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大事不好！”若查的聲音從帳外傳來。</p>
“又有何事？”躺下的赤焰隻得再次坐起。隔壁的赫連長吉也從相鄰帳篷迅速趕來。</p>
“探馬來報，隴南關隘失守，齊軍大概一個時辰就能趕到！”若查失色道。</p>
“人數呢？”赤焰問道。</p>
“一萬騎左右吧，主要是甘州軍，還有數百個雜色服飾的騎兵，不知哪裏湊來的。”</p>
“確定李浩的精銳沒有回來？”赤焰問。</p>
“沒有，這隊騎兵身後五十裏應該沒人了。”</p>
“我想也是，肅州過來沒這麽快的，一定是甘州提前得到消息了。馬上派人去迎擊，我們雖然人多，但外城寬廣，無論哪個麵上都不怎麽占優，如果被打通一麵，讓李浩跑了可就糟了！”赤焰道。</p>
</p>
“我的人連日攻城，太累了，我也不放心反叛的官軍，國師大人，不如讓康車國大軍去吧。”若查道。</p>
“好，康車騎兵的戰力應該可以完勝甘州騎兵，你別等李浩了，提前攻城，如果能在兩個時辰裏攻破，就算那兩萬騎回來都不用怕！”赤焰道。</p>
……</p>
“嗚——嗚——”西寧內城四角的哨樓上幾乎同時吹響警號，那些倚在牆上休息的士兵、百姓紛紛起身，其中已經有不少高大婦女參與其中，眾人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緊盯著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叛軍。</p>
“若查是不是瘋了？這才過去多久就來攻了？”李浩怒道。</p>
“一刻還不到，他原本就是個小人，說什麽都不能信！這次四麵都是強攻，那家夥要搏命了！”烏讚抽刀，在西北城頭筆直挺立，以前叛軍主攻的方向一直是北門和西門。</p>
“援軍快到了！叛軍要完了——”李浩大吼起來，對方的舉動表明了這個事實。李浩身材槐梧，雖然隻不過四脈修為，但中氣十足，吼聲在夜空中傳得很遠，而城頭防守之人，聽到國王的叫聲，也都大叫起來，城中老老少少的百姓都開始齊聲歡呼：“援軍到了！叛軍完了！”</p>
十萬人的叫聲蓋過三萬攻城兵喊殺的聲音，甚至打擊到了對方的士氣，許多人不自覺地回頭查看，前衝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p>
“快傳信下去，一個援兵都沒有，讓所有圍城的人都叫起來！”若查急叫道。一盞茶後，圍城的三萬人和攻城的三萬人都叫了起來：“沒有一個援兵！”</p>
城內城外，原本的喊殺聲變成了：“援兵來了！”“沒有援兵！”</p>
苦守半個時辰，兩裏見方的內城上已經衝上來不少叛軍，未見一個援兵。李浩與所有城內之人一樣，心正在漸漸地往下沉，城上的局麵已經是馬上要潰敗的樣子了。</p>
此時南門那裏忽然傳來不協調的聲音，從外城到內城城牆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大叫起來：“有援兵！”“有騎兵偷襲！”“背後有敵軍！”</p>
正在北門方向督戰的若查也發現了異樣，大吼道：“快去看看怎麽回事？”還沒等手下跑遠，已經有人過來報信了：“南門出現大股敵軍，打穿了我們守在外圍的士兵，正從背後進攻攻城的軍隊！”</p>
“來了多少人？”</p>
“不知道，至少好幾千吧！”</p>
“鳴金收兵，攻城軍隊停止進攻，全都轉去南門，消滅敵人援軍！”若查急叫道。</p>
