂裏的少女起身接過畫紙,伸了伸懶腰,讓性感的身材玲瓏盡顯,吃驚地說道。


    方天畫凝視著眼前美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材,笑而不語,緣於他對自己的畫作有絕對的信心。


    美少女看完畫紙上的畫後,久久不語,良久才說道:“果然有大家風範,比我爺爺畫的都好一些,這十元錢真是花得值,回去看我不擠兌一下他,省得他成天胡子都翹上了天。”


    說完,美少女就把畫紙平鋪在瑪莎拉蒂的車棚上,就等筆墨徹底幹了,再卷起收好。


    隨後她從座椅上拿起紅色的愛馬仕包包,取出一疊毛爺爺,數也沒數就遞給了方天畫,輕聲道:


    “拿去,你畫得很好,有機會可以去參加世界性的繪畫大賽嗎,我覺得你一定能得冠軍,總比在街頭給人作畫強,大叔!”


    方天畫茫然地接過美少女遞過來的錢,腦子中一片空白,半晌後他回過神來,把錢給還少女,苦笑道:


    “美女,你可別叫我大叔,我今年才二十五歲呢。這些錢你拿回去吧,不用這麽多,十元就夠了,並且為了表示我對你的讚賞和提示吉言,這幅畫我免費送給你。”


    美少女芊芊玉手把方天畫遞回的錢再次推了過來,瑩瑩一笑道:


    “我叫徐婷,你別再美女美女的叫了,錢你就收著吧,你給我畫的這幅畫,我打算拿去拍賣,沒準能拍賣到十來萬,到時你可就小有名氣了,到那時你再免費給我畫一副吧。”


    方天畫萬萬沒想到,眼前這開著豪車叫做徐婷的美女,竟然如此看得起他的畫作,心裏暗叫遇到知音知己了,沉吟片刻後,他感謝道:


    “那承你吉言了,錢我就收下了,我叫方天畫,很榮幸遇見你。”


    正當方天畫想伸出右手與徐婷握手這這正式認識時,不遠處一個擺攤的人呼喊道:


    “快跑啊,城管來了。”


    聞言,方天畫也顧不上與徐婷握手,隻說了句“有緣再相見,”就收拾一下畫攤快速離去。


    以前方天畫逃避城管時,很快地把他們甩開了,但不知怎麽地,?這次卻截然不同。


    方天畫背著畫畫擺攤必須的家夥,以最快的速度飛逃了近一千米,按照以往的慣例,早應該把城管們甩得沒影。


    但這次當他回頭瞭望時,卻發現城管大隊專用的城管車正在他五十米外緊追著他,似乎不抓住他狠狠地罰款,不會罷休。


    “媽呀,邪門了,怎麽這次盯我盯得這麽緊,難道他們知道我剛才賺了萬八千塊,想把我的錢全部收上去?!”


    方天畫一邊使出吃奶的勁。一邊心裏暗罵道。


    就這樣,方天畫在前飛奔,城管車在後麵死死地追趕著,雙方漸漸地遠離了市區,向著泰山那裏行進。


    好在方天畫這三年街頭賣畫中,沒少和城管打交道,飛奔的速度和耐力早就鍛煉了出來,再加上城管車速度不是特別快,又是在繁華的街道中,不然早就被城管車追上了。


    不過也有幾次十分驚險地方天畫差點被追上了,緣於有時他們跑到了車輛不多的街道,城管車就可以加快速度。


    這不,當雙方遠離了市區街道,來到泰山腳下的旅遊景點時,城管車離方天畫隻有十米遠,差一點就被追上了。


    方天畫回首看去,看到城管車隻離自己不到十米遠,暗叫了一聲“陰魂不散”,便跨過旅遊景點一米二的護欄大門,徑直逃票遠去。


    他希望護欄大門能把城管車擋在外麵,但好景不長,後方傳來“喂,你要交門票錢啊,不能逃票,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什麽警,沒看到我們正在追趕他嗎,趕緊給我開門,別耽誤我們追上他“城管的聲音也從後麵傳進方天畫耳裏,讓他剛懈怠的心,立馬又緊繃起來。


