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在場的眾人都以為,高遠與詹姆·蘭尼斯提之間已經分出了勝負的時候,令人為之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青煙繚繞之中,場上的兩人此刻都各自安然無事地騎在馬背上。


    現場圍觀的諸多士兵與附近的居民對此都感到十分疑惑,於是他們便開始試圖尋找那一聲墜馬聲音的來源。隻聽一名紅袍侍衛經呼一聲,忽見那位名為崔格的蘭尼斯特家侍衛隊長,不知何時已經從馬背上跌落,仰躺在雨水積深的廣場上。


    大雨滂沱之中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眾人這才看清那位躺在水窪之中的侍衛隊長現下的模樣。但見一柄龍骨柄匕首和一截黃金描邊的斷刃,別分插在了這位侍衛隊長的脖子和前額之中,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廣場磚麵。


    觀其臉上驚懼地神情,可想而知這位侍衛隊長於臨死前有多麽震驚和恐懼。高遠策馬泰然自若地行至艾莉亞的麵前,白色駿馬的鐵蹄毫不留情地踩在死去的侍衛隊長屍體之上。


    受到驚嚇的艾莉亞被他一把攬入自己的懷中,在此期間高遠還不忘用手指,為她撫順被雨水弄亂的並發,並開口安慰女孩:“現在你已經安全了.....不用害怕,等我教訓完傷害你父親的弑君者之後,我便帶著你去找你的父親。”


    艾莉亞聞言這才懵然回神,她抬起頭望向將自己攬在懷裏的高遠,隻見對方低頭與自己露出個和善的笑容。


    抬頭望向對麵的弑君者,這位蘭尼斯特家的“雄獅”此刻還在凝視著手中的半截黃金寶劍出神。他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高遠的對手,但是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輸得如此徹底。


    僅是一個照麵,自己手中的黃金寶劍竟就被他輕易斬斷。雖然自己手中的寶劍並非是瓦雷利亞鋼劍,但是這至少也是由凱岩城手藝最為精湛的鐵匠,用最為上乘的精鋼所鍛造而成。


    想要斬斷一把如此珍貴的寶劍,即便是瓦雷利亞鋼劍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做到。而它卻在高遠的手下居然一個回合都撐不過去,那麽他手中的那柄寶劍又是由什麽所鍛造的呢?


    如此說來,那晚在臨冬城的晚宴上,高遠還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很可能他現在所展示出來的力量,依然不是他實力的全部,高遠仍舊對自己的真實實力有所隱瞞。


    麵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遠,詹姆·蘭尼斯特隻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恐怕隻能用絕望這個詞來形容。在此之前,弑君者還天真的認為自己與高遠的實力差距不大,卻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怎麽樣,詹姆爵士!”一隻手扶著自己懷裏的艾莉亞,高遠一邊伸長了脖子朝著弑君者大喊,“你是打算乖乖束手就擒隨我去見勞勃陛下呢,還是打算繼續在這負隅頑抗?”


    聞聽此言,詹姆·蘭尼斯特頓時怒火中燒,並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牙關。他實在不甘心就這麽輕易地認輸,於是他隨即調轉馬頭朝著外圍的侍從奔去。此刻他手裏唯一的武器已經被高遠所斬斷,倘若他仍舊想要繼續留下來戰鬥的話,他就要去侍從那裏取把長劍來才行。


    望著弑君者策馬向著與自己相反的方向“逃跑”,高遠還以為對方是眼見到過就想要逃跑,於是他趕緊策馬朝著弑君者“逃跑”的方向追去,但是中途卻被幾名手持長槍的蘭尼斯特家侍衛給攔了下來。


    隻見他在隨手斬斷了幾根刺向自己和艾莉亞的長槍之後,便不得已被逼回了包圍圈之內。重新退回圈內的高遠,望著已經絕塵而去的弑君者不由冷哼一聲:“哼,虧他還自稱是蘭尼斯特家的雄獅,依我看他隻不過是個膽小如鼠的懦夫罷了。”


