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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冥語者


    當早川特有的溫暖陽光淺淺的射進臥室的窗戶,我睜開了眼睛。往前蹭了蹭銀古的枕頭,還有一絲暖意,銀古也剛起來不久吧。揮揮翅膀飛出屋子,在不遠處的池塘荷葉上打了個滾,塵埃大人是愛幹淨和優雅的,所以用露珠洗臉擦身也是每天清晨必須做的功課。


    沒有選擇農戶專門為我準備的飯桌,我趴在銀古的桌子上奮力的搶奪著他的食物,匆匆吃完,就催著銀古找隔壁家人家一起去看瑩子。


    “別急,我已經問好了,花子婆婆和她的兒媳婦一會兒就到。”見我的不耐煩,銀古拎起我的後頸,用左手食指點了點我的鼻子。


    嗚!不要在人前對本大爺做這種親昵的動作啊,塵埃大爺可不是寵物,在我炸毛的前一秒,銀古很識趣的把我放下,然後拉過本來屬於我的桌子施施然開始吃早餐。


    自尊心再一次受到強烈打擊的塵埃大人趴在一邊看著麵前一臉滿足吃早餐的男人,銀古,我要詛咒你!


    “和諧”的早餐時間結束,在農戶熱情的招呼下,我們便和花子婆婆及她的兒媳婦踏上了往鎮東方向的路。


    花子婆婆是一個花農,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從她隱隱的輪廓中我依然可以看到她年輕時候風華絕代的模樣,就如同她們家院子裏那些嬌羞的花。她的兒媳婦也和她一樣,笑起來總是帶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我喜歡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初次見麵,就賴在她的肩頭不肯下來了。銀古也不說什麽,隻是意味深長的撇了我一眼,後背一涼,我朝他齜了齜牙。


    “嗬嗬,其實我很早就叫香惠子再嫁了,可是她擔心我這把老骨頭,總是不肯,這些年都苦了她了。”在路上,花子婆婆高興的對銀古說。


    “也算是那小夥子有心,守了香惠子整整2年,終於香惠子答應了,本來我主張直接嫁過去的,可是香惠子就是固執,還要去問問我兒子,我有人照顧的,早川鎮這麽小,鄰裏鄰居的也都熟悉,香惠子就是想太多了。”要和香惠子結婚的人,是旁邊鎮子上的漁夫,香惠子擔心花子婆婆沒有人照顧一直都不肯同意。


    從花子婆婆的言詞中,可以看出她對自己兒媳婦的感謝和喜歡,而一旁的香惠子,隻是低頭微笑著。興許是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這個女子臉上帶著一抹幸福的紅暈。我蹭蹭她的臉,溫柔堅韌的人,總是我喜歡的類型,特別是像花一樣的女子。


    期間我們大概了解了早川的傳統。陰人,其實就是嚴格意義上的冥語者。通過他們特殊的體質同詢問者死去的親人聯係,詢問一些問題。對於這種事情我是半信半疑的,可是同銀古一路的遊曆中,也的確有很多不能解釋的奇幻,也許這就是世界的奇妙吧,就連我,其實也是這些不可思議的事件之一。


    來到鎮長家,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瑩子的父親,早川小鎮的鎮長,嚴肅自律的站在門口,當聽說隨同的是最近在鎮上幫忙的蟲師銀古,他也隻是客氣的笑笑,然後帶著眾人進入了瑩子的房間。


    穿著和服的瑩子昏迷的直直躺在榻榻米上,她的臉色蒼白,神情有些痛苦,想衝上去的我立刻被一旁暗中觀察的銀古拉住,他給了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把我放進懷中坐在了房間的角落裏。


    鎮長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輕輕遞給花子婆婆,隻微微一劃,花子婆婆的手指便開了個小口,她把手移到瑩子的額頭,虔誠的滴下一滴血,緊接著香惠子也重複了這個動作。鎮長已經悄悄離開,體貼的把房間門拉上,屋子裏彌漫著緊張的情緒。