看著潮水般退去的叛軍，守軍合力消滅掉已經攻上城頭的敵軍，開始興奮地大叫起來：“援兵來了！”“援兵來了！”</p>
赫連長吉和赤焰都到了若查的中軍大帳，南門的激戰沒多久就停了下來，確認來襲的大多是土玉渾南境的官軍，現在都向南退去了。</p>
土玉渾南境多為高山荒漠，人口更加稀少，若查反叛時根本就未將那些人算在裏麵，經過不到一刻鍾的戰鬥，若查已經知道對方最多三千騎而已，並不會構成太大的威脅。</p>
十天前，追擊禮部使團的叛軍逃回來報告石渠鎮情況時，若查曾動過心思分出五千騎去奪回兩國隘口下的小鎮，但擔心如果殺了太多齊國邊軍，會對以後交好齊國產生障礙，故不聽赤焰的蠱惑，放任不管，隻等破城篡位後再說，對方的幾百騎根本就不足為慮。</p>
沒想到的是，平日等吃混喝的禮部居然一口氣在南境征集到了三千騎，自己在圍攻內城時，為了方便騎兵通行，將外城設的那些障礙打掃得非常幹淨，有的地方還加以拓寬，這倒方便了那些援兵的偷襲！</p>
“國師，我準備在城外埋伏一萬騎兵，換一些外圍的軍隊繼續攻城，我估計他們也看到城快破了，很快還會來襲擾的！”若查道。</p>
“好辦法！不要停，繼續攻！”赤焰咬牙道。</p>
休整半個時辰後，攻城戰又起，果然，沒多久南城方向又有騎兵從外圍偷襲，若查埋伏在外的一萬騎迅速圍了上去，這可是叛軍實力最強的軍隊。</p>
偷襲的騎兵也非常警覺，一見不妙，又向南逃去。</p>
若查給伏兵的命令就是消滅援兵，所以那一萬騎毫不猶豫地展開追擊。向南的一路上，除了四十裏外的隆遷小城，沒有任何掩蔽躲藏的地方，而隆遷城已經歸降，裏麵換了海西部的一千駐軍，所以若查很有信心將王城最後的希望給擊碎。</p>
短暫的異動過後，攻城繼續，隻是沒過多久，東門和南門同時又傳來援兵偷襲的叫聲，這讓若查有些傻眼，隻能停止進攻，前去禦敵，敵人也識相地很快退去。若查不敢再夜攻，準備等到天亮再說。</p>
幾番核對數據，確定萬騎伏兵追擊的大概是兩千騎，而最後自東門、南門偷襲的各一千騎，那些騎兵的戰力並不算強，馬也不算好，有些還是駝貨的蜀馬，被打死的人裏，明顯有幾個是齊人，所以這四千騎顯然就是齊國在石渠鎮的四五百騎加上禮部請來的援兵。</p>
摸清對方底細，若查稍稍心安，索性讓士兵輪休，隻等天亮後再進攻！但天還未亮之時，第一個壞消息傳來了。夜晚追擊的萬人派人回報，逃跑的約兩千騎都逃入隆遷城，小城很小，城牆不過兩丈多高，追兵立即下馬強攻，沒想到城中還有大量步軍，應該都是齊人，足有四五千人，光靠騎兵絕對無法攻下。現在小城還在萬騎的包圍之中，請示接下來該如何行動？</p>
若查一陣頭疼，對報信之人吼道：“不是說蜀地千裏之內都沒幾個兵嗎？哪裏冒出的四五千人？”他不知道，這些人還真是從千裏之外的錦城趕來的。</p>
“我，我隻是傳令的……”</p>
“滾，讓所有人回來！”若查叫道。</p>
赤焰道：“待騎兵回來在外城四周戒備，別等天亮，繼續攻城！”</p>
“好！”若查道。</p>
隻是第二個壞消息又來了。</p>
“大王，康車國騎兵跑回來了！”</p>
“怎麽回事？這麽快？打退援兵了嗎？”</p>
“沒有，我要支援！”康車大元帥自帳外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告訴了若查第二個壞消息。</p>
雙方在王城以東五十裏相遇，差不多都是萬騎，康車人擅馬刀，並不將齊人放在眼裏，隻互射了一輪，就有千餘騎衝在最前，準備給齊軍一個下馬威。而齊軍衝在最前的是陸振耀、靈越率領的武備館、四校高手，論射術未必占優，但近戰，有武功者便大占便宜，隻是一個回合，就斬敵百餘人，自己不過死傷二三十人。</p>