    與此同時,蘭尼斯特家的士兵這時也開始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而安達爵士等人,也迅速抱成一團,並已經與蘭尼斯特家的人廝殺在了一起。隻見安達爵士一馬當先衝鋒在前,與其他的穀地騎兵組成了一個典型的三角衝鋒陣型。


    其精鋼打造的馬蹄整好踩中一名士兵的臉,刹那間那名士兵的頭顱就像個西瓜一樣炸裂,無數紅白之物四濺飛散。


    其餘的蘭尼斯特家士兵見此場景紛紛避之不及,這些人還沒來得及高興,緊接著就被跟在安達爵士身後的騎兵給撞倒在地。刹那間廣場上慘叫聲不絕於耳,更多的士兵連慘叫都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穀地騎兵的鐵蹄給踩死。


    雖然騎兵的第一次衝鋒產生了奇效,但是隨著手持長槍的蘭尼斯特家士兵開始逐漸縮小包圍圈,留給安達爵士等人的遊走和衝鋒距離也開始越來越短。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就連衝鋒的最短距離都不夠了,一擁而上的士兵們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就連帶著艾莉亞的高遠此刻也是身陷重圍,十多名士兵手持長槍正在步步向他逼近。高遠拉起手中的韁繩踩翻他們其中一人,隨即又揮舞著手中的暮星之刃,對周身圍上來的士兵進行劈砍。


    高遠他們周圍的蘭尼斯特家士兵見此紛紛避開,可是還是有數名紅袍士兵避之不及,被高遠手中的暮星之刃梟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之中隻見幾顆頭顱衝天而起,鮮血與雨水一同在空中飛舞。


    “艾莉亞,不要看!”高遠趕忙用手捂住了懷裏艾莉亞的眼睛,不想讓她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


    瓊恩爵士大聲咒罵的聲音從另外一邊傳來,他被幾名蘭尼斯特家的士兵硬生生從馬背上拖了下來。眼見這些士兵就要舉劍將其亂劍分屍,幸好安達爵士帶著幾名穀地騎兵及時趕到,這才暫時解了他的性命之憂。


    眼見瓊恩爵士差點遭難,高遠也是不禁怒從心頭起。手中的暮星之刃被他高舉過頭頂,隻是右手輕輕一抖,頃刻間便是一道耀眼的火光自暮星之刃的劍身上衝天而起。


    於那昏暗的聖堂廣場以及人群之中升起的衝天火光,就像是那地平線上初生的太陽般耀眼奪目。


    這一下頓時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趁此機會高遠趕忙策馬揚鞭,向著安達爵士等人的方向趕去。此刻的他就像是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戰神一般,任何膽敢攔在他麵前的紅袍侍衛,都會被他摧枯拉朽般一擊就潰。


    那些擋在高遠麵前且躲閃不及的家夥,要麽是被高遠身下疾馳的戰馬給無情地撞倒,然後被鐵蹄給碾碎;要麽就是被高遠手中的火焰長劍一劍梟首,因此而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但見高遠騎馬帶著艾莉亞衝入陣中,就猶如一頭巨龍闖入了鬣狗群中,隻身浴火長劍挑起一陣腥風血雨。火光所到之處敵人無不聞風喪膽,蘭尼斯特家的包圍頓時潰不成軍。


    穀地騎兵們也趁此機會組織發起了反擊,安達爵士率先殺入敵陣之中,緊隨其後的穀地騎士也紛紛效仿,頃刻間便殺得蘭尼斯特家的士兵四散潰逃。


    重新回到廣場上的詹姆·蘭尼斯特也是萬萬沒想到,他帶來的四十多名精銳士兵,僅僅是自己去取把劍的功夫,就被高遠帶著他的穀地騎兵給打得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眼前猶如地獄般的場景,騎在馬背上的詹姆·蘭尼斯特看得十分清楚。他看見高遠揮舞著手中的火焰長劍,一劍就砍去了三名士兵的頭顱。嚇破了膽的紅袍侍衛,被安達爵士等人騎馬追上,一劍穿透了胸膛。


