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我的身體不光變小了,就連兩處外傷也沒有絲毫疼痛不適,徹底恢複如初了。[.超多好看小說]”


    方天畫暗自疑惑著。


    “怎麽了,你不喜歡方天畫這個名字嗎,還是你不喜歡師姐我這個人或者我的月氏這個姓!?”


    月仙華一直沒聽到方天畫的答複,心中頓時有些不悅,撫摸他額頭開始變得冰寒起來,讓他徹底從疑惑中驚醒。


    從她的話語中,似乎可以看出她對月氏這個姓很緊張,生怕方天畫沒有真的失憶,知道一些關於月氏一族的傳說。


    “怎麽會呢,師姐,方天畫這個名字很好聽呢,也很適合我這個在喜歡繪畫的人,以後我就叫方天畫了;而且師姐這麽漂亮,誰看到了不會喜歡啊。”


    方天畫伸出變小的右手,輕輕拍了一下月仙華那隻依然放在他額頭上已經凝結冰霜的手,欣喜地說道。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想不到我假裝失憶,竟然還會被眼前的絕色美女起名字叫方天畫,真是緣分不淺啊!”


    同時,方天畫內心暗暗感歎。


    “那你趕換上這身衣服吧,看你的穿著打扮和說話的口音,你失憶之前,應該是永恒龍國炎黃省的人。


    而且是一個成年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你會失憶,你的身體會變小,你的一切都是個謎。”


    月仙華的右手已經恢複正常溫度,從方天畫額頭上拿開了,隨即突然間像變魔術一樣,雙手拿著一套運動衣和一雙運動鞋,遞到方天畫的跟前,淡淡地說道:


    “這衣服和鞋子,是我在永恒龍國炎黃省遊曆時,買的運動裝備,鞋子是三十五碼,你現在的腳應該差不多合適。”


    方天畫看著月仙華遞過來的衣服和鞋子,心中充滿了疑惑,但疑惑歸疑惑,有稍微合身的衣服鞋子,總比穿著自己原來很大的衣服要強。


    於是,方天畫在稍微猶豫後,便接過衣服和鞋子,充著月仙華害羞地笑道:


    “那請師姐稍微回避一下,我好換上衣服。”


    “回避什麽啊,你現在就和我家的十二歲的倩倩小妹一般大,每次她穿衣服都需要我幫忙穿的呢。況且現在不是大白天,是在月夜下呢,你就直接換吧,讓姐姐我也見識一下你的小身板。”


    看著方天畫小臉上羞澀的窘迫樣子,月仙華溫情地笑道,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好吧,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嗯,衣服真香,有師姐身上的香味。”


    方天畫無奈地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旋即壞壞地笑道。


    “找死啊,剛認了師姐,就學會調。戲我了,趕快換上,我還要回畫廊那裏休息呢。不然的話,我親自幫你換上。”


    聞言,月仙華笑罵道,做勢要過來幫方天畫換衣服。


    “我馬上換上,需知男女授受不親。給,師姐你幫我拿著,這是我身上的唯一的幾樣東西了。”


