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半晌,別哥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注視了張林許久,見他表情沒有任何的躲閃,最後還是顫著聲音問出了口,“你說什麽?”


    張林輕笑一聲,麵上沒有任何的改變,仿佛想要致人死地的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一般沉穩的說道:“段爺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怎麽表現的像個膽小怕事的孬種,我再說一次好了,我與月如商量過了,她還是念著你這個當相公的人,因此這個機會還是留給你好,讓你把銜女引出來,然後殺了她。”


    別哥倒退了幾步,隨即大聲說道:“這怎麽可能,我不會殺她的,你們想也別想,殺人是犯法的,是要償命的,你們二人如此算計著銜女定不能成的。”


    張林哈哈大笑了起來,“殺人是犯法,可是除妖則不同,不但不能被降罪,大概還要被奉為大仙來對待的,我們讓你殺了她,便是給你個機會,這樣一來你便擺脫了與妖怪狼狽為奸的罪名,且還要被人奉為深明大義的俠士,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你何樂而不為呢!”


    別哥咬著牙聽著張林的話,一張白臉脹得通紅,良久憋出一句咒罵來,“你們做夢,我是不會傷害銜女的,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定不得善終。”


    聽見了別哥的咒罵,張林非但不惱,還大笑了起來,“段爺,真看不出你還是這麽有種的男人呢,瞧著你這鏗鏘有力的罵人聲,若是不知道你的本性,我倒是要敬佩你一把了,不過我既然會來到你府中,對你自然是了解的,你自己什麽東西你還不知道麽,不過是個靠女人吃飯的,說得好像自己多重視了那個妖精,其實不過是想借著人家的能力恢複你以前的風光,我可以告訴你,別做夢了,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了,銜女即便是回來了,怕也不能給你那種風光了,還有你與她大概會成為過街的耗子,人人喊打,你盡管表示你的高傲,看看最後是誰吃虧。”


    張林說得似乎有理一般,他話裏的意思也戳上了別哥的痛腳,別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站起身子,也不去看張林那張笑得礙眼的臉,冷淡的聲音說道:“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們這對狗男女,老天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罷抬腿離開,張林的笑聲一直在別哥身後徘徊,“笑話,天大的笑話,這話是說給孬種聽的,像我這種高手又怎麽可能那麽隨便的得了所謂的報應,若當真有報應,早在十幾年前我便死了,哪裏還有今日的逍遙快活,你這人當真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我看你會不會挺到最後,姓段的,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讓你跪在我麵前求我的。”


    別哥頓了一下,隨即大踏步的離開,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腰杆子很直很直。


    本以為張林那樣說了定然會找他的麻煩,可一連兩天都沒什麽反應,別哥倒也漸漸的放了心,不過腦子裏確是時時刻刻的想著該如何去給銜女通風報信,段田氏這些日子隻是做些端茶送水的活,不算累,不過也閑不著,不過段田氏對目前的情況是更加的厭煩了,她沒出門,卻知道段家一定成了左鄰右舍的笑料了。


    這裏竟然成了一個娼宅,張林每天都要帶回幾個裝扮暴露的女人,然後夜夜都是那些讓人聽了就臉紅心跳的淫聲浪語,委實的猥瑣不堪。


    王月如是不滿意了別哥拒絕了她和張林的說法,不滿意歸不滿意,她要找張林行那苟且之事,張林卻總是與一群女人快活,並不帶著她,沒辦法,隻能又把別哥叫回了房間裏。


    別哥對王月如是深惡痛絕的,看著她那張臉什麽‘性趣’都沒了,閨房之事又怎麽可能會做到讓王月如滿意,因此常常都是別哥還在王月如身上不快不慢的動作之時便讓王月如狠狠的踹到了地上去了——他那動作與睡著無異,且還把整個體重壓在王月如身上,就好像打算用自己的體重壓死王月如一般,王月如又怎會讓他如願。


    又是一次敷衍,王月如終忍無可忍,直接對著別哥的襠口的位置就龔起了自己的膝蓋,好在別哥反應迅速才沒讓王月如得逞,那之後別哥自動自發的拉起中衣套在身上,然後下了床去站到一邊,也不看王月如,更不同王月如說話,隻是那樣沉默的站著。


    王月如咬著自己的嘴唇,許久之後冷硬的說道:“你這沒用的東西,這麽點事情都做不好,留著你幹甚!”


