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劈啪……”</p>
一串巨響，大片竹林倒塌，漫天火星四處飛舞。</p>
盧通摘下黑衣修士的儲物戒指，灌入法力，尋找了一番後皺起眉頭。</p>
“不對。”</p>
“老爺，怎麽了？”</p>
他捏緊戒指，道：“暗箭有一塊證明身份的箭牌，樂愁樓認牌、不認人。這裏麵沒有箭牌，隻有幾件法寶、衣袍，還有一瓶丹藥。”</p>
典四兒有些意外，道：“沒有銀子？殺人賺錢，就算沒有別的也應該有報酬。”</p>
“沒有。”</p>
盧通搖了搖頭，緩緩道：“此人隻是一把殺人刀，真正的暗箭還藏在暗處。”</p>
</p>
火星亂射，殺聲寥寥。</p>
紅光中，一些模湖的人影迅速閃過。</p>
“嗚啊~”</p>
一聲悠揚螺聲響起。</p>
典四兒低頭看向掌心，傳音道：“老爺，二虎開始退了。”</p>
“在哪兒？”</p>
盧通心中不甘。</p>
忙活了半天，除了在水下殺了幾隻小雜魚，得了些不值錢的法器、綠貝外，隻剩下手上這個同意不值錢的儲物戒指。</p>
真正的大魚——明槍、暗箭，一個也沒有捉住。</p>
典四兒道：“分開退的，約定在鴨嘴島、活水灘兩個地方會和。”</p>
鴨嘴島四麵開闊、水淺泥深，活水灘百橫千豎、水道雜亂，全部利於脫身。</p>
盧通又問道：“洪喉呢？”</p>
“不見了，二虎說螺響時突然就消失了。”</p>
他咬了下牙關，環視一周。</p>
短短幾息，火光中殘留的人影已經全部消失。</p>
周圍很快安靜下來。</p>
四方竹樓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年輕修士出來，拱手道：“多謝師兄相助！敢問師兄……”</p>
不等此人說完，盧通重重地跺了一腳，縱身飛向遠處。</p>
雙桅船上。</p>
一連三天，盧通憋了一肚子悶氣，關在小木樓內閉門不出。</p>
本打算殺一個、給點甜頭，然後再殺一個……</p>
像釣魚一樣，挨個殺樂愁樓的明槍、暗箭。</p>
可是笨魚突然變成了泥鰍。</p>
甜頭給出去了，人卻沒殺到。</p>
“老爺，餘家說渡口的外來人太多，沒辦法找出黑衣修士的來路，也查不清誰和他接觸過。另還有，餘家家主邀請老爺過去一趟。”</p>
典四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p>
盧通盤坐在蒲團上，悶聲道：“知道了。”</p>
這次餘家白白損失一個貝場，在事情找補回來之前，不打算再去餘家。</p>
沒臉去。</p>
他歎了口氣，心中有些後悔。</p>
早知道該聽餘家的，殺了蔣櫓一了百了。貪多吞不下，暗箭沒找對，反倒讓明槍也跑了。</p>
典四兒寬慰道：“二虎還沒消息，應該在躲避餘家的搜尋。等風頭過了，他們肯定還會回來。”</p>
“嗯。”</p>
盧通應了一聲，心裏卻沒有太大把握。</p>
銀子搶到了、餘家也激怒了，蔣櫓的任務已經完成，隻剩下最後一步——讓餘家殺了二虎。</p>
若是蔣櫓夠謹慎，根本不必再出麵。</p>
又是一天過去。</p>
盧通煉完最後一座小白山，斂起血種，手臂上鑽出一叢叢毛發。</p>
每根毛發晶瑩剔透，表麵透明，中央裹著一絲青色，像水玉凋刻而成。</p>
此外，從指間、到肩膀，全部被一層極薄的透明鱗甲覆蓋。</p>