    方天畫連忙後退一步,直接把變得寬大的上衣脫掉,並把褲子裏麵的手機和錢包,連同貼身放在懷裏的翠綠畫筆,遞給了月仙華。


    當翠綠的畫筆和手機錢包拿在手上時,月仙華立馬被那支畫筆吸引了。


    畫筆長約一尺,筆杆通體翠綠,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淡淡幽光。


    兩寸左右的紫色毛發簇構成了筆尖,在筆尖的最尖端,突出了一根一毫米長的極其細小的紅色毛發,不仔細看根本不可能看到。


    但畫筆的外觀構造,在月夜下,卻纖毫必現地呈現在月仙華眼中,就仿佛中在亮堂堂的大白天一樣。


    月仙華迫不及待地用右手拿起畫筆,朝著側麵的牆壁,淩空那麽一劃。


    整支畫筆在一瞬間綻放出淡綠色的光芒,光芒沿著筆杆迅速滑行到紫色的筆尖,頓時一道紫綠色的月牙斬驟然迸發而出。


    看似結實的牆壁,被月牙斬擊中後,沒有絲毫阻礙地被月牙斬穿透,留下了一個月牙型的大洞。


    大洞剛出現不久,便布滿了冰霜,不一會兒,整個大洞便被晶瑩的冰塊堵住了,連帶大洞旁數平方米的牆壁範圍也結滿了冰層。


    正好高空的月亮偏移了位置,一道月光照射在冰層上,經過反射後,照耀在正在穿鞋子的方天畫身上,讓他恍惚間,以為身在大白天。


    穿好鞋子後,方天畫茫然地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冰層,隨即又看了一眼一臉欣喜拿著畫筆的月仙華,久久不語。


    但他的小臉上卻寫滿了理所當然的震驚。


    “這筆很不錯,比我最強的法器鴛鴦吟月刀的威力還要大上不少。


    師弟啊,你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啊;師姐我都有那麽一瞬間,想把這支筆私藏了。”


    月仙華輕輕把玩著手裏的畫筆,戀戀不舍地說道,隨後把筆遞還給方天畫。


    之後月仙華便自顧自地打開方天畫的錢包,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張一男一女親密合照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便是以前方天畫和他在美術學院學習時談的女朋友,可惜好景不長,在方天畫畢業後,因為找不到工作和身高有點矮,他便被甩了。


    被甩後的方天畫,在內心掙紮了幾天後,便開始了三年的街頭賣畫的生活。


    “喲,這男的就是你失憶變小之前成年的樣子嗎,蠻帥氣的嘛,很陽光,很秀氣,應該是位畫家吧。(.好看的小說)至於跟你合照的女子,一看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不說也罷,我相人可是很準的。”


    月仙華把錢包拿到方天畫麵前,指了指他的照片,輕笑道。


    “這便是我之前的樣子嗎?”


    把畫筆在懷裏放好後,方天畫搶回了他的錢包,看著自己之前的照片,故作驚疑道。


    月仙華把方天畫臉上的一切神情都看在眼裏,一雙美目深處閃過神秘的光芒,笑而不語。


    錢包裏,其實在照片的遮蓋下,還有一張方天畫的身份證,他清楚地想起這點,這才有些急切地拿回錢包。


    但他急切的樣子,正好也符合一個失憶了的人,急於知道自己之前的身份,應有的反應。


    在錢包裏,其實還有一疊徐婷給的近萬元人民幣,而這些卻不是方天畫和月仙華想關注的。


    被拿走錢包後,月仙華沒有絲毫不悅,嘟了嘟嬌豔的紅唇,便開始把玩著方天畫的手機,俏臉上開始出現了不屑的神色。


    把玩了一會兒後,月仙華便把手機隨手丟還給方天畫,有些無語道:


    “我現在有點懷疑你還是不是永恒龍國炎黃省的人了,你的這個通訊科技法寶與我的比起來,落後了幾百年吧,難道你隱居了幾百年才出世?”


    話還沒說完,月仙華的左手上就突然出現了一塊超薄、三英寸左右大小的全透明水晶板,隨即連同方天畫的手機,一起遞給他。


    當把月仙華遞過來的水晶板拿在手中後,方天畫沒有立即仔細觀察,而是在心中不禁暗自感歎道:


    “通訊科技法寶?落後幾百年?這難道是師姐在永恒龍國買的手機嗎?天啊,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感歎歸感歎,方天畫之後還是在把自己的華為智能手機mt2收好後,仔細端詳起月仙華的水晶板。


    這塊水晶板很薄,非常的薄,隻有撲克牌那樣薄,而大小就跟身份證一般大小,通體晶瑩剔透透明如無物,根本看不出手機的樣子來。


    水晶板雖然是極限超薄,但摸起來的感覺夠硬、夠結實。


    “師姐啊,這是什麽東西?該怎麽用呢?”