康車人本就是來渾水摸魚的，見情勢不妙，急忙逃跑，這樣難啃的骨頭，當然留給家大業大的海郡王，那一萬騎可是整個王國一半的騎兵，如何舍得一戰就拚光了？</p>
再說陸振耀身後的那一萬騎兵，也早就今非昔比了，張致仁兼了甘州總兵後，痛定思痛，苦練騎兵，雖然馬隻有這麽多，但這些騎兵經過整訓換員，戰力也已遠超甘興出征的時候。而且軍紀、士氣都有了大幅提高。所以張致仁一聲令下，人人爭先，四十裏追擊下來，一口氣消滅了康車國千餘人，自己卻沒有多少損失。</p>
聽到康車元帥說自己苦戰不敵，死傷慘重，赤焰隻是在心中不住冷笑，但目前也沒太多辦法，再抽人去進攻，別說攻城，圍城都快圍不住了。隻能問道：“對方人呢，怎麽沒追殺過來？”</p>
“他們隻有一萬多騎，怕我們人多，駐在十餘裏外。”康車元帥對身後的情況還是非常清楚的。</p>
“海郡王，等隆遷城的騎兵回來，讓他們辛苦一下，先和康車大軍夾擊甘州騎兵！”</p>
……</p>
天未大亮，鉗形進軍的兩萬大軍再次向齊軍進攻，隻是他們發現，齊軍並不交戰，隻是不停地後退，始終保持著五六裏的距離，兩軍不敢追遠了，那一萬騎從隆遷撤離時，城裏跑出來的兩千騎兵就挑釁般地遠遠跟在後麵。而另外的兩千騎還不知道躲在哪裏。</p>
張致仁退了二十裏後，見敵軍返回，便下令跟上去，始終保持十裏間隔，此時有幾騎飛速奔來，為首者正是辛樂山，他自隆遷城出來，尾隨叛軍，總算是發現了齊國的大隊增援人馬。</p>
“又有何事？”躺下的赤焰隻得再次坐起。隔壁的赫連長吉也從相鄰帳篷迅速趕來。</p>
“探馬來報，隴南關隘失守，齊軍大概一個時辰就能趕到！”若查失色道。</p>
“人數呢？”赤焰問道。</p>
“一萬騎左右吧，主要是甘州軍，還有數百個雜色服飾的騎兵，不知哪裏湊來的。”</p>
“確定李浩的精銳沒有回來？”赤焰問。</p>
“沒有，這隊騎兵身後五十裏應該沒人了。”</p>
“我想也是，肅州過來沒這麽快的，一定是甘州提前得到消息了。馬上派人去迎擊，我們雖然人多，但外城寬廣，無論哪個麵上都不怎麽占優，如果被打通一麵，讓李浩跑了可就糟了！”赤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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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連日攻城，太累了，我也不放心反叛的官軍，國師大人，不如讓康車國大軍去吧。”若查道。</p>
“好，康車騎兵的戰力應該可以完勝甘州騎兵，你別等李浩了，提前攻城，如果能在兩個時辰裏攻破，就算那兩萬騎回來都不用怕！”赤焰道。</p>
……</p>
“嗚——嗚——”西寧內城四角的哨樓上幾乎同時吹響警號，那些倚在牆上休息的士兵、百姓紛紛起身，其中已經有不少高大婦女參與其中，眾人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緊盯著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叛軍。</p>
“若查是不是瘋了？這才過去多久就來攻了？”李浩怒道。</p>