    就這樣,在泰山腳下,在旅遊景點內,方天畫又和城管車展開了你追我趕的拉鋸戰。


    漸漸地,雙方向著泰山的彎曲漫長的蛇形山道遠去。


    當方天畫跑到半山腰時,他體力已經達到極限,而城管車卻緊追不舍地就在他六十米的身後,不時傳來三位城管的叫罵聲:


    “媽的,這人太能跑了吧,我就不信了,我們開著車會追不上他,到時非得把他的衣服剝光,狠狠地抽打一下。”


    “必須的,我看到那美少女給他了他一疊百元鈔票,肯定有上萬,我們征繳上來後,今天的任務就圓滿了,還能大吃大喝瀟灑一把。”


    “那你還不開快點,每次都差一點點就追上他了,天氣這麽熱,我還等著回去睡午覺呢。”


    “隊長,不是我不想開快點,而是我們的城管車最快也就隻能開這麽快了。”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方天畫艱難地邁著沉重的腳步,繼續向前跑動,緊張地回頭看一下他們到底離他有多遠。


    這一看,可把他嚇死人,因為他已經達到極限,雙方的差距,已經由六十米縮短到十米,看到著這,方天畫連忙轉回頭,使出吃奶的勁稍微加快了速度。


    但方天畫已經達到體力的極限的極限,雖然加快了一點速度,雙方的距離還是一米一米地縮短。


    這時的方天畫兩眼昏花,呼吸急促,四肢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他隻是機械地兩眼平視前方,艱難地邁著步子,根本不可能看清楚腳下的路。


    正當城管車離他的屁股隻有不到兩米時,方天畫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三位城管的眼前。


    “人呢,難道被車子撞飛了嗎?!”


    城管中的隊長驟然發現方天畫消失了,不禁驚叫道。


    “嗤,,,,,,”刺耳的刹車聲回蕩在半山腰中。


    “隊長,那人應該是掉到坑裏麵了,我剛才發現我們的車子經過一個坑。”


    開車的城管隊員在停穩車後說道。


    “走,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下車看看,別摔死了。”


    城管隊長連忙跳下沒有車門的城管車叫囂道。


    城管隊長根本不是關心方天畫的死活,他是擔心萬一坑太深了,他們就收繳不到那一疊鈔票了。


    三位城管下車後,在車子後方五米左右處,果然發現了一個直徑約摸八十厘米不規則的大坑,大坑的邊緣還有少量的血跡。


    大坑很深,深不見底,城管隊長仔細向大坑底部望去,卻沒見到底部和方天畫,於是說了一聲:


    “走吧,白忙活一場了,也希望這人沒有摔死,能夠爬出大坑。”


    “隊長,你看這坑在慢慢地變小,太離奇了”


    突然一個城管隊員叫道。


    聞言,城管隊長豁然回首,雙眼瞪得又圓又大,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大坑。


    隻見得,那個剛才直徑還有八十厘米左右的大坑,現在隻有五十厘米左右,還在慢慢地合攏變小,等他回過神後,那大坑已經徹底合攏了,在地麵上根本看不出剛才有個坑洞。


    就連那一點點血跡也徹底消失了,這個世界上仿佛就沒出現過這個一個坑洞,而方天畫也連帶著消失了。


    “你們給我聽著,這件事情隻能是我們三人知道,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管好你們的嘴巴。”


    城管隊長在用腳蹬了幾下地麵後,鄭重地告誡著身旁兩位隊員。


    “隊長,你就放心吧,這事情我們當然不會說出去,就算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嗎,那還不被別人當做神經病。”