    反複觀察後,方天畫就是看到一塊超薄的水晶板,看不到其他任何按鍵,於是他仰起頭問道。


    “啟動照明係統!照明。”


    月仙華並沒有直接回答方天畫的疑問,而是突然輕啟朱唇發出一條語音指令。


    頓時,方天畫手中的水晶板,在他的驚疑中,一瞬間綻放出柔和的光芒,把整個胡同照亮得如同白晝,但光芒卻不會刺眼。


    “啟動飛行結界係統,飛行!”


    月仙華再次發出語音指令,之後她便輕輕一躍,雙肋突然展開一對翼展約兩丈的銀色羽翼,羽翼扇動間,帶著她的嬌軀騰空飛翔了起來。


    而方天畫的身體則在茫然震驚當中,傻傻地被手中的水晶板釋放出的飛行結界包裹著,跟隨著月仙華一起飛離了這個胡同。


    “啟動隱身係統!隱身。”


    當月仙華和方天畫兩人都飛到離地約有二十米的高空時,月仙華再次發出語音指令。


    於是乎,方天畫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空中,隨後月仙華自己也隱匿了起來,兩人在一瞬間消失在這畫龍城的城西空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在這一切發生的過程中,方天畫腦子裏被震驚得隻記得月仙華說的三個指令:照明、飛行、隱身,久久不能平複,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就在方天畫和月仙華離開胡同不久後,在胡同最裏麵的角落裏,也就是方天畫蘇醒的地方的一個牆角上,一副八卦形的小畫突然顯現出來,綻放出淡淡地白光。


    白光把方圓一裏的月光全部牽引了過來,一瞬間就被小畫吞噬了幹淨,之後一閃而逝,小畫轉瞬間消失在牆角,從未有人知道它出現過。。。。。


    當方天畫回過神時,他已經腳踏實地地來到了一處燈火輝煌的木質高樓前。


    放眼望去,這是一棟共九層的木質高樓,整棟高樓呈塔形,在第一層與第二層之間掛著一個金色的牌麵,上麵赫然寫著:天畫宗畫廊。


    方天畫的神經,已經被月仙華的種種行為鍛煉得很強悍了,任他眼前出現什麽古代建築或鋼鐵大廈,他也不會再被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於是,在短暫地觀摩了一下高有二十多丈的天畫宗畫廊後,方天畫淡淡地說道:


    “師姐啊,你現在能給我解釋一下我剛才問的問題嗎?還有你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先別說話,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在方天畫的身旁並沒有傳來月仙華那熟悉的悅耳聲音,反而傳來了一聲十四五歲少女清脆的聲音。


    聞言,方天畫豁然轉身,立馬被身旁出現的一個不認識的少女震驚到了,繞是他還認為自己的神經已經經得起任何離奇的衝擊,也不禁目瞪口呆起來。


    這是一位和月畫仙有六成相似的少女,約摸隻有十五歲,她此時正在向前方幾十米處的天畫宗畫廊的守衛打招呼。


    “你是仙華師姐?”


    方天畫湊到少女耳後,聞到了熟悉的幽香,口吐熱氣,輕聲問道。


    “當然是我,這是我在天畫宗偽裝的身份,你給我正經點,我要帶你加入天畫宗,好讓你幫我一個忙,所以才會讓你叫我師姐,你可別給我露出馬腳來。”


    月仙華吐氣如蘭,深呼吸了一下,隨即向前邁著碎步,緩緩地走著,同時一道清晰的聲音直接傳入方天畫的腦海裏。


    精神傳音!