    別哥還是不說話,王月如想了想,隨即抓了外袍就披在了身上,起身就往門外走去,走到門邊又折了回來,伸手抓住了別哥的胳膊,恨聲說道:“我今天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


    這句話實在是挑戰了男人的顏麵,不過別哥心中並沒有年少時分聽見了這句話的時候的氣氛,反倒開心了王月如不在逼著他去跟她同房。


    這個王月如大概是真的氣糊塗了,那個時候段田氏睡不著,還在院子裏進進出出的,見了別哥與王月如衣衫不整的出門,段田氏滿臉的不解,輕緩的問出了口來,“別哥,這個時候了,你二人如此裝扮出了房門來,若是被人瞧見了,實在有失體統。”


    王月如抓著別哥的胳膊的手使勁的用了下力量,引得別哥痛呼失聲,段田氏心頭一抽,忙接著說了下去,“月如,話是我說的,我這樣說也是為了你好,你抓別哥做什麽?”


    王月如白了段田氏一眼,冷淡的說道:“別月如月如的,叫我夫人,還有就是這裏是我家,我高興怎麽招就怎麽招,就算不穿衣服出門又能怎麽樣,用得著你這老不死的東西來指手畫腳的麽。”


    段田氏被王月如這一陣搶白,臉上一陣青白,王月如斜了一眼別哥,硬著聲說道:“好狗不擋道,閃開,別耽擱了我教訓這沒用的孬種。”


    別哥看著段田氏,咬了咬唇,隨即輕聲說道:“娘,入秋了,夜裏涼,您先回屋去,別著了風寒,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段田氏知道別哥在給她找台階下,想了想也委實說不出什麽來了,她是不想稱呼王月如為夫人的,可是她若是不叫王月如為夫人,怕這王月如又要借題發揮找他們母子二人的麻煩,輕歎一口氣,轉身回房去了。


    王月如看了一眼段田氏佝僂的背影,又是幾個白眼,隨即大聲說道:“我呸!一副活不起的樣子,怎麽還不快死了,還要供她吃喝的,又幹不了重活,看著就晦氣。”


    別哥自然是不喜歡聽她這樣說的,皺著眉頭說出口來,“月如,好歹她是我娘,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她?”


    王月如沒回答了別哥的話,她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轉身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得別哥眼冒金星的,老半天穩不住身子。


    “好你個姓段的,是不是反了你了,竟敢教訓起了老娘來了,方才的舊恨我還沒找到發泄處呢,這會兒你又扯出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不要命了,你跟我過來。”


    別哥捂著自己的臉,王月如的臉在夜裏看上去更加的猙獰,不禁讓別哥打了個顫,王月如卻是不理會別哥的表情的,直接拉起了別哥就向張林現在住的屋子了走去。


    聽著屋裏傳來的男女浪笑聲,別哥遲疑了一下,終究問出了口來,“月如,你要幹什麽?”


    王月如並不回頭,眼睛閃著異常興奮的光芒,開懷的說道:“讓你看看眼界。”


    張林今日帶回了五個女子,每個人都脫了個精光,他們嬉鬧並不關門,別哥被強行拖進了屋裏之後,見到的便是一個身段玲瓏,衣衫盡褪的女子騎在張林的身上,他的身邊繞著四個裸女在張林身上揉揉捏捏的畫滿,著實讓別哥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當初趙員外也淫亂,但不會像張林這般的肆無忌憚。


    張林見王月如拉著別哥走了進來,並不惱怒,反而大笑出口,“月如,你這個時候來作甚,我是沒時間陪著你的。”


    王月如嬌斥一聲,也不顧慮眼前的這麽許多的人,直接開口說了起來,“我是帶著這個沒用的孬種來瞧瞧你的本事的,你哪日不是勇猛異常的,這個沒用的東西連一個我都伺候不好,當真的可恨。”


    那些女子聽了王月如的話,有些掩著唇吃吃的笑,有些則不無惋惜的盯著別哥的下身歎氣。


    若是原本的時候別哥為自己擺脫了王月如的糾纏而開懷,那麽這會兒可全然不是這種感覺了,試問天下間有幾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身體情況被人當眾拿出來說事的,一張玉白的臉漲得通紅,大力的甩開了王月如的鉗製,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還沒到門邊,別哥便被堵了回來,看著站在他眼前赤裸著的張林,別哥咽了一口吐沫,隨即強硬著聲音說了起來,“讓開,我要過去。”


    張林笑得格外的淫邪,“段爺,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瞧瞧,大家一起玩玩,沒什麽的,或許我還能傳授你些技藝,保證讓月如滿意的,今後也不會再說你是沒用的孬種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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