    兩位城管隊長臉上冒著冷汗,異口同聲地回道。


    隨後,這三位城管,連忙駕著城管車逃似地遠離這,一騎絕塵。


    兩天後,在泰山山體內部深處的一個洞穴裏,方天畫蘇醒了過來。


    剛蘇醒的方天畫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鑽心的疼,原來他的額頭和右腳都撞在坑洞的邊緣,有了皮外傷,但身體其他的其他部位卻沒有任何傷害。


    方天畫扶著劇烈疼痛的額頭,猛然坐起,突然發現身體下是懸空的,向下望去,豁然發現原來他離地有一米左右懸浮著。


    在他的身體正下方,一副八卦型的巨副圖畫綻放出淡淡的柔和光芒,其中有一些肉眼可見的光芒集中在他的身體下,虛拖著他的身體,保持懸浮的狀態。


    看到這,方天畫恍然大悟,心中十分慶幸,看這個洞穴漆黑一片,可想而知是很深邃的,他從半山腰突然出現的坑洞中摔了下來,沒摔死是萬幸了。


    心念一動,方天畫試著把沒受傷的左腳向著圖畫移動,希望能自己站立起來。


    還好那些拖著他的光芒,在方天畫自己移動後,就漸漸消散,不然他連怎麽下來都不知道。


    左腳踏著圖畫上,右腳隨之虛點在上麵,以支撐他的體重,環顧四周,除了漆黑的一片,就是巨型圖畫上散發的光芒照亮著四周。


    方天畫開始在圖畫上行走,他覺得一直站在救了他一命的圖畫上,有點大不敬,想你找到地麵,再好好欣賞一下這幅畫。


    隨著方天畫歪歪扭扭地行走著,他右腳上的傷口蹦開了一些,點點鮮血點綴在圖畫上。


    走著走著,大約走了二十多米後,方天畫終於看到了巨型圖畫的邊緣,他趕緊加快速度向著邊緣走去,這就導致更多的鮮血從他右腳上流下,滴在圖畫上。


    沿途中,方天畫略微看了一下圖畫的圖案,發現有山,有水,有城池,有高樓大廈,有飛天戰艦,有飛天的大鳥,也有翱翔的翼恐龍,更有他認不到的飛禽走獸。


    當他走到圖畫的邊緣後,他趕緊跳了下來,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對救命圖畫的褻瀆罪感,稍微減輕了一點。


    巨型圖畫是平鋪在高約一米二的八卦型高台上,按照方天畫的估計,以他懸浮的位置為中心的話,大約有二千五百多平方米那麽大,真可謂是巨大的離譜。


    方天畫沿著巨型圖畫的邊緣,一邊用手撫摸著,一邊欣賞著邊緣的圖案。


    其中有美麗的花仙子,有人麵獸身的妖怪,也有跟變形金剛一樣的金屬生命,有禦劍飛行的劍仙,有手撫琴弦的書生。。。。。。


    方天畫在沿途撫摸欣賞圖畫的過程中,不時地把額頭上的鮮血,在不經意間通過雙手沾染在圖畫上。


    等他終於把整個巨型八卦圖畫的邊緣繞了一圈後,在圖畫邊緣斷斷續續出現了血跡連成的線條。


    這些線條,加上之前他腳上流下的鮮血的血跡線條,組合成一個奇特的圖案,當圖案徹底成型後,突然整幅巨型畫綻放出猛烈的光芒。


    這光芒十分刺眼,刺得方天畫連眼睛也睜不開,伴隨著光芒的綻放,巨型圖畫漸漸地產生了強大的吸引力。


    當引力超過方天畫體重數十倍時,他雖然還站在圖畫邊緣的地麵上,但最終還是被圖畫產生的引力吸引了過去。


    方天畫的身體飄了起來,朝著巨型圖畫的中心位置飛過去,猛然間被圖畫吞噬了,徹底消失在這個洞穴中。


    吞噬了方天畫後,這巨型圖畫漸漸地停止了光芒的綻放,而且連微弱的光芒都不再發出,整個洞穴徹底沉浸在黑暗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光芒……


    【絕世月神】


    畫龍城方圓二千裏,算是一個非常大的涇渭城。


    在某一瞬間,在城西的一個偏僻的巷道裏,一個不速之客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


    “哎呦,腰好酸啊!”