    夜晚閑暇時,看過不少仙俠玄幻小說的方天畫,對這月仙華傳入腦海的聲音的舉動有了一個定位。


    此時的月仙華,身高縮小到一米六左右,一身的宮裝長裙,玉足上穿的不再是那雙超級性感的恨天高,而是一雙小巧的靴子。


    整體的效果放在她如今十五歲左右的少女身上,也顯得非常的亭亭玉立,跟在她身後的方天畫依然隻能仰視她的倩影。


    如今的方天畫,身體變小到大約是他十三歲時的樣子,身高隻有一米四左右,算是一個剛開始發育的少年。


    但離奇的是,方天畫身體卻不瘦小,反而充滿了流線般的完美肌肉線條,肌肉並不誇張明顯,但菱角分明,把人體的肌肉都幾乎全部顯現出來。


    比起被巨型圖畫吞噬之前,方天畫的成年人的身體的肌肉線條,都要完美三分。


    要知道,在三年的街頭賣畫的生涯裏,方天畫幾乎每天都要與全國各地的城管展開千米賽跑,自然而然地練就出了一身肌肉疙瘩。


    尤其是在兩年前,方天畫在泰山山頂的一個人跡罕見的景點裏,無意中撿到了那隻支神奇的方天畫筆。


    剛被方天畫撿到時,那支畫筆還沒有如今完美的賣相,讓人一眼看到就會喜歡。


    那時的畫筆筆杆是白綠色的,一眼看去就是普通的工藝品玉石製造的,筆尖是由黑色的狼豪構成,在筆尖的最尖端突出一毫米的毛發也不是如今的紅色,而是純白色的,與黑色的筆尖涇渭分明。


    可當方天畫把畫筆第一次蘸上黑色筆墨時,他用手指調試筆尖的過程中,被那根被染黑的白毛刺破了手指。


    本來就是一個比針眼還小的小傷口,連血都基本上不會流,但離奇的是,畫筆突然瘋狂地把他的鮮血吸出,並完全吞噬了。


    直到方天畫麵色蒼白,腦袋發昏時,畫筆才停止吸血,並回饋了一滴綠油油充滿了生機的血液給他。


    之後,方天畫卻變得充滿了力量,失血過多的狀態完全消失了。


    而那支畫筆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賣相相當好,拿去拍賣的話,就衝著那翠綠的筆杆,也至少能賣個十來萬。


    發生了這件事之後,方天畫又在一天後,忍不住拿起畫筆,當他拿穩畫筆後,突然能感受到天地間充滿著稀薄的靈氣。


    方天畫不禁感歎畫筆的神奇,於是以自己的名字給他命名為‘方天畫筆’。


    而且看過不少玄幻小說的他,在百度上隨便搜索了一篇《真氣運行法》,一篇寫得神乎其神的《九陰真經》,持著方天畫筆,開始修煉了起來。


    之後的每天晚上九點,方天畫都會修煉真氣運行法,你還別說,沒拿著畫筆時,他連放下雜念後做不到,更別說能吸收到什麽靈氣了。


    而當方天畫把畫筆的筆杆含在唇間後,他立馬進入了入靜的忘我狀態,而且全身毛孔能吸收空氣中稀薄的靈氣。


    在堅持不到三個月後,方天畫便把真氣運行法徹底練成了,把任脈和督脈徹底打通,小腹丹田的一股真氣,能在任督二脈間,暢通無阻地氣行周天。


    可謂是:百日築基。


    練成了安全係數比較高的真氣運行法後,嚐到了甜頭的方天畫便開始修煉起傳說中的九陰真經。


    冬天的夜晚裏,方天畫赤身luo體地盤坐著泰山山頂的冰天雪地中,口含畫筆,修煉九陰真經第一重。


    有了那滴綠色鮮血的對身體的改造,加上氣通小周天的護體,他最終堅持了下來,並把最難的第一重徹底修成。


    半年後,在夏天的正午,他躲在家裏的陽台中修煉起九陰真經第二重,並成功了。


    再兩個月後他修煉起第三重……


    直到為徐婷畫畫的前一個月左右,方天畫把九陰真經裏麵的九陰神功,九陰白骨爪,螺旋九影的都徹底修煉而成。


    隻不過,方天畫也隻是把全身的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中的任督二脈都打通了,還差剩下的六條奇經八脈,一直不得打通的法門。


    而且也沒怎麽修煉具體實戰的招式,隻有一身九陰真氣內力。


    這就導致九陰真氣卻不能透過皮膚,透體而出,隻能在身體裏麵運轉,強身健體,要做到外放傷人,總是差了那麽點火候。


    隻有拿著畫筆時,才能讓玄陰色的九陰真氣凝聚在筆尖,讓螺旋真氣在體表螺旋,但還是不能做到像月仙華那樣隨手一劃便形成月牙斬一般,更別說螺旋飛行了。


    略微低著頭,方天畫一邊跟隨著月仙華的倩影,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邊看著自己擺動著的一雙小手臂,思緒有點飄忽,回想起曾經的艱苦修煉的兩年,不禁心有感慨:


