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又敗了？”齊舟問道。</p>
“敗了，隻是當時是敗在全真的青陽手上。我拚命苦練了五年，到了禦風上境，萬一那家夥不講信用，自己不打，騙青陽說我是一個值得交手的對手，我就和青陽打上了，原本想打敗青陽再挑戰萬一的，沒想到輸得心服口服！他們歲數都不小了，再過五年十年贏他們我都覺得丟臉，心灰意冷之下，便決定從此不再和人交手，老老實實回來做了這個家主，一待就是四十多年，可辛辛苦苦攢下的家底，就要被你們給敗光了！”</p>
“您為何要與我說這些？”賀齊舟問道。</p>
“我知道楊征是青陽和萬一的徒弟，小雪嫁給你也不算是太委屈，但我希望你先學會楊征的本事再說。否則別說保護小雪，連自己都保不住。”</p>
“我拚了命也會護著小雪周全的……”</p>
“屁話！空話誰不會說？先在這裏安安心心住上三個月，把傷養好再說！”老人怒道。</p>
“不行啊，我要去土玉渾，我的朋友們都過去了，而且我見過赤焰和赫連長吉，不能讓他們跑了！”賀齊舟叫道。</p>
“就是用毒鏢打傷小雪的那個家夥？”老人問道。</p>
“正是，這次李先生也會去，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還帶足了藥。”賀齊舟知道小雪和張沐風也誌願出征，已經入了征召的名單，所以自己萬萬不願一個人留在甘州。</p>
“藥是黃荃的還是莫蘭的？”</p>
“莫教授的，黃爺爺的藥方我也學過，所以這些小傷小痛不礙事的。”賀齊舟知道黃荃原本就是從甘州張家走出去的。</p>
“你和你義父一個德性，就喜歡到我這裏拐人，滾吧！記得別再逞強了，督脈毀了，你也就到此為止了。”老頭一揮手，自顧自走進裏屋。</p>
最後留在甘州的隻有許輕寒夫婦，賀齊舟、許暮雪、張沐風、李濟塵一行次日一早就辭別張家，決定先去天山，盡力追趕李若穀的兵馬。經過肅州時，韓衝非要從親衛營中撥出一哨騎兵相隨，哨長是在嘉峪關見過的田炳。</p>
已經拜韓衝為師的郭修宜此時也在這一哨中擔任什長一職。馮嫣認了韓衝為義父，此時正在外走鏢。據說與走出陰影的郭修宜情意甚篤，準備擇日成親。</p>
韓衝的傷仍然不輕，他告訴賀齊舟，已經按當初的許諾將雙尾蠍遷葬到了峨嵋，隻是屍身早就腐壞，並未查出真實身份。</p>
賀齊舟告訴韓聰，他已經從莫蘭和張鈴口中得知，雙尾蠍的本名極有可能叫苗金花，此人二十年前本為峨嵋坤道嫡傳女冠，天姿聰穎、風華正茂，不知為何被同門發現已懷有身孕。苗金花情急之下，打算殺人滅口，幸為路過的長老攔下。</p>
製住苗金花後，師門始終問不出留下孽種的男方是誰，顯然是心甘情願所為，因苗金花自甘墮落，又欲戕害同門，故準備待其生產後廢去武功、再逐出山門。</p>
沒想到看押中的苗金花故意自殘，流去四個月大的嬰孩，趁人不備，連夜逃下山去，此後便再無音信。當時牢門鐵柵被扭彎，顯然有高手相助，但也一直未曾查出什麽。</p>
軍情緊急，賀齊舟謝過推辭韓衝的好意，匆匆辭別肅州，帶著一哨騎兵過嘉峪、出陽關，馳往天山……</p>
將軍縣將軍村，萬畝稻田將大地染成一片墨綠。握著賀齊舟匆忙寫就的平安信，賀蓮一個頭重腳輕，栽倒下去，被鄰居扶起後，笑得淚流滿麵；</p>
楊戰在晚上破例多喝了一杯，黃荃非但沒有阻止，自己也喝了好些酒；</p>
楊家老太爺在深宅中激動地一連說了幾十個“好”，讓楊峙都有點不知所措。</p>
待老太爺平靜後，楊峙低聲道：“那個傻孩子，偷偷跑回來不就得了，別人隻當他已經死了，那樣就沒人再害得了他。”</p>