    一盞茶的時間,瑩子突然睜眼,起身,直直的望著麵前的花子婆婆和香惠子,她的臉上帶著不符合自己的暴戾和煩躁。


    “找我來幹什麽呢。”瑩子用隻有男子才能發出的粗嘎嘎的聲音不耐的問。聽到這樣的聲音,連我也驚奇了,好奇的觀望著事情的發展。


    “兒子……”聽到兒子熟悉的語氣,花子婆婆些微的有些失控,她想上前一步,但是又想到什麽還是定在了原地。


    “我打算讓香惠子再嫁,她這些年跟著我這個老婆子也不容易,所以來問問你的意見。”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花子婆婆開口,她用一種慈愛的眼神注視著瑩子。身旁的香惠子不開口,卻也暗暗期待地關注著談話的兩人。


    可是,出乎意料的,麵前的瑩子暴怒了起來。“香惠子你答應過老子要替老子守一輩子的,怎麽現在就反悔了?老子告訴你,想都別想,老子絕對不同意。”


    “兒子。”花子婆婆皺起了眉頭,以嚴厲的語氣想繼續說話。可是不等她開口,瑩子便打斷了。


    “我沒什麽想說的,不同意就是我的意見,媽你也別勸我。”說完這些,瑩子又倒回榻榻米上。


    屋子裏的人都沒有遇見事情的發展,麵麵相覷。


    “這個不孝子!香惠子你不要聽他的,老婆子我說了算,明天我們就去找個好日子。”花子婆婆拉起香惠子的手,可是麵前的香惠子隻是苦澀的搖搖頭。


    給銀古和我投來抱歉的眼神,花子婆婆領著香惠子離開。知道她們現在不方便打擾,我和銀古留在了原地。


    “銀古,那個男人的靈好可惡,而且讓我感覺不舒服。”我訥訥的開口。


    似乎是早就預見到了一樣,他隻是揉揉我的頭,從隨身的箱子裏找出一瓶藥水給我服下。好苦,我癟癟嘴,為什麽銀古給我的藥水永遠是一個味道的。


    “蟲對帶著戾氣的靈比較敏感,因為這是兩個世界的東西。”他又用那種高深莫測的語氣開口,我翻翻白眼。


    這時昏迷的瑩子微微有了動靜,不顧吐槽銀古,我揮揮翅膀衝到她身邊,伸出小肉爪拍拍瑩子的臉,“瑩子醒醒……”


    “塵埃,”見到是我,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勉強的笑意,然後很痛苦的用手捂住臉,“我看到了,好可怕,又是這樣。”我手足無措的趴在她旁邊,想用爪子抹去她指縫中流出的眼淚。


    求救性的望望銀古,那男人無奈的聳聳肩,起身出門,不一會兒他帶回來一條熱毛巾和一杯熱茶。


    在我和銀古的努力下,瑩子總算收拾好情緒。我不知道這種詭異的通靈術對於本體會有什麽影響,但是看到朋友那麽痛苦,雖然知道花子婆婆和香惠子沒有惡意,還是有點兒責怪她們。


    很早以前,銀古就告訴過我,自然的法則是不可以違背的。法則的力量既是一物換一物,做任何事情都會有相應的代價。就像他,能夠使用蟲的力量那麽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那就是無休止的遊曆,他不能夠停留在同一個地方太久,不然很容易造成蟲的堆積形成“蟲巢”危害周圍人的生活。


    瑩子這樣的靈媒,一定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也許就是她自己的身體,或者是心靈。


    在銀古善解人意製造的二人空間裏,瑩子把我摟在懷中喃喃自語。


    “塵埃,我不喜歡這樣子的工作,雖然小鎮上的居民把它當做神跡。”


    “每當有人要找我和下麵的人說話,他們都知道其實這是對死者的褻瀆,可是他們總是無法停止這種行為。”


    “每當我聯係上一個死者,他的負麵情緒就全部湧進我的腦海,甚至是他們的死亡,我好像也要經曆一次,我好痛苦。他們隻是貪戀和死去的親人重逢的那短短幾分鍾,可是卻無法理解我漫長的痛苦。”


    “有的時候,我恨不得就這樣死去。”


    “……”摟著我的女孩,在嚴重的體力消耗下慢慢睡去。我安靜的聽著她的發泄,有種無能為力的苦澀。


    當銀古把熟睡的瑩子安頓好,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抱著我起身離開的,在恍惚間,我隻聽到他可靠沉穩的聲音:“塵埃,你流淚了。”然後是輕聲的歎息。


    “塵埃,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塵埃,塵埃……”他如太息一般輕輕呼喚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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