他運起法力，毛發如波濤般起伏，房間卷起一陣輕風，風中十餘枚風刀遊走變化，時大時小、時快時慢，像一群遊魚。</p>
煉化完八十一座小白山，五色魈血種終於發生了蛻變。</p>
神功告成，可惜……</p>
天地無邊、人海茫茫，想殺的人卻無從尋找。</p>
盧通正心頭落寞時。</p>
“冬冬！”</p>
大門被重重敲了兩下。</p>
典四兒站在門外，急聲道：“老爺，餘家找到二虎了！”</p>
盧通神色毫無波動。</p>
這種情況早已料到，不出意外應該是蔣櫓派人告密。</p>
“進來。”</p>
典四兒推門進來，道：“二虎在七指島銷贓，被人認出來了，現在躲在箭杆蕩。餘家派人詢問，老爺動手還是他們動手。”</p>
盧通閉上眼睛，輕輕吐了口氣，又慢慢睜開。</p>
“告訴餘家，我必定給他們一個交代。”</p>
……</p>
箭杆蕩，占地十萬餘畝。</p>
一人高、兩人高……十人高的水草，鋪天蓋地，一眼看去找不到邊際。</p>
一張竹排緩緩進入箭杆蕩。</p>
盧通、典四兒、萬易、萬喜，站在竹排上。</p>
最前方，一個中年船夫撐著竹竿，看了一眼腳下，賠笑道：“仙長身軀威武，我這小竹排無力承載，勞煩動下身子，我去抽些水草墊上。”</p>
水麵，竹排已經看不見一點蹤跡。</p>
盧通半截小腿沒入水下。</p>
而典四兒三人，已經淹到了膝蓋附近。</p>
盧通瞥了一眼，背後中翅慢慢扇動，竹排一點點浮出水麵。</p>
“帶來。”</p>
船夫立馬躬身道：“辛苦仙長。”</p>
水草中有千萬條路。</p>
每條路都完全一樣，下麵水、上麵天、左右是筆直如箭的翠綠水草。</p>
剛入箭杆蕩時，典四兒還用紙筆畫下路線，過了還不到盞茶時間就不得不放棄。</p>
行了一個多時辰。</p>
船夫取出一杆丈長鐮刀，一邊割草開路，一邊繼續撐船前進。</p>
典四兒問道：“船家，這是去螃蟹窩的路？”</p>
“對。仙長，蕩裏有水道、草道。水道基本一直在，草道幾天沒人走就鋪滿了水草。”</p>
典四兒點了點頭，丟出三兩銀子，道：“辛苦船家了。”</p>
“多謝仙長！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p>
一炷香後。</p>
盧通取出相思螺，灌入一道法力。</p>
“二虎？”</p>
很快，二虎回道：“頭兒？”</p>
停了一息，又回道：“頭兒，你也在箭杆蕩？”</p>
“呆著別動，等我過去。”</p>
沉默了許久。</p>
二虎才回道：“好。”</p>
……</p>
“來來來！誰還來？”</p>
“身子五兩、心髒十兩、腦袋十兩、眼眶五十兩……這個靠的可是真本事，能不能拿到銀子全憑自己。”</p>
一大片竹排上，幾個赤膊漢子圍在一起，其中一人捏著尺長的箭杆水草，對著遠處的泥人靶子瞄準。</p>
水草飛出，從泥人耳邊擦過。</p>
一陣哄鬧中，又一人隨手丟出五兩銀子，接過五根水草，取出一根開始瞄準。</p>
銀子落下，發出清脆撞擊聲。</p>
下方一張破草席上，堆滿了五兩、十兩、二十兩、五十兩的大小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彷佛成了隨處可見的破石頭，被胡亂擺在地上。</p>
水草飛出，命中泥人胸口，插進去半寸，一陣風吹過，水草搖了兩下緩緩掉落。</p>
“哎！”</p>