    更有甚者,僅僅是憑著手中一杆沒了槍頭的“長槍”,一下便刺穿了一名士兵的喉嚨。此般慘烈的場景在這廣場上不斷上演,這哪裏還是貝勒大聖堂前的廣場啊,簡直就是七神為罪惡深重之人所準備的七層地獄。


    弑君者為此深受震撼,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說不出話來。天空中的暴雨仍舊在不停地向廣場上傾瀉,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座廣場。


    待到弑君者詹姆·蘭尼斯特從晃神中再次醒來時,偌大的廣場上幾乎遍地都躺著蘭尼斯特家士兵的屍體。目之所及的世界也不再是一片昏暗,而是在高遠手中火焰長劍映照之下的一片血紅。


    詹姆爵士的鼻腔之中充斥著濃厚的血腥味,就連暴雨都無法衝散這令人作嘔的味道。直到城內的都城守備隊趕來,高遠公爵和他的部下這才放棄了,對殘餘蘭尼斯特士兵的追殺,而此刻的廣場上還站著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一張張臉從透著燭光的窗戶邊探出頭來,膽大的居民也漸漸從小巷和房屋中走出,但沒有人敢靠近廣場的中心。


    就連帶隊的都城守備隊司令傑諾斯·史林特,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壞了。他看見王後的弟弟詹姆爵士,此刻已經被數名穀地的騎兵給團團包圍了起來。弑君者手中的劍也早就被安達爵士給收走,數把帶缺的長劍架在弑君者的脖頸上。


    眼尖的傑諾斯·史林特,僅一眼便瞧見了騎在“血紅色”戰馬上的高遠公爵,他此刻還懷抱著史塔克大人的女兒艾莉亞,一隻手捂著她的眼睛。


    “高遠....大人,這.....是怎麽回事啊?”傑諾斯·史林特顫顫巍巍地來到高遠的麵前,他發現自己現在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高遠轉過頭居高臨下地看向他,僅是一個冷漠的眼神,便嚇得這位總司令心底一個咯噔:“弑君者膽大妄為,竟然公然在都城內帶人襲擊了禦前首相大人,並打算擄走史塔克大人的女兒。”


    “他在帶人逃離的途中,正好被我撞見!”高遠朗聲說道,“我命令他放下手中的艾莉亞小姐,並隨我去勞勃陛下的麵前接受處置。結果沒成想他非但不願就此懸崖勒馬,竟然還敢命令自己的手下對我等進行攻擊。”


    “此次襲擊事件的主謀弑君者詹姆·蘭尼斯特現已被我等擒拿,其餘蘭尼斯特家的反叛者都已經被悉數斬殺!”


    “傑諾斯·史林特爵士你來得正好,待會你便隨我一起帶著弑君者去紅堡之中,麵見勞勃陛下!”高遠與他說這話時臉色露出微笑。


    “遵....遵...命,大人!”傑諾斯·史林特趕忙答應下來,高遠臉上詭異的笑容,此刻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傑諾斯·史林特此刻已經是懊悔不已,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帶人前來趟這趟渾水,眼前的這一趟渾水哪裏是像他這樣的小人物可以隨意淌的呀。


    他隻不過是個小小的都城守備隊司令,無論是自己麵前這位,貴為東境守護者的高遠公爵;還是旁邊那位當今王後的親弟弟,詹姆·蘭尼斯特爵士,都不是他史林特可以招惹的存在。想起那位睚眥必報的王後,傑諾斯·史林特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隻不過相較於得罪那位王後,史林特爵士騎士更加害怕自己會得罪這位高遠大人。要知道眼前的這位,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神,得罪了王後頂多也就是被她擼掉自己司令官的職務。


    即便是自己在這君臨城中被逼得混不下去了,自己大不了就此離開君臨城重新開始而已。而自己倘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這位高遠大人,他隻怕會當場就宰了自己吧,在這之後自己恐怕會還會被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安排完這一切之後,高遠也就不再繼續理會史林特爵士了,而是開始與懷裏的艾莉亞詢問起了整起事件的前因後果。


    此前他明明已經警告過了艾德·史塔克,警告他弑君者正準備帶人找他的麻煩。可是即便是這樣,艾德·史塔克還是與弑君者他們之間發生了衝突,並且還被弑君者擄走了艾莉亞。


    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因此高遠此刻迫切地想要從艾莉亞這裏得到答案。


    “艾莉亞,你老實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麽事了。”高遠低頭看向艾莉亞並關切地問道,“為什麽你父親會和弑君者他們發生衝突,你又為什麽會被他們擄走?”