    “既然老天讓我來到這神奇的光怪陸離的世界,我便要叱吒風雲,不再像以前一樣低調流浪般地活著。”


    “想什麽呢,快跟上我,這棟畫廊是畫界裏最大的宗門,天畫宗招收畫龍城的土著為弟子的據點,待會他們問你話,你一句話也別說,全部由我來應對。”


    在前麵走著的月仙華,突然發現方天畫停頓了一下,且臉上露出了彪悍的神情後,旋即再次精神傳音道。


    “我曉得。”


    方天畫精神一振,旋即加快腳步跟上月仙華的步伐,來到她的身旁,細聲說道。


    兩人並排著再次向前走了十幾步後,便來到畫廊大門口的兩位守衛跟前,隨之停了下來。


    “來者何人?深夜造訪,有何貴幹?這裏是天畫宗畫廊,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在月仙華還沒開口說話的當口,其中一位守衛便殺氣騰騰地盯著方天畫,身體四周驟然浮現出一副殺伐圖,朝著方天畫蓄勢待發,語氣深寒地質問道。


    “我……”


    方天畫的身體瞬間繃緊,懷中的畫筆,悄然被他暗暗握著右手心中,螺旋的玄陰光芒也在吞吐不定。


    隻說了一個字,方天畫的話語便被月仙華打斷,她語笑嫣然道:


    “李師兄何必嚇唬這小孩子呢,他是我在外處理宗門任務時,發現的一個已經失憶了的小孩。


    宗門裏不是需要大肆招收有天賦的弟子嗎,我觀察了一下他的根骨,見他根骨精奇,很有繪畫和修煉畫經的天賦,這才把他帶到這裏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小師妹華仙月嘛,你不是被清玄長老派去葉家,去拿去取《一葉遮天圖》的嗎,怎麽了,難道你這麽快就取到了?”


    其中另外一位守衛仿佛才發現月仙華一般,打趣道,但他的眼神裏卻閃現著一絲對月仙華美妙嬌軀的貪婪色欲。


    這絲貪婪被方天畫清晰地捕捉到,令得他心中暗想:


    “在哪裏都有勾心鬥角,都有貪婪的人,看來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需要舉步維艱,步步為營。”


    月仙華順了順額前有些淩亂的秀發,輕笑道:


    “唐師兄就不要再取笑小師妹了,宗門那麽多師兄師姐都沒能完成的任務,我怎麽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完成了呢,我今天就是去打探了一下,好為以後做準備。


    畢竟葉家在萬年多前也是屬於天畫宗的,雖說逃離到畫龍城,成為這裏的地頭蛇,但其中的底蘊還是有很多的,水深得很啊。”


    那月仙華口中的李師兄,這時接口道:


    “是啊,這任務太難完成了,我和你唐師兄準備了三年都沒完成,這才被掌教發放到這裏擔任守衛的工作,命苦啊。


    到時小師妹有幸完成了任務,還請在清玄長老麵前為我們美言幾句,讓我們好脫離這裏的苦海,回到畫界天畫宗門裏安心修煉。”


    “會的,一定會的,那我也借李師兄的吉言了。我現在能帶這位小孩子進去了嗎,好讓他能拜在清玄長老門下,以後他就是我的搭檔了,我要他和我一起去完成任務?”