“一刻還不到，他原本就是個小人，說什麽都不能信！這次四麵都是強攻，那家夥要搏命了！”烏讚抽刀，在西北城頭筆直挺立，以前叛軍主攻的方向一直是北門和西門。</p>
“援軍快到了！叛軍要完了——”李浩大吼起來，對方的舉動表明了這個事實。李浩身材槐梧，雖然隻不過四脈修為，但中氣十足，吼聲在夜空中傳得很遠，而城頭防守之人，聽到國王的叫聲，也都大叫起來，城中老老少少的百姓都開始齊聲歡呼：“援軍到了！叛軍完了！”</p>
十萬人的叫聲蓋過三萬攻城兵喊殺的聲音，甚至打擊到了對方的士氣，許多人不自覺地回頭查看，前衝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p>
“快傳信下去，一個援兵都沒有，讓所有圍城的人都叫起來！”若查急叫道。一盞茶後，圍城的三萬人和攻城的三萬人都叫了起來：“沒有一個援兵！”</p>
城內城外，原本的喊殺聲變成了：“援兵來了！”“沒有援兵！”</p>
苦守半個時辰，兩裏見方的內城上已經衝上來不少叛軍，未見一個援兵。李浩與所有城內之人一樣，心正在漸漸地往下沉，城上的局麵已經是馬上要潰敗的樣子了。</p>
此時南門那裏忽然傳來不協調的聲音，從外城到內城城牆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大叫起來：“有援兵！”“有騎兵偷襲！”“背後有敵軍！”</p>
正在北門方向督戰的若查也發現了異樣，大吼道：“快去看看怎麽回事？”還沒等手下跑遠，已經有人過來報信了：“南門出現大股敵軍，打穿了我們守在外圍的士兵，正從背後進攻攻城的軍隊！”</p>
“來了多少人？”</p>
“不知道，至少好幾千吧！”</p>
“鳴金收兵，攻城軍隊停止進攻，全都轉去南門，消滅敵人援軍！”若查急叫道。</p>
看著潮水般退去的叛軍，守軍合力消滅掉已經攻上城頭的敵軍，開始興奮地大叫起來：“援兵來了！”“援兵來了！”</p>
赫連長吉和赤焰都到了若查的中軍大帳，南門的激戰沒多久就停了下來，確認來襲的大多是土玉渾南境的官軍，現在都向南退去了。</p>
土玉渾南境多為高山荒漠，人口更加稀少，若查反叛時根本就未將那些人算在裏麵，經過不到一刻鍾的戰鬥，若查已經知道對方最多三千騎而已，並不會構成太大的威脅。</p>
十天前，追擊禮部使團的叛軍逃回來報告石渠鎮情況時，若查曾動過心思分出五千騎去奪回兩國隘口下的小鎮，但擔心如果殺了太多齊國邊軍，會對以後交好齊國產生障礙，故不聽赤焰的蠱惑，放任不管，隻等破城篡位後再說，對方的幾百騎根本就不足為慮。</p>
沒想到的是，平日等吃混喝的禮部居然一口氣在南境征集到了三千騎，自己在圍攻內城時，為了方便騎兵通行，將外城設的那些障礙打掃得非常幹淨，有的地方還加以拓寬，這倒方便了那些援兵的偷襲！</p>
“國師，我準備在城外埋伏一萬騎兵，換一些外圍的軍隊繼續攻城，我估計他們也看到城快破了，很快還會來襲擾的！”若查道。</p>
“好辦法！不要停，繼續攻！”赤焰咬牙道。</p>
休整半個時辰後，攻城戰又起，果然，沒多久南城方向又有騎兵從外圍偷襲，若查埋伏在外的一萬騎迅速圍了上去，這可是叛軍實力最強的軍隊。</p>
偷襲的騎兵也非常警覺，一見不妙，又向南逃去。</p>
若查給伏兵的命令就是消滅援兵，所以那一萬騎毫不猶豫地展開追擊。向南的一路上，除了四十裏外的隆遷小城，沒有任何掩蔽躲藏的地方，而隆遷城已經歸降，裏麵換了海西部的一千駐軍，所以若查很有信心將王城最後的希望給擊碎。</p>