“可惜了，差一點！”</p>
此人拿出第二根水草時。</p>
一根水草從遠處飛過，插入泥人眉心，接著轟然炸開，把泥人頭顱、半個身子全都炸得粉碎。</p>
“媽的！誰幹的！”</p>
“說了不能用法力……”</p>
幾人大吼著轉過身，遠遠看了一眼，立即閉上嘴巴，臉上的怒意也煙消雲散。</p>
盧通懸在空中，看著麵前的竹排、竹屋、草屋、赤膊漢子。</p>
“頭兒。”</p>
二虎從唯一一間竹屋出來。</p>
半遮半掩的竹門後，兩個女人湊在一起朝外麵打量。</p>
盧通點了下頭，道：“挺好。有銀子、有屋子、有女人，打算紮根了？”</p>
“沒，沒有。”</p>
“蔣櫓什麽時候走的？”</p>
“兩天前，說是去買酒買吃的。我身上的虎毛紮眼，一直都是他出去。”</p>
盧通氣極反笑，看著遠處的赤膊漢子。大幾十個人中，有一些相貌十分熟悉，是畫上的那些人。</p>
“蔣櫓倒是舍得，連自己人都丟下不要了。”</p>
二虎埋著頭，一聲不吭。</p>
萬喜突然出來，邁步走到前麵，道：“師兄，這些人交給我吧？”</p>
盧通蹙起眉頭。</p>
萬喜回過頭，道：“我幫師兄找人。師兄知不知道，耳朵聽到的東西可以留一盞茶，眼睛看到的東西可以留五天，鼻子聞過的東西可以留一個月。”</p>
盧通眼角抖了幾下，瞬間想到了九夫人的一個屬下——楊望。</p>
當年在雲英城尋找邪修，楊望挖眼、換眼，“看”見了很多線索。</p>
萬喜臉上露出笑意。</p>
“看來師兄知道。”</p>
說完邁步走向竹排。</p>
盧通眯了眯眼睛，小聲道：“四兒，封路。”</p>
“是。”</p>
一枚白繭飛出，繞著竹排、竹屋飛了幾圈，很快把這片水域團團圍住。</p>
一串巨響，大片竹林倒塌，漫天火星四處飛舞。</p>
盧通摘下黑衣修士的儲物戒指，灌入法力，尋找了一番後皺起眉頭。</p>
“不對。”</p>
“老爺，怎麽了？”</p>
他捏緊戒指，道：“暗箭有一塊證明身份的箭牌，樂愁樓認牌、不認人。這裏麵沒有箭牌，隻有幾件法寶、衣袍，還有一瓶丹藥。”</p>
典四兒有些意外，道：“沒有銀子？殺人賺錢，就算沒有別的也應該有報酬。”</p>
“沒有。”</p>
盧通搖了搖頭，緩緩道：“此人隻是一把殺人刀，真正的暗箭還藏在暗處。”</p>
</p>
火星亂射，殺聲寥寥。</p>
紅光中，一些模湖的人影迅速閃過。</p>
“嗚啊~”</p>
一聲悠揚螺聲響起。</p>
典四兒低頭看向掌心，傳音道：“老爺，二虎開始退了。”</p>
“在哪兒？”</p>
盧通心中不甘。</p>
忙活了半天，除了在水下殺了幾隻小雜魚，得了些不值錢的法器、綠貝外，隻剩下手上這個同意不值錢的儲物戒指。</p>
真正的大魚——明槍、暗箭，一個也沒有捉住。</p>
典四兒道：“分開退的，約定在鴨嘴島、活水灘兩個地方會和。”</p>
鴨嘴島四麵開闊、水淺泥深，活水灘百橫千豎、水道雜亂，全部利於脫身。</p>
盧通又問道：“洪喉呢？”</p>
“不見了，二虎說螺響時突然就消失了。”</p>
他咬了下牙關，環視一周。</p>
短短幾息，火光中殘留的人影已經全部消失。</p>
周圍很快安靜下來。</p>
四方竹樓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年輕修士出來，拱手道：“多謝師兄相助！敢問師兄……”</p>
