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是我,宋萌根。”我有意壓低嗓門兒,顯得有點神秘感。


    “冤家,膽子還不小。”七嫂笑罵道。拉開了門栓。玻璃煤油燈光下,她披著一件棉襖,裏麵是花布睡衣,勾勒出優美的曲線,削肩細腰,顯得小巧玲瓏。如此美嬌娘,不知哪一點得罪了七哥,七哥視她於無物。


    七嫂看我後麵跟著兩條“狼”暗自吃了一驚,七嫂木訥地說:“你們——”


    “七嫂,你家裏不是有兩個床鋪,我要是一個人來,怕他們亂說壞話,我們一起來,就不怕人亂嚼舌根。”我老於世故。


    “那是,那是。”七嫂映在燈光裏,全身浮現出一種聖母的光輝,略有點酒暈的臉,可能剛睡了一會兒,披散著一絲亂發,更有一種睡眼惺忪的媚態。


    “七嫂好,老慶說你這兒,睡著舒服。他就把我們領你這兒來了。不會趕我們走吧?”老慶已經跟她套過近乎了,已經消除了陌生感。辛龍華還有點麵生。


    “宋萌根,他是個壞小子,一門壞心思。我懶得搭理她。”七嫂羞答答地說,臉上已經有了一點羞澀,眼光低垂,睡衣起伏著,肯定心跳加快了。


    “他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七嫂,他是不是經常欺負你,我來幫你收拾他。”辛龍華終於插上嘴了,都拿我說事。


    “喂,你們合夥欺負我一個學生伢子,你們也太狠心了吧?我不過是幫你們找一個好地方睡一覺,眼睛一閉,一陣鼾聲過去,明天照樣陽光燦爛。”我抿著嘴壞笑。


    “看你那笑,就暗藏用心。你不就是說我們過一日大過一日,你呢,過一日成熟一日,你還少,我們都老了。”七嫂說話甜滋滋的。


    “他明天死定了。我要他在一棵樹上吊死。看他能春風得意幾時?”老慶幫七嫂的腔。


    “看他這個樣子,以後怕老婆的,你敢不敢今晚就在這裏留宿。明晚,我要你耳朵擰斷。”辛龍華信口開河,明明是他的女人,我還打算在這裏留宿看笑話。


    我走過去把院門關了,插了門栓。背著手,昂首闊步走進了堂屋:“說好在這裏睡,就在這裏睡,男人說了胯骨就胯骨。”


    “還要生火嗎?”七嫂放好燈,問我們。


    “生個火也可以。我剛喝了一大杯濃茶,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辛龍華遲遲艾艾地說。


    “那還不如到正屋裏去坐著聊天,那裏還有好大一爐火。”我故意抽他們的火。


    “你懂個屁?正屋裏,阿爸阿媽都睡了,我們還哈哈大笑。別人以為我們神經病呢。”老慶讓我閉嘴。


    “那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正屋用炭盆把火撿些來,我生個火。我陪你們打牌。”七嫂很為龍哥著想。


    “不行,妹子穿這麽少衣服。著了涼咋辦。我跟老慶去搞,你們準備一下。”老慶很有犧牲精神。我還成了陪葬品。我倆隻得抬了屋裏的炭盆去正屋揀炭火。


    一走出門,老慶就說:“你是添火,還是抽火?”


    “我看你急火攻心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趁熱打鐵,你懂不懂?你打一個小時牌,你老老實實滾。李莎莎肯定會整你的,她心狠,肯定要向你家那位打小報告。那你吃不了兜著走。”老慶恨恨地說。


    “你威脅我?要是沒有我幫忙,你們休想進她的屋。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喲,兩老慶還說報不報?我們現在一條褲子穿著,老慶隻是說,你要跟我們配合默契。你看,他們打牌,一個手勢,這表示,不要吃我的牌;這個眼神表示,你趕緊和牌。摸摸鼻子,表示打張牌給我吃。”


    “喂,這些暗語,我記住了,呆會兒,我們讓她輸,輸得她衣服都沒得穿。”


    “你想冷死她。虧你出的好主意。”老慶還憐香惜玉了。


    我倆說著進了堂屋,堂到裏熱烘烘地,我們撿了一半炭火,再加了一些炭。然後抬了出來。


    “我們坐一會兒。”老慶詭秘地說。


    “不會那麽快吧?”


    “不怕你幹柴火不燃,隻怕你是有心還是無心。你有心的話。孤男寡女,一點即著。”老慶很有把握。


    “那我們到牆跟後麵聽聽他們說些什麽?”


    “你看你正事不足邪事有餘,這麽大冷的天氣站在人家牆根外麵,也不怕受冷挨凍。再說,要是有人當你做賊抓了,那你連喊冤都沒處喊。”老慶說得很嚴重。


    “那我們更得去!”我正色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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