短暫的異動過後，攻城繼續，隻是沒過多久，東門和南門同時又傳來援兵偷襲的叫聲，這讓若查有些傻眼，隻能停止進攻，前去禦敵，敵人也識相地很快退去。若查不敢再夜攻，準備等到天亮再說。</p>
幾番核對數據，確定萬騎伏兵追擊的大概是兩千騎，而最後自東門、南門偷襲的各一千騎，那些騎兵的戰力並不算強，馬也不算好，有些還是駝貨的蜀馬，被打死的人裏，明顯有幾個是齊人，所以這四千騎顯然就是齊國在石渠鎮的四五百騎加上禮部請來的援兵。</p>
摸清對方底細，若查稍稍心安，索性讓士兵輪休，隻等天亮後再進攻！但天還未亮之時，第一個壞消息傳來了。夜晚追擊的萬人派人回報，逃跑的約兩千騎都逃入隆遷城，小城很小，城牆不過兩丈多高，追兵立即下馬強攻，沒想到城中還有大量步軍，應該都是齊人，足有四五千人，光靠騎兵絕對無法攻下。現在小城還在萬騎的包圍之中，請示接下來該如何行動？</p>
若查一陣頭疼，對報信之人吼道：“不是說蜀地千裏之內都沒幾個兵嗎？哪裏冒出的四五千人？”他不知道，這些人還真是從千裏之外的錦城趕來的。</p>
“我，我隻是傳令的……”</p>
“滾，讓所有人回來！”若查叫道。</p>
赤焰道：“待騎兵回來在外城四周戒備，別等天亮，繼續攻城！”</p>
“好！”若查道。</p>
隻是第二個壞消息又來了。</p>
“大王，康車國騎兵跑回來了！”</p>
“怎麽回事？這麽快？打退援兵了嗎？”</p>
“沒有，我要支援！”康車大元帥自帳外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告訴了若查第二個壞消息。</p>
雙方在王城以東五十裏相遇，差不多都是萬騎，康車人擅馬刀，並不將齊人放在眼裏，隻互射了一輪，就有千餘騎衝在最前，準備給齊軍一個下馬威。而齊軍衝在最前的是陸振耀、靈越率領的武備館、四校高手，論射術未必占優，但近戰，有武功者便大占便宜，隻是一個回合，就斬敵百餘人，自己不過死傷二三十人。</p>
康車人本就是來渾水摸魚的，見情勢不妙，急忙逃跑，這樣難啃的骨頭，當然留給家大業大的海郡王，那一萬騎可是整個王國一半的騎兵，如何舍得一戰就拚光了？</p>
再說陸振耀身後的那一萬騎兵，也早就今非昔比了，張致仁兼了甘州總兵後，痛定思痛，苦練騎兵，雖然馬隻有這麽多，但這些騎兵經過整訓換員，戰力也已遠超甘興出征的時候。而且軍紀、士氣都有了大幅提高。所以張致仁一聲令下，人人爭先，四十裏追擊下來，一口氣消滅了康車國千餘人，自己卻沒有多少損失。</p>
聽到康車元帥說自己苦戰不敵，死傷慘重，赤焰隻是在心中不住冷笑，但目前也沒太多辦法，再抽人去進攻，別說攻城，圍城都快圍不住了。隻能問道：“對方人呢，怎麽沒追殺過來？”</p>
“他們隻有一萬多騎，怕我們人多，駐在十餘裏外。”康車元帥對身後的情況還是非常清楚的。</p>
“海郡王，等隆遷城的騎兵回來，讓他們辛苦一下，先和康車大軍夾擊甘州騎兵！”</p>
……</p>
天未大亮，鉗形進軍的兩萬大軍再次向齊軍進攻，隻是他們發現，齊軍並不交戰，隻是不停地後退，始終保持著五六裏的距離，兩軍不敢追遠了，那一萬騎從隆遷撤離時，城裏跑出來的兩千騎兵就挑釁般地遠遠跟在後麵。而另外的兩千騎還不知道躲在哪裏。</p>
張致仁退了二十裏後，見敵軍返回，便下令跟上去，始終保持十裏間隔，此時有幾騎飛速奔來，為首者正是辛樂山，他自隆遷城出來，尾隨叛軍，總算是發現了齊國的大隊增援人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