老太爺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道：“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又何必離開村子呢？我們隻能指望他的命夠硬！”</p>
……</p>
西寧王城，被圍的第十三日，殘陽如血，血如殘陽，看著子民一個個重傷，一個個死去，李浩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在牆頭站住。但若自己站不住、站不直，又怎麽叫那些浴血奮站的士兵、百姓去拚殺呢。</p>
“大王，最新的數字報上來了，士兵能戰的還剩八百人，征用的壯丁尚有六千人，大帳侍衛連我在內還剩九人。”烏讚低聲道。</p>
“李中怎麽樣？”</p>
“死不了，畢竟是大不如前了，看樣子又要躺幾個月。”</p>
“糧食呢？”</p>
“兩天，城中百姓太多了，已經降到一日一餐，先讓守城的人吃飽。”烏讚道。</p>
“不行就殺馬。”李浩咬牙說道。</p>
“已經在殺了。”烏讚低頭痛苦說道。</p>
“施掌門怎麽樣？”</p>
“傷得很重，還沒醒。”</p>
“你呢？”</p>
“我，我沒事，剛剛一役，相信赤焰一時半會也不敢再冒險衝城！”烏讚道。</p>
“秦王和他的護衛怎麽樣？”李浩不太敢問下去，但還是問了出來。</p>
“秦王隻是輕傷，照您的意思，不讓他再上城了，他的護衛——不行了。”</p>
就在半個時辰前，赤焰見守城的烏讚、施驥數日不休，便親自帶著火堂宇文閣及海西部、康車國的高手喬裝攻城，一刻鍾後未果而返，強弩之末的施驥身受重傷，王帳侍衛又死了好幾個，烏讚的傷勢也比他所說的要嚴重多了。</p>
秦王的侍衛是湧泉中境，為救秦王身中赤焰數鏢，其中一鏢劃破頸項，抬下去沒多久就死人，但他還是和與烏讚、施驥聯手打傷了赤焰等人，也擋下了那一撥強攻。</p>
“這兩天都是西海部在強攻，城裏的箭矢、石料全用完了，我估計撐不到明早了。”李浩麵色慘白，喃喃而道。</p>
“大王，實在不行，我就帶您突圍，齊國還有我們的兩萬精銳，隻要您活著，吐浴渾早晚還是您的。”</p>
“別說拋不下城中百姓之類的話，你覺得現在還有人能突得出去嗎？等他們這撥攻擊結束，再派人和若查談一下，隻要他不傷害投降的士兵和百姓，不交惡齊國，放歸秦王，我願意讓位給他！”李浩下定決心說道。</p>
海郡王名叫若查，在他帶領下，這些年海西部一直在悄悄壯大，當然，很大程度上是北周和康車國在暗中扶持。</p>
……</p>
“國師大人，您沒事吧？”海郡王道。</p>
“沒事，休養幾日就好了。”赤焰一條手臂上纏著紗布，還受了些內傷。宇文閣的傷比他還要重一些。</p>
“剛剛李浩派人來議和了……”海郡王知道瞞不過赤焰，所以主動前來通報。</p>
“什麽條件？”赫連長吉問道。</p>
“三個條件：不傷害投降的士兵和百姓，不交惡齊國，放歸齊國秦王”</p>
“大王，您說我們為何這些年通過貿易，讓您得了這麽多好處？現在有近七萬大軍將內城圍得水泄不通，他還好意思提這種條件？”赫連長吉冷笑道。</p>
“可我也損失了一萬多人啊！再打下去，肯定還要死很多人。”若查道。能夠納降是最好的結果了，土玉渾人口本就不多，殺降亦非他所願，況且納降後內城不會被破壞，財物也都還在，若真逼急了對方，一把火燒了國庫，自己接手的隻會是更加殘敗的土玉渾。</p>
赤焰忙道：“大王，前兩個條件你不妨可以應承下來，在我國發兵南下之前，你仍可以與齊國交好，隻是那個秦王我們必須帶走！”</p>
“那還怎麽交好？若是李浩因此死守，齊國的援軍在破城前趕到，我還拿什麽去談？”若查道。</p>
