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一天的病假,插科打諢過了一天沒複習的日子,晚上封蜜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第二天封蜜坐上了嶽嘉樹上班的車,轉眼間又到了律所。


    她怎麽就身體那麽結實,生個病一天就好了,不然多請兩天假也可以稍微地逍遙一下啊,結果現在又要去在嶽嘉樹的眼皮子底下被他壓迫了。


    這個點兒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明亮的晨光打在大理石的台階上折射出光澤,映得走過的人也熠熠生輝。


    憂鬱地看著律所外的鎏金字,封蜜嘴裏不知不覺就惆悵地歎了一聲。


    久久不見封蜜下車,嶽嘉樹扭頭就看見她蹙著眉歎氣的樣子頓時了然,輕笑一聲:“不想上班?”


    一語中的,這話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裏。


    封蜜握緊了手裏的安全帶,看著嶽嘉樹狠狠點頭,隨即作出柔弱狀,捂嘴“咳”了一聲:“我覺得我身體還沒完全好,能不能再休息半天?”


    “戲還挺足。”嶽嘉樹看著她假咳的樣子,唇角的笑意加深,“你覺得呢?”


    “我覺得這當然可以啊。”封蜜咬重了“當然”兩個字,再次狠狠點頭,“你看,昨天我生病在家,嶽律師不也一樣趁機在家休息了一天,連嶽律師你這樣的業界精英都需要時不時地休息調整一下,何況是我這樣的小蝦米。”


    封蜜自己覺得嶽嘉樹一定也是想休假的。


    雖然他平時一副工作狂的樣子,上午開完了庭下午就又約見了客戶,周末都沒得休息,一直在準備材料,但是這都改不了他想趁機偷懶的事實。


    原因無他,昨天她發燒了在家休息了一天,嶽嘉樹也就這麽一整天都沒上班。


    如果單單說是不放心她生病在家,為了留下來照顧她,那她上午就已經退燒了,下午總沒什麽擔憂的了吧,可嶽嘉樹下午也依舊沒去上班。


    這她這麽完美的一套說辭下來,卻見嶽嘉樹臉上的神色不僅沒有放鬆下來,反而似乎更加危險了幾分:“你覺得,我昨天下午沒去上班,隻是因為我想趁機休息?”


    “不然呢?”封蜜下意識地反問。


    嶽嘉樹不鹹不淡地瞄了封蜜這幅樣子一眼,臉上似笑非笑。


    要說嶽嘉樹臉上的笑看上去依舊那麽和煦,可就這麽看著她的時候,封蜜總覺得自己的脖子後冷颼颼的,有點發涼。


    難道她說錯什麽了嗎?不然他下午沒去上班還能是因為什麽,就是為了留下來照看她?


    封蜜當然不敢直接回答“是”,略心虛地笑了一陣,避重就輕地拍著馬屁連忙挽救:“嶽律師平時裏工作繁重,偶爾放鬆一下也隻是為了以後的工作效率更高而已……”


    沒有搭封蜜刻意奉承的話,嶽嘉樹眯眼看著封蜜臉上帶著三分祈求的笑,隨即自己也衝著她勾唇一笑。


    封蜜心裏暗道一聲“不好”。


    下一秒,嶽嘉樹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起來,徑自下了車,在封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車頭繞了過去,猝不及防地打開了她旁邊的車門。


    電光火石之間,嶽嘉樹彎下腰,不容置喙地雙手掰開她攥住安全帶的手,手臂從她身前環過,修長的手指在紅色鎖扣上按下去,“哢嗒”一聲,安全帶解開了。


    雙手被嶽嘉樹就這麽拽著強拉下車,封蜜亦步亦趨地跟著嶽嘉樹走向律所裏麵。


    封蜜的身型本就小,嶽嘉樹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製住她作亂的手,不顧周圍人的視線,根本不費半分力氣就大步流星地把她帶進了律所裏。


    盛瑜一大早到了律所,整理好今天的安排,前前後後收拾幹淨了,沏了杯咖啡剛打算坐下來慢慢喝,就看到嶽律師裹挾著封蜜進來的樣子。


    嶽嘉樹把封蜜放到她的座位上坐下,麵上勾勒出溫和的笑:“老實在這呆著複習,別想著偷懶了,如果今年你的司考還不過,未來一年你都別想有一天的假期。”


    語罷已經抽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封蜜縮著脖子看著嶽嘉樹“砰”一聲關上了他的辦公室門,心裏還在納悶:難道她真的說錯話了?