    此刻的艾莉亞就像是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立刻開始向高遠哭訴:“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到處亂跑....都是因為我到處亂跑,父親和喬裏他們才會為了找我而走出城堡....。”


    “因而這才遇見了那些壞人.....他們用長矛刺傷了我的父親....喬裏他們都被弑君者給殺了....”


    “我不該偷跑出城堡的....如果他們不是為了找我...是我害死了喬裏他們.....”講到這裏時,艾莉亞已經是泣不成聲了,“高遠大人,您快派人去救救我的父親!”


    “艾莉亞,你先不要著急!”高遠聞言眉頭緊皺,“你先告訴我史塔克大人此刻身在何處,我現在馬上派人去找他。”


    “我父親現在應該還在黑水灣的碼頭上,喬裏他們就是在那裏遭遇弑君者他們襲擊的....”艾莉亞趕忙說出了自己父親遭襲的位置。


    “瓊恩爵士!”高遠嚴肅地朝著女孩點了點頭,隨即便轉頭看向正在打掃戰場的瓊恩爵士等人,並大聲呼喚對方。


    瓊恩爵士很快就來到他的麵前:“高遠大人,您找我有什麽吩咐嗎?”


    “瓊恩爵士,你馬上帶著幾個人前往黑水灣的碼頭上,去尋找首相大人。”高遠命令道,“艾德·史塔克大人現在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你找到他之後便立刻將其帶回首相塔中接受救治。”


    “遵命,大人!”


    望著瓊恩爵士帶著幾個穀地騎兵騎馬離開,高遠再次低頭看向懷裏的女孩,並出言安慰道:“艾莉亞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出瓊恩爵士他們前去黑水灣的碼頭上尋找史塔克大人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你的父親,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


    “願七神保佑史塔克大人能夠平安無事!”就在高遠準備開口詢問艾莉亞,她為何會跑到黑水灣的碼頭上時,安達爵士的聲音突然從兩人的身後傳來。


    “史塔克大人是來自北境先民的後裔,他所信仰的是舊神,安達爵士你若要替首相大人向諸神祈禱的話,你也應該向舊神祈禱才對。”高遠將女孩從馬背上抱下來,“剛才那場戰鬥我們的損失如何?安達爵士!”


    “瓦達斯爵士、坎特還有蘭斯他們因為傷勢過重已經不幸遇難,其餘的騎士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傷勢最重的米塞爾和拉斯多爾夫,已經被我命人帶回了別院中接受治療。”安達爵士心情沉重地說,“蘭尼斯特家的人數量是我們的數倍,我們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已經算得上是大獲全勝了,大人!”


    “他們都是為了保護我而犧牲的.....該死的蘭尼斯特!”高遠沉聲說道,“安達爵士,晚點你去親自將瓦達斯爵士他們交給靜默修女會的姐妹,準備之後便將他們送回自己的故鄉去。”


    “待我回到艾林穀之後,我會額外拿出些金龍補償給他們的家屬。你代我轉告他們的家屬,若是她們對我還有其他的請求的話,我也會盡力滿足她們的請求。”


    “高遠大人,弑君者該怎麽辦?”安達爵士問。


    高遠聞言轉頭看向狼狽不堪的弑君者,然後告訴他:“我打算將他帶到紅堡之中,交給勞勃陛下處置。至於勞勃陛下打算怎麽處置弑君者,那就再也與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如果我們選擇繼續留在這君臨城中,隻會有更多的麻煩事纏上我們。在這即將動身離開這裏的關鍵時刻,我不想再給自己徒添些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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