    月仙華打著哈哈回答道。


    “可以,當然可以了,小師妹帶來的人我們當然信得過,不過呢,規矩還是能破壞的,你們都要接受玄機陣圖的檢測。”


    那位唐師兄,這才讓開位置,讓月仙華和方天畫可以進入大門,不時說道。


    “這是門規,我知道不能破壞,我這就帶著他從玄機陣圖中走過。”


    月仙華纖手拉著方天畫的手臂,讓他跟隨著,淡然地說道。


    跨過大門,映入方天畫眼前的,首當其衝便是三幅畫了。


    這三幅畫淩空懸浮著,散發著淡淡的豪光,分布在大門內的左右和正上方,在月仙華和方天畫兩人進入大門之前,這三幅畫還是不存在的。


    可當他們進入大門後,這三幅畫就驟然顯現出來,應該就是唐師兄口中的玄機陣圖了。


    “畫龍,等下經過玄機陣圖時,你要全身放鬆,不要做任何抵抗,不然玄機陣圖會把你千刀萬剮的。”


    月仙華再次把信息通過精神傳音,傳遞給方天畫。


    獲悉信息後,方天畫便悄悄把畫筆放回懷裏,全身放鬆,釋放剛才緊繃著的神經,深吸了一口氣,率先進入玄機陣圖的籠罩範圍。


    方天畫隨意地在玄機陣圖中走過,開始欣賞起陣圖上的圖案來。


    三幅都是山水畫,但山水之間隱藏著種種紋路,那些紋路方天畫都不認識,卻依稀知道蘊含著很多陣法。


    畢竟在給徐婷的那幅香車美女圖中,方天畫在其中也用了九陰真氣,構畫了一個有著輕微延緩容顏衰老功效的風水陣法。


    關於一些風水陣法的知識,是以前的方天畫握著畫筆,在《道德經》《逍遙遊》《老子》《易經》《奇門遁甲》等書籍中自行參悟的。


    三幅山水畫中的山水,整體構成了三個似是而非的三個字:探、天、音,這就是方天畫看出來的端倪了。


    當方天畫緩緩地在玄機陣圖中走過時,三幅畫也開始綻放出耀眼的白光,把他的身體徹底籠罩,當他安全走出陣圖後,玄機陣圖開始發出了莊嚴肅穆的聲音:


    “人族,男性,身體年紀十三歲。


    骨骼精奇,初步出現了自然畫紋,有著異常的繪畫天賦,非常適合修煉天畫經,也許能把天畫經參悟出來修煉成功,


    武道境煉脈期巔峰,修煉有陰柔的畫氣;可以招入宗門內,作為入室弟子,重點培養。”


    玄機陣圖發出的聲音,在整棟畫廊裏緩緩回蕩傳遞,餘音嫋嫋,把一些正在入靜修煉的弟子和長老都驚醒了。


    “什麽,非常適合修煉天畫經?畫廊裏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個新弟子?”


    一道蒼老的聲音急切地傳出,當話音剛落,在方天畫眼前,便站立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


    “拜見清玄長老!”


    見這老者出現,月仙華和唐李師兄都立馬穿過玄機陣圖,來到老者跟前參拜起來。


    “免禮了,這個小夥子是誰帶來的,可以給他記上一大功勞。”


    清玄長老興高采烈道。


    “稟師叔祖,是小師妹華仙月帶來的,她還正想讓這小師弟拜在您的門下呢。”


    那唐師兄看了一眼月仙華,見她沒有主動邀功,旋即替她說道。


    “什麽小師弟!?以後你們要叫師叔,我打算把他直接收為關門弟子,親自悉心教導。”


    清玄長老在聽到唐師兄說出小師弟後,不禁須眉怒飛,口吐‘師叔’二字直接鎮壓他,言即是法,言法相隨。


    那唐師兄頓時被仿佛像一幅實體畫的‘師叔’二字,壓迫得直接跪在地麵上,而在他麵前,則剛好站立著方天畫。


    “請師叔祖饒命,弟子知錯了!”


    唐師兄的骨骼吱吱作響,再持續一會兒的話,沒準會被直接壓成無骨人棍,於是他連忙艱難地求饒。


    “別求我,我這人最看重長幼尊卑了,你跟你的小師叔求饒吧。”


    清玄長老甩了甩衣袖,冷哼道。


    “師叔,求您大發慈悲饒過小侄。”


    唐師兄的腦袋已經被壓迫到貼到地麵了,他咬牙求饒著。


    “這。。。。。。”


    方天畫看了一眼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月仙華,支吾了一聲。


    “求師叔饒過唐師弟!”