    思來想去沒有頭緒,封蜜回過神,迎接她的是盛瑜不斷揶揄的眼神。


    一大早的火氣這麽大,盛瑜隻當是小情侶兩個人鬧了脾氣沒當回事,就朝著封蜜擠眉弄眼地調戲了她一番:“我就不懂了,為什麽每次你和嶽律師都是同時請假的?”


    盛瑜這句話有點點醒了封蜜,貌似今天早上是因為請假的事兒之後嶽嘉樹才忽然變得心情不好的?


    難道是因為她那句,他想借著這個機會趁機休息?


    封蜜咬著自己的手指糾結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吱吱嗚嗚地問盛瑜:“之前嶽律師經常請假麽?”


    盛瑜理了理自己麵前的一疊卷宗看著封蜜:“不啊,他之前基本上不請假的,不過你來了之後倒是請了兩次假,所以我才奇怪,怎麽每次你們都同時請假,你們偷偷摸摸地幹嘛去了?”


    盛瑜後麵說了什麽封蜜沒有聽進去,繼續咬著自己的手指甲,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她真的得罪了嶽嘉樹了。


    他好心留在家裏照顧她,卻被她當成是想趁機偷懶。


    不過她隻是無心間說錯了一句話而已,至於生這麽大的氣麽……之前他也不這樣啊……


    盛瑜看封蜜一句話問完了又開始走神起來了,覺得不對勁,“唉”了一句叫住封蜜,又用下巴指了指嶽嘉樹辦公室的方向:“你們到底怎麽了啊今天?感覺不對勁啊。”


    封蜜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盛瑜一眼,簡單幾個字概括了一下昨天的情況:“我昨天……發燒了。”


    “哦,這就難怪嶽律師也請假沒來了,他要照顧你嘛。”盛瑜先是頓悟般了然地點點頭,而後又發現了不對勁,“唉,那現在你們倆不應該正是你儂我儂甜情蜜意的時候麽,一大早的怎麽還吵上了?”


    封蜜有點心虛,眼觀鼻鼻觀心地沒有回答盛瑜,訕訕地埋頭看起了書。


    然而,因為一位老熟人的到來,辦公室裏這一早上並沒有消停過。


    到了預約的時間,老熟人牽著一位老人的胳膊走了進來,封蜜偷偷抬起眼瞥了一眼,老熟人身上是依舊精致的套裝加上完美的妝容,處處顯出優雅和得體來。


    這位老熟人,自然就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何淑雅,她牽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爹何培連。


    屢屢約飯嶽嘉樹失敗的何淑雅上次請到了她哥哥來助陣,今天終於派上了真正的王牌,她親爹何培連。


    何淑雅算是個白富美,這其中的“富”字多半是拖了親爹何培連的福,何培連年輕的時候在c市一手創辦了規模龐大的家族企業,先如今漸漸地將自己手中的權利移交給了下一輩頤養天年,但影響力還是在的。


    何淑雅是何培連最小的女兒,老來得女,一家人都嬌慣在手心裏,好容易掌上明珠看上了個小子,那對方卻是個不識相的,前麵何淑雅的大哥何世明敗退在他這裏,於是今天,何培連就打算親自來會會這個小子。


    何培連來和嶽嘉樹打交道,自然不會輕易地說我是老丈人來看女婿的,正好最近手頭有一個案子,沒讓專屬的私人律師管,現下預約了嶽嘉樹來處理這個案子,一半是用來打交道,另一半也是試探。


    之前嶽嘉樹可以毫不留情麵地幾句話把何世明拒之門外,現在對何培連這位c市的老一輩企業家,嶽嘉樹該有的尊重還是要做到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親自迎了上去:“何老,您好。”


    何培連身上是暗色的繡料唐裝,見到嶽嘉樹出來拍了拍自己胳膊上何淑雅的手:“久聞嶽律師的大名了,之前小女不懂事,給嶽律師添麻煩了。”


    嶽嘉樹跟著寒暄道:“哪兒的話,那些都隻是分內之事而已。”


    三個人很快進了辦公室裏詳談,辦公室裏不時傳來說笑聲,氣氛愉悅得很。


    看似在複習,然而封蜜的心思卻全然不在書上了。


    時間越久封蜜就越糾結,想著來時何淑雅一貫的精致美麗的模樣,想著裏麵怎麽談了這麽久還沒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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