    一聲叫喚聲回蕩在這個無人光顧的胡同裏。


    淡淡的月光從正高空的天外撒泄下來,讓蘇醒之人能依稀地分辨出周圍的環境。


    “這是哪?好像不是在泰山深處的那個洞穴裏,我記得我是被那幅巨大的圖畫吸引吞噬了。”


    從冰冷的地麵上爬起,蘇醒了的方天畫借著皎白的月光,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旋即自言自語。


    伸展了一下僵硬酸疼的筋骨,方天畫朝著胡同外走去,才走幾步,突然一個被什麽東西絆倒,差點摔了一跤。


    在穩住身形後,方天畫低頭發現,原來是自己的褲腿變長了,腳踩在自己的褲腿上,這才差點摔倒。


    “我的褲腿怎麽會變得這麽長?!”


    彎腰整理著自己的褲腿,方天畫不禁疑惑著。


    “啊,媽呀,我的手怎麽變得這麽短小,我的腳怎麽總感覺與鞋子不契合?!”


    突然間,方天畫看到整理褲腿的雙手變得又短又小,與之前作為畫家修長纖細的雙手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


    就好像一個是十來歲孩子的,一個是成年人的。


    隨即,方天畫動了動腳趾,便發現自己的腳趾在鞋子裏麵能自由活動,仿佛沒穿鞋子一樣,這才驚聲叫了起來。


    驚叫聲在較為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明顯,雖然方天畫沒大聲尖叫,但他的聲音,在這沒有多少人的城西,卻是傳得比較遠。


    “誰在那?”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遠處的街道上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嚇得剛來到陌生環境不久的方天畫,心中產生了恐懼之聲:


    “我怎麽變小了?這陰森森的地方到底是哪?那女子該不會是女鬼吧?!”


    在方天畫的驚嚇中,急促的高跟鞋鞋跟撞擊地麵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嚇得他終於想起自己的方天畫筆來。


    沒錯,就是畫筆,方天畫能畫出給徐婷那樣完美的香車美女圖,全靠他在兩年前,無意中撿到的方天畫筆。


    畫筆的筆杆通體是翡翠一樣的玉石,上麵充滿了細膩的紋路;筆尖部分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紫色動物毛發,在筆尖的最尖端,是一個根額外突出極其細小的紅色毛發,僅突出筆尖尖端一毫米。


    正是靠著這根一毫米的紅毛尖,鍛煉了一年多的方天畫,才能做出蘊含玄機的畫作。


    驚魂撫定中,方天畫終於在懷裏找到了放起來的畫筆,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氣,自語道:“還好這支方天畫筆還在,有了它,天下都可以去的。”


    高跟鞋的響聲越來越清晰,不一會兒,方天畫就在胡同口,看到了鞋子的主人。


    方天畫看著月光下的那個人,右手死死地抓著筆杆,整支畫筆綻放出微弱的玄陰色光芒,在筆尖上一個細小漆黑的螺旋光芒,蓄勢待發。


    “你是誰?是人?是妖?還是鬼?”


    那突然出現的女子,站在胡同口,就不再前進,借著月光打量著方天畫,警戒地問道。


    女子在打量方天畫,同時,他也在打量對方,雙方就這樣互相盯著,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在方天畫眼裏,這是一個穿著打扮很奇怪的絕色美女。


    她的臉蛋很美,具有古典美,比徐婷還要美很多,但在她的潔白的額頭上,有一道銀色的彎月印記,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很耀眼。


    更是讓她的氣質多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她有著一雙修長的美腿,淨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卻穿著一雙反射銀色光芒的銀色漆皮高跟鞋,鞋跟很高,保守估計有十五厘米,使得現在變小了,身高隻有一米四的方天畫隻能仰視著。