不等此人說完，盧通重重地跺了一腳，縱身飛向遠處。</p>
雙桅船上。</p>
一連三天，盧通憋了一肚子悶氣，關在小木樓內閉門不出。</p>
本打算殺一個、給點甜頭，然後再殺一個……</p>
像釣魚一樣，挨個殺樂愁樓的明槍、暗箭。</p>
可是笨魚突然變成了泥鰍。</p>
甜頭給出去了，人卻沒殺到。</p>
“老爺，餘家說渡口的外來人太多，沒辦法找出黑衣修士的來路，也查不清誰和他接觸過。另還有，餘家家主邀請老爺過去一趟。”</p>
典四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p>
盧通盤坐在蒲團上，悶聲道：“知道了。”</p>
這次餘家白白損失一個貝場，在事情找補回來之前，不打算再去餘家。</p>
沒臉去。</p>
他歎了口氣，心中有些後悔。</p>
早知道該聽餘家的，殺了蔣櫓一了百了。貪多吞不下，暗箭沒找對，反倒讓明槍也跑了。</p>
典四兒寬慰道：“二虎還沒消息，應該在躲避餘家的搜尋。等風頭過了，他們肯定還會回來。”</p>
“嗯。”</p>
盧通應了一聲，心裏卻沒有太大把握。</p>
銀子搶到了、餘家也激怒了，蔣櫓的任務已經完成，隻剩下最後一步——讓餘家殺了二虎。</p>
若是蔣櫓夠謹慎，根本不必再出麵。</p>
又是一天過去。</p>
盧通煉完最後一座小白山，斂起血種，手臂上鑽出一叢叢毛發。</p>
每根毛發晶瑩剔透，表麵透明，中央裹著一絲青色，像水玉凋刻而成。</p>
此外，從指間、到肩膀，全部被一層極薄的透明鱗甲覆蓋。</p>
他運起法力，毛發如波濤般起伏，房間卷起一陣輕風，風中十餘枚風刀遊走變化，時大時小、時快時慢，像一群遊魚。</p>
煉化完八十一座小白山，五色魈血種終於發生了蛻變。</p>
神功告成，可惜……</p>
天地無邊、人海茫茫，想殺的人卻無從尋找。</p>
盧通正心頭落寞時。</p>
“冬冬！”</p>
大門被重重敲了兩下。</p>
典四兒站在門外，急聲道：“老爺，餘家找到二虎了！”</p>
盧通神色毫無波動。</p>
這種情況早已料到，不出意外應該是蔣櫓派人告密。</p>
“進來。”</p>
典四兒推門進來，道：“二虎在七指島銷贓，被人認出來了，現在躲在箭杆蕩。餘家派人詢問，老爺動手還是他們動手。”</p>
盧通閉上眼睛，輕輕吐了口氣，又慢慢睜開。</p>
“告訴餘家，我必定給他們一個交代。”</p>
……</p>
箭杆蕩，占地十萬餘畝。</p>
一人高、兩人高……十人高的水草，鋪天蓋地，一眼看去找不到邊際。</p>
一張竹排緩緩進入箭杆蕩。</p>
盧通、典四兒、萬易、萬喜，站在竹排上。</p>
最前方，一個中年船夫撐著竹竿，看了一眼腳下，賠笑道：“仙長身軀威武，我這小竹排無力承載，勞煩動下身子，我去抽些水草墊上。”</p>
水麵，竹排已經看不見一點蹤跡。</p>
盧通半截小腿沒入水下。</p>
而典四兒三人，已經淹到了膝蓋附近。</p>
盧通瞥了一眼，背後中翅慢慢扇動，竹排一點點浮出水麵。</p>
“帶來。”</p>
船夫立馬躬身道：“辛苦仙長。”</p>
水草中有千萬條路。</p>
每條路都完全一樣，下麵水、上麵天、左右是筆直如箭的翠綠水草。</p>
剛入箭杆蕩時，典四兒還用紙筆畫下路線，過了還不到盞茶時間就不得不放棄。</p>
行了一個多時辰。</p>
船夫取出一杆丈長鐮刀，一邊割草開路，一邊繼續撐船前進。</p>