    那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師兄,在察言觀色後,撲咚一聲也跪倒在地,也為他的唐師弟求饒起來。


    “那你們都起來吧,以後做人低調點,別太張揚,如果想囂張跋扈的話,需要先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和身份。”


    想了想後,方天畫告誡道。


    “弟子多謝師叔的饒恕和勸誡,您真是大人有大量,祝師叔能早日把數萬年來無人修煉成功的天畫經,一舉修煉而成,一飛衝天,一鳴驚人。”


    聽到方天畫的饒恕,那李師兄便拉著唐師弟恭敬地緩緩起身,隨即唐師弟再次感謝道。


    “好了,你們兩回到門口繼續守門吧,以後機靈點。”


    清玄長老揮了揮手,打發唐、李師兄弟回到門口堅守崗位。


    “是,師叔祖。”


    兩人不再敢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在給清玄長老和方天畫躬身拜別後,旋即灰溜溜地回到門口,並自覺地把大門關了起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月仙華,走到清玄長老身前,搖了搖他的手臂,有點撒嬌很隨意地問道:


    “師祖,您真的要收華龍為關門弟子,而不是交給我師父來教導嗎?


    華龍他失憶了,對這個的世界似乎一無所知,是我在畫龍城城西的一個胡同裏看到他的。


    於是我讓他跟著我姓,叫我姐姐,給他起了華龍這麽一個名字,我還準備讓他當我的師弟呢。”


    “華仙月,你給我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和身份,省得被別人看到了,私底下議論我,因為你是我的直係徒孫且是少有的女弟子,就偏袒很多。”


    清玄長老捏了捏月仙華的小瑤鼻,有些溺愛地笑罵道。


    “我就不嘛,誰不知道我就像您的親孫女一樣。”


    月仙華把十五歲的少女應有的刁蠻演繹得淋漓盡致,讓在一旁的方天畫十分不適應。


    “好了好了,不鬧了,說正經的。


    你師父也是女性,教導一個男性弟子多有不便,且她現在身處畫界天畫宗裏,根本不能及時教導他。


    所以你這個弟弟還是由我來親自教導,而以後呢,你一定要叫他師叔。”


    清玄長老正了正聲音,突然變得很具威嚴地說道。


    “我不嘛,師祖你欺負人,明知道華龍是我認的弟弟,還要我以後叫他師叔,我回去一定要告訴師父,說她的師父跟她搶天才徒弟。”


    月仙華不依不饒地撒嬌道。


    “什麽跟什麽啊,說得那麽複雜,反正以後你就得叫你的弟弟為師叔,因為他是我的關門弟子,是你師父的師弟。


    你沒叫一次,我便打你的小屁屁一次,哈哈,終於找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來整治你這古靈精怪的丫頭。”


    在月仙華麵前,一副莊嚴肅穆的清玄長老,總是能找回少年時意氣風發的感覺,他哈哈笑道。


    方天畫一直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在那笑嘻嘻地相互打趣著,不時地搖了搖頭,心中為他自己和月仙華感慨不已:


    “他們倆都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卻要為了各自的目的,裝做少男少女,不時賣萌,遊走在勾心鬥角的天畫宗裏。”


    “我說你們兩一直在拿我說事,一個要收我做關門弟子,一個要我做師弟,你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雖然失憶了,但不是變傻了。”


    感慨之餘,方天畫見差不多了,才突然說道。


    “怎麽了,做我的關門弟子你還不樂意?!”


    清玄長老心中已經把方天畫打上了他的關門弟子的標簽,於是在聽到他的話語後,立馬拿出真正做師父的威嚴,有些不悅道。


    “我對這個世界一點印象都沒有,更別說對於畫界,對於天畫宗,對於你清玄長老,有什麽好畏懼、好向往的。


    你們誰可以讓我先吃餐晚飯,我都餓死了,然後再給我詳細地解釋一下,失憶的我到底身處什麽樣的世界。”


    方天畫把清玄長老的性格暗中摸透了個大概,於是擺出一副真的是對任何事情都無所畏懼的樣子,語氣生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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