    按說現在美女的裝扮,要配上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一般都是穿的緊身連衣包臀裙,但此刻在方天畫跟前不到四米外的女子,身上卻是穿的古裝裙。


    她身上的古裝裙,又不是一般電視上密封的嚴嚴實實的那種古裝裙,而是露出小腿和前臂的裙子,整體有點像公主裙,但一樣眼看去,就是古裝裙。


    因為裙子上的花紋和款式又不是現代的風格。


    就是這樣一個穿著打扮奇怪,全身綻放出淡淡的月光的美豔女子,讓方天畫徹底迷糊了:


    “我到底身在何處?!”


    【煉脈巔峰】


    在方天畫心裏,開始對眼前的美豔神秘女子有了定位:她應該不是壞人,不是女鬼。


    哪有女鬼會穿這麽高的高跟鞋啊?


    於是雙方在互相打量許久後,方天畫率先打破沉默,他暗自把右手上的畫筆放入懷裏,隨即裝作很可憐地說道:


    “這位美的跟仙女似的姐姐,你好,我不是壞人,我失憶了,記不清自己是誰,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我剛一醒來就在這裏了。”


    方天畫一邊弱弱地訴說著,把失憶的小孩該有的神態,完美地表現出來,一臉的茫然,一臉的賣萌。


    三年的街頭賣畫,讓從美術學院畢業的方天畫徹底成熟了起來,看盡了世態炎涼,人情世故。


    隨著方天畫把畫筆放回懷裏,他體表綻放的微弱玄陰光芒也消失了,這一切都細致地被那月神般的神秘美女看在眼裏。


    她不禁嫣然輕笑道:


    “一直聽別人說起畫龍城的城西,夜晚會有鬼怪妖物出現,想不到這個坊間流傳的傳說,連我都不禁相信了。


    小弟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修煉到煉脈巔峰,就差一點就能進入煉氣期了。”


    畫龍城?煉脈巔峰?煉氣期?


    “這都什麽跟什麽?難道我來到了一個仙俠世界。”


    聞言,方天畫的小心髒不禁劇烈跳動了一下。


    在短暫地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方天畫茫然地仰視著眼前的美豔女子,疑惑道:


    “仙女姐姐,你說的是什麽啊,我真的失憶了,不明白你說的煉脈巔峰和煉氣期指的是什麽?這裏是畫龍城嗎?”


    方天畫的回答和臉上的神情,真真假假,再加上他變小之後賣萌的神態,頓時再次讓神秘女子的戒心降到極點。


    “這樣啊,那你跟著我走吧,你一個小孩子大半夜在這裏,沒準會招來女鬼的。”


    神秘美女邁著貓步,一步一顰款款向著方天畫走來,俏臉上洋溢著淡淡地笑意,語笑嫣然。


    “那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方天畫看著神秘女子擺動著的纖細美腿,心中感歎造物者的神奇,疑惑道。


    “你就叫我師姐吧,我的名字叫月仙華,既然你不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那我就給你起一個吧。


    我們是在這個胡同裏相遇,這裏天圓地方,你就姓方吧;等下我要回天畫宗,看能讓你拜入宗門內不。


    這樣我們就是師姐與師弟了,那就叫你天畫吧,方天畫,你覺得怎麽樣?”


    那神秘女子這時已經走到了方天畫跟前,伸出一隻細嫩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輕笑道。


    感受到額頭上的溫熱,和傳到鼻尖的淡淡幽香,方天畫突然才想起在巨型圖畫吞噬他之前,他的額頭和右腳上有較為嚴重的外傷,當時流了不少血液呢。


    可如今,被月仙華觸摸著的額頭上卻沒有絲毫的疼痛,同時方天畫暗自用右腳使勁蹬了一下地麵,旋即發現他的右腳也沒有絲毫不適,就好像他從未受過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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