典四兒問道：“船家，這是去螃蟹窩的路？”</p>
“對。仙長，蕩裏有水道、草道。水道基本一直在，草道幾天沒人走就鋪滿了水草。”</p>
典四兒點了點頭，丟出三兩銀子，道：“辛苦船家了。”</p>
“多謝仙長！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p>
一炷香後。</p>
盧通取出相思螺，灌入一道法力。</p>
“二虎？”</p>
很快，二虎回道：“頭兒？”</p>
停了一息，又回道：“頭兒，你也在箭杆蕩？”</p>
“呆著別動，等我過去。”</p>
沉默了許久。</p>
二虎才回道：“好。”</p>
……</p>
“來來來！誰還來？”</p>
“身子五兩、心髒十兩、腦袋十兩、眼眶五十兩……這個靠的可是真本事，能不能拿到銀子全憑自己。”</p>
一大片竹排上，幾個赤膊漢子圍在一起，其中一人捏著尺長的箭杆水草，對著遠處的泥人靶子瞄準。</p>
水草飛出，從泥人耳邊擦過。</p>
一陣哄鬧中，又一人隨手丟出五兩銀子，接過五根水草，取出一根開始瞄準。</p>
銀子落下，發出清脆撞擊聲。</p>
下方一張破草席上，堆滿了五兩、十兩、二十兩、五十兩的大小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彷佛成了隨處可見的破石頭，被胡亂擺在地上。</p>
水草飛出，命中泥人胸口，插進去半寸，一陣風吹過，水草搖了兩下緩緩掉落。</p>
“哎！”</p>
“可惜了，差一點！”</p>
此人拿出第二根水草時。</p>
一根水草從遠處飛過，插入泥人眉心，接著轟然炸開，把泥人頭顱、半個身子全都炸得粉碎。</p>
“媽的！誰幹的！”</p>
“說了不能用法力……”</p>
幾人大吼著轉過身，遠遠看了一眼，立即閉上嘴巴，臉上的怒意也煙消雲散。</p>
盧通懸在空中，看著麵前的竹排、竹屋、草屋、赤膊漢子。</p>
“頭兒。”</p>
二虎從唯一一間竹屋出來。</p>
半遮半掩的竹門後，兩個女人湊在一起朝外麵打量。</p>
盧通點了下頭，道：“挺好。有銀子、有屋子、有女人，打算紮根了？”</p>
“沒，沒有。”</p>
“蔣櫓什麽時候走的？”</p>
“兩天前，說是去買酒買吃的。我身上的虎毛紮眼，一直都是他出去。”</p>
盧通氣極反笑，看著遠處的赤膊漢子。大幾十個人中，有一些相貌十分熟悉，是畫上的那些人。</p>
“蔣櫓倒是舍得，連自己人都丟下不要了。”</p>
二虎埋著頭，一聲不吭。</p>
萬喜突然出來，邁步走到前麵，道：“師兄，這些人交給我吧？”</p>
盧通蹙起眉頭。</p>
萬喜回過頭，道：“我幫師兄找人。師兄知不知道，耳朵聽到的東西可以留一盞茶，眼睛看到的東西可以留五天，鼻子聞過的東西可以留一個月。”</p>
盧通眼角抖了幾下，瞬間想到了九夫人的一個屬下——楊望。</p>
當年在雲英城尋找邪修，楊望挖眼、換眼，“看”見了很多線索。</p>
萬喜臉上露出笑意。</p>
“看來師兄知道。”</p>
說完邁步走向竹排。</p>
盧通眯了眯眼睛，小聲道：“四兒，封路。”</p>
“是。”</p>
一枚白繭飛出，繞著竹排、竹屋飛了幾圈，很快把這片水域團團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