“齊國的騎兵精銳遠在兩三千裏以外，諒他們也不敢動，最多派出甘州的一萬偏師，估計還要幾天才能到，再說來了也是送死。至於那第三個條件嘛，你可以推到李浩和我們頭上，你就說是我們大周提出的條件，如果交出秦王就留下他李浩一家的姓命，以後如果齊國追究，你大可以奉上李浩的人頭。”赤焰道。</p>
“那我再去逼一下！”若查點頭應允。</p>
……</p>
“大王，他們隻接受前兩個條件，讓我們交出秦王，若查願意保全您和王室的性命。”負責談判的丞相是用懸索從城下吊上來的，人還在半空中時就急著匯報道。</p>
“不行，那樣齊國不會罷休的，我們很快就會被滅國。這肯定是赤焰的奸計！”李浩怒道。</p>
</p>
“他們說再給我們半個時辰考慮，酉時一到就會強攻，到時會血洗王室！”丞相道。</p>
“大王，不能輕信啊，如果投降，王室肯定也會被屠戮的，若查肯定不會留下仇人的！”烏讚叫道。</p>
“烏大人一雙兒女在齊國，自然是這麽說了。”丞相急道。</p>
“你放屁！”烏讚額頭暴出青筋，怒罵主降的丞相。</p>
“別說了，既然如此，那就玉石俱焚吧，讓人準備焚燒王宮，城破就點火。另外把十四至十六歲的男孩及健壯的婦女都征到城頭防守！”</p>
“是！”</p>
……</p>
“敗了，隻是當時是敗在全真的青陽手上。我拚命苦練了五年，到了禦風上境，萬一那家夥不講信用，自己不打，騙青陽說我是一個值得交手的對手，我就和青陽打上了，原本想打敗青陽再挑戰萬一的，沒想到輸得心服口服！他們歲數都不小了，再過五年十年贏他們我都覺得丟臉，心灰意冷之下，便決定從此不再和人交手，老老實實回來做了這個家主，一待就是四十多年，可辛辛苦苦攢下的家底，就要被你們給敗光了！”</p>
“您為何要與我說這些？”賀齊舟問道。</p>
“我知道楊征是青陽和萬一的徒弟，小雪嫁給你也不算是太委屈，但我希望你先學會楊征的本事再說。否則別說保護小雪，連自己都保不住。”</p>
“我拚了命也會護著小雪周全的……”</p>
“屁話！空話誰不會說？先在這裏安安心心住上三個月，把傷養好再說！”老人怒道。</p>
“不行啊，我要去土玉渾，我的朋友們都過去了，而且我見過赤焰和赫連長吉，不能讓他們跑了！”賀齊舟叫道。</p>
“就是用毒鏢打傷小雪的那個家夥？”老人問道。</p>
“正是，這次李先生也會去，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還帶足了藥。”賀齊舟知道小雪和張沐風也誌願出征，已經入了征召的名單，所以自己萬萬不願一個人留在甘州。</p>
“藥是黃荃的還是莫蘭的？”</p>
“莫教授的，黃爺爺的藥方我也學過，所以這些小傷小痛不礙事的。”賀齊舟知道黃荃原本就是從甘州張家走出去的。</p>
“你和你義父一個德性，就喜歡到我這裏拐人，滾吧！記得別再逞強了，督脈毀了，你也就到此為止了。”老頭一揮手，自顧自走進裏屋。</p>
最後留在甘州的隻有許輕寒夫婦，賀齊舟、許暮雪、張沐風、李濟塵一行次日一早就辭別張家，決定先去天山，盡力追趕李若穀的兵馬。經過肅州時，韓衝非要從親衛營中撥出一哨騎兵相隨，哨長是在嘉峪關見過的田炳。</p>
已經拜韓衝為師的郭修宜此時也在這一哨中擔任什長一職。馮嫣認了韓衝為義父，此時正在外走鏢。據說與走出陰影的郭修宜情意甚篤，準備擇日成親。</p>
韓衝的傷仍然不輕，他告訴賀齊舟，已經按當初的許諾將雙尾蠍遷葬到了峨嵋，隻是屍身早就腐壞，並未查出真實身份。</p>
賀齊舟告訴韓聰，他已經從莫蘭和張鈴口中得知，雙尾蠍的本名極有可能叫苗金花，此人二十年前本為峨嵋坤道嫡傳女冠，天姿聰穎、風華正茂，不知為何被同門發現已懷有身孕。苗金花情急之下，打算殺人滅口，幸為路過的長老攔下。</p>
製住苗金花後，師門始終問不出留下孽種的男方是誰，顯然是心甘情願所為，因苗金花自甘墮落，又欲戕害同門，故準備待其生產後廢去武功、再逐出山門。</p>
沒想到看押中的苗金花故意自殘，流去四個月大的嬰孩，趁人不備，連夜逃下山去，此後便再無音信。當時牢門鐵柵被扭彎，顯然有高手相助，但也一直未曾查出什麽。</p>
軍情緊急，賀齊舟謝過推辭韓衝的好意，匆匆辭別肅州，帶著一哨騎兵過嘉峪、出陽關，馳往天山……</p>
將軍縣將軍村，萬畝稻田將大地染成一片墨綠。握著賀齊舟匆忙寫就的平安信，賀蓮一個頭重腳輕，栽倒下去，被鄰居扶起後，笑得淚流滿麵；</p>
楊戰在晚上破例多喝了一杯，黃荃非但沒有阻止，自己也喝了好些酒；</p>
楊家老太爺在深宅中激動地一連說了幾十個“好”，讓楊峙都有點不知所措。</p>
待老太爺平靜後，楊峙低聲道：“那個傻孩子，偷偷跑回來不就得了，別人隻當他已經死了，那樣就沒人再害得了他。”</p>
老太爺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道：“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又何必離開村子呢？我們隻能指望他的命夠硬！”</p>
……</p>
西寧王城，被圍的第十三日，殘陽如血，血如殘陽，看著子民一個個重傷，一個個死去，李浩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在牆頭站住。但若自己站不住、站不直，又怎麽叫那些浴血奮站的士兵、百姓去拚殺呢。</p>
“大王，最新的數字報上來了，士兵能戰的還剩八百人，征用的壯丁尚有六千人，大帳侍衛連我在內還剩九人。”烏讚低聲道。</p>
“李中怎麽樣？”</p>
“死不了，畢竟是大不如前了，看樣子又要躺幾個月。”</p>
“糧食呢？”</p>
“兩天，城中百姓太多了，已經降到一日一餐，先讓守城的人吃飽。”烏讚道。</p>
“不行就殺馬。”李浩咬牙說道。</p>
“已經在殺了。”烏讚低頭痛苦說道。</p>
“施掌門怎麽樣？”</p>
“傷得很重，還沒醒。”</p>
“你呢？”</p>
“我，我沒事，剛剛一役，相信赤焰一時半會也不敢再冒險衝城！”烏讚道。</p>
“秦王和他的護衛怎麽樣？”李浩不太敢問下去，但還是問了出來。</p>
“秦王隻是輕傷，照您的意思，不讓他再上城了，他的護衛——不行了。”</p>
就在半個時辰前，赤焰見守城的烏讚、施驥數日不休，便親自帶著火堂宇文閣及海西部、康車國的高手喬裝攻城，一刻鍾後未果而返，強弩之末的施驥身受重傷，王帳侍衛又死了好幾個，烏讚的傷勢也比他所說的要嚴重多了。</p>
秦王的侍衛是湧泉中境，為救秦王身中赤焰數鏢，其中一鏢劃破頸項，抬下去沒多久就死人，但他還是和與烏讚、施驥聯手打傷了赤焰等人，也擋下了那一撥強攻。</p>
“這兩天都是西海部在強攻，城裏的箭矢、石料全用完了，我估計撐不到明早了。”李浩麵色慘白，喃喃而道。</p>
“大王，實在不行，我就帶您突圍，齊國還有我們的兩萬精銳，隻要您活著，吐浴渾早晚還是您的。”</p>
“別說拋不下城中百姓之類的話，你覺得現在還有人能突得出去嗎？等他們這撥攻擊結束，再派人和若查談一下，隻要他不傷害投降的士兵和百姓，不交惡齊國，放歸秦王，我願意讓位給他！”李浩下定決心說道。</p>
海郡王名叫若查，在他帶領下，這些年海西部一直在悄悄壯大，當然，很大程度上是北周和康車國在暗中扶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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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您沒事吧？”海郡王道。</p>
“沒事，休養幾日就好了。”赤焰一條手臂上纏著紗布，還受了些內傷。宇文閣的傷比他還要重一些。</p>
“剛剛李浩派人來議和了……”海郡王知道瞞不過赤焰，所以主動前來通報。</p>
“什麽條件？”赫連長吉問道。</p>
“三個條件：不傷害投降的士兵和百姓，不交惡齊國，放歸齊國秦王”</p>
“大王，您說我們為何這些年通過貿易，讓您得了這麽多好處？現在有近七萬大軍將內城圍得水泄不通，他還好意思提這種條件？”赫連長吉冷笑道。</p>
“可我也損失了一萬多人啊！再打下去，肯定還要死很多人。”若查道。能夠納降是最好的結果了，土玉渾人口本就不多，殺降亦非他所願，況且納降後內城不會被破壞，財物也都還在，若真逼急了對方，一把火燒了國庫，自己接手的隻會是更加殘敗的土玉渾。</p>
赤焰忙道：“大王，前兩個條件你不妨可以應承下來，在我國發兵南下之前，你仍可以與齊國交好，隻是那個秦王我們必須帶走！”</p>
“那還怎麽交好？若是李浩因此死守，齊國的援軍在破城前趕到，我還拿什麽去談？”若查道。</p>
“齊國的騎兵精銳遠在兩三千裏以外，諒他們也不敢動，最多派出甘州的一萬偏師，估計還要幾天才能到，再說來了也是送死。至於那第三個條件嘛，你可以推到李浩和我們頭上，你就說是我們大周提出的條件，如果交出秦王就留下他李浩一家的姓命，以後如果齊國追究，你大可以奉上李浩的人頭。”赤焰道。</p>
“那我再去逼一下！”若查點頭應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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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他們隻接受前兩個條件，讓我們交出秦王，若查願意保全您和王室的性命。”負責談判的丞相是用懸索從城下吊上來的，人還在半空中時就急著匯報道。</p>
“不行，那樣齊國不會罷休的，我們很快就會被滅國。這肯定是赤焰的奸計！”李浩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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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再給我們半個時辰考慮，酉時一到就會強攻，到時會血洗王室！”丞相道。</p>
“大王，不能輕信啊，如果投降，王室肯定也會被屠戮的，若查肯定不會留下仇人的！”烏讚叫道。</p>
“烏大人一雙兒女在齊國，自然是這麽說了。”丞相急道。</p>
“你放屁！”烏讚額頭暴出青筋，怒罵主降的丞相。</p>
“別說了，既然如此，那就玉石俱焚吧，讓人準備焚燒王宮，城破就點火。另外把十四至十六歲的男孩及健壯的婦女都征到城